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57节
羡鱼庵是一处修行者所开的旅店,就在东庭湖边上。
“一定。”
陈旷点了点头:“不过,在下能力有限……”
齐司白宽慰道:“有心即可。”
林二酉见气氛有点太严肃,连忙道:“光说这些没用的正事做什么?此番美景不可多得,多看看啊。”
“嗯嗯,多看看。”
只有沈眉南一个人语气认真地附和。
但她的行为却是三心二意——
方才周延维坐在陈旷旁边,如今前者走了,沈眉南将凳子搬了过来,挨着陈旷坐下,然后开始剥花生。
“对了,若谷你方才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可否指教为兄一二?”
林二酉又热情地凑了上来,眼巴巴地求曲谱。
陈旷自然只能托词这是家师不传之秘,林二酉更是惊为天人,觉得此曲价值更高。
林二酉一咬牙,以自己收藏的曲谱为酬,请他再弹一曲。
他唯恐陈旷不知其价值,神神秘秘地道:“这曲谱,可是奚乐圣流传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完整曲子!”
“家父的珍藏,旁人想要看一眼都没有这个机会!”
“只可惜这么多年以来,就算有人看了,也没有能领悟其中真意的……”
陈旷心中一动。
乐圣?
巧了么不是,正是家师。
林二酉见他不回答,失望地道:“若谷可是不愿?”
陈旷道:“得加钱。”
林二酉一愣,陈旷又重复了一遍,笑盈盈地道:“林大公子既然敢拿如此珍贵的乐谱来换,想必不止一张。”
“既然这么多年来无人领会,不如物尽其用。”
林二酉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他。
“好家伙……”
“道友果然有趣!”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陈旷的肩膀:“实不相瞒,我确实还有一张,不过,那张残缺了一半。”
“但两张加起来可是价值不菲啊……”
陈旷道:“我试着把这两张乐谱还原,弹给林兄听如何?”
“成交!”
林二酉从袖子里捞了捞,拿出一个扁扁的玉匣子来,塞进了陈旷手里。
他倒是不着急还原的事情,让陈旷再研究几日都行。
陈旷便先再弹了一首定风波,林二酉此时倒是不喝彩了,静静听完,竟怅然地喝了一杯酒。
他定定地看着陈旷:“天下,唯朋友难得。”
“若是早些遇见,我与若谷,必定会是极好的朋友。”
陈旷道:“此时也不迟。”
林二酉笑起来:“确实不迟,来,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最后林二酉醉醺醺被那齐司白扶着走了。
陈旷倒是觉出味儿来了,这酒不简单。
与那逍遥酒估计有差不多的效果,所以才能醉倒修行者。
真不愧是家里有矿的,连喝酒都那么奢侈……
明烟本想拉着沈眉南一起回去,一转头,却看见少女又凑到陈旷跟前,小声问他醉了没,要不要扶他去客房。
她愣了愣,眨眨眼,却是嘴角了然一勾,默默地飘然离开了。
年少慕艾,好色而已。
男女啊,都一样。
——
ps:昨天折腾到凌晨,白天昏睡了一天,实在身体不舒服,见谅,哭哭
57.第57章 她娘胎里对我拳打脚踢
陈旷当然没有醉,他也不可能喝醉。
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全力激发逍遥酒的副产物,他现在酒量见长,刚才那几十杯酒下肚,竟也跟没事人一样。
反倒把做东的林二酉给喝懵了。
“虽然状态栏没刷新出来,但我约莫是自己给自己手动加了个‘千杯不醉’的被动……”陈旷心想。
但有些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醉了没呀?”沈眉南那双与沈星烛极其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眼睛近在咫尺。
“有点。”陈旷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沈眉南仔细看他的脸,目光描摹着每一寸轮廓。
实际上,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陈旷其实根本没有醉的事实,他的脸庞白皙清隽,神情冷静自持,一点酒醉的迹象都没有,站起来的时候还稳稳当当的。
但少女看了一会儿,却笃定道:“我看你醉得厉害,我扶你去客房吧,免得你路上摔着。”
陈旷笑道:“多谢沈道友了。”
沈眉南犹豫了一下,伸出左手拉住他的手往前走,耳尖忽然有点红。
她嘟嘟囔囔地道:“那个……你、你叫我眉南就可以了,否则天底下那么多沈道友,我哪知道你叫的是谁。”
“好,眉南姑娘。”
陈旷从善如流,低声道。
低下头,看见少女脚下一个趔趄,变得同手同脚,嘴角一勾。
真不知道谁才是喝醉的瞎子……
林二酉给陈旷安排的客房就在下面一层,只需下楼再转个弯就到了,并不算太远。
沈眉南却一再嘱咐陈旷务必走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恨不得把每一级台阶的层高都给他事无巨细地报一遍。
这短短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两刻钟。
陈旷甚至都感觉自己的手心都要被攥出汗来了。
不过实际上,这只是少女握太紧产生的错觉——虽然她自己大概没感觉到。
沈眉南一路上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似乎是想掩盖自己的紧张,倒是方便了陈旷套话。
沈眉南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道:“你到蓟邵郡来探亲的?你是蓟邵郡人?”
陈旷点了点头:“算是吧,小时候在蓟邵郡生活,后来离开了。”
他顺势反问:“那眉南姑娘你呢?”
“我?”
沈眉南一愣:“其实也没什么……我来蓟邵郡就是为了游历修行,增长见识……额……”
她声音越来越低。
“好吧。”
她顿了顿,忽然抿了抿唇,垂眸小声道:“我和别人都是这么说的,不过,其实我就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玩的,你可不要和别人说啊。”
原来是离家出走……
她这个年纪,做出这种事倒似乎也不稀奇。
只是真叫人好奇,什么样的养法,才能同时养出一个沈星烛,一个沈眉南。
陈旷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问这个。”
“我是问……眉南姑娘是哪里人,家里人情况又如何?”
沈眉南磕巴了一下,回头瞄了他一眼:“家、家里人?”
陈旷点了点头:“嗯。”
他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下小时候与家人失散,如今说是来探亲,其实是来寻亲的,因此有些近乡情怯,不知一般人与家里人又是如何相处。”
“若是眉南姑娘能给我些许参考和意见,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眉南张了张嘴。
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坎坷身世。
又是个瞎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成了修行者……
沈眉南见他表面风轻云淡,似是故作坚强,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忧,只觉自己身负重任了,必须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才行。
然而想来想去,竟也想不到什么温馨场景。
不由得有些挫败。
她瘪了瘪嘴,有些气馁地道:“你可算是问错人啦!”
“我家里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明明一个娘胎里出生的,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果真是姐妹啊!
陈旷虽然知道答案,却忍不住调笑:“想必沈眉南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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