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 第341节
遇到一个,改变了他模拟轨迹一生的人。
...
沿着临淄河畔,一路走到上游。
夫子带着颜子渊,看着方才一阵异象争相而起,脚步驻足了片刻。
“子渊,你说这世上,究竟有圣人么?”
听到夫子的询问,身后随侍的弟子沉吟了下。
方才的异象,他也察觉到了,昨日天降流火,今日百里风云骤变。
而根据先生曾经讲授的周前古史来看。
莫非,真有圣人临世?
二人身畔,有舟楫渡河而过。
一条淄水,隔开了两岸。
岸的这头是山野,而山野之中,所存的尽都是稀稀拉拉的村落,里面居住的,都是普普通通的凡民。
他们终日所为,不过劳劳碌碌,挖取着神血贵族所要求的灵矿、灵药、亦或者其他,最后换取一箪食以充饥,便算是过了一天。
劳累而又单调。
岸的对面,是巨大的古城,是这齐地的国都,临淄。
在里面,有着古老之前,便已存在的姜齐之王,以及臣服于他,或是被他伐尽的公族,以及效忠着齐的卿、士...
还有那千千万万,匍匐于他们脚下的凡民。
他们饰演着马夫、木匠、工匠、屠夫等九流之职,所做的一切,都是作为服务公卿大夫,以及诸士的角色而已。
就好像是一块齿轮,不停转动,直到生锈腐朽之时,也没有更进一步之机。
自桑榆树下心生疑问之后,夫子越发心思浮动。
他每每看到往日里寻常之景,都是不由慢慢皱眉。
连素来对待凡民,便以宽厚仁德著称的齐,都是这般。
他周游的其他国度,那些暴虐,视凡民如奴隶一般的情景,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在夫子心中沉重之时。
对面有道气息,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儒衫中年人,与随行的门徒颜子渊,一道抬起了头。
他看到那山野之间,有道少年身影慢慢从中走出,目光才不由聚焦了过去。
方才一眼,便是眼前一亮。
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若不是看清了他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只看那如玉一般的肌肤,他都差点以为是哪家的神血后裔了...
不过,在夫子这尊足以媲美神血古老者,乃至于神血之王的亚圣面前。
他却是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少年,不过是与他一样的凡民而已。
不!
并不能说是凡民。
夫子好像看出了点什么,神情不再平淡,露出了些许的激动:
“就是此人。”
他轻语着。
此人,就是昨晚天降流火的当事人!
不仅如此。
夫子...
还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为何他的身躯,会自发的吸引那些老疯子整天神神叨叨,夜以继日研究的‘气’?
为何他不过是山野少年,体内竟有股澎湃的气血?
而且...
那气血的沸腾程度,竟然近乎化作狼烟!
堪与才开辟不久,以沐浴兽血,甚至于沐浴神血而铸成的禁忌秘武,相提并论!
还有,为何他会拥有文心,给人的感觉还是海纳百川,如天地一般广阔?
还有...
他的体内...
为何会流淌着古史记载,泛着金华的玄商王血?!
夫子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天降流火,圣人出世。
“莫非,那玄商古史记载的只言片语,确为真实?!”
第288章 淄水河畔,大江东去,所谓大同,天下苍生!
淄水江河奔涌,舟楫顺流而过。
一身粗布衣却难掩贵气的少年,与那两名儒家大贤碰面,并不意外。
按照之前的摹拟轨迹,这本就该是命定的碰面。
【孔夫子】
【出身齐地,祖上为流淌稀薄神血的士族出身,但传承许久,血脉早已彻底断绝,时至如今,更是沦为凡民。】
【幼时的夫子父母早亡,生活清贫,为了努力适应这个世道,几乎所有的底层工作,他都一一做过,由此度过了最为艰辛的时间。】
【因目睹所谓阶级之差,与社会的礼乐崩坏,待到及冠之后,年轻的夫子意识到,这个时代,可能并非像是周天子所描绘的那般美好。】
【为此,他开始寻觅出路,与最初的大贤们交流探讨,确定了以人之精神,穷就天地之学问的文道超凡。】
【他以自己的学说,在齐地的北海、东莱、即墨等大城来回宣讲,以儒学之仁,儒道之礼,描绘出了最初天地大同的雏形。】
【也因此,他被一批素有智慧的凡民拥戴,奉为夫子先生,在齐地声名鹊起,逐渐受人尊敬。】
【后诸子传道,百家争鸣,夫子与诸子论法,辩驳学术,以德行之风折服四方,使得儒脉列为了当世显学。】
【凡民的超凡,震动了齐地之主,那位姜齐的神血之王力排众议,于稷下开设学宫,想要请夫子前去,为学宫祭酒,统掌事物。】
【不料,却被其开口拒绝,后飘然而去,带领门下弟子,践行学说,周游列国。】
【一路之上,他出了齐地,走遍六国,读万卷书后而行万里路,看清了这个世界,此时的他学说大成,回至齐地,于桑榆树下心生感悟,坐而悟道。】
【立地,封亚圣名。】
【后续:???】
【模拟评价:古往今来,九州天下,儒家一脉,可称至圣先师,天纵之圣也!】
看着这哪怕只有前半生经历,便已是足足推演半晌的人生轨迹。
季秋心中不乏敬意。
站在他眼前的人。
如果季秋没有猜错。
正是他第二世轮回,所参悟的文道源头,是他太平治世,天下大同的根基。
诗,书,礼,易。
合古之典籍,成一家之言,而开后世之学,万民之道,流传千古。
当敬畏也。
是以,少年拂袖,隔着遥遥距离,便拜了一拜,只温声道:
“季秋,见过儒家夫子。”
温润随和的声音,如徐徐风过,叫得夫子稍稍回神,后看着那少年毫无意外的眼神,不由微微一怔。
这不像是个少年。
在他的眼中,好像事物的变迁,旁人的注目,都引不起他的分毫注意一样。
他的眼神深沉如渊,又澄澈如水,叫人难以琢磨,猜不出其心中所想,究竟为何。
就与某些存世多年的老狐狸一样,但这少年身上透露的气息,却又是那么的令人琢磨不清。
而且,他还是玄商的后裔。
带着颜子渊,夫子慢慢踱步,与那粗布少年碰面,随后同样迎面一拜,礼节周全,并未因身份或是其他,便行怠慢之举。
“小先生有礼。”
儒衫中年人,身形高大,异常魁梧,看上去并非像是研究学问的人。
但一行一动,皆含礼数,叫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一侧的颜子渊,随夫子的动作,亦是一拜,而季秋回以一拜之后,夫子的声音慢吞吞的,便道出了声:
“季先生,是如何知晓,我乃儒家夫子的?”
夫子面色含笑,双手揽于袖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想和眼前的少年聊聊。
因为,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事物,叫他感兴趣了。
看着与模拟轨迹不同的一幕,季秋心知。
原本的轨迹,从这一刻开始,已是变得不同。
“桑榆树下,一场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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