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265节
“三位大禅师,人带到了,我先去审问这两个西域人。”
他说完,便将门推开了一些,示意两人进去,自己便带着那两个蛮子匆匆离去。
陈旷挑了挑眉,好奇道:“审问?”
修竹小声道:
“度关师叔的他心通已修炼到了极致,只要他想,不仅能知晓对方心中所思所想,还能强行改变对方的神识思维。”
“就算他平时不发动,也能够隐约察觉对方的一些念头。”
陈旷心里一凛,也就是说,这能力是读心加上洗脑!
难怪能当净土的守门人……是善是恶,他只要一看便知!
怪不得之前他强调净土欢迎“好客”,应该是已经判断出了陈旷没有歹意。
也难怪陈旷明明有着“平稳气场”这个被动,不会轻易表露情绪,却还是立刻被他捕捉到了那一丝疑惑。
度关当时在门口伸出手来,应该便是要发动他心通的能力。
还好之前陈旷误打误撞,抢先一步将舍利拿了出来……否则当即就可能要被戳穿谎言了。
陈旷心中吸了一口气,真是不可小觑天下人。
不过他也不是很怕就是了。
之前依靠推动时间长河得到的众多被动之中,也有一个能够防止他人窥探心神思想的被动。
【坚如磐石:你的意志坚定不可动摇,旁人难以影响或窥探你的思维。】
这个被动足以让陈旷免疫多数的神识攻击和影响心神的手段。
只是虽然不怕,但度关又不是敌人,他还得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肯放开心神屏障。
要是说不过去,那就直接寄了。
接下来面对大禅师,更要小心!
“嘎吱……”
陈旷与修竹推门而入。
禅房之内,干净整洁,隐隐的檀香萦绕鼻尖,墙壁上挂着八幅画,仔细看去,正是“八相示现”所代表的佛祖成道经历。
前面地上,摆着三个蒲团,正有三个老和尚在静心打坐。
陈旷刹那瞳孔紧缩。
那三个老和尚。
一个没有耳朵,脑袋两边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窟窿,腐烂的肉中隐约可以看见正在蠕动的脑子,灰色的脑浆混在黑血里,正一滩一滩地掉在地上。
一个没有眼睛,脸上黑咕隆咚的两个洞,当中有无数的细小苍白的胳膊,朝外伸出手来,扒着眼眶四周,似乎正要往外爬。
一个没有嘴巴,本该是嘴巴的地方肌肤平平整整,什么都没有,长得最是慈祥和善。
正是净土三位大禅师——
不闻,不见,不言!
陈旷浑身的汗毛一瞬间都快竖起来了,猛地转过头去,看见修竹的脸上有一瞬间,再次露出了那诡异的笑来。
212.第202章 末法毁天道,波旬杀如来
“咚咚咚……”
安静至极的禅房内,陈旷几乎听见了自己一瞬间加快的心跳声。
修竹脸上诡异的笑只持续了一瞬间,马上就变回了原本纯良无辜的模样,神情还带着一丝紧张。
但很显然,那不是陈旷的错觉,而是那个目的不明的“第二人格”又冒出来看戏了。
并且看样子……要么他知情,要么他和眼前这三个怪物是一伙的。
陈旷瞬间冷静下来,收回目光不去理会突然变脸的修竹。
总之……这绝不可能是正常修行者应该会出现的状态。
陈旷自己修的就是《泥胎金塑法》,三位大禅师修行的主要功法当中,也应该同样有这门功法。
但是他们此刻的状态却和《泥胎金塑法》完全背道而驰。
泥胎金塑法,修的是无漏金身。
打磨肉身的最终目的,是将全身都修炼到没有任何破绽,每一寸肌肤,就连毛孔都不放过。
而现在,这三人除了不言以外,别说是无漏金身,那斗大的窟窿摆在眼前,简直是全漏了……
而不言那嘴巴都消失的模样,显然也不该是正经修炼的过程。
陈旷不敢去看地上落下的一滩滩污血。
无垢净土……此刻这名字,真是令人不寒而栗了。
修竹仿若无知无觉,率先走上前去,双手合十,先看向了不闻:
“师父。”
然后才看向另外两人:
“不见禅师,不言禅师。”
陈旷也跟着走上前去行礼,鼻尖顿时闻到了一股更加明显的腐臭味道,顿了顿,沉声道:
“弟子……‘狮心’,见过三位大禅师。”
不闻抬头看向他,注视着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慈祥和蔼的笑容:
“宿慧之人与前世并无太多瓜葛,你不必为此名挂碍,做你自己即可。”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能清晰地看见正在蠕动的大脑,陈旷听见这句话,一定会觉得净土大禅师果然是有仁慈心的,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但是此刻……
“啪嗒!”
