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张三丰天赋开始 第7节
这教训了半天,孟修远却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心急?我心急了么?
孟修远想着自己这些天虽然练功时间有些长,但都是按照张三丰教的那样一点点去做的啊,并没有什么太过急于求成的行为。只是因为练功太舒服、太有意思了,一时间不太想停下来而已,应该不算是心急吧……
他心里诸多想法,但是由于性格的原因却没有说出来。毕竟在他心中,张三丰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在武学方面终归不会错,听着便是了。
不过一旁的宋远桥看着孟修远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心中不解,倒是贴心地主动解释道:
“小师弟,其实师父今天找你来,本就是想说这件事。我们这些天看你在屋子里没日没夜地练功,心中都有些担心。
内功练习枯燥乏味,你能坚持这么久,确实不容易。但太过强行坚持,却也不好。
我想你应当是一直想学内功,觉得内功神奇,这突然学上了,内心有一股新奇感罢了,所以在心中把相关的事情都美化了。
你刚学武当心法十日,能将体内真气理顺就已经相当不易了,又没学运气轻身的功夫,哪那么容易让双腿轻健呢。
还有就像你刚才所说的运功时浑身舒畅,其实也就是你自己心态的作用而已。
人人都说盘坐练气最为熬人,除了功力深厚后冲破身体各处玄关的时候,谁会说练功是舒畅的呢……”
宋远桥心中没有想着责怪孟修远,他能够理解孟修远的心情,因为他刚练武时同样也感觉很兴奋,真的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变强一样。
不过师父说得对,武学之路不是朝夕间能够走完的,当那股新奇劲头消失之后如何继续下去才是关键。
在张三丰和宋远桥眼中,孟修远这是刚开始练内力,心中太过兴奋才会有的幻觉。
“可是,我练功的时候真的感觉很舒服啊,那种感觉很强烈,我觉得不是错觉啊……”
听大师兄说的经验和自己大不相同,孟修远也不敢再憋着心里话了,赶忙开口接着强调道。毕竟修炼内功这事他不懂,其间体验居然和师兄说的差了这么多,他怕是自己哪里没练对,出了岔子。
“嗯?真的很舒服?”宋远桥闻言一愣,发现事情和他想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旁边的张三丰略作沉吟,张口说道:
“要说修炼内功时感觉身心舒畅,我偶尔也会有这种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很淡,不注意主动去察觉的话,是不容易体会到的。
修远居然说他这种感觉很强烈……看来,可能也是他体质特殊所导致的。”
张三丰想到孟修远之前身体里莫名出现的真气,心中不免随之联想。片刻之后,一个让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可能性出现在他心中。
“修远,你过来,我帮你看看……”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张三丰赶忙将孟修远唤到了身前,用掌心轻轻地贴住了他的后背,以内力在他身体里探查。
张真人小心地将真气走遍孟修远身上各处经脉,半晌过后,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在他看来,孟修远身上各处经脉与常人无异,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最后,心中疑惑依然没有解开的张三丰打起十二分小心,决定将自身内力送入了孟修远的丹田进行探查。以自身内力入别人丹田这种事十分凶险,也就张真人这般将功夫练到随心所欲境界的人才敢如此。
下一刻,张三丰便用自己的内力包裹住了孟修远丹田内的那股真气,随之而来的,是让他极度惊讶的事情,甚至让他那淡然的面庞都不禁为之动容。
“修远,这些天,你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么?比如说陌生的药材、形状奇异的果实之类的……”张三丰十分不解地向孟修远问道。
“没有啊,我这些天都没出房间,吃的也都是送来的饭菜……怎么了,师父?是我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么?”张三丰这言语神态有些吓到孟修远了,一瞬间他不自觉地猜想,是自己无意间中了什么毒、受了什么伤么?
