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狱卒:开局竟和魔教教主相亲 第84节
简玉衍眼皮子跳了跳:“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现在……罢了,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晚些去刑部拜访于尚书吧……”
“多谢恩师!”
李诺大喜。
“笔墨砚台在石案上,浩然文纸于我手中现!”
简玉衍拂袖推开围棋,而后对着青玉案睁眼说瞎话。
然后…
实现了。
一丝文气溢出,便见亭中石案上无中生有,竟真的出现了一套笔墨纸砚。
这便是【五品辩言境】才有的儒术神通,指鹿为马、无中生有!
【五品境】以下的儒生是不能撒谎的,不然文心蒙尘,休想在儒道上更进一步。
而到了【五品辩言境】,那就可以打破了这一禁锢。
从此天高任鸟飞了。
只要自身文气充沛,承受得住反噬,那便可以彻底放飞自我。狡辩、撒谎、吹牛,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这无中生有术李诺也能使得出来,只是没有简玉衍那么流畅罢了。
其实李诺也可以运转文气来一句更加凶猛牛逼的,比如,姜秋月在我怀中坐!
至于能否实现……
咳咳,就看他的文气撑不撑得住了。
不过大抵上应该是实现不了的,估摸着才将姜秋月搬出皇宫,他就得文气耗尽给跪了。
言归正传,看着简玉衍这般大张旗鼓的,李诺忍不住问道:“恩师,左右不过是写个条子,有必要用上这上等文纸吗?”
这卷文纸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可是奉在圣庙,受儒圣气息熏陶了至少二十年以上的好宝贝。
还记得陈雨彦也曾赠予他三页文纸,但那也才五年份,不过效果已经是杠杠的了。他都没舍不得用,还留着两页以备不时之需呢。
简玉衍铺开文纸,笔走如蛇。
眉间才气涌动,顺延而下,由笔墨做媒介,以文字形式跃然于文纸之上。
片刻后,简玉衍才吹干纸上墨迹,收好文纸递给李诺,笑道:“给于大人的条子是写好了,还给你封了十页儒道神通,你留着防身用吧。”
李诺感动不已。
虽然武夫四品大宗师在江湖上也足以开山立派,但若遇上同等境界的其他体系,不第一时间拉近距离,将对手纳入自身攻势范围之内,那也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总得来说,想赢极难,要输也不容易,只能在挨揍中将对手磨的筋疲力尽,然后趁机逃跑……
而有了存封儒术神通的浩然文纸那就不一样了。
绝对能成为翻盘的底牌。
虽然简玉衍表现的很是洒脱,但仔细观之,还是能看清人家额头上的细细汗珠的。
李诺很明显感受到了恩师那沉甸甸的心意。
然而简玉衍话锋一转:“子安啊,你知道的,为师喜秋,甚爱秋菊,可有个老不死的却说春日才是一年之最灿烂,还说春风十里杨柳桃杏都是他的。秋意太过悲凉,万物萧瑟。你来说说看,到底是秋好还是春好?”
这还真是一道难题。
秋菊春兰各有千秋,这如何比较?
不过大抵上,喜欢春日的诗词文人要多一些吧……
对了。
恩师口中的老不死,该不会是……
李诺将视线落在了王阳明身上。
王阳明连连摆手,笑罢:“哈哈,子安莫要看老夫,你恩师说的那个老不死是他的死对头杜晏杜大学士……”
杜晏,是睢阳学院的四品境大儒,号“桃花居士”,亦是江南才子卢枝山的授业恩师。
他和简玉衍的恩怨大概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两人同届科考,简玉衍中状元,杜晏中榜眼,两人年纪又相仿,这不便时常被人拿来比较,两人也就有了间隙,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争个高低,最后更因一个女子而彻底翻脸,老死不相往来。
哪怕这恩怨都过去了四十年,昔日的美人也已成了粉红骷髅,他俩也都成了糟老头子了,却依然看对方不顺眼。
尤其是今年,杜晏出仕,做了礼部尚书,这便来了长安。不日前,人送绰号“诗词圣手”的他一首《人面桃花相映红》直接让简玉衍破防了。
论策论,简玉衍自信稳压杜晏一头,但论作诗,他还真没有把握。
“哈哈,其实春也好,秋也罢,还有冬与夏,四季各有独家之妙吧……”
李诺本不想掺和,随便敷衍过去,哪知恩师面色一沉,便只好改口道,“不过真要评一个优劣……冬日太冷,夏日太热,春日……嗯,蚊虫太多,还是秋高气最爽!”
