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穿越唐三藏 第127节
两位小道士还礼道:“道长有理,不知道长哪里来,往哪里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先生与游侠
大圣在城外与两个道士交谈一阵,果真如同小白龙说的那般,因二十年前三位大仙求雨成功,后被国主引为座上宾,拜为国师。
所谓上行下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车迟国上下可谓是文武官员好道,富民长者爱贤,头一等这就是车迟国的万岁君王。
况且有了这三位国师在此,车迟国二十年来风调雨顺,臣民信道也是常理。
或许达官贵人们是迎合国主,是想要得些从三位国师手中流出的灵丹妙药,但百姓拜道还是充满质朴情感的,因为拜道保佑他们一年风调雨顺,家有余粮,仅此而已。
为什么全国上下将佛寺拆了,当年也去供奉佛寺香火的百姓却视而不见?
一方面是朝廷政令,另一方也是失了民心。
大圣眼瞧着和尚们做工,两位小道士监工,便也没有多逗留,至于说解救这些在此受苦的和尚.大圣此番却没动这个慈悲心。
若是百姓受苦,他便出手相助了。
既然是和尚僧人遇灾,连诸佛菩萨都不庇佑他们,可见他们心不诚恳,他一个路过的行僧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况且他从师父这里也学到了一些佛家真意,今生受苦乃是为后世消灾,看他们如今这般境遇,想必转世之后必然也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
「阿弥陀佛。」大圣心中默念一声佛号,心说:「别俺老孙出手救了他们,反叫他们投胎转世时不够圆满,到头来埋怨俺老孙坏了他们机缘。」
师父常说,百姓多不求来世,只见今生,因此在遇见了百姓受难的时候,不能以佛门僧人等视之,只叫他们害灾吃苦,要切实给予他们物质生活上的帮助,助他们脱离眼前的苦海,才是功德。
而佛门的和尚僧人就不同,相对于肉体上的痛苦,他们更重要的是寻求精神的满足与解脱。
师父话是这样说的,大圣也是这样的记的至于在实际实践中出现了许多偏差,也是大圣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此前并没有经验可以参照。
其实就以大圣本身的想法来看,这些僧人便是在此受些罚也不打紧,百姓供奉的香火、朝廷下发俸禄说是进献给菩萨的,可不还是他们这僧人享用?
到头来不能将雨求来,不是他们过是谁的过?
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拆了他的山门,毁了他的佛像也是情理之中。
别管这些和尚是不是诚心念佛,人家一国受灾,你不显灵帮人度过难关,不拆你拆谁?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神佛应是帮助世人之后,得到世人感激与拥戴,因此得受香火。
不该是如今这般,你先受于我香火,我再来帮你。
如此,神佛于俗人又有何异?
况且此番是受了香火还不显灵。
何止是俗人,简直打着神佛之名,招摇撞骗的神棍。
大圣入了城。
直入国师府中,正瞧见了三位国师在打坐论道,虽然一眼就瞧出了这三位国师的真身乃是精怪得道,可入眼之处倒也能见一片道家玄门正宗气韵,雷声滚滚,刚猛十足。
果真如小白龙所言,这三个国师也有些道行,可要说有多厉害.怕三个加起来也不够大圣一个人打。
大圣见了三位国师,又去了王宫,要瞧瞧那国王的深浅。
城外寺庙。
法海忽看向了那落魄儒生,适才听他说是他老师让他来传文化教化,便好奇问道:「敢问令师是」
那落魄儒生向着法海拱手一礼,道:「家师本朝得封宣父。」
八戒等人不明所以,不知他口中究竟何人,但法海与却霎时变了神情,只见他
