飨食人间香火,我这竟是阴间 第72节
莫川摇了摇头,将最荒谬答案排除出去:
“既然选在太极晕,多半是要借地脉之气。福泽子孙是一,其二便是修炼。”
“如此看来,这座宫阙主人,极有可能是准备借地脉之气,闭关修炼。以大神通埋下一座宫阙,一来防止坏了太极晕,二来也算苦修之时,安身庇护之所。”
莫川思绪流转间,隐隐猜到了真相。
“也不知原主人死了没?按理来说,应该是死了,毕竟若是未死,如此人物岂容一介武夫,在自家洞府之上,扦穴设冢?”
“再者,陆封北造化应该来自这里,此等人物若是没死,还有陆封北的事儿?”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我的猜测也不一定是真相,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思罢,莫川小心落入宫阙,提起十二分警惕,认真探查起来。
这一彻查,便是大半天时间。
他将宫阙里里外外,边边角角,全部仔仔细细搜了一遍。
甚至连一口古井,都跳下去探查一番,就差刨砖掀瓦了。
结果除了坐落于宫阙后方的养神殿,有些许生活痕迹外,其他宫室皆空荡荡一片,可谓徒有其表。
至于养神殿的生活痕迹,则主要集中在书房。
尤其是案几上。
略显杂乱的纸张书籍,以及尚且湿润的笔墨,皆表明原主人离开时,并未想到会有外人闯入。
一切未做遮掩。
莫川略一翻看,发现都是一些道法研究笔记。
内容十分驳杂混乱,东一句,西一行,不成逻辑,不成体系。
仿佛是灵感突发时,仓促记下,防止遗忘。
然而这可苦了莫川。
他来这就是寻宝的。
结果搜寻了大半天,除了一堆稿纸,啥也没发现,这算什么?
“不对!看笔迹内容,对道法理解颇为稚嫩,应该不是这座宫阙的原主人,看起来应该是陆封北无疑了!他肯定是获得了什么传承,只是缺乏前人释义,学习起来才会如此吃力,不得不下苦功夫参悟。”
莫川一番仔细翻阅,立即察觉到其中微妙之处。
说起来,他能快速入道,与扶鸾观、云极观讲经授法脱不开关系。
事实上,如果真丢给他***经,让他自行参悟,以他的文学功底,以及一片空白的道学认知,给他三五年时间,也不一定能入门。
知识终究是有门槛的。
想要拥有自学能力,最起码得拥有最基本的知识素养。
“既然如此,这座宫阙传承又在哪里?不会又是口口相传吧?”
思虑至此,莫川心中微沉——他还真怕又是什么少年误入洞天福地,得老怪传经授道的狗血桥段。
思绪至此,他不死心的坐在椅子上,仔细翻阅起桌上笔记,试图在寻章摘句间,搜寻更多蛛丝马迹。
又是一番蹙眉翻阅之后,莫川深深吐了一口气。
却是毫无所获。
静极思动间,他起身离开,准备再细细搜查一下养神殿。
不想,在起身之时,他余光倏然瞥见,压在草纸上的纸镇。
纸镇?
莫川伸手取过,此物呈玉制,说是纸镇,实则玉板,薄薄一片,温润可爱。
随手把玩间,但见玉板背后,阴刻“太上符命”小篆。
“玉笏?”
马马虎虎也算是正儿八经道门出身的莫川,一眼便认出此乃玉笏,又名:圭简。
乃是道士“上表三清,礼拜天尊”之用。
说通俗点,类似于朝板。
大臣们将要上奏之事,撰写于朝板之上,防止上朝遗忘,盖其藏拙矣!
道门大同小异。
“不对劲,在道门此乃礼器,岂能随意放在桌上作为纸镇?”
“还是说陆封北对道门认知,已经粗鄙到了这个地步?”
莫川心中一动,一缕元炁注入其中。
霎时,一段玄之又玄的信息,循着元炁通道,涌入他的脑海。
莫川登时浑身一僵。
天可怜见,他苦寻而不得的仙家传承,竟然记录在这枚玉笏之中?!
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既震撼于玉笏中的传承,又感慨于自己的见识浅薄。
如果不是灵光乍现,说不得他便与仙家传承失之交臂。
“还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洋相百出!”
许久,莫川长长吐了一口气,自嘲道。
诸多谜团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原来,此宫阙之主,乃是天妖道人,道统名为:阴符妖轮。行的赫然是人道妖途!
此道以开人体脉轮为主,每开一轮,可填一头异兽精怪,每填一头,即可得此獠血脉之力。
七轮全开,得享大道。
看玉笏记载,天妖道人也仅开四轮,便突遭横祸,肉身被毁,魂残魄伤。
他仗着填入幻海的冉遗之鱼,侥幸走了阴神,逃之夭夭。
但一身道行近乎被毁。
加上所修乃是人道,根基俱在肉身,无奈之下,只能寻求死而复生之术。
阴差阳错间,将目标定在地生胎上。
奈何他寻遍天下地脉,也未寻到地生胎,加上残魂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周游天下,不得不在此结庐,以秘法封印魂体,等待地生胎孕育。
其后,天妖道人两次苏醒,查看太极晕。
奈何天不祚尔,皆无地生胎诞生。
再其后……玉笏便没了记载。
联想到莫川现在所占据的地生胎肉身,天妖道人的结局不言而喻。
值得一提的是,玉笏中除了阴符妖轮传承外,还记载一术一功法。
术为地煞七十二术之一的喷化之术!
【喷化】
——人有谶言,喷其物可使其变化。
即,通过人之谶言,喷出一口寿元,使物体发生改变。
物体改变程度,受限于喷出的寿元。
即,理论上可以喷石成金,但这种令物质发生本质改变的代价,将会极其恐怖。
这或许是喷化之术,位列地煞而非天罡的根本原因。
至于功法,正是陆封北诱惑莫川的鬼修功法《黄箓大斋》。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辟邪剑出
“天不祚尔,奈何奈何!”
莫川阅尽玉笏记载,一脸唏嘘不已。
窥一斑而知全豹。
天妖道士品性如何,暂且不论,仅从这大小如意宫阙,便知其神通广大。
如此人物,依旧免不了身死道消。
道途之艰,可见一斑。
思绪至此,正准备先修炼喷化之术的他,想了想,干脆背诵起《黄箓大斋》。
此功法乃是鬼修之法,按理来说,对他并无用处。
然而有天妖道人、以及陆封北这两位前车之鉴,莫川觉得还是先将其背下为好。
万一哪天阴沟翻船,也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有十几年道行托底,耳聪目明之下,莫川不过通读几遍,便大差不差记下。
再读几遍,已然牢记于心。
“十几年道行不是白修的。”
莫川微微一笑,确定牢牢记下,这才修炼起喷化之术。
这不修还好,这一修炼他登时乐了。
“这不就是黄皮子的讨封之术吗?”
莫川眉飞色舞。
当然,说喷化即讨封之术,言过其实。
但两者殊途同归,皆是借用了谶言之力。
莫川为黄不语谶封之时,就已经领略了谶言之精妙,此时再学起喷化之术,可谓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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