陈旷眉心一跳,余光看见正和蔼微笑的不闻禅师左耳的血洞里,混着污血掉下来了一块白肉。
那隐约蠕动着的白肉仰天舒展身体,在污血之中挣扎着,无数的腹足无规律地抽搐起来。
那耳洞里蠕动的,根本不是什么脑子……是无数白白胖胖的虫子。
陈旷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当初若非‘狮心’前辈的功法,我如今早已葬身梁国,因此,我也愿意继承他的衣钵和遗志。”
因知道这三位禅师的他心通只会比度关更强,他此刻不敢说谎,因此,都是挑着部分事实拼凑起来的“真话”。
他确实是以“狮心”的功法进行修炼,最终得以逃出梁国,但授予他的人是霍衡玄。
在听过无名僧人的那个故事之后,他也的确愿意继承“狮心”的衣钵和遗志,只不过他的“善”会比“狮心”更加有原则。
不见禅师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柔声道:
“既然如此,待你剃度之后,便还是用‘狮心’为法号。”
陈旷沉吟片刻,却道:
“弟子恐怕不能剃度。”
“哦?”
三位禅师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惊讶的样子。
不闻禅师看向他,耐心问道:
“如何不能?”
陈旷道:“弟子尘缘未了,尚且不能皈依。”
不闻禅师想了想,竟似乎也觉得有道理,道:
“伱有佛缘,却还未开悟,六根不净,的确可以先缓一缓,在这净土,待到你将杀心、红尘一并放下……再行剃度。”
“如今,便先做个俗家弟子,带发修行。”
陈旷的试探并没得到什么大的反应,但在不闻的话语之中,他察觉到了一点别的意思。
“修行期间,不可以离开净土么?”
不见禅师笑呵呵地道:“自然是可以的,你瞧修竹,不就才出去过一趟么。”
“只不过,你在外面仇家众多,也是需要斩去的一部分尘缘,冤冤相报何时了?越多接触,越是深陷其中,不如在净土当中安心修行,放下屠刀,才可成佛。”
看样子……他们也不是不知道陈旷过来的其中一个目的。
陈旷沉默了一会儿,双手合十道:
“弟子明白。”
不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在寺内西边明镜台旁的禅房里住下,静心参悟,若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来寻我们三人。”
他笑吟吟道:“尤其是不言,他是狮心的师父,你也可以将他当做师父。”
陈旷心道,那我就更不应该和他聊半句话了。
他看向最像正常人的不言,行礼致意。
不言沉默着,眼神倒是十分温和。
三位大禅师又与修竹聊了一阵,考校了一下他的功课,这次出去的收获,最后让他带陈旷去明镜台歇息,并没有发生什么波折。
陈旷走出门时,禅房的门自己缓缓地关上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位禅师畸形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之中,隐约似乎仍能听见那些虫子蠕动的黏腻声音。
修竹道:“明镜台可是个好地方,院子里有当年佛祖悟道时的菩提树,听说多看两眼,能悟出不得了的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过大概是我天赋太低了,怎么看都是一棵普普通通的菩提树,每次师父叫我去悟,我都在树下睡着了。”
陈旷忽然问道:“净土如今只有你一个佛子么?”
修竹摇摇头:“当然不止,本代还有一个叫做秀心的师兄,如今应该在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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