起身向这位落魄儒生复行一礼,道:「不知先生尊姓?」
「不敢言尊,更当不得先生,小可姒姓曾氏。」
法海又向其一礼,此番却走近了些,开口问道:「可是子舆先生。」
「法师认得小可?」
「三藏虽是佛门弟子,可对儒家经义也稍有研习,略有所得。」法海客气了许多,「久闻我人族圣贤得道之后便能飞升火云洞,先生怎能轻易复出?」
「前些时日玉帝到访火云洞,言及西牛贺洲人族愚昧,虽通教化,但迷于仙佛,以至于农事渐废,文教不兴,一国政令几近儿戏.因此寻一儒生来此传道,彰显教化。」子舆先生一本正经道:「老师言说我最不成器,合该下凡历劫,因此将我扔到了车迟国中。」
法海与子舆先生说话时,那边儿八戒也跟沙师弟与小白龙小声嘀咕:「师父在跟那儒生说什么?什么宣父?什么子舆先生?老猪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悟净笑道:「二师兄孤陋寡闻了,这位宣父便是我人族圣贤,儒门祖师孔仲尼。之所以唤他为宣父,乃是本朝天子追赠册封。」
「这不是我孤陋寡闻,是你们说得花里胡哨,只说他是孔子,我岂能不知?」八戒忽又一好奇:「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问师父得来的。」
八戒又问道:「师父是个和尚,怎么对儒家的事儿也门清?」
「自然是师父见多识广,不止是精通佛法,更是知晓百家。」
八戒乐了:「这话不实在,师父自己说过的,他不精通道经。」
小白龙一旁道:「二师兄,有没有可能不精通跟不知晓,是两回事?」
悟净也道:「二师兄,有没有可能,师父只是谦虚?」
「还是不对,你怎好好想起向师傅问儒家的事儿?」八戒不服气。
悟净将箱子翻了翻,翻出来四书五经摆在二师兄面前,道:「自然是看到了不解之处,向师父请教。」
「嗨呀!!」八戒睁大了双目,道:「你怎么会有这些书?」
悟净解释道:「在宝象国的时候,二师兄到处寻香料,小弟自去寻那国主抄录了的.毕竟宝象国的佛法都是假的,但国主仰慕中原文化,这四书五经是他从中原带回来的,都是真品。」
小白龙听到这里笑道:「怪不得孔圣要将这位子舆先生扔到车迟国来,前面的宝象国与乌鸡国国主,都是英明强干的,国中虽也有佛道香火在,但并非叫两教把持了朝政。」
那侠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过来了,接过了话茬,「那佛与道,做个日常修行,劝善信仰尚可,可当真要论治国.恐怕迟早败坏了朝纲。」
他们跟着师父虽然拜佛,但并非是对佛的盲目崇拜与信仰,更像是对自身行为的约束以及对未来的期盼。
此刻这侠士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他们也觉着有道理,八戒笑道:「若是叫道士掌权,全国上下都是炼丹求长生,人人都想着要羽化成仙.」
小白龙跟着说道:「若是一国臣民全信了佛.坏!」
「怎么?」
「佛门多少戒律?只一条不能犯Y劫怕过不多久,这国都没了。」
「哈哈哈哈。」那侠士笑道:「有理,有理。不过他们可以拜菩萨,菩萨不是有个名目叫送子观音?」
悟净却在一旁道:「此言差矣,若当真出现一国臣民皆信佛的,恐早引得诸佛与菩萨来渡,将国域化作佛国,带入西天极乐,从此再无苦恼,只需要老老实实念佛诵经,供奉信仰香火。」
那侠士冷笑一声:「如此,人还是人么?」
悟净瞥了他一眼,好奇道:「自然不是
人,人有七情六欲,有生死悲欢,他们乃是得到了超脱的佛门信徒,可称佛子。」
眼见得这边吵闹,法海与子舆先生也先停了停学术上的交流,两人齐齐走过来,还是法海先开口问道:「敢问壮士.」
「在下姓张,单名一个任字,乃是大唐游侠儿,初至西牛贺洲游历,偶然路过这车迟国,听闻这国中拆庙灭佛,不问缘由便缉拿和尚,因而来特来瞧瞧是个怎样的君王,竟有如此大的魄力。」说到这里,这侠士却轻笑了一声,道:「却不曾想是个糊涂君王。」
