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80节
能蒸发掉千里东庭湖,锻造这把剑的能量,都够造一枚氢弹的了吧?
这把剑本身,又该有多么强?
一想到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此刻可能就在小泔水桶的体内,陈旷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沈星烛又道:“东庭湖干涸,十万人的因果都在那把剑和解昆的身上,无间炼狱,怨气冲天。”
“等剑庐之人赶到时,解昆纵身跳入铸剑炉中,完成了最后一步。”
“但奇怪的是,铸剑炉中,并没有捞出那把妖剑。”
“这把剑就此不知所踪,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陈旷揉了揉眉心:“而在十三年后的现在,它又重现人间。”
因为奚梦泉这个幺蛾子,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提前布下的局,这把妖剑出现的时机太巧,他有点ptsd。
但难不成奚梦泉会诱导解昆堕入魔道?
陈旷记忆当中的无名乐师,虽然性格惫懒无赖,但却并不坏。
不过,无名乐师是这样,奚梦泉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
沈星烛道:“我师父让我转告你,妖剑重现人世,必定不可使其落入歹人手中,玄神道门不可亲自参与纷争,或毁或藏,由我来助你。”
陈旷挑了挑眉:“这么说来,仙子这回是要奉命护我了?”
沈星烛淡淡道:“师命难违。”
听着还挺不情愿的。
看样子,她是真的想在这过程里下黑手啊……
陈旷无声地笑起来。
他倒没有不识趣地问问“仙子有没有向你师父告状,怎么处置我这个坏了伱道心的卑鄙小人”之类的问题……
想想也知道,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境地,沈星烛肯定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毕竟这种事情,问起来,毁的是沈星烛自己的道途。
但既然有沈星烛的师父开口,至少在妖剑解决之前,沈星烛是没有威胁了。
陈旷收起长命锁,和沈眉南一同前往羡鱼庵去找齐司白。
沈眉南此前毕竟和齐司白同行了一个月,较为熟识,更好说话一些。
至于楚文若母女这里,有青厝在,问题不大。
中三品的修行者不是大白菜,整个蓟邵郡,能威胁到青厝的修行者已经不多了。
陈旷穿越到目前为止所见到的中三品修行者,可能比其他人一辈子见到的都要多……
沈眉南跟在陈旷身边,忽然认真严肃地提议道:
“你走路不方便,牵着我的手吧,去羡鱼庵,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陈旷诧异地转过头,这姑娘,不是已经知道他没瞎了吗?
但马上,他就注意到了沈眉南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里面藏着的小心机。
陈旷笑道:“好吧,那你可得抓紧一点,别把我给弄丢了。”
沈眉南用力点点头,牵住了陈旷的手,拉着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行至目的地。
自然,她可不会傻傻地当真靠走路去,而是用了比青厝更高明的腾挪之术。
否则,从陈府到羡鱼庵,靠走的,所用时间可不止一两天。
……
“这羡鱼庵可真大,不愧是修行者建造的旅舍。”
沈眉南感叹了一句。
远处的旅舍以“庵”为名,但实则一点也不朴素,而是一个巨大的傍湖园林,幽静雅致。
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也都是些打扮非富即贵的达官显贵、文人墨客。
修行者反而很少看见。
忽然,传来一阵热闹声响。
陈旷循声望去,见到一群年轻学子嬉笑着走进了羡鱼庵之中,都身穿着白色学子服,男男女女,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神采飞扬,谈论着谁谁的诗词歌赋。
当中,赫然便见小妹陈宁的身影,被几个少年簇拥着,众星拱月一般。
但陈宁只是礼貌淡笑,疏离地应对着,而那几个少年,显然都有些露怯。
“东庭才女”之名,看来威望颇重。
这就是陈宁所说的诗会了……
陈旷收回目光,本也不打算参加,便没有在意,与沈眉南一同径直去寻齐司白。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刚进入羡鱼庵,立即便有接待的侍者前来迎接。
侍者也有修为,但不高,拱手一礼,竟似乎早有预料:
“两位是来寻齐仙师的吧?”
