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55节
“我这是进了天骄窝了?”
“怪不得周梁之战打生打死,他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游湖。”
“凡人的生死,确实与修行者不大有关……”
陈旷又旁听了片刻,才缓缓抱琴走上前去。
“叨扰几位了。”
他朗声道,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那装束浮夸的林姓东家率先笑着迎上来,让他入座,瞥到那琴,忽然有些惊异地道:
“说来倒是巧,道友竟也是个善琴的。”
众人先前不知陈旷的事迹,此刻再看眼前的乐师,心情顿时就有些微妙了。
怎么这么巧?
那陈旷两日前刚从皇宫逃出,现在他们竟就在这东庭湖遇上了一个乐师。
陈旷微微一笑:“天下名琴尚且有四把,难道善琴的,却只有一个?”
东家一愣,哈哈笑起来:“道友果然有趣!”
他正了正衣冠,行礼道:“在下林二酉,师从自由山。”
自由山?
这是陈旷第二次听到这座山的名字。
他记得,霍衡玄提到过,沈星烛的那句评语,就是自由山的夫子所给。
能有这样的话语权,只怕这自由山夫子,也得是个圣人。
好家伙,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个林二酉,又是一个圣人弟子?
陈旷抽了抽嘴角。
他怎么感觉,自己往街上扔两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圣人?
高武也不至于高到这个份上吧?
林二酉开了头,剩下的人便依次自我介绍。
那浓眉青年,名叫周延维,自称是个散修,辟海境,名列沧浪评第九十五位。
拿出新刊的齐司白来自观天司,沧浪评三十四。
那美艳的红衣女子明烟,则有些出于意料,竟然是来自佛门。
陈旷挑了挑眉。
她似乎料到陈旷会有疑惑,妩媚一笑,解释道:
“道友可听闻琉璃密宗?自佛度化众生,传法万千,其下弟子便分为两支,一支即为那以佛为佛的无垢净土,另一支,便是我琉璃密宗,我等以众生为佛。”
明烟媚眼如丝,呵气如兰,轻声道:“我修的是欢喜禅。”
她打量了一下陈旷,尤其重点关注了一下他就算戴着蒙眼布也依旧清俊的脸,笑盈盈地道:
“道友若是感兴趣,可来我房间论道~”
陈旷无动于衷,扮演一个瞎子。
那鹅黄衣裙的明丽少女一蹦一跳,脑袋后面的双马尾带着铃铛一晃一晃,凑到他跟前,伸出手挥了挥,好奇地望着他的蒙眼布:
“你真是瞎子?怎么走路不会摔着?”
陈旷默不作声,只觉得这少女给他的面熟之感越来越重。
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没印象……
到底是哪里熟悉?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产生这种感觉。
“不过,你长得挺好看的。”
少女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我叫沈眉南。”
“你知道眉南边是什么吗?”
她伸出手,一左一右比了个剪刀的样子,贴在了自己的眼眶上。
“是我的眼睛啦。”
少女吐了吐舌头,娇俏可爱。
陈旷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
是了,这双眼睛。
和沈星烛,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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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旷兮其若谷,风雨走官渡
陈旷没有见过沈星烛青纱下的真正面容,却对她那双眼睛印象极其深刻。
仅凭那一双美极了的眼睛,沈星烛就足以清冷了明月,料峭了春风。
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忘掉。
但,当这双眼睛出现在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身上,又失去了那种宛如神性的凛然和悲悯,想要认出来,自然也需要一点反应时间。
陈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都姓沈,又有一双如此相似,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这沈眉南,与沈星烛必定关系匪浅。
大概率,应该是两姐妹!
但……这也太离奇了。
这两人的性格,几乎是完全相反。
从刚才沈眉南的表现来看,她几乎没有什么心机,性格可以用天真娇憨四字来形容。
假如是亲姐妹,这性格差距也未免太大了。
但这不是最离奇的,沈星烛和沈眉南看上去年纪差距比较大,环境不同,性格不同也很正常。
最诡异的是,在场这么些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似的……
他们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刚才讨论了半天的沈星烛,没有一个人谈及就在旁边的沈眉南。
若是她们的关系放在明面上,那么不管怎么样,都起码会提到一两句,或者脸色上有所变化。
但他们真就半点不提。
沈星烛……隐瞒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陈旷目光一闪。
他隐约感觉到问死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这楼船跟前来了。
先不论面前这帮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光是一个疑似沈星烛亲姐妹的沈眉南,价值就足够了。
要隐瞒,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原因。
而陈旷需要的,就是沈星烛的把柄,而且越多越好……
沈眉南见他沉默良久,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陈旷面不改色:“我在想,你应该也长得挺好看的。”
“哦……谢谢。”
沈眉南想到自己刚才夸一个瞎子长得好看,人家又看不见,还要附和自己,心里忽然有点愧疚感,眨巴眨巴眼睛,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我们都说完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旷想了想,道:
“几位称我……若谷即可。”
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这个世界稍有些门第的人家,也有给人取字的传统,陈旷正差不多弱冠年纪,算作给自己取个字了。
现下不是能和沈眉南套近乎的时候,暂且先应付面前这几位。
陈旷接着道:“一介散修,无门无派,修为也不过是开窍境,说实在的,能被林兄相邀,实在是令在下意外。”
“交朋友哪里能以修为论高低?自然得是互有所得,互有所乐才好。”
林二酉摇摇头,举起酒杯:
“我在自由山求学时,夫子便教以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并言此为君子之道。”
“可惜我那时候贪玩,只想着去后山看桃花,上课打瞌睡,一下课就马上偷溜,夫子教的是半点没学会。”
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自斟自饮,自信满满地道:
“不过,学虽然没学会,鉴赏却绝对没问题!”
林二酉一提到这个就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看向陈旷道:
“若谷你方才那一曲,当真是极好的,我曾在天音阁听那女阁主一曲长歌如悲,教人泪湿青衫,若谷之曲,可与之相比啊。”
他有些疑惑地摇了摇扇子:“只是,当时那女阁主所用的琴,分明有五十根弦,怎的若谷你这琴只有七根了?”
“可否请若谷你解惑?”
“……”
陈旷沉默了一会儿,扶了扶怀中龙龈,幽幽道:“这是琴。”
“五十根的,那是瑟。”
林二酉的自信表情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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