“若是修远你没吃过什么珍贵药材、天材地宝,怎么会十天之内,真气一下子增加这么多呢?”张三丰轻声说道,像是在问孟修远,也像是在问自己。
“小师弟这些天内力增长了很多么?”旁边的宋远桥不禁出声问道。
“若是有过什么奇遇、吃过什么助长功力的灵丹妙药的话,倒也不算太多,但若真的只是在房间里练功便增加了这些内力的话,修远他可能……可能应该算是我毕生未曾听闻过的练武奇才了。
他这十天苦练,至少顶的上百日之功。”
“十天苦练顶的上寻常人百日之功……
这样说,小师弟他练一天内功便有普通人十天的功力?练一年便有十年的功力?!”
向来恬淡冲和的宋远桥也忍不住惊讶,眼珠子瞪圆地惊奇说道。
张三丰深深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孟修远,又看了一眼惊讶的宋远桥,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的不是旁人,而是以老道我自己为标准的。
修远他这十日积攒的内力,我若与他相同境界时,至少需要百日苦修才能做到。”
009 聊人生谈理想
自从第一天开始学习武当长拳,并且被宋青书的武学天赋打击过之后,孟修远就再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是一个武学奇才。
而且这武学奇才的含金量,甚至高到了无论是见多识广的老张同志还是读过金氏武侠小说的孟修远本人,都没听说过的程度。
接下来的几天,在张三丰地贴身指导、反复验证之后,孟修远被再次确定拥有在内功修炼方面旷古烁今、世间难遇的天赋。
连张三丰这种大宗师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孟修远这个武学悟性低于江湖平均水平、根骨普通、经脉寻常、没吃过什么天材地宝的小孩子会在内功一道上居然会有如此天赋,可眼前事实就是这样的:
在同样的阶段、修炼同样的内功功法,孟修远一天的苦修,顶的上张三丰本人的十日之功。
这同时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这半年多时间之内,居然就能将一套普普通通的武当长拳由外而内练出真气来,以及为什么孟修远在练习内功时会有那么舒畅的感觉。
因为他的能力,将整个修炼的过程大大压缩了,以至于无论是结果还是体验都变得更加显著。
……
武当七侠当中,无论是谁听到这个消息,都免不得如当时的宋远桥一般被惊吓得够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倒不是他们养气功夫不够,只是这消息本身就太过骇人。
要知道,武学修行这种事情本就受个人天赋制约,所以同样的功夫放在不同人手里,练出来的效果也是大相径庭的。
内功一道更是如此,同样的功法,有人练便快些、有人练便慢些,普通人穷尽一生或许也达不到天才二三十岁时的高度,差距之大,令人唏嘘。
张三丰作为震铄古今、当世无双的武学大宗师,武学天赋本就已经算得上是绝顶了,当今江湖乃至于古往今来敢站出来说自己武学天赋比他高的人,想来不会太多。
孟修远居然修炼还快了十倍,简直是不符合常理。
“八师弟他,他……他真的是人么?”师兄弟们讨论这件事时,十八九岁的殷梨亭惊得脸都有些白了,忍不住颤抖地说道。
回想孟修远的成熟谈吐、上山以后种种出众的行为、乃至于他那十分神秘的来历,正值想象力丰富年纪的殷梨亭不免多想。
“老六,瞎说什么呢,八师弟他不是人还能是什么?!”俞莲舟眉毛一横,把殷梨亭吓得赶忙不敢说话了。
“二哥,我觉得六哥他这么想倒也没错。八师弟他长相和郭襄女侠极为相似、又有这般没道理的天赋,实在是让人难免往鬼神之说方面猜想。
我觉得,说不定八师弟他是郭襄女侠转世呢……他这不是练功,只是恢复前世功力而已,否则寻常人怎么可能有这般修习内功的速度?”莫声谷附和着殷梨亭说道。
“七弟,郭襄女侠是师父故人,更是我们的前辈,岂容你胡言?!”俞莲舟愈发生气,对着莫声谷怒斥道。
“是,二哥,是我失言了,我错了。”莫声谷经俞莲舟真么一说,也发现自己话说得有些不对,赶忙低下头认错。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八师弟他来历如何,无需我们多加议论,师父心中自然有分辨。
你们只需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八师弟,这一点不会改变!
我们做师兄的,只需护他、爱他、照顾好他便是。”
宋远桥挥手示意众人住嘴,而后言辞恳切地说道。
“是,大哥!”
