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从鹿鼎记开始长生 第334节
“不好!”法元惊呼一声,一拍后脑,脑后升起一百零八道赤红剑光,布成剑阵,遮挡飞扑而来的金禅蚕。
他邀来的那干左道妖人,亦各自放出飞剑、飞刀,化成形形色色的光芒,飞速盘旋遮挡。
绿袍则咬牙切齿地怒啸一声,取出一杆绘有七个天魔女的黑幡,连连摇动,散发出一股阴邪污秽的气意,席卷飞扑向他的金禅蚕。
被秦然以金蝉化身,炼化成金禅蚕后,蛊虫威力更甚!
成群的蛊虫只是轻轻一扑,那些左道妖人释放的剑光、刀光、法宝,就统统被啃噬一空,失去灵性,变成破铜烂铁,跌落尘埃。
破了他们护身法宝后,金禅蚕又化成一口口金色的小飞刀,激射左道妖人们。每一个左道妖人,都要面对最少上百只的金禅蚕所化的金色飞刀。
他们连法宝都没有了,又如何抵挡得住?
当下只听得惨叫连连,一个个左道妖人被金色飞刀攒射,刹那间就被刺得跟筛子一般,浑身都是血洞,接二连三扑倒在地。
不消片刻,法元邀来的左道妖人,便已接连毙命。
几个修为高深一点的,见势不妙,想要御剑遁逃,又如何逃得过金禅蚕索命?刚刚身剑合一,化光飞到半空,便给成百上千的金禅蚕追上,一扑之下,便连人带剑轰然爆碎,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法元倒是没事。甚至都没有一只金禅蚕来找他麻烦,让他白白布了个剑阵,傻呆呆看着金禅蚕大杀四方。
法元邀来的乌合之众被扫荡一空时,绿袍老祖亦陷入危机之中。
绿袍老祖那面绘有七个天魔的修罗幡,专擅污染法宝飞剑。阴邪污秽的气意席卷之下,温养几十年的法宝,也要被污染得失去灵性,变作凡胎。
然而这对秦然的金禅蚕一点用都没有,带着佛性的蛊虫,天然对阴邪之物存在克制。
只见数千金禅蚕一扑之下,那股阴邪污秽的气意,便如沸汤泼雪一般,消融得一干二净。随即数千金禅蚕毫不停留,飞扑绿袍老祖。
绿袍老祖怪叫一声,收起修罗幡,矮小身子滴溜溜一转,散出成千上万点碧绿火星,化成一朵朵碧油油的魔火,烧向数千金禅蚕。
但那能令修士形神俱灭的魔火,同样没有什么鸟用。金禅蚕齐齐振翅,挥出道道金风,便噗一声吹灭了魔火。
绿袍骇然惊呼:“怎么可能?”惊呼声中,他身化绿光,就要走人。
绿袍老祖虽然是资深阴神大修,但神通其实很少。辛苦祭炼数十年的百毒金蚕蛊轻易被破,反噬其主,修罗幡、魔火也都失效,早令他寒了心神,斗志全消。
“想走?问过我没有?”
秦然身边光芒一闪,七星龙渊剑出,化作一缕银芒,于电光火石间,打在绿袍所化的绿光上。
砰!爆响声中,绿光一闪,又变回绿袍。
绿袍呆了一呆,眉心突然浮出一道裂痕。那裂痕转眼之间,就向着四面八方辐射开去。很快就如同蛛网一般,蔓延了他整颗头颅,使他的头颅,变得像是用千百块碎瓷拼成的一般。
“竖子毁我肉身,此仇不共戴天!”
