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我只是想长生不老 第69节
禁军如潮水扑上,顾担便好似大海之中的礁石般坚毅不倒,又好似那定海神针,任由潮水如何冲刷,只有朵朵浪花不时升腾而起,再惨叫着落下。
他逆着人潮向前方走去,便好似高山横推而来,不可阻挡。
禽厘胜目瞪口呆的看着好似旁若无人,实则抬手间便有数人飞起不断横推向前的身影。
你搁这儿割草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实力?
他的身旁已无一人,倒不是他的实力比顾担强,单纯就是因为顾担的动手实在太快.快到眨眼间便将小院内清扫一空,以至于他的对手全都被顾担给抢了去,乃至不得不清闲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担好似天神下凡般的英姿,一个压着数百禁军打!
“我本以为.你只是跟墨师关系好。”
看着顾担的背影,禽厘胜喃喃自语,“今日方才明白,能跟真龙做知己的,只能是另外一头真龙。”
人前显圣也不过如此!
禽厘胜只是看着,便能够感受到了顾担的强大,而趴在顾担背上的荀轲,感触还要更深几分。
寻常人背着一个人,难免会有诸多不便之处,更不要说是这种生死搏杀之际了,束手束脚自是不必多言。
可待在顾担背上的荀轲连多少晃动都未感受到,顾担的动作总是简洁而明快,虽是生死之战,却毫无歇斯底里之感。
正如同平日间在小院之中诵读道藏那样,连战斗之时都显得温文尔雅,雍容不迫,让人纳闷为何他总有这样的气度。
这得是什么样的境界才能做到如此程度呢?
一个墨师便让他高山仰止,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其实还另有宝玉蒙尘,不彰不显。
前辈们都这么强,他要怎样才能够追得上啊!
“哇哦!”
被顾担用绸缎兜在怀中的苍探出头,瞪着大眼睛看着一个个不认识的巨型玩偶抛起又摔落,兴奋的呼和两声,小手不安分的在顾担怀中拍打,数百禁军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一个小不点轻而易举就完成了。
顾担不急不缓的向着前方推移,速度不快也不慢。
墨丘既然能宰掉宗明帝,他也不好落后太多不是?
若一不小心把人都给吓跑,又要如何钓鱼呢?
既然他什么都不做都免不得一场厮杀,也是时候告诉这些混账招惹他的代价了。
他们说的新皇,应该是四皇子裕王吧?
不如顺便把那裕王也给宰了,一日失二皇,庙堂上争权夺利之下不得乱成一锅粥?
也省的打完这个来那个,没完没了不得清净。
挥手间又抛飞了一个士卒,顾担眼前已是一空,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院门处!
本是密密麻麻的士卒早已叠罗汉般堆在一起,堆成了一座人形小山,运气好些的死个痛快,运气差的怕是还要再受一会儿折磨。
禁军统领吴庆早已抽空退出小院之中,脸色木然,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
他奶奶的,本以为是个软柿子,随手捡一个大功劳,就算比不上从龙之功也得入裕王眼中,前途大大滴有,没曾想真就那么倒霉撞到了铁板!
这种身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练脏武者啊!
上百禁军都不能从他手上过一招,未免有些骇人听闻。
可对方的年岁分明又不算大,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行,也不可能是那最坏的结果。
虽已察觉不妙,可事到临头,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否则放跑墨丘也就算了,连余党都抓不住,那要他这个禁军统领有什么用处?
心中一狠,吴庆猛然挥手,喝道:“弓箭手,对准他怀里的孩子,给我放箭!”
街道之上待命的禁军依言拉开弓弦,好似满月张开,箭雨如林!
“嗖嗖嗖——”
破空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士卒们没有任何的犹豫。
顾担面色深寒,冷冷的瞥了吴庆一眼,“伱本可多活一会儿的.”
箭雨如林扑面而来。
顾担没有闪避,距离太近,箭雨太多,并没有留下辗转腾挪的空间。
当然,也没有必要。
一道纯白之中,略有丝丝青芒流转的好似护罩般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破空之箭雨触及纯白中夹杂青光的护罩,只能勉勉强强荡起一缕微不可查的波纹。
真气外放,武道宗师!
第91章 人前显圣
突如其来的真气护体,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箭雨终歇,真气隐没。
可那人前显圣的一幕,终归是落入到了众人眼中。
禁军统领吴庆双目瞪的像是铜铃,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拳头,那不祥的预感终归应验。
当下颤颤巍巍不可置信的喊道:“真气外放?!”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那是宗师的专属标志,是近乎超脱出人范畴的力量!
