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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穿越唐三藏 第31节

气得是这猴子小瞧了自己,竟然怀疑自己去月宫偷兔子;笑得是这堂堂孙大圣去了广寒宫,竟只是为了偷一口酒喝...

“我不是偷兔子,是因借酒戏弄广寒仙子,玉帝把我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正要投胎的时候,你这泼猴打翻了炼丹炉,那天降火球将我撞歪了行程,错投了猪胎。”

“呀,此番是俺老孙罪过。”大圣听了连连唱了一个大喏,算是赔罪。

见大圣知趣,这老猪也敞开了心扉:“你不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为何到了此处来降我?”

“你不知道。”大圣也没有隐瞒,“此前观音菩萨路过五行山,让俺拜在一个去西天取经的三藏法师门下,保他一路西行...功成之后,便能洗脱前尘罪孽,得个正果。如今正巧路过高老庄,却不料正巧遇见元帅...冒犯之处,还多包含。”

“哎呀!”猪刚鬣提腿跳脚:“这不是巧了么?”

大圣一愣:“如何说得?”

“我也是得了观世音菩萨劝善,受了他的戒行,这里持斋把素,教我跟随那取经人往西天拜佛求经,将功折罪,还得正果。”猪刚鬣此番更是全然放松下来,打来打去,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果真如此?”大圣多问了一句。

“可不是?”猪刚鬣见大圣不信,又道:“当年因错投了猪胎,便咬杀了母猪,打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

“呀!”

这天蓬话刚一出口,天上地下齐齐两声惊呼。

天上说话的,自然来迟了一步的观音菩萨,只是她呼在心底,没人听见;这地上的,自然就是大圣了。

后又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一个披着袈裟,手持锡杖的僧人,一身佛煞之气已是不能掩盖。

“多嘴,多嘴!”大圣见师父现身,便知自己此前作为全然无用。

只怪自己多问这一句,又恼怒这泼怪,你干什么事儿不好,非得要做那吃人的勾当?

第四十七章 大胆妖孽

天蓬元帅当然不知道法海的底细,他见一个僧人出来,他还向大圣询问:“这位长老可是咱们的师父?”

大圣有些不忍看他,低着头道:“他是我的师父。”

言外之意,不一定是你的师父。

“师父,弟子得菩萨指点,专在此处等候师父大驾。”猪刚鬣上前拜见,可他的身子还没有弯下去,就看到法海已经侧开了身子,竟是不受他这一礼。

大圣似乎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之处,他看着还在发愣的猪刚鬣,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的身后,虽然还没有动手,但也是封了他的退路。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往九霄之上望了望,心说:“俺老孙当真是与这天庭八字犯冲,我们不惹你,可尔等为何偏偏要往我师父怀里撞?不过降妖除魔这种事情...就是走遍三界也是有理。”

.....

大圣也曾经问过师父,言说:“师父,弟子也算是个杀人无数的妖王,师父为何肯将弟子收入门下?”

当时师父是这样问道的:“你可曾无故无辜杀人?”

大圣回答道:“皆事出有因,弟子别的不敢夸口,可这一条铁棒,却没伤过一条善良人物。”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师说:杀得一恶胜救百人...你以为如何?”

大圣想了想:“佛说普度众生,恶人也是众生之一,师父为何不渡化了他?”

“许是为师修行有缺,不能似观音菩萨一般做到慈悲于万物生灵,也不能同如来佛祖一样观众生如一物。因此见不得良善被欺,更见不得那恶人逍遥,因此渡不得恶人。”

“师父,若俺老孙有一天反复为妖,堕落成了那邪魔外道...”

“有为师在,便容不得你堕落邪魔。”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悟空能感受到师父那“和善”的目光,似乎再说,在你入魔之前,为师就先将超度了,神魂俱灭的那种。

大圣听了师父的话,似是灵光一闪:“师父,会不会就是因为您做不到对三界众生一般慈悲心肠,因此便以这般修为境界,却也始终不得灵山果位?”

“哈哈哈。”法海笑了笑,目光看向了正西方:“或许此去灵山正能当着佛祖的面问一问。”

......