绿袍怒喝一声,头颅砰一声炸开,飞出一颗灿灿明珠,里面隐隐有个小小的绿袍身影,就要飞走。
原来秦然方才那一击,已将绿袍肉身轰灭。
然而绿袍炼有一颗玄牝珠,可藏有元神。秦然灭了他肉身,但元神仍然幸存,一旦逃走,就能夺舍重修。
“呵呵,有点意思。”秦然呵呵一笑,盘坐在他头顶上空的罗汉化身纵身一扑,穿空瞬移,只一刹那,便出现在玄牝珠旁。
再一闪,身化虚影,一个闪烁,竟钻进了玄牝珠中。
接着便见玄牝珠猛地一震,里面传出一记凄厉的哀嚎,珠子上冒出一股碧绿烟气。烟气中,绿袍面孔若隐若现,神情狰狞扭曲,作嘶声哀嚎状。但给夜风一吹,那股烟气并其中绿袍面孔,便已烟消云散。
第609章 周轻云
与此同时,玄牝珠绽放的光芒,渐渐变成鎏金色泽。接着就见金光一闪,那玄牝珠旋又化作那罗汉化身,看上去竟与真人一般模样,毫无区别。
罗汉化身低头看看自己身体,伸伸胳膊,踢了踢腿,哈哈一笑,伸手一招,那漫天金禅蚕,便化为万点金星,如百鸟投林一般,没入他体内。
召回金禅蚕后,那罗汉化身纵身一跃,又身化金光,飞回秦然身边,没入他体中。
左道妖人全军覆没,绿袍老祖形神俱灭,禅林之外,清净下来。
秦然笑看着傻呆在原地,兀自维持着剑阵的法元,笑道:“法元,你此次邀来的帮手成色不足,实力太弱,不堪一击。你走吧,且再跑一趟,多邀些成名老魔,再来与我作对。”
金身罗汉法元一个激灵,脸色变得煞白,忙不迭收起剑阵,噗嗵跪倒在地,颤声道:“法元有眼不识泰山,招惹前辈高人。前辈开恩饶我一命,我如何还敢再来生事?”
绿袍老祖这等南方魔教教主,积威多年的老魔头,都被秦然三下五除二打得形神俱灭,连元神都没能逃脱,借给法元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来生事了。
“不来生事?”秦然收起笑容,冷声道:“那我留你作甚?你可以去死了。”
“不!前辈饶命!”法元嗵嗵嗵连磕三个响头,颤声道:“晚辈,晚辈……必再邀高人,来与前辈,呃,切磋。”
“切磋?也行。反正到时候他们来了,是切磋还是死斗,那得由我来决定。”秦然呵呵一笑,“既如此,你可以走了。”
法元又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这才驾起剑光,远遁而去。
放走法元后,秦然忽望向数里开外,一片幽暗的密林,冷声道:“何方鼠辈在此窥探?还不给本座滚出来!”
说话间,他抬起右手,遥遥一拍。天空之中,出现一只方圆百丈的巨大手掌,泰山压顶般,朝那密林轰然拍下。
百丈巨掌威压四溢,掌未落下,一股无形的沉重压力,便已将密林树木压倒大片。
眼看巨掌就要拍落林中,一道青色剑光,忽然冲霄而起,朝巨掌狠狠一刺,爆出炸雷般的霹雳巨响。
巨响声中,巨掌崩溃,化光消散。那青色剑光,亦发出一声哀鸣,黯淡下来,打着旋儿倒飞回林中。
“不错。”秦然笑了笑,又抬起手来,要再来一掌。
“且慢动手!”林中传来一声呼喝:“我等乃是同道,并非左道妖人!”
伴着这把呼喝,一个腰悬朱红葫芦的邋遢道人,和一位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女,自林中飞出,向秦然等人飞来。
那邋遢道人面色发白,眼中犹带着惊色,方才那道青色剑光,正是他发出,却未想到,以飞剑对掌力,最后反是他吃亏更大一些。
那黑衣少女俏脸上,亦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方才那百丈巨掌覆下时,她竟被那无形威压镇得动弹不得,连功力都几乎无法运转。若非邋遢道人及时出剑,击溃巨掌,她恐怕已给拍成了肉泥。
秦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视线只在邋遢道人略略一扫,便落在了那黑衣少女身上。
那黑衣少女,身段修长有致,肤白胜雪,明眸如月,玉容精致,纯美无瑕。她气质纯真,眉宇之间,更蕴有一股天灵地秀的仙灵气意,予人飘渺灵动的感觉。
“这气息……”秦然心中微微一动,“修为不高,功力不深,却蕴有一身仙灵气意,乃是天灵地秀的升仙种子……三英二云中的某位吗?身穿黑衣,此时又出现在这附近,难道是周轻云?”