他看向陈旷,又看向沈眉南,确认道:“若谷先生,沈小姐,齐仙师已经恭候多时了。”
陈旷挑了挑眉,与沈眉南对视一眼。
这观天司……果然有点东西。
81.第81章 人皇狩天之战,欲取天运予众生
“若谷道友,沈道友。”
齐司白端坐在房间矮几前,微笑着朝走进来的两人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面前,已放了两盏茶,热气袅袅,温度恰好适宜。
看样子,这茶已经沏了有一阵子了。
他也等了有一阵子。
陈旷走上前去,在他对面坐下,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齐兄早就知道我会遇着那把妖剑?”
齐司白微笑道:“我早先不就告诉若谷道友,能力有限无妨,有心即可。”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然道:“如今看来,我那地址确实也没白留。”
陈旷哑然。
他还奇怪,他一个萍水相逢的开窍境小菜鸡,想大海捞针找一把妖剑也太难了,这齐司白还专门告诉他地址,对这妖剑真是执念不浅。
原来是早就看出点什么来了。
也对,观天司原本就是一群算命的……
想到这里,陈旷又挑了挑眉,不过,齐司白似乎并没有算出来除了妖剑以外的其他情报……比如陈旷的真实身份。
接下来齐司白的话,也侧面佐证了他的一些想法。
齐司白看向他,好奇道:“说起来,那时我前脚刚走,却没想到林兄的楼船就遭了殃,我隐约见那道剑光似是玄神道门的手笔,却想不出玄神道门突然出手的理由。”
“我本以为此事只和当日被尽数灭口的风雨楼及教化官有干系……”
“但后来去找林兄,他这个本该是受害者的人对此竟三缄其口,倒令我费解。”
“当时若谷道友还在,可否为我解惑?”
陈旷反问道:“你能算到我会遇到妖剑,却算不出来这个?”
齐司白苦笑道:“若谷道友,你以为观天司是因何没落?”
观天司的本职,是观察天命,记录天命,追逐天命……这本是极强大的本领,若是仍有,自然不会没落。
可一样本领,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更何况观天司并没有发生断绝传承的大难。
陈旷心里一动,皱眉道:“你们……算不出天命了?”
“是也不是。”
“天命,即天道所演化而出的,世间万物的命运。”
齐司白晃了晃杯子里的茶水,沉声道:“观天司上古而有之,我们各自以观测到的天命为己任,终其一生都要追逐着它,直到它消失在某一刻,就像一条线,被无形的剪刀所截断。”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剪断”的动作。
“天命,于我们而言,原本是如此清晰的一条线,有始有终。”
“但自从上古时代终结于狩天之战,十万古国尽数消亡,宗门崛起后……观天司,就再也看不见这条线的开端和结束。”
“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些旁支,得到一些预兆,例如在看见若谷道友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伱会为妖剑的事来找我。”
“这听起来神奇,但实际上与其他一些擅长乾坤术数的门派已经再无不同。”
齐司白摇了摇头,叹息道:“观天司,也就这样逐渐泯然众门派了。”
齐司白似乎憋了很久,好不容易能找人诉苦,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
陈旷似懂非懂。
他隐约知道“狩天之战”,那是此前霍衡玄所给的经验记忆中带上的一些零碎信息。
上古时代,宗门未显,万国并立,那时的国家也有龙脉国运,但远比现在来得强悍。
人们向天祝祷,分得天运为国运。
一国之民,皆可借助国运修行,国运愈强,则国民愈强,由此,才诞生了无数的上古强者。
其中至强者,便是人皇——朔。
但不知为何,忽然某一天,人皇联合万国,举行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祭祀,随后,竟向天道宣战,欲取天运予众生!
史称“狩天之战”。
如今,已经没有人知道这场浩浩荡荡的战役究竟是什么结果,只知道从那以后,万国消亡,上古时代就此逝去,取而代之的,是宗门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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