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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2节

然后……国破。

陈旷眉毛拧起,他没有关于所谓“长生药”的记忆。

记忆中,只有他和一众乐师被梁帝传召去景和殿中表演。

一曲完毕,梁帝赐下美酒,他喝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睁眼时,他已经被闯入殿内的大周士兵牢牢压在地上。

四周,其他乐师的身体部件七零八落躺了一地……

大殿之上,梁帝歪坐在龙椅上,已经没了头颅。

原身被吓瘫了,直接在牢里发烧了三天,当场去世,这才给了陈旷重生的机会。

“死瞎子,真烧成傻子了?!”

李二黄骂了两句。

陈旷这才伸手,假装摸索过去,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馒头。

目光落在馒头上滴落的粘稠黄痰上,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把馒头皮撕了下来。

士兵们又去下一间……

牢房里一大一小,是梁国夫人和小公主。

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围着狎戏了一会儿,似乎有所顾忌,也不敢真动手。

那美貌的梁国夫人宁死不从,最终只得到了半个馒头,等士兵离去,便抱着年仅四岁的小公主哀哀哭泣。

不知哭了多久,她神情变幻了几次,最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眼神犹如死了一般,看向牢房外面。

小公主饿坏了,抓着馒头就啃。

但因为在换牙,啃得十分艰难,啃了半天也只濡湿了馒头皮。

她抬头看见女人脸上的泪痕,很不舍地用力掰了一块,递给梁国夫人,用小小的掌心擦了擦她的眼泪。

“娘,你吃,不要哭。”

她表情认真:“吃饱……就不哭了。”

梁国夫人一怔,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随后却摇摇头,微笑柔声道:“嬴儿乖,娘不饿……”

“啪!”

梁国夫人一愣,却见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馒头滚了过来。

“给你了。”

她转过头,只能看见青年半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ps:苟,但不是很苟,长生,但非典型长生

第2章 恩恩相报

语气称不上客气。

美妇愣了愣,怯怯地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为、为什么……”

她不认识对方,只隐约对这个乐师的样貌有些印象,但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为什么愿意将维系生命的口粮分享给她?

哪怕是曾经尊贵无比的梁国夫人,在这牢房当中,都不过是被人随意折辱的死囚犯,怎么会有陌生人愿意行这割肉喂鹰之举。

难道是另有所图……

想到刚才那些士兵的冒犯,梁国夫人咬了咬下唇,伸手捏紧了衣襟。

陈旷很清楚她在疑惑什么。

梁帝以风雅自居,常年纵情声色,酷爱观赏乐舞,光是宫廷中的舞乐班子便有百二十人,她能全记住才怪。

但……不认识才好。

陈旷无声地笑了笑,张口就来:

“夫人忘了,三年前,我因犯错被骆乐正责罚鞭笞,恰好夫人路过,救了我一命。”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听旁人说夫人穿着一袭绿裙……想来美如天仙一样。”

这会儿他的语气又柔和了下来。

梁国夫人感受到了那昏暗牢房中,青年语气中的一丝炙热旖旎,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迭低下头。

幸好他似乎自知失言,转而诚恳地低声道:

“那时铭记于心,不想今日得以报恩。”

梁国夫人闻言,顿时怔住。

她原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对方言语不卑不亢,细节充分,她又觉得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了。

绿裙不是她偏爱的颜色,但穿的频率也不低,而她天性柔弱良善,若是看见宫人被责罚,也会出言阻止。

若是真因此救下了一个小乐师也合情合理,可要是仔细回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一回,哪一次。

事实上……

当然没有这回事。

陈旷确实曾经被人陷害犯错,受了不轻的责罚,但一没有危及性命,二是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梁国夫人的事。

不过现在其他和陈旷相熟的乐师,包括那位骆乐正,都已经死在了景和殿中。

没有人能揭穿的谎言,那就是真相。

为了让动机变得更加可信一些,陈旷还适当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爱慕之情。

——对一个命在旦夕的女人而言,一个男人的爱慕,或许比什么救命之恩还要来得有安全感。

梁国夫人低着头犹豫片刻,但终究是伸手捡起了馒头。

“多谢,不知先生姓名……”

“陈旷。”

对面的青年伸手在地面尘土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

好丑的字……

梁国夫人先是嘀咕,随后忽然心里一惊。

那陈旷两个字虽丑,在她的视角下却是端端正正,一个笔画都没错,两人此刻是对坐——对方是在倒着写自己的名字!

没有人会时常练习怎么倒着写自己的名字,陈旷必定是临时发挥。

这本事不亚于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更何况是个盲人……

梁国夫人见多奇人,但这么一手,依然是惊讶不已。

那笼罩在黑暗里的青年,除开善意和冒犯,一时间又添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妇人心怀感激,小声道:“若能侥幸苟活,妾身日后必定报答。”

“不用。”

对面的青年似乎笑了笑,“我本就是为了报恩,哪有夫人再报答回来的道理,只听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没听说过恩恩相报的。”

只要你……或者你背后的人来救你的时候,还能记得这一饭之恩,把我捎走就行了。

梁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换而言之,隔壁这一大一小母女俩……就是梁国最后的皇室血脉。

那几个狱卒士兵言语不敬,却根本不敢直接动她们,至多不过威吓。

陈旷推测,大周的那位飞凤将军也许是想要利用她们,将梁国剩余的力量都钓出来。

这个世界,国家,宗门,相互依存。

梁国自然也是有效忠于皇室的修行者势力存在的。

陈旷不知道这势力能有几分实力,但起码,肯定比他这个现阶段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小菜鸡,要强得多得多。

梁国夫人拈着馒头小口抿,闻言也柔柔地笑,眼睛亮了几分:“那就……与陈先生两清了。”

其实……捎不走也没事。

这身体高烧的时候,他的灵魂已经挤进来了,听见了不少狱卒的闲聊。

大周军并不打算屠城,关着的两千多个人,除去一些必须死的重要人物,其余的等事情结束了,直接就地充做奴隶,并入五万周军当中帮忙做事。

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事情”,又是哪回事情。

陈旷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似乎还能感受到高烧不退时两个眼球像是融化一样的高温。

不知从何而来的长生药……被治愈的眼疾……

莫名有点不安啊。

如今他唯一的安全感,大约就是“胎息法”被动时刻在运转,为他的身体带来灵气的洗涤,慢慢地形成一层细弱的潮水,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闭合的第八穴窍。

昨天,第九穴窍已经水到渠成,如今蓄满了灵气,成为了一组“蓄电池”提供能量,进一步推动着潮水。

如果不是这些灵气可以短暂支撑身体,保证两三天内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那馒头他是不会分出去的。

他现在勉强也能算是修行者了。

但关于修行的知识,记忆里是一个字都没有。

坐拥宝藏,却无处可用。

再等一个能用的被动?

难说……

陈旷轻轻啧了一声,侧头看向了右边牢房里吭哧吭哧吃完馒头,就直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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