一念至此,他看着带着几分戒备之意,慢慢飞过来的醉道人,淡淡道:“既是同道,方才为何不大方相见?鬼鬼祟祟躲在暗处窥视,岂是正道所为?”
见他如此不客气地质问,醉道人心中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来到高墙下方,作了个揖。
“贫道是峨嵋派二代弟子醉道人。这位是黄山餐霞法师弟子周轻云。我二人路过此地,见有一群左道妖人鬼鬼祟祟,似有图谋,为防他们做些伤天害理的恶事,方才暗中跟踪至此。妖人围攻贵斋时,我们本打算自后方掩杀,与贵斋高人前后夹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未曾想道友神通广大,还未等我二人出手,就已将妖人一网打尽……”
黑衣少女周轻云在旁听了,心里好不自在,暗想:“醉师伯这番话,未免太过欺心!与他先前对我所言,自相矛盾!堂堂峨嵋二代弟子,长眉真人亲传,怎如此……”
她原想用“厚颜无耻”来形容,但对方到底是长辈,即便在心中,她也不敢擅自腹诽,及时止住念头,不敢多想下去。
正当此时,高墙上忽传来一声轻笑:“这名叫周轻云的小姑娘,是餐霞师姐的弟子吗?”
周轻云闻言,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着黄缎僧袍,玉颜貌美的妙龄女尼,正朝自己颔首微笑。一时微讶道:“前辈是……”
“我是玉清。”玉清微笑道:“你师父没对你提过我吗?”
“原来是玉清师叔!”周轻云闻言一喜,连忙拜下:“弟子周轻云,拜见玉清师叔!弟子下山前,曾得师父吩咐,要弟子到辟邪村投奔师叔,随师叔修行一段时间。只是弟子前些时日曾去辟邪村寻过师叔,却未找到,没曾想,师叔竟在慈航静斋。”
黄山餐霞,也是优昙神尼弟子,正是玉清的同门师姐。周轻云师从餐霞,自是要称玉清一声师叔。
玉清微笑道:“慈航静斋师斋主宅心仁厚,诛灭慈云寺妖僧后,改慈云寺为尼庵,收容那些被妖僧们掳来戕害的苦命女子。因诛灭妖僧一役,有金身罗汉法元弟子毛太,以及烈火祖师的弟子秦朗相助妖僧,亦一并伏诛,师斋主恐妖邪报复,便请我相助。
“我与师斋主同为佛门修士,自然义不容辞,便暂居在慈航静斋,防备妖邪上门。这一月来,倒是未回辟邪村。餐霞师姐既命你投奔我,随我修行一阵,那这段时日,你便也随我住在慈航静斋吧。”
第610章 互飙面皮,道貌岸然
“弟子遵命!”周轻云道:“弟子这里还有一封师父的书信,要交给师叔呢。”说着,对醉道人躬身一揖,便喜孜孜朝玉清那边走去。
她本来就看不惯醉道人言行不一的表现。此时见了真正的自家长辈,且自家长辈践行之事,恰合她对正道侠义的理解,哪还会与醉道人多说?当然要去投奔自己的师门长辈了。再说,投奔玉清师叔,本来就是她师父吩咐的。
醉道人听了玉清和周轻云的对话,心中大呼不妙,这周轻云,乃是长眉飞升前,算出的身负大气运的三英、二云之一。
周轻云现在虽不列峨嵋门墙,乃是佛门优昙一脉。但这些年来,峨嵋筹谋布局,与优昙一脉交好,彼此已早有默契,已做好了将周轻云收入峨嵋门下的准备。
但看今天这情形,醉道人心中隐隐升出不妙之感,有种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的感觉。
不过峨嵋一脉,虽与优昙一脉交好,但主要是和黄山餐霞套交情。玉清的名声,峨嵋派的人也知道,但和她并无交集。
醉道人甚至不知道,玉清居然就在慈航静斋中,一时大为后悔,因为他方才不但拒绝了周轻云支援慈航静斋的提议,言语之中,还多有贬斥慈航静斋之言。那岂不是连周轻玉的师叔,都一并贬损了?
