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助我长生 第45节
“你是不是自愿虽本公子上船的?本公子是不是答应了你上船后就带着你家人一起走。”
“吴六,你还不赶紧去把这位小姐的家人一起接上来!”
吴六瞬间一激灵,连忙挤出个笑脸道:
“是是,公子你看小的这记性,这就去这就去。”
被抓住的姑娘一听自己的家人也能被接上船,反抗力度骤然弱了下去,看向仗义出手的余闲眼中多了几分愧疚。
“是,是我自愿的。”
说完,她就深深低下头,泪珠却顺着脸颊落下。
若是能牺牲自己一人,换得全家人一线生机,她是愿意的。毕竟能够主动走到港口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呐,你也听见了,我真没逼她。”
吴子义猛地松了一口气,第二次想去推开压在肩上的剑鞘。
“这位王府的大人,你可以把剑放下了吗?”
“你情我愿的事情,的确不关我的事,我也不该管。”
余闲吐出一口浊气,剑似有松开的架势。
他对于姑娘的懦弱倒没有什么怪罪。
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可能一时热血帮助她一次,难道还能一直管到底不成。
综合考虑,她向这位吴公子妥协是个不错的选择。
吴子义见此情形,不由面露得意,王府的人也得讲理才行啊。
但还没高兴多久,他就见到面前这位王府大人朝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但是我突然就见到你这张脸很是不爽啊!”
余闲手腕向下用力。
他出手,可从不是为了正义道德,救什么姑娘,只是为了一个念头通达!
喀嚓!
吴子义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肩膀一点点缩了下去,整个人躺在地上陷入痉挛之中。
这下子是真的断了。
“动手!动手啊!”
痛苦叫了好一会儿,吴子义才抬起头,双眼满是血丝,朝着身后仆人大声喊道。
仆人还未来得及动手。
就听得一声闷雷般的吼声传来。
“谁敢冒犯我家大人!”
就见“四姓之人”丁供奉放下一个大木箱,凌空掠起,好似一只大鸟般落下。
唰唰!!
空气中寒光闪过,还未动作的几个吴家仆人就捂着手腕痛苦蹲下,竟是全被挑废了手筋。
这份巧妙到分毫的拿捏,足以窥见这是位剑道大家。
丁供奉这才恰好落下。
对于时间的把控,他也是一绝。
他负手而立,持剑的手腕一抖,剑尖上的血珠就啪嗒一下落在地上,溅起一朵妖艳的血花。
余闲看着摆好姿势,向他邀功的丁供奉,不由得一脸便秘。
‘玛德,你都打完了,老子还怎么出气?’
但人家明显讨好,他也不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只是被丁供奉这么一打断,他也没什么再出手的欲望了,显得他仗势欺人似的。
“丁供奉,既然你的剑已见血,一事便不劳二主。”
余闲淡淡吩咐道。
“是。”
丁供奉面色兴奋,心想这下子算是在主管大人心中挽回了几分印象分。
他朝吴子义露出个嗜血的笑容。
“小子,我的剑很快,你不会多痛的。”
锵!
剑身闪动,甲板上似有明冽冷光晃过。
就在此时。
一个凄厉喊声传来。
“剑下留人!剑下留人啊!”
第48章 落幕
就见一个四十多岁,身穿深色员外服的富态员外近乎连滚带爬地冲来。
丁供奉看了眼余闲,见其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便有了数。
唰!
一滴血珠飘飞。
吴子义捂着喉咙,瞪大了眼,满脸的不敢置信,似乎不相信自己竟会就这么死了。
“儿啊!我的儿啊!”
富态员外扑倒在地,抱着吴子义死不瞑目的尸体,号啕大哭。
原本还有几分怨气的吴家仆人见自家少爷这副模样,忽然就心里平衡了。
他们失去的不过一条手筋,少爷送的可是一条命啊。
员外的哭声终于惊动了内舱的其他人。
就见一个正拉着王妃有说有笑的中年贵妇人从内舱走出,见到这副情景,先是一呆,然后勃然变色。
“老爷!是谁?!谁杀了我的儿子!”
“余主管,出了什么事?”
王妃一本正经地问道,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避嫌的。
余闲轻描淡写的回道:“丁供奉见有人强抢民女,心有不忿,怒而杀之,小事罢了。”
王妃看着地上一家三口相拥哀嚎的模样,目露不忍之色。
但她这种女人好就好在,当家男人要做什么,她哪怕心中有什么意见,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伤了男人颜面。
既然余闲说了是小事,那就是小事。
于是她便退后半步,落在余闲身后,不再过问。
丁供奉一脸懵逼的看着余闲。
‘不是你让我杀的嘛。’
余闲回了个眼神。
‘就说是不是吧?’
丁供奉点点头。
‘主管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员外伤心哭嚎了好一阵后,才红着眼,咬着牙道:
“余主管,吴某刚才已经叫了剑下留人,为何还要下死手?”
余闲轻轻哦了一声,答道:“没太听清楚,吴员外刚才叫了吗?”
他看向丁供奉,再问了一遍:“叫了吗?”
丁供奉摇摇头:“我没听到。”
“你?!”
吴员外当即大怒。
但还没等他发怒,就听余闲道:
“吴员外,本主管刚才考虑了下,这船上住着王妃,你们再在船上,就有些不太方便了。
这样吧,这艘粮船我买下来,伱们再另寻他船。”
说着余闲从腰带缝里摸出一枚铜板。
铛的一声掉在地上,滚到吴员外面前。
“这一文钱就当本主管的船资,不知你是否同意?”
子不教父之过。
养个儿子养成这样,没有顺手一并宰了,都是看在吴员外献出这艘粮船的份上。
吴员外脸色骤然间铁青一片,连儿子的死都暂时抛到脑后。
“余主管,你不要忘了,这是我吴记的船!”
“这是百宝楼的船,也是福王府的船,独独不是吴记的船!”
余闲眼眸低垂,压力油然而生。
“吴员外,钱,你收还是不收?”
吴员外抱着儿子的尸体,哪还顾得上生气,只呆呆看着地上的一文钱,好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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