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 第65节
一个日后篡了炎庭的枭雄,想要和一个未来的造反头子共同匡扶朝政。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曹武慎重过后,看着季秋并未回话,不由忍不住又道:
“本都尉平日里布政一方,就以这些世家出身的纨绔子弟最难管教。”
“就如张兄所言,如今我大炎唯一的弊病,便是如此。”
“曹某一生喜交友四方,但却没有一位朋友,能像是阁下这般一针见血。”
“因此以我观之,这天下英雄也不过尔尔,若真能存在有识之辈,首当其冲的,便该是公与我了。”
说罢,曹武肯定的点了点头。
而季秋神色开始渐渐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哪里开始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但是曹武并没有感到什么状况,继续又道:
“此次能结识兄台这等大才,已是不虚此行,他日曹某再带两个朋友,前来拜会与你,我等一同饮酒!”
“这大炎朝的天下,未来终究还是要看我等挥毫泼墨,为这万里江山再添上两笔才是。”
这一身朱红袍的青年言及至此,可谓是意气风发。
但季秋想起推演的人生轨迹,若不是自己掀起了声势浩大、波及到整个大炎朝半壁江山的太平起义,恐怕这位纵使到了老死,都未必能有起势之机。
也不知到了那时候,这腐朽至极的王朝,可还能叫其为其卖命直至效死乎?
不得而知。
“那在下就不送曹都尉了。”
心中暗想,季秋随即拱手示意。
二人互道离别,看着眼前英武的青年大步离去。
季秋这才向着上方九百九十九道阶梯,抬步而行。
如此一幕,刚巧被一头戴纶巾,身披青色儒衫的中年文士看在了眼里。
这文士佩剑,面容肃穆,颇有一副儒学大家的风范,周身清气弥漫,仿佛立身于天地之间,亦能巍然不动。
他就站在那里,但却又没有多少气息显露,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貌似平平无奇,却又与周身气质有些自相矛盾。
一看,就是有大修行傍身之辈。
“有意思。”
“见微知著,竟至于斯...”
这文士喃喃语落,面色之上尽露复杂。
他在不远处,就这么看着那少年面色平静,一步一步往着这太学宫内迈去,未发一言。
此时这少年观那数十记录文道精要的石碑,随后轻轻开口的话语,依然还在他的耳畔处回荡:
“你说这乘良车而修文的一众士子,在这天下万民之间,究竟能占个几成数字?”
文士隐于袖袍之下的双拳捏紧,双唇紧紧抿着,眉头紧皱不展。
修造文脉,本是为了匡扶天下文人,大开方便之门,叫这天下寒士皆能不拘泥于门庭,也能来这太学宫前,看看古今先人大儒所注释的经典。
这就应是功在千秋的大功业才是。
然而那少年状似无意,却又发人深省的话语,却是叫文士怎样都无法释怀。
良久之后,才听到一声长叹,随即这中年文士目露苦笑:
“好个聪颖至极的少年郎。”
“若能走在儒脉大道上,他年志向不改,纵使是成不了儒圣与亚圣那般功业,但博得一青史留名的大贤之位,估计也是有机会的。”
“想我卢直自忖文武双全,上有匡扶社稷之念,下有救济世人,广传儒脉大道的想法,却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透...”
“惭愧,惭愧啊!”
摇了摇头,青衫文士眸中不免升起好奇。
这少年年纪轻轻,就能与那一代人杰曹武相交,且道出这等醒世言论,着实不凡。
他倒是想要看看,其拜在那一心注经,素来立志要成为一代大儒,不问世事的郑修门下,到底能学出个什么道理来。
于是这文士也随即抬起了步,随着季秋掏出文帖,步入太学宫后,也紧随其后,迈入了这座存世数百年的学宫门槛之中。
两侧守门子弟在见到这位时,都是神色一凛,面色恭谨,不敢有丝毫疏忽。
不为其他,只因此人正是当今天下清流,于文道之上成就了第三境的大儒——卢直。
而那太学宫外广阔屋棚之下,一共数十座记录文道精要之石碑,就是由其带头所造的,为太学宫的士子们带来了数之不尽的馈赠。
论此种种事迹,这些士子又怎敢在其面前有所疏忽?