师弟们闻言,眼神一怔,想着大师兄所言极对,随即不由点头应是,心中暗下承诺。
无论如何,也都要照顾好这个小师弟。
……
之后两个来月的时间,孟修远几乎都是在张三丰身边读书受教。
张真人教导徒弟向来是因材施教,见孟修远有如此惊人的内力天赋,便想着要传他武当派内高深的内功功法。
而这两个月时间的悉心教导,便是要为学这高深功法打基础。
从道学理论到人体经络穴位,孟修远不懂的东西是在太多了,需要系统性地从头学起。
好在他在读书方面倒不算是太笨,并且前世作为中医学专业的学生多少算是有些基础,所幸学得不算太慢。
两月之后的某一天,就在孟修远将张三丰所传授内容粗略学懂之后,张三丰突然没征兆地将他叫到了身前,问了他一些奇怪的问题。
“修远啊,你虽然年纪还小,但心思玲珑、已经能够辨别是非,所以为师有些事还需要与你问清楚。
你有想过,你为什么要学武么?”
张真人说话时依然慈眉善目,但相比平日说话时多了一份郑重,让孟修远不得不认真对待。
说实话,这个问题孟修远听得十分耳熟,武侠电影小说中但凡高人要收徒传艺的时候,经常就会问弟子这个问题,搞得已经有些烂俗了。但当张真人开口问他的时候,孟修远依然是愣了片刻,才开口依循本心地回答道:
“师父,弟子想学武,其中原因有很多,可能我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世道艰险,朝廷昏庸。学好武艺既能保全自己,不必每日里诚惶诚恐怕被坏人所害,也能在遇到不平之事想要出手管上一管的时候,不必因为能力不足而留下遗憾。
再者说,我觉得学武本就是一种快乐。
我见诸位师兄一跃能有一两丈高,感觉很神奇。我亲身体会,虽只是半年多的时间,便有诸多神奇的变化。
于是我很想知道,如将武功练到尽头、乃至于练到尽头之上的时候,该会有多厉害,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孟修远话说得有些絮絮叨叨,但张三丰却没有不耐,反而是越听嘴角越发显露出丝丝笑容。
这两个多月以来,师徒两人之间逐渐互相熟悉亲近,张三丰渐渐便察觉出了孟修远身上那份与他其他徒弟不同的、来自于几百年后的特殊气质。
再加上孟修远身体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张三丰又是个心胸豁达、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两人相处起来自由自在,少了许多恭敬和繁杂礼节,不像师徒,而更像一对血脉相通的亲爷孙。
现在听闻孟修远所说的这些话,正与自己心中所想十分接近,张三丰心中顿感一番欣慰。他没想过,这孩子居然与自己年轻时这么相像,亲切之情更添了几分。
“说得好,修远。你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想法,实属不易。”张三丰笑着摸了摸孟修远的脑袋,然后接着说道:
“你刚才说你若路见不平便想要做侠客管上一管,那我再问你,在你心中,这侠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什么才是侠呢?”
张三丰话一说完,或许是怕孟修远毕竟年纪太小,一时难以回答如此如此意义深奥的问题,接着便又问了一句:
“或者你和师父说说,在你心中,谁才是你认为最称得上是大侠的人也好。”
孟修远闻言,没多细想。
若是他刚穿越那时,为了留在这武当山上当张三丰的弟子,他要回答这问题或许会精心设计一番,不着痕迹地吹捧一下武当七侠和张三丰。
但经过这半年多的时间,孟修远感觉到这武当山上下、从师父到师兄,全都是真情实意地待他,真似一家人般亲切温暖,所以也就不愿说什么违心的空话了。师父既然问他这些,就是想听他心中真实的想法,他不应该虚与委蛇。
他仰起头看向张三丰,发自心内地真诚说道:
“徒儿觉得真正的大侠,应该是当年独守襄阳的郭靖前辈。
似他那般,明明武功高强可以在桃花岛上享尽一生幸福,却不惜耗尽几十年光阴去面对蒙古大军守一座孤城,实在是悲壮而又令人敬佩。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定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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