练武一途,在练脏之前都还算比较正常,虽然肯定比普通人要强上不少,但并非是云泥之别,普通人并不是没有机会反杀。
可练脏之后,多多少少有些非人哉。
各人之战力因人而异不好评判,可哪怕只是练脏大成的武者,死后尸体也足以三月不腐,可想而知其身体如何强横。
而宗师甚至能够百年不腐,佛门之舍利便是自此而来!
死而三月不衰,陨也百年不灭!
这还仅仅只是肉身,武道宗师更能真气外放,比之任何神兵利器都要强上许多,哪怕是用一根柔弱不堪的小草,也胜过千百利器。
准确的说,武道宗师的肉身本就是凡尘中最强的那一档神兵利器,何须再借助什么工具?
到了这种层面,想要单纯的用人数堆死已经很难,付出的代价将会过于惨重。
而且想要围困武道宗师,单单依靠人数优势还远远不够,必须要有人能够牵制几分,不然对方砍瓜切菜一样杀出重围,自可远遁而走,哪里会一直死战,给你消磨掉所有气血的时间和机会?
一旦逃遁,等到对方空闲下来,回过头来百般报复,有的是头疼的时候!
这哪里是踢到了铁板,这分明是本想踢走一颗小石子,却不小心招惹了周山,完全不给人留活路。
吴庆再无半点禁军统领的威严和气度,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有病吧!堂堂武道宗师,窝在一间小武馆给人治病?!伱早说你是宗师啊!”
堂堂武道宗师,数遍大月也无两手之数!
到了这个层次,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不是唾手可得?想成就一番事业也绝非没有机会!
喜欢声名的,学那墨丘自立一派;追逐名利的,有那黄朝举起反旗;初心不改的,如那白莲教主始终热衷造反,始终灭不掉。
再不济也可以投奔皇室,奉为座上宾,出路到处都是,大可一展身手。
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武道宗师,还让他撞到了呢?
“我如何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如坠冰窟的吴庆,顾担已为他宣判死刑。
吴庆心知将人得罪狠了,今日已无半分活路,当机立断的说道:“快去裕王府请大师!”
当即便有一人策马狂奔而去。
顾担冷冷的瞥了一眼,并不阻拦。
若非他的实力有所进境,今日怕是必死无疑。
这狗日的世道,完全不给普通人留活路,安安稳稳都不行。
一次又一次.这些家伙啊,真把他当做了泥人不成?
既然决定要出手,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最好那裕王能亲自赶来,让他也过一过瘾才好。
十五载困顿,蝉鸣终有声。
今日,大开杀戒!
“都给我并肩上,便是武道宗师,落入人海也是个死!”吴庆咬着牙,手持锋锐宝剑,不仅不退,反而呼和着身边士卒,一同冲上前去。
来之前没有想到小院子里藏着一位武道宗师,带的好手并不多,转头就跑绝非理智行为,将后背暴露给一位宗师高手,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怎么说也是禁军统领,实力已至练脏大成,哪怕不可力敌,过几手自问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拖到上边收到消息,近百个练脏大成的武者一同围困之下,起码还能有一线生机!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那些与他一同扑击而上的士卒被顾担拽住一个,猛然一抡,身体划过美妙的弧线,硬生生成为人肉沙包,将昔日同僚尽数撞倒,却也露出了空隙。
吴庆得此机会,自是不会放过,手中宝剑骤然掷出。
宝剑的目标却并非是顾担,而是他怀中的婴孩!
与此同时,吴庆飞扑而去,势大力沉的一拳跟随着投掷而出的宝剑一同砸向顾担的面门!
真气可以挡住弓箭,可练脏大成的高手全力投掷的宝剑怕是力有不逮!
再加上有袭向面门的一拳紧随其后,霎时间便让他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不可谓不歹毒。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那真气护罩再次出现,飞到一半的宝剑触及真气护盾,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骤然坠落而下。
一只手掌已经挡住了那袭向面门的拳头,任由他体内的真气如何涌动,试图挣开钳制,都仿若泥牛入海般无迹可寻,连分毫都无法撼动。
彼此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我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有些人明明长得是一副人模人样,却全然做不出半点人事儿来?”
捏住袭向面门的拳头,顾担剑眉倒竖,声寒如冰。
自知绝无好下场的吴庆一口银牙都恨不得咬碎,“呵,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你是武道宗师,爷认栽了,却也听不得你在这儿假惺惺的说教!
那墨丘尚且为国做出过一番事业,也算个汉子。你同样是武道宗师,与那墨丘关系莫逆,又做过什么?大丈夫建功立业,何错之有?哪里轮得到你对我指指点点!”
顾担面色不变分毫,这小人临死前还想恶心人一把,实非善类,无需多费唇舌,只是平平淡淡的回答道:“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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