杀人在师父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忌,只要杀得有道理,他甚至还会支持...比如被自己一棒子打死的强盗。

可若是吃人...别管是什么原因,直接埋了吧,那些想吃唐生肉的,甚至还没有张嘴呢,就全被超度了。

大圣都懒得求情,其实他也觉着离谱,你说堂堂一个天蓬元帅,就算是被打落凡尘投了猪胎,为何非要堕落成妖?

就算是当妖怪,躲在深山里自去修行也就是了,偏偏还要出来吃人。

“师父,为何不让我拜?”猪刚鬣还在诧异。

法海开口问道:“你先仔细说清楚,是如何在此吃人度日的。”

猪刚鬣愣了愣,他不知道这师父为何这般问他,可既然师父问话了,他便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日用吃食,饿了便只管抓取些过路人来吃。”

法海又问了一句:“这五百多年来,便一直都是如此么?”

“倒也不是如此。”猪刚鬣摇摇头,正当大圣期待这老猪说出些什么不同的时候,却听他开口继续说道:“中间有三五年没吃人...”

“三五年?”法海笑了,气的。

“是啊。”猪刚鬣点头解释:“师父不知道,此地叫做福陵山,山中有一洞,叫做云栈洞。洞里原有个卵二姐,他见我有些武艺,招我做了家长,也是个‘倒插门’。不上一年,她死了,将一洞的家当尽归我受用。老猪食量大,没了吃食...又在此日久年深,没有个赡身的勾当,只是依本等吃人度日。”

老猪怕这长老不信,还特意提了一嘴:“这些事儿菩萨都知道,她说我在上界违法,今又不改凶心,伤生造孽,当二罪俱罚...又教导我‘人有善愿,天必从之。’我若肯归依正果,便有地可容身...”

“菩萨所言,莫非便是让你拜入贫僧门下,一同去往西天?”

“是极,是极。”老猪连连点头:“我当时正苦恼‘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菩萨便说她领了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让我跟着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一遭来,将功折罪,管教脱离灾瘴。”

“既然是菩萨指点,也不用你往西天辛苦走一遭了。”法海一手已经竖在了胸前,只有大圣知道,师父此番是动了真火。

哦...天上的菩萨也知道,但她一时竟也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现身相见...主要是猪刚鬣一口一个菩萨说,说得菩萨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

可是听三藏的话,莫非其中还有什么转机?

许是他也忌惮这猪妖前世身份,又看在吾的面子上,只是不愿意收下这吃人的猪妖一同西行。应当会放他一条生...

“贫僧现在就超度了你,既不用让你苦恼获罪于天,也能脱离灾瘴...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话自然是法海的说的。

菩萨闻言也无法自己骗自己,心中长叹,只觉此事棘手...若是个没有法力的寻常长老,自己如此安排一个吃人的妖魔拜在他门下,自然没有什么大碍,可如今...只希望悟空是个识大体的,能拦一拦他师父。

不到万不得已,菩萨还是不愿意现身相见。

那老猪还以为这长老在开玩笑,没有丝毫警觉,却忽然听得耳边炸响——

“大胆妖孽,贫僧观你罪大恶极,合该沉沦地狱永不翻身。今而又花言巧语,借菩萨慈悲心肠假意归附,以逃性命...你这等微末伎俩,骗的了菩萨,可骗不过贫僧。”法海冷声道:“今日贫僧若不能将你超度,这五百多年来残惨死于你口中的无数冤魂,岂能见得天日?”

“呀!”

猪刚鬣见这和尚说动手就动手,一身的佛光在夜间乍现,宛若一轮红日,便是九天之上的太阴星,此刻也被掩盖了光华。

嘭!

九环锡杖渡上了一层金光,那金光灼热炽烈,正是一切妖魔的克星,劈头麾下!

“菩萨诓我!”

猪刚鬣口中惊叫一声,爬起来连连后退,堪堪躲过了这一禅杖,嘭——

他也不顾四下溅射的飞石,直往他放钉耙处打滚,翻滚时瞥了一眼,那九环锡杖打出来坑洞,足矣将三个自己埋葬,地面裂痕密布,似乎连整个福陵山都在颤动——他来不及多想,伸手就去取钉耙,却见一根棍子扫过来,又急忙把手往后缩...