现在周轻云毫不犹豫撇下他,投奔玉清而去,醉道人知道,周轻云这是对他非常不满了。
醉道人虽然心感不妙,但玉清才是周轻云正牌子长辈,加上他自知方才言行,已令侠义心肠的周轻云极为不满,再怎么感觉不妙,也只能徒叹奈何。
甚至还不得不假作欢喜,强笑道:“未想竟是摩伽仙子玉清法师当面!轻云既找到自家师叔,老道也可以放心了。”
玉清本来面皮就厚,又经秦然一番调教,这笑里藏刀的技能,已是炉火纯青。
当下亦是温和有礼地对醉道人颔首微笑:“轻云初出茅庐,没什么江湖经验。能与贫尼在此安然重逢,想来少不了醉道友的看护指点。玉清多谢醉道友了。”
周轻云心中老大不自在,暗道:“师叔你是不知道醉前辈是怎么指点我的,若是知道了,说不得也会心生嗔念,燃起无名业火。”
她生性仁义,不喜背后说人坏话,倒也没准备将醉道人的话,说给师叔知道。只是心里面,对峨嵋修士的人品,已然生出许多置疑。
醉道人与玉清客套两句,又问秦然:“秦然道友,贫道冒昧请教,不知道友是哪位佛门大能门下?”
方才秦然诛灭绿袍及一干左道妖人时,使的都是佛门神通。而他轰击醉道人和周轻云藏身密林的百丈巨掌,也是一只金刚手印。
因此误将秦然认作了佛门修士,想要探一探他的底细。
醉道人询问时,周轻云亦好奇地看着秦然,美眸之中,隐有仰慕之意,绿袍老祖魔威滔天,现身时连醉道人都骇然失色,不敢生起丝毫与之为敌的念头。秦然却三下五除二,将绿袍老祖形神俱灭。
这份修为,着实让周轻云钦佩不已。而她师父,乃是佛门修士,秦然使出的,也是佛门神通,甚至有一个潇洒倜傥的罗汉化身元神化身,这一点,也让周轻云倍觉亲近。
最重要的是,秦然仗义伏魔,灭杀食人老魔,这侠义行径,极合周轻云胃口。
种种因素,使得周轻云对秦然非常仰慕。哪怕方才险些被他误伤,她心中也未有怨念。只自嘲方才暗中窥视的行径,确实太过鬼祟,一点也不像正道侠士,活该被误会。
在周轻云好奇之中,又隐含仰慕的目光注视下,秦然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之师承,与醉道友及贵派颇有渊源。如今还不便细说,将来道友自知。”
说罢,他笑容一敛,淡淡道:“此地乃尼庵,斋中都是女子,恕我等不能接待道友了。道友请回吧。”
醉道人神情一窒,心中恼怒更甚,暗道此人好生无礼,坏了本派对慈云寺的布局不说,竟连师承来历都不肯坦然告知,含糊其辞说什么与本派颇有渊源,分明是欺心之言!
恼火之下,饶是他城府极深,也不由语带暗讽地说道:“原来慈航静斋不招待男客的吗?老道见秦道友安处斋中,还以为能进斋参观,与众道友谈玄论道一番,不曾想竟有这般规矩,教老道好生失望。”
言下之意,自是指秦然言行不一。说是不招待男客,他秦然自己身为男子,倒能在斋中进出自如。
秦然诛群邪如碾蚂蚁,杀绿袍如杀一鸡。随后拍出一记金刚掌印,就能震伤醉道人飞剑,这等神通,着实令醉道人惊惧。
不过他仗着自家乃峨嵋派二代传人,同辈大能极多,有恃无恐之下,倒也不怕这番嘲讽,会惹怒了秦然。一番话说完,站得笔直地看着秦然,嘴角隐含一抹讥诮笑意。
秦然也不动怒:“本座乃慈航静斋太上护法,又身怀正宗佛法,自然能在斋中进出自如。道友若想进斋论道,也不是不行。且转修我这一脉佛法,舍了峨嵋弟子身份,转投静斋门下,做个山门护法,自然也能如我一般,自如进出慈航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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