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我只是想长生不老 第178节
陈广、吴胜脸色黑的深沉,这就是完全不给活路了。
“过分?”
白莲教主咧嘴大笑,“宗师的事,能叫过分么?”
话音刚落,一只手掌便已拍打而下!
公尚过率先反应过来,便要上前迎击,奈何这一刻白莲教主身下的莲花好似活了过来,层层莲叶闪耀着满目光华,真气流转,好似千百层浪潮扑打,直接将他给拦了下来。
那一掌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快,快到极致,快到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吴胜分明已经看到了那一掌,然而他只是努力的侧了侧身子,尚且没有来得及有其余的动作,那一掌便已是落在了胸膛前。
霎时间沛然大力涌入身躯五脏、四肢百骸,吴胜整个人被抛飞而起,鲜血自各处奔涌而出,眼看已没有了声息。
仅是一掌,已断生死!
“吴胜!!”
陈广目眦欲裂,几乎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兄弟竟然就这么没了。
“小辈,不要对着宗师大吼大叫。”
轻易而居的取了一条人命的白莲教主面容毫无变化,平平淡淡的开口,轻轻松松的语气,简单写意好似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
武者与武者不能一概而论,宗师之威,便是练脏武者也难挡一击。
血肉没有被真气锤锻之前,宗师的一拳一掌落在人的身上,触之便是骨断筋折!
更何况宗师还可真气凝形,哪怕公尚过的肉身已经完成过气血见障,有机会跟白莲教主碰一碰,但真气无法离体的情况下,连彼此肉身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相比起当初顾担和不悟禅师战斗时的稚嫩,白莲教主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谓是极为丰富,百战成材。
“我要你死!”
怒急的陈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非但不退,竟主动冲上前去,势大力沉的一拳掀起赫赫风声,狠狠砸向白莲教主的胸膛,像是要为吴胜报仇。
白莲教主连动都未动一下,眼露讥讽之色。
那一拳终是落在了他的胸膛处,白莲教主连晃都未晃一下。
反倒是陈广自己的拳头皮开肉绽,连退数步。
“感受到差距了么?”
白莲教主讥讽的问道,“无能狂怒又有何用?不成宗师,蝼蚁罢了。”
“你”
陈广目中满是愤恨,全力一拳,挡都未挡,他竟无法伤到分毫!
这其间的差距,差了十余年的修行岁月,少了最重要的气血见障。
现在说什么时不待我已经太晚了。
“甚是无趣。”
白莲教主脚尖轻轻一点,身影如同飞剑般前冲而去,并掌如刀,真气凝聚。
掌刀划过,大好的头颅高高飞起。
全然没有任何的挣扎余地可言。
鲜血染红双目,陈广的眼睛瞪的极大,目中满是血色。
他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躯,倒了下去。
昔日他也曾如此划刀,今日竟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最初的理由已经模糊,现在的结局谁会扼腕?
陈广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隐没了下去。
轻松写意的杀掉了两个人,白莲教主目光落在了被真气白莲纠缠住的公尚过,淡漠的说道:“就差你了。”
第192章 单方碾压(求月票!)
完成气血见障的练脏大成武者,与武道宗师最大的差距在哪里?
真气外放。
看似很简单的一个差别,其间的差距宛如鸿沟!
就如同此时,公尚过哪怕肉身并不差白莲教主太多,但根本无法与白莲教主近身搏杀,那真气凝成的白莲就足以给他造成极大的麻烦!
公尚过并非没有真气,却也只能被压着打,肉身硬扛而难以反击。
这就是武道宗师最大的优势,真气就是武道宗师新的肢体,超脱出了血肉之躯的束缚,气随意转,如臂指使,看似只是多了一个工具,其间的便利和效用却是化腐朽为神奇,绽放出千万神异之处。
“练脏大成,肉身重塑的武者,不该籍籍无名才是。”
看着和自己的真气白莲打的有来有回的公尚过,白莲教主余力犹存,老神在在的说道:“报上名来。”
“公尚过。”
公尚过以肉身硬悍真气白莲,那看似柔弱纤细的莲瓣每一次拍打下来,何止是千钧之力,换个普通人怕是要被直接给拍成肉泥!
以肉身硬扛真气,公尚过的肌肤上也已经布上了一层血红,那是气血翻涌的征兆。
“公尚过?”