子舆先生心中沉吟了片刻,道:「小可刚到此地,尚不知民情.还请兄台赐教。」
这张任就把那二十年前的求雨事端,跟这位子舆先生讲了一遍。
法海与八戒等人也在一旁听了,跟小白龙所言并无什么差异。
「这原也没什么。」张任话锋一转,开口道:「若只是罚他本国僧人,虽不知有没有国法为证,但也还在情理之中。但有个游方道者至此,即请拜王领赏,也算的寻常。可若是外地的和尚来,也不分远近,拿了给道家做佣工.似乎就不太妥当了吧?」
他也不等众人开口,便接着说道:「不止如此,据说是那三位仙长奏准了君王,还把和尚们画了影身图,四下里张挂。整个车迟国地界,各府州县乡村店集之方,都有一张和尚图,上面是御笔亲题。」
「若有官职的,拿得一个和尚,高升三级;无官职的,拿得一个和尚,就赏白银五十两。」
张任冷笑道:「诸位,且不说无官儿的拿一个和尚五十两白银,只说那当官的拿一个和尚便能高升三级,这岂非祸患之相?」
八戒眼珠子一转,道:「若是那当官的先将假意叫和尚逃了,再把和尚捉回来,如此往复.怕不是要坐到这皇帝老儿的龙椅上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玉帝私凡下界是不是也犯了天条
八戒之言到叫人哑然失笑。
可张任却道:「此事倒也无人去做。」
子舆先生本听了八戒之言皱起了眉头,可后听了张任之言,又稍稍舒缓了些,道:「不算太坏,到也有得救。」
「呵。」张任却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是好的?他们是四下抓了些流浪汉,乞丐之流,将他们的头发剃了,充作是和尚。」
子舆先生当怒斥一声:「可恶!」
他是个正经有教养的儒生,太难听的话是骂不出来,如今听了这国中这般行事,当知这蛮荒之国,不通圣人教化,竟然行此野蛮之事,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如今老师叫他下凡来,正是要他教化一方,拨乱反正。
子舆先生心说:弟子虽然愚钝,但也得了老师真传,这西牛贺洲也该立下个儒家传承了。
众人瞧他的气势瞬间变得浑然,又瞧见他把手中的论语斜插在了腰带之上,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根戒尺握在手中,顷刻间便展现出了于此前天差地别的气质,颇为凌厉。
仿佛他戒尺在手的时候,被他环顾之人,都不敢高声讲话。
或许他也察觉到了异样,便将戒尺收了起来,又是一副质朴诚恳的形象。
但法海深知,眼前这位子舆先生,乃是货真价实的文道宗师,他甚至觉着孔圣将这位派到车迟国来行教化,简直是大材小用。
「这国君如此宠信仙士,于一国百姓并非长久之道。」子舆先生沉吟片刻,道:「吾欲在此行教化,恐大不易。这三位国师受宠非常啊!」
张任再为他解惑:「若只是呼风唤雨,如何能这般深得了君心?在下暗中已经探过了,这三位国师惯会抟砂炼汞,打坐存神,点水为油,点石成金。如今兴盖三清观宇,对天地昼夜看经忏悔,祈君王万年不老,所以才把君心惑动了。这国主其实是动了求长生的心思.」
「吓!」子舆先生似是惊笑:「连始皇帝都求长生而不能,凭他们?是了,许是这国主为求长生,故意讨好三位国师.否则如何能做出这般事来?灭教也不过如此。」
八戒虽然嘴不如大圣碎,可他的话也不少,向着那游侠儿问道:「这些和尚也有意思,那么些人,就没想着联起手来投奔他国?只管在这儿受苦挨灾。」
「我问过他们。」张任开口道:「他们脑子有问题。」
「嗯?」
「且不说有那些画影图形,以及君王下的捉拿令,他们能不能走脱.便是能走,我瞧他们也不走。」
「这又是何故?」子舆先生想不通。
上一篇:从武侠世界开始种道
下一篇:被魔女附身后,我成了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