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 第405节
“他们曾经被神圣赐予的权柄,太过令人忌惮,如果没有实际见证过,想要颠覆神血的统治,实在艰难。”
“毕竟,那是算都无法算出来的。”
“至于无穆君...”
东君隐于黑袍下,微微低笑:
“我们现在,没有方法执掌一国。”
“周天子不会颁布敕令,赵国的凡民与神血,也不会拥护我们,反而还有可能惊动镐京的那些老古董,不是时候。”
“没有什么,比一个表面谦卑,实则骄横自大,没什么斤两的家伙,去坐那个位子更合适了。”
东君单手伸出,其上凝结出了一面水镜。
那上面显露的情景,正是无穆君方才的一举一动。
他完美捕捉到了,这位面上的那一抹贪婪,于是只摇了摇头:
“神血后裔们活的太舒适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辈为了获得力量,究竟付出了多么艰辛的代价。”
“赵武王雍和那些古老的王,都是一代枭雄,与神圣一道颠覆了玄商的统治,可叹临到头来,竟生出了这么个玩意。”
“可能,他从来都不会想到,他的所有行为,都不过只在我等的双眼之间。”
“呵...”
就在两人正当交谈时。
有一道白衣人影,突然踏足虚空,引起了二者的注意。
“是季秋。”
“他委托欧冶子铸的这柄剑,可了不得。”
神念交汇之后,庄周感叹一句。
“那是一柄...在我测算的轨迹里,本不应如此的剑。”
“很奇怪。”
“就和这位稷下季先生的人一样,颇有意思。”
“哪怕过了一年,我也看不透他啊...”
将手中水镜驱散,东君眸光幽深。
对此,倒是庄周颇为洒脱: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揣测的。”
“若是能够走到尽头的存在,一生命数都不过在他人鼓掌之间,岂非是可笑之事?”
“不存在于命数轨迹的人,执掌本不该存世的神圣之剑。”
“如此,才有可能冲破最后的枷锁与束缚。”
“不过倒是可惜了...”
“这世上,少了一位能够有机会再锻神兵的稀世大匠啊!”
“若能存世,必有大用,眼下以身祭剑,虽铸神兵,但也实在遗憾。”
“神血骄横,果真毒瘤也!”
...
就在太阿剑出世之际。
季秋本在指点秦政修行。
但,当他那一身玄鸟神血发出了悸动时。
他抬起了头,看着天边的异象,顿时便回响起了欧冶子数日之前的话:
“太阿剑,将于月内锻成。”
“介时,先生可来取剑。”
结合眼下动静。
看来,应是剑已铸成。
季秋心下了然。
于是只嘱咐秦政一句过后,便一步挪位,于太平院落,消失无踪。
只几步跨过,他便踏出了遥遥距离,到了欧冶子的那间铸兵堂内。
此时,那铸造太阿剑的室中,墙壁开裂,千疮百孔。
数十柄难得一见的宝剑,如洪流般铮铮作响,于半空乱舞。
干将的身影消失无踪,只余下欧冶子似哭似笑,面对着这般动静,正自手舞足蹈。
他看着季秋到来,顿时更是激动,连步走来,扯着季秋的袖子便道:
“季先生,剑成了!”
“剑成了啊!”
说着说着,甚至流下了泪来。
季秋能够感受得到,那袖袍上的手臂,此时正在微颤。
于是,他沿着欧冶子指着的方向,看到了那冲上云霄的赤红宝剑。
一瞬之间,心神有感。
【太阿剑】
【品质:圣兵】
【神匠欧冶子耗尽毕生心血,锻成剑胚,又辅以玄鸟神骨,剑圣神意,以及干将血炼之法,耗时年余,终锻而成!】
【特性一,太阿剑意:此剑有着古老之前,玄商时代的剑圣雀所遗留的无上剑意,持此剑,可召太阿剑意附着,借以御敌!】
【特性二,威道之剑:干将以血炼神魂之术,助其终极一跃,成就圣兵,此剑有灵,不如其品质之兵,当匍匐于其剑柄之下,威力大减!】
【特性三,以血炼兵:玄鸟神骨的炽热,以及干将执念影响,使得此剑对于流淌着神血的存在,有着天然的克制,未战之时,先胜三分!】
好一柄宝剑!
看到了模拟器显示的太阿剑,季秋深吸一口气,仍是难掩惊意。
如此神兵,若是握于掌中...
那么这九州人间,除却不知深浅的周天子外,纵使是神血之王,也未必不能与之匹敌了啊!
真可谓是,大势已成!
嗖!
季秋不过才至,心中正自震撼。
那太阿剑,却好似有所感应一样。
眼见这白衣身影踏足而来,瞬间便从那赤红云霄冲了下来,须臾之间,便悬浮于季秋身前。
当季秋伸出手掌,握在那剑柄之上。
除却微凉的触感外。
还有一道熟悉的话语,缓缓化作神念,传于他耳后,便是烟消云散:
“季先生...”
“莫要忘记,你与干将的承诺啊...”
第323章 承君之诺,必当谨记,号角古钟奏鸣,葬王之战的前兆!
此时,赤虹贯日,天地无光。
一切的起因,都只是自他手中执掌的这一柄剑而起。
季秋低头。
看着这柄,烙印着太阿篆文,又有玄鸟轮廓烙印的泛红长剑,一时有些默然。
他眼下,看到有关于模拟器对于这柄剑的推演,再加上余音绕耳的呢喃之声,大概也晓得了,太阿究竟是如何铸成。
相传,‘鬼匠’干将,与欧冶子师出同门,其有一项压箱底的锻造技艺,从未现世。
据说一旦动用那种炼法,他就将是当世最顶尖的铸兵师,哪怕是欧冶子也不能及也。
今日一见。
传言,果真属实。
只不过...
这代价,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季秋轻轻一叹,松开了握住的剑柄,随即双手揽于袖中,对着这柄仿佛缠绕未散魂灵的太阿,俯身一礼:
“受君馈赠。”
“承君之诺。”
“季秋,记下了。”
他的低语声一出。
那剑好似有了共鸣一样,嗡嗡颤动,绽放出了难言的璀璨剑光。
片刻之后,才复又缓缓平息。
一侧的欧冶子面色苍白,方才被剑气从铸兵室内震飞的伤势,尚且未曾痊愈。
他看着眼前的太阿剑,面上有自傲,复杂,感慨,种种情绪交织。
到了最后,也只是化作了对于季秋的轻轻一叹:
“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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