白莲教主微微沉吟,这个名字,他好像还真的听说过。
是在哪里呢
想了想,一个名字骤然滑入脑海之中。
墨丘!
墨丘创办了墨家,引得三千墨者追随。
但很少有人记得,在墨丘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名为公尚过。
只是墨丘弑帝之后,公尚过便隐没了下来,此后的事情也未曾参与,因此才有些名声不显。
可白莲教主怎么说也有白莲教作为消息渠道,对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忽略。
“墨丘身边,和他一起创建墨家的公尚过?”
将公尚过包围的真气白莲骤然一收,回归到白莲教主的身旁,白莲教主目带惊异,“你不在墨丘的身旁,怎会在这里?”
“需要对你解释么?”
公尚过目光森冷,并不给白莲教主面子。
陈广吴胜就死在眼前,虽然昔日的朋友变了很多,但如此死去,委实让人扼腕叹息。
两人若能想通,不再纠结于一统天下的大梦之中,未尝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更何况,他本就对白莲教主不满。
在大月局势未曾滑落到如此境地之前,白莲教就屡屡搞事——这就不能叫起义了,只是单纯的为了一己私欲造反而已。
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好,有脾气!”
公尚过如此说,白莲教主心中反倒是信了八分。
一来公尚过的名头远远不如墨丘,在大月最为动荡的时候,对方反倒是隐没了下来,少为外人所知,没有什么冒充的道理。
二来嘛,便是这样的臭脾气,还真和墨丘有些相似。
白莲教主是见过墨丘的,夜降天星的那次豫州之地的暴动,彼此还曾经交过手,很明白墨丘是一个极为棘手的家伙,最关键的是,对方敢不要命。
便是霸道疯狂如黄朝,在豫州时都不想跟墨丘多掰扯,输赢先不谈,这种道理完全刻在脑子里的家伙,是真的敢玩命的。
没有什么海阔天空,信奉的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主打的就是竹可破而不损其节,玉可碎而不损其白。
都说白莲教是一群只知道造反的疯子,实则在白莲教主看来,墨家和墨者远比白莲教以及白莲教众疯狂的多!
起码白莲教的教众是为了自己明天能够过的更好,墨家和墨者图什么呢?
图千秋万代的后人过的更好?
那跟自己有个屁的关系!
有一句话叫做“罪在当代,功在千秋”,多是后人用来为前人开脱之所用。
但事实上,有多少愿意功在千秋者?愿意功在当代者都是少之又少!
绝大多数人,都是罪在当代,福及自身而已。
白莲教主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看来那黄朝也是,两人之间的差别无非是白莲教造反的更早,更勤快,导致更被朝廷厌烦罢了。
但墨丘和墨者确实不一样,这一点他是认同的。
因此,原本心中的想法忽然又有了变化。
毕竟严格来说,墨丘并未真正举起反旗,哪怕他宰了宗明帝,都没有说自己想要称王称霸,登基为皇。
虽然在扬州之地的时候墨家和黄天军多有合作,那也只是为了抗击四国联军而已。
黄朝又不是个傻子,如果墨丘真是竞争对手,他能那么好心的帮忙?
既然不是同一条赛道上的竞争对手,那未尝没有合作的机会。
谁不愿意手底下的人满是理想呢?
自己吃白面馒头,手底下吃画的大饼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墨者若愿意为他努力,这大月的天下岂不是更能坐的安稳?
“墨家之名,吾早有耳闻。”
白莲教主微微颔首,对公尚过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说道:“昔日在豫州之地,我也曾与墨丘有过一面之缘,其人的确乃是不世出的圣人般的人物。”
白莲教主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
镀上了金身的圣人才更好对付,一旦对付做出不符合圣人的行为,先前有多少夸赞,此后就会迎来多少的谩骂,甚至犹有过之!
名望从来都是一柄双刃剑,更不必说恨不得将“天下之好”汇聚一身的家伙了,那真是半点错都不能犯下。
此时虽是在夸赞墨丘,实则是在缓和两人间的关系。
“此后吾也听闻过墨丘、墨家的事迹,一直颇为敬佩。只是大月皇室穷追不舍,一直抽不出时间与墨丘坐而论道,实乃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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