定睛去看的时候,竟是那遭瘟的猴子一脚踩在了钉耙上。

“弼马温!”

猪刚鬣惊惧之下,怒声出口。

第四十八掌 难不成还要让贫僧来背这口黑锅

“天蓬元帅,自作孽,不可活...你当年也是天庭正神,如今自甘堕落,又遇见了我师父,还是不要挣扎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大圣一根金箍棒拦在他的身前,此刻也不计较对方喊自己“弼马温”了,只是不知为何,忽觉着有些悲哀...也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被压在山下五百年,整日里都是铁丸铜汁...若当真如这天蓬一样,压不住一身的凶恶妖性,生吃几个行人...也为小白龙庆幸,庆幸当日小白龙只是去吃他猴毛变化的白马,却放了那强盗...如若不然,他们两个怕是也无缘拜入师父门下,此刻早已魂飞魄散,精血散于三界。

“菩萨尚且渡我,尔等为何要赶尽杀绝?”猪刚鬣神情慌乱,前有弼马温,后有唐三藏...这弼马温的本事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这唐三藏此前虽没有听过他的名号,当刚才那一禅杖之威,便绝不在这猴子之下。

若非有这般本领,如何能降服当年大闹天宫的桀骜妖王?

猪刚鬣一时心死如灰,天神需断绝七情六欲,人间凡人在他们眼中视之如无物,此番又下界为妖,千万年之禁欲一遭解锢...全然不可收拾。

“难道就因为我吃人?”猪刚鬣其实心有不甘,“凡人整日里也吃食多少鸡鸭猪羊鱼...难道它们就不算生灵?你佛门不一向言说众生平等,却为何只来降我,却对那些罪孽视而不见?”

听见猪刚鬣言语,大圣忽然也愣了愣,是啊,人寻常不也吃食那么多生灵?

这跟妖吃人,在本质上有什么不同呢?

若是这般说来,那些凡人,岂不是也罪孽深重?

法海心性坚韧,他自不受这猪妖言语迷惑心性,可瞧见悟空神情恍惚,双目茫然,心说不好,他刚入佛门,心性未定,极容易被言语蒙骗。

“阿弥陀佛!”法海这一声佛号,运上了佛门狮子吼的法门,一道郑重庄严之声,自大圣神魂深处想起,直贯天灵。

他一个激灵,神情复归清明,心中戚然,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险些魔障了。

“贫僧早知你这妖魔狡猾,善用花言巧语,还想用这等诡计乱我道心。”

法海是什么人物?

是能一把将成佛舍利捏碎都不眨眼的佛门叛逆,这等诡辩在他不过小儿科,若非见悟空着了道儿,根本不会停手,他心中也长了一个教训,以后遇见此类妖魔时,尽量不要给他们言语的机会。

“悟空。”

“师父。”大圣有些羞愧。

“佛祖与菩萨才有大慈悲,你一个刚拜入沙门的头陀行者,连我门究竟有几条戒律都尚且不知,何须为了此事烦恼?”法海沉声道:“况吾本一凡僧,渡不得三界芸芸众生,却也愿护得一方一时之平安,方不负这一身法力。你既为贫僧门下,正该护法卫道,若见妖魔行凶,却怜惜他们性命,岂非失了本心,坏了本性?”

“师父,弟子知道了。”大圣一脚死死踩着钉耙,一手将棍子悬在猪刚鬣头顶,心念愈发坚定,“多谢师父指点,弟子感恩拜谢。”

此妖吃人无数,菩萨渡他,师父也度他,只不过一个是渡化,一个超度。

大圣不知道什么是佛,他听师父说的有理,便听师父的话。

“你不能杀我,我已经在观音菩萨处受戒,断了前尘...一罪岂能二罚?”猪刚鬣还在挣扎,他抬出菩萨,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天上的菩萨听了猪刚鬣这话,当即就想要现身把这猪头的嘴缝住,眼前这一场祸事,还不全都是他这一张管不住的臭嘴惹出来的祸事?

若不说这话,菩萨还有一成信心能说服这金蝉子,留他一条性命以观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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