第90章 诗情冲天 山长封印
大多拥有一定实力地位的文人雅士都会给自己取一雅号,如此方显自己与众不同。
比如一说到桃花,便会立刻想起“桃花居士”杜晏,他这一生写了至少一千首与“桃花”有关的诗文。
提到菊花,“东篱居士”简玉衍就会立刻浮现在人眼前。他亲筑一园曰“东篱居”,种满菊花,芬芳满园关不住。
王阳明性情豪爽,嫉恶如仇,却也随波逐流,给自己弄了个“白梅山人”的雅号。
但此刻,不见梅之孤傲。
他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个小滑头,这见风使舵的本领,老夫自愧不如也!”
“罢了罢了,为师也不指望你了,赶紧滚下山去寻于尚书吧。”
简玉衍惆怅一叹。
其实他心性淡泊,不然曾经以状元之身出仕,绝对早已平步青云,不说内阁封相,只那六部九卿就必有他的位置。
他之所以与杜晏斗了几十年都不放弃,还越斗越有劲,还真不是为了分出个高低,而是不愿忘记那个女人……
杜晏亦是如此。
若两人不再争斗,反而握手言和,那么……和那个女人有关的那份记忆,将会烟消云散。
他们倒也默契,对于这个辛秘,从未于外人说起过。即便是作为他们老友的王阳明,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看着恩师情绪有些低落,李诺突然可怜起这个糟老头子了。
一生不娶,无儿无女,只愿与青山为伴,采菊东篱之下。
也罢。
便做一首诗来哄哄这老头开心吧。
那个璀璨的文明里,关于秋日的诗词倒也不少。
应景的……
嗯……想想看,应该是有的……
李诺走出飞鹤亭,一会俯瞰山景,一会仰望晴空。
视线便被飞鹤亭上的那个石雕吸引。
传闻儒圣成圣之际,正值深秋,木叶随风卷落,万物萧条,大地苍茫。却有一仙鹤鸣于长空,后落于麓山之巅,成了儒圣的坐骑。
而这便是飞鹤亭名字的由来。
看着这只栩栩如生、似有冲霄之势的飞鹤石雕,李诺眼前忽然一亮,还真想到了一首颇为应景的诗文。
就它了!
“恩师,学生早些年偶得半阙诗文,但苦思冥想却依然难以将之补齐,便成了学生心中的一个遗憾。今日受你这么一点拨,又立于飞鹤亭旁,熏陶于儒圣文气之下,倒还真是灵光一现,想到了颇有意境的下阙,还请恩师、王师两位大儒为学生斧正一二!”
“哦?快快念来!哈哈,老夫就知道,子安绝对不会让老夫失望。”
简玉衍闻言大喜,便站起身,将李诺按在石凳上,然后亲自为他铺开一页文纸。
王阳明则不报任何希望,甚至看向简玉衍的眼光中,还附上了一抹同情。
唉!
为了和杜晏那老不死的争一口气,这老家伙还真是入了魔障,竟把希望寄托于李子安身上?
他承认李子安确实才华横溢,文气飞扬,但那都过去了。
而今,李子安没了儒道根基,文气百不存一,即便还能做诗,但想要做出一首媲美《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诗文,难于登天也!
李诺抓笔蘸饱浓墨,不做思索便落于文纸之上。
眉心间,文气瞬间涌出,飞流倾泻。
落笔如有神助。
一手承继于书圣张旭的狂草便跃然于纸上——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诗人大凡吟秋,大多悲秋。盖因秋日时光,万物萧条,暮气沉沉。
而李诺这两句,却反其道而行之,又用狂草书写,显得豪迈大气,直抒胸臆!
简玉衍眸绽讶异。
不过,秋日想要胜过春朝何其难也!不是你随便写个景、描个物就能行的。
必要言之有物,言之在理。
而且,观之这两句诗,秋胜春的意念极强,倘若下阕无法与之匹配,那此诗必落下成,甚至一个不好,还会受其反噬。
当然,简玉衍也没想到李诺的口气会这么狂大,但基于自己对这个学生的理解与信任,他心中还便浮现起浓浓的期盼。
他期待李子安能语惊四座!
他期盼李子安能一扫逢秋必悲的诗境!
而李诺果然没教他失望,甚至远远超过了他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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