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51节
卫彦一愣:“躯壳?”
沈星烛收剑,叹息道:“是啊,某人大概也没想到吧……”
“在这皇城之下,封印的不过是一具上古大妖的躯壳,空有气息与威势,实则根本没有神志。”
卫彦定了定神,恍惚道:“那,它的神志去哪里了?”
“大概……”
她顿了顿,望向远方的树林,幽幽道:“已经逃了吧。”
沈星烛眯起眼睛:“或许,这护国屏障,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防止外敌入侵,而是为了阻止谁,逃掉呢。”
卫彦没听懂,他只觉得头疼欲裂,连忙移开了注视那大妖躯壳的视线。
沈星烛又似喃喃道:“卫长老,你知道那梁国夫人是什么时候成为梁国夫人的么?她似乎并非勋贵之女,也并不得苏煜宠爱,却竟能稳坐这梁国夫人的位置。”
“什么?”
卫彦捂着脑袋,感觉自己头昏脑涨,一摸鼻子,竟已经七窍流血。
他心下一惊。
这大妖威势,竟恐怖如斯,仅仅一具空壳,都难以逼视。
这确实不是他们三劫宗能处理的情况了……
沈星烛摇摇头:
“不,没什么……”
“卫长老,你先前说,要调查那人身份,届时可否也给我一份?”
“道子也要接下悬赏?”
女子清冷的眉目似带笑意:“卫长老说笑了,我不杀无错之人。”
……
陈旷看着那蓑衣渔翁半晌,终于憋不住开口了。
“师兄为何觉得我会见过乐圣?”
蓑衣渔翁诧异道:“师弟何出此言?那老匹夫的琴不正在你身前么?”
陈旷无言地看了看龙龈,扶额道:
“所以,这琴,便是用师兄你的牙做的?”
蓑衣渔翁呵呵一笑,带着咕噜咕噜的气泡音:
“自然。”
但是这把琴,并非乐圣所赠,而是他自己“骗”到手的。
然而仔细一想,若非这琴从乐圣手上流出,辗转被苏煜收藏,也没有机会到陈旷手中。
陈旷试图理顺对方从见面以来的种种古怪逻辑。
“带着琴,也不代表就认识……”
“但师弟身上,有那老匹夫的琴意在啊。”
陈旷愣了愣。
琴意?
他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琴意,必是要传授了琴技,才会捎带着产生。
而,教过他琴技的只有两个人。
一是那无名乐师,二是当初太常寺教养所里的一个乐师。
后者已经死在那大殿上了……
那就,只剩下那个将他从父母手上买走的无名乐师了。
陈旷沉默了。
那无名乐师,就是乐圣奚梦泉?
他只觉得牙花子疼。
倘若真是这样,那么奚梦泉,从十年前,就已经料到了今日局面?
“师兄觉得我是师弟……是因为在你看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师父?”他问道。
蓑衣渔翁的眼神愈发古怪,看傻子的感觉越来越浓。
“自然如此,况且,你不也叫我师兄?”
不,我那是随便说说的……
陈旷不敢这么说。
他吸了口气:“师父,就是奚梦泉?”
蓑衣渔翁拍拍尾巴,已经懒得理这师弟的废话了:“那老匹夫让我在这河中等你,我便在这皇城边上划船了十年。”
“十年苦波。”
“他让我载你一程,从此可直上青云。”
第51章 师兄真贴心
陈旷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藏得最深的,不是霍衡玄。
而是那个仅在原身一片漆黑的回忆里,出现过声音和模糊身影的无名乐师。
那个琴技高超,为人却惫懒无赖,甚至能舍下脸面带着他在街边卖艺讨赏钱的家伙。
而现在,问死告诉他,这无名乐师,就是奚梦泉!
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陈旷被那乐师以一斗米的价格买下,是在十年之前。
而从那时起,问死就被他嘱咐,在这河中等着接陈旷,好载他一程。
换而言之,从买下陈旷的那一刻起,奚梦泉就已经知道,十年后的此时,他会从皇宫里逃出来,逃往这条问死河,并最终与这位“师兄”相遇……
那这周梁之战,三圣同归,以及那莫名其妙被他吃下的长生药……难不成都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局?
可是,为什么?
哪怕奚梦泉知道长生药会被他吃下,甚至如霍衡玄一样,知道他是“宿慧”之人。
废这么大劲从十年前开始布局,送他进皇宫,又帮他逃出去,最终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他想不到。
要是为了长生药,此刻陈旷都已经如他预料的上了问死舟。
只要问死动手,陈旷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何必还要让问死送他直上青云?
这些老怪物的心机,简直深沉如海。
根本想不到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陈旷又觉得霍衡玄似乎也仿佛隐瞒了自己一些什么。
比如,那沈星烛曾提到过。
周梁之战的导火线,其实是因为苏煜主动挑衅,辱骂大周先祖。
但苏煜既然求长生,就绝无可能做出这等反常行径。
倘若就连周梁之战,都是故意引导,那就真的耐人寻味了……
陈旷抬手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心,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霍衡玄已死,这些疑问恐怕再没有人能替他解答。
而有关奚梦泉的,面前倒是还有一个便宜师兄可以问问。
“好吧,大致情况我算是了解了。”
陈旷抬起头,看向蓑衣渔翁:
“他老人家,就只让师兄送我一程,没别的吩咐?”
十年过去,就算是原身的记忆也已经十分模糊。
不过,不管那无名乐师究竟是谁,都是曾救了他全家性命,教授他技艺的恩人。
心中对其亲切儒慕之情,哪怕不是来自他自身,也没有必要否定。
蓑衣渔翁道:“倒是确实还说了一句话。”
陈旷一愣,道:“什么话?”
蓑衣渔翁的鱼眼睛里透出一丝鄙夷,慢吞吞地道:
“这老匹夫说,当年打掉你门牙做了琴的是我,既然装也装不回去了,将来这琴便送给你师弟做迟来的礼物,你可不要迁怒他。”
“额……”
陈旷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淦,他老人家还是这么抠……咳咳,勤俭持家啊!
就一件礼物,还是拿师兄被打掉的大牙送给师弟,至于吗?
送就送了,还专门提一句,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这么看来,问死师兄刚才非但没有打他,还帮他杀了那赵烈,实在是好师兄啊!
问死倒是没看出他的尴尬来,道:
“师弟身上既然已有琴意,想必琴弹得不错,可继承那老匹夫的衣钵,我这颗牙倒是掉得值了。”
师兄他还会开玩笑缓解气氛呢,他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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