(第二章4k奉上,还有第三章4k,讲道理,他们一章2k,我是他们二倍,真不算短了。)
第79章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感谢哦呵呵呵呵哈哈的万赏!)
迈入太学宫,往来读书之声朗朗入耳。
大炎武帝起于微末,历十载戎马称帝之后,江山尚未平定,便先兴文教之道统。
这也算是他为那些起家之时,便蜂拥而来的一众世家做出的回报。
此学宫初建于三百载前,算起来要比泰安城这座都城翻新,都要久远不少。
三百余年的发展,时至如今太学宫的规模已经达到了一个空前的水平,藏匿于其中的经典阙文,稀世经卷,尽于此处经阁之中放置,等待后人问津。
五经博士,十二科讲,汇聚了天下名士,往来云游至此,想要寻求学问的士子之辈,怕是得有数千不止。
不管是真来求学也好,还是想要以此镀金也罢,不可否认的是,这处太学宫于文坛之上的地位,确实举足轻重。
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
这是刻录在入太学宫门后,便能在那巨大的梁柱之上,看到的硕大文字。
季秋只身入内,只觉视野开阔,所造房室数不胜数,教授五经的讲堂之所占地辽阔,不知多少平也。
沿着记忆中的印象,与那守门子弟的指引,季秋大步而行,脚下生风。
他所要去的目的地,自然是这太学之中富有名望的大儒郑修居所。
模拟之中的见闻,季秋虽一言一行,一草一木都感同身受,但因他并未选择固化的缘由,所以张巨鹿的一生修行,都与真如一般,不能在最开始为他所用。
既选择逆天改命,那么这修行一道,他就要从头到尾,再重新走上一遭。
而郑修作为当世大儒,更是十载之后,于文道经史成就上无人可出其右的存在,他对于儒脉修行的造诣,自然远非他人可及。
拜入他的门下,对于日后季秋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
季秋快步而行,越过了华丽且庄严的五经讲堂。
他往着后方的屋檐群落走着。
记忆之中的郑修,幼年家贫而好学,门庭破落,费劲艰辛才拜入太学宫,有了于文道大展拳脚的机会。
所以哪怕是如今已成一代大儒,也未改习性,对于外表的锦衣华丽不以为意。
很快,季秋就在一处偏远的木屋之外停住了脚步。
这木屋偏僻而又幽静,地处并不算大,虽显整洁,但相较于普通的太学子弟居所,都尚有不及。
若是不晓得内情的人,恐怕万万猜不到,此地竟是一位大儒日常休息的居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表里如一,一直都奉行研究学问的至诚之人。
不然也达不到今日的成就。
季秋驻足,上前轻轻叩响门扉。
“咚咚。”
敲门声响起,随后季秋感受到木门内拴后,随即恭声开口:“当阳张氏弟子张元,赶赴千里前来泰安求学,求见郑公。”
说完,退后两步。
少顷,门内有一儒雅之音缓缓传出:“请进。”
话语落,轻微的咔嚓声划过,那木门‘吱呀’一声,便慢慢打开了一条缝来。
阳光照下,露出了那缝隙中人的模样。
那是一身披灰白儒衫,头戴纶巾,手捧一卷古朴经文,面容温和的中年文士,有些偏老。
但纵使年纪大了些,可光是一眼见得,就不由自主的在季秋心中,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感。
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
修行儒道,养一口浩然气于胸中,常年蕴养,这些个大儒之辈的气息,到底与普通的士子判若两人。
“当阳张氏...”
“你就是张氏族长所提及过的那孩子?”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季秋,郑修若有所思。
“且先进来吧。”
灰衫儒士将木门打开,露出了屋内的全貌。
一正正方方四边的案桌,上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在左右两侧,密密麻麻的一堆书卷。
两张普普通通的木凳,分立两侧,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除此之外,剩下的唯一家具,就是那张看上去就已有些老旧的木板床了。
郑修敞开门来,领着季秋走进,扫视了一眼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简陋小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寒舍简陋,没有什么茶水,环境可能有些不适,且先忍忍吧。”
对此,季秋摇了摇头,也没有在意的意思。
“外表的虚荣华贵,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重在精神。”
“弟子此次前来,是想随先生学道理的,岂会有不适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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