九品狱卒:开局竟和魔教教主相亲 第27节
北月飞槐衣衫虽褴褛,但昂首挺胸,气质这块拿捏的满满的,傲然道:“那是当然!”
可以说,这是他在刑部主事这官位上办过的最大案件,虽没能抓到活的,但瑕不掩瑜,有河童妖这尸体,足以交差了。
秦北天摸着虬髯胡,咧嘴笑道:“还要多谢李老弟鼎立相助,老哥我调任有望啊。”
“那就恭喜两位了。”
李诺想了想,并没有将河童妖会【金身法相】一事说出来。
此事牵连太大……
若佛门真的参与其中,那就是动摇国本的泼天大案了!
甚至一个不好,北月飞槐都会被牵连其中。
一个世家的量体和整个佛门体系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北月世家绝对会壮士断腕,将北月飞槐当做弃子。
那么问题来了!
血祭人族炼制血丹……佛门此举真不怕遭天谴吗?
也对!
天谴那是道门的术语,而佛门讲的是因果业力。他们应该是有什么手段屏蔽了因果之力,使之不能沾身。
言归正传。
北月飞槐对众人拱手道:“多谢各位相助了,我得立刻回长安复命,有缘再会。”
秦北天笑道:“来人,将河童尸体打捞上来,用消石灰涂抹一遍……”
正面搏杀这种有性命之忧的活儿秦北天不敢干,但这收尸收尾的活可是干的相当熟练。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带领的衙役们便争先恐后地跑去打捞河童尸体。
他们一点都不怕,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也是,这可是茶余饭后向别人吹嘘的资本,哪能轻易放过。
众人走之前,也是去见了住持一面。
李诺故意落在后面,暗中打量这位禅师,只是人家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即便听到他们当场斩杀了河童也是无动于衷,这让他有些疑惑。
河童和佛门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老和尚没参与其中,他自然是不信的。
更何况,河童妖只是五品境,哪怕会幻术,但也绝对逃不过四品禅师的法眼!
也罢……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狱卒,何必掺和到这足以让自己丢性命的事情中来?
况且,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既然都已成亲,多少都得为娘子考虑考虑。
天塌了,也有高个顶着呢,他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何必杞人忧天。
随后,众人在渝州河岸分别。
一路向北回长安,一路回府衙交差,李诺则带着绮罗去了自家店铺。
额,还带回了一个小跟班,崔立言。
李诺边走边问:“立言,你不和秦小楼他们一起回长安吗?”
崔立言偷偷瞄了绮罗一眼,然后正气凛然道:“李子安,本公子是来查崔向笛被害一案的,凶手一日找不到,我便一日不回长安!”
“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文心上有些灰蒙蒙的尘埃出现?”
李诺戏谑道。
“咳咳……本公子日日诵读圣言,时时拂拭文心,可不会蒙尘。”
崔立言正了正衣冠道。
李诺笑道:“好吧,我摊牌了,崔向笛其实是我杀的,你又待如何?”
“啊?”
崔立言大惊失色,唇角哆嗦起来。
“逗你玩的,你还真是不惊吓啊,看来很有必要让你上书山历练历练,最好搞枚文胆来。”
看着崔立言这副模样,李诺忍俊不禁。
真说起来,崔向笛的死虽和他有关,但的的确确不是死在他的刀下。
第28章 绮罗很护主啊
又被调戏了。
崔立言指着李诺发怒道:“李子安,你安敢戏弄我!真当我的【唇枪舌剑】不利了?”
崔立言也有想过,他惧怕的是曾经那个才高八斗的李子安,而今李子自废儒道根基,弃文从武,不就一个狂夫吗?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的【唇枪舌剑】绝对比对方的刀要锋利。
至于上会在大牢里……
那是自己准备不充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绮罗可不会将崔立言放在眼里,直接提剑横在崔立言脖子上,眼睛一瞪:“敢对我家姑爷不敬,信不信我抹了你的脖子!”
崔立言秒认怂:“绮罗,姑娘家家的斯文些,莫要喊打喊杀,剑可不长眼睛,快把它挪开……”
李诺恍然大悟。
敢情这崔立言跟着他,其实是对绮罗怀有情意?
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崔立言是谁?
那可是崔家嫡系,是大胤朝最顶尖的公子哥,人长得又是风流倜傥,长安城想要嫁给他的女子不计其数。
可偏偏,他遇到了绮罗,这个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孩,自然是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人呐,就是贱骨头。
真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崔立言有朝一日竟也会被一个女孩给制住。
此事若是传开,定会被长安城那群公子爷们笑掉大牙。
“哼!念你是初犯,就饶你这会,再有下次,本姑娘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绮罗娇哼一声,这才收回软剑。
崔立言的立场瞬变,义正言辞道:“其实崔向笛死有余辜!混江湖的,歹事做尽,哪有不挨刀的?我来江南其实明面上是为了查案,实际则是散心。”
“散心?怎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过得不惬意吗?”
“咳咳,子安,你对我成见太大,须知近年来我早已改邪归正,重返书院。只是祖父近段时间性情大变,甚至想要更换家主继承人,我被扰得心烦,这才南下,眼不见为净。”
“崔相国对你爹有意见?”
李诺愕然道。
崔家起内讧吗这是?
崔立言神情有些萎靡:“唉,一言难尽啊,父亲和祖父政见不和,搞的家里人心惶惶……”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家族大了也有烦恼。
爷爷和老爹不合,那做孙子的夹在中间还真是有些为难。嗯,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叔伯兄弟,一旦寻见你的破绽,就会狠狠扑上来将你撕成碎片。
李诺感慨道:“你年纪也不小了。”
崔立言不解:“何意?”
李诺拍了下崔立言的肩膀,道:“是到了担起责任的时候了,而不是去逃避。”
崔立言苦涩笑道:“我知道!不过说到责任,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吧?我问你,你真对姜秋月产生过非分之想?”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着崔立言。
因为李子安给他的感觉,那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但是姜秋月确实有祸国殃民之姿,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不会动心。再加上酒劲一上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在所难免。
而且,那次新科宴上,可是有好多人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李诺摇了摇头,不想谈论此事。
他确实有恨过。
谁又甘心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不过成亲后,这股恨意差不多就消散完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娶到这么贤惠美丽的娘子?
现在这小日子过的可滋润着呢。而且他又不是什么官迷,对权力并无多少欲望。
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知足了。
嗯。
得加把劲将孩子造出来。
“留下一起用膳吧。”
店铺就在眼前了,李诺看了下天色,说道。
崔立言改变了主意,摇头道:“罢了,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我的确要担起责任。我这便回去吧,也许还能赶上北月飞槐他们。有我在,那些人总会顾虑一些。”
李诺笑道:“看来江南这一趟你没白跑,成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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