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4节
她其实想问你是不是骗我,如果是周国派来接近套话的人,那么这一个馒头确实微不足道。
灭国的绝境后,唯一接受到的善意竟然是假的……
她低下头,有些失落。
“我是。”
陈旷有点头疼。
他果然不太适合演戏……
陈旷低声道:
“我自幼被父母刺瞎了双眼,六岁卖与乐师做学徒,十六岁进宫,至今已有三载,从始至终都是梁国人,绝无虚言。”
霍衡玄阴阳怪气地讥笑道:
“原来睁眼说瞎话就是这么回事啊。”
“我倒不知道,这世上竟有盲而复明的办法。”
陈旷沉默了一下,幽幽轻声道:
“生死人,肉白骨,难道没有吗?霍将军。”
他背对梁国夫人,目光落在了霍衡玄的四肢上,准确地落在了那几个肉瘤的位置上。
虽然不知道这些肉瘤的具体作用,但猜也猜得到。
这老逼登不老实,根本不是真的被砍了手脚。
霍衡玄何等敏锐,立刻就发现了陈旷目光落点的不寻常。
他浑身气势骤然变化,凌厉到了极点,就像一头潜伏于水中的巨鼍,猛然发现了猎物,露出了锋利狰狞的獠牙,随时可能将其脆弱的脖子咬断。
陈旷只觉得毛骨悚然,一动也不敢动。
他干笑着,正准备再说两句,却见霍衡玄狰狞一笑,然后朝前吐了口唾沫。
“啐——轰!”
一瞬间,陈旷听见了尖锐的破空声,随后是如风爆般的啸音。
近在耳边,近在咫尺!
他霎时间头皮发麻到快要炸开,下意识地猛然侧头后退,但还是迟了。
“嘭!”
如西瓜爆裂的声音。
下一秒,整个右半边脑袋都传来了剧痛,嗡嗡的耳鸣纵贯颅腔。
陈旷大脑一片空白,抬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他的右半边脑袋直接不见了!
陈旷惊骇地后退两步,天旋地转,向后倒去。
旋转的视野里,他看见墙壁上一个巨大的凹陷的蛛网裂纹坑洞,里面嵌着一枚……
牙齿?!
他倒在地上,熟悉的黑暗如潮水涌来。
……
陈旷眨了眨眼,恍然回过神,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边脑袋。
完好无损。
对面的霍衡玄不过是盘坐着,朝地上轻轻吐了口唾沫。
犹如实质的杀气……小说诚不欺我,这他妈是来真的啊。
“陈先生?陈先生?”
梁国夫人的焦急呼唤逐渐清晰。
陈旷深呼吸,魂飞天外的感觉这才落地。
他冷静地道:“我没事,夫人不用担心。”
梁国夫人拍了拍胸脯,安抚了晃荡的弧度,随后又有点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哎呀,这人骗她啊……还关心他做什么?
霍衡玄的目光倒是闪了闪。
奇怪……正常人被他的杀意所慑,反应绝没有这么小才对。
陈旷看向霍衡玄,后者吊儿郎当的神态里透着不善,“我想杀随时可以杀了你”,他是这个意思。
但陈旷反而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而不是真的动手……
“看来,霍将军心里有答案了。”
霍衡玄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陈旷接着自顾自道:
“我没有将此事说出去,还不够证明我的立场吗?”
“我的眼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保证,我和你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霍将军如果怀疑我的目的,那大可不必,因为我只想活下去。”
他一字一顿:“活着,然后出去。”
霍衡玄面无表情:
“还不够,除非……”
老人偏头眯起眼睛看向了那门外晃动的人影。
忽然嘿嘿笑道:
“这些狱卒碍眼得很,你若是能帮我杀了他们,我便信你。”
第4章 五万人
这算什么?投名状?
陈旷挑了挑眉,并没有立刻答应。
他沉默了几秒,反问道:
“全部?还是说只有刚才那几个轮班的?”
周军当然不可能只让方才这么几个人来看守天牢。
以陈旷这几天高烧时听到的来看,看守天牢的狱卒总共有三拨士兵,每四个时辰会进行轮换。
一拨便是一伍,即五个人,由一个伍长为头领。
那个为首欺辱霍衡玄的李二黄,便是一个伍长。
但这仅仅是天牢守备力量中最薄弱的一环。
这些狱卒也只是做些简单的粗活,比如带人去审问再带回来,也没有什么权力。
真正的天牢守卫,是那些仍然驻扎在皇城之中层层包围的五万周军,还有……那些狱卒口中的两位神秘无比的“仙师大人”。
这两个人,已经在天牢外不吃不喝地打坐了五天。
百分百就是大周宗门的修行者。
想要从天牢逃出去,只杀掉那几个狱卒根本没有用,同时还有可能会惊动这两人。
是一件绝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霍衡玄,究竟是想要刁难他,还是想考验他?
陈旷其实觉得是前者。
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当做是后者。
这老逼登的拆穿,已经让他失去了刚才用一个馒头建立起来的信任。
要是一份投名状能让这老逼登取信于他,那反倒甚至比梁国夫人的信任更加有用。
要只是杀掉那几个轮班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陈旷认真地思考可行性。
梁国夫人听得胆战心惊,这杀几个人的事情,怎么在他嘴里像杀几只鸡一样?
她大气也不敢喘,偷瞄了陈旷一眼。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还以为是个好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霍衡玄看着表情严肃沉凝的陈旷,呵呵一笑,道:
“你猜?”
陈旷:“……”
妈的谜语人是吧?
和你打半天锋机是为了体现一下咱们都是聪明人,我和你此刻是可以尽量平等对谈的。
爽快一点不行吗?
果然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心眼多的老逼登了。
陈旷黑着脸,直接转头在角落里坐下,以示拒绝继续交谈。
霍衡玄倒也没说什么,似是觉得后背发痒,瞅了瞅旁边的栏杆,靠上去像只干瘦猴子般来回蹭,一点形象都没有。
梁国夫人眨了眨眼睛,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几句话交谈下来,两人反而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相安无事了。
那陈旷究竟是不是周国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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