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89节
楚文若不敢看他,声如蚊蚋:“嗯。”
陈旷挑了挑眉:“那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把小公主救回来。”
将楚文若和青厝送出房间外,陈旷又小声交代了青厝这几天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让她做好准备。
若是陈家出事,先不必惊慌,等到那林二酉和周延维找上门来,再按他吩咐的做即可。
陈旷自己,则关上房门,坐到了小公主的床边,捏住了手中碎片。
他屏退其他人,一是因为这碎片幻境同样具有危险性,万一波及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二是,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个“一心二用”被动用起来,究竟是什么效果。
万一跟玩vr一样,那岂不是思维和身体不同步……会很社死的吧。
陈旷闭上眼睛,启动了阵法。
光华绽放,万千景象如梦似幻,逐渐包裹他的周身。
从铁柏源的描述来看,这幻境当中的时间流速,和现实里是不一样的,基本上现实一天,幻境里就是几十年!
他其实有些想知道……
假如他的一半意识在幻境当中,那么状态栏会不会也随幻境当中的时间更新?
今天去医院看了看眼睛,这几天都很肿,血丝消不下去,明天补更新
92.第91章 没有影子的尸体
第六十四次。
她睁开眼睛,面前依旧是脏乱的牢房,熟睡的楚文若,还没有受刑回来的霍衡玄,以及默然无声的……陈旷的尸体。
这已经是她第六十四次重新回到了这里。
第一次,她是一个懵懂的四岁幼童,冲出重围后,接受了自称自由山弟子的张智周辅佐。
自由山是一座很美的桃山,漫山遍野都是望不尽的桃花,学子们身穿白衣,不分身份,朗诵着她听不懂的句子,眼里好像盛着天下的光。
她在这里见到了在所有人口中都特别厉害的“夫子”。
一个总是笑呵呵的小老头,身躯并不高大,气质也不威严,手里总拿着一把戒尺,见到有人偷懒,就跳起来狠狠地敲他后脑勺。
看上去好像也并不是很厉害,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头。
张智周领着她拜见夫子,夫子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笑起来,夸她是个好孩子。
她小大人似的叉腰,严肃地反驳道:“我将来可是要杀很多人的,肯定不能是个好孩子了。”
楚文若原本忐忑地跟在她后面,听见这话,险些直接晕过去。
当着夫子的面,说自己将来要杀很多人,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哈哈,自己还饿着,却把馒头分给母亲,这难道不算好吗?”
夫子摸了摸她的头,道:“这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情,你已经做到了,便胜过天下九成九的人,自然是个好孩子。”
“至于杀人……”
夫子问道:“你是为什么要杀人?”
她嗷了一声,道:“因为有很多人要杀我和我娘,我只有杀了他们,才能保护我娘。”
夫子道:“人那么多,你只有一双手,杀得过来么?”
“到时候,伱不是累死了?”
“等你累得顾不上你娘,该怎么办?要是你打不过他们,又该怎么办?”
她陷入了沉思,有些为难。
夫子笑呵呵地道:“不着急,你还可以在自由山很长时间,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答案。”
如此,她在自由山度过了六年时间,由懵懵懂懂,到似懂非懂。
她看见过许多人在自由山来了又走,从各种国家,各种地方而来,有修行者,也有凡人,在自由山种下一棵桃树,就成了自由山的弟子。
走时,或双手空空,或摘走一朵桃花,或吃了一树的桃子,或带走了一枚新的种子。
有些人还会再回来,回来时就变了一个模样。
双手空空的,成了天下第一的杀手,死在那棵桃花树下。
摘走一朵桃花的,当了某国的权臣,眼中心事重重,腹内饥肠辘辘,回来本欲劝说夫子出山,却只在桃树下站了一晚上,将那朵早已干瘪的桃花放在了树下。
有些人却再也不见。
吃了一树桃子的,立誓杀尽北原夜蛮,与夜蛮王阿赤勒血战三千里,在关外力竭而亡。
带走一枚新种子的,将原本救其妻子的灵丹喂给了身负北原战的报信使,面南而跪,自戕而死。
九年后,夫子闭关,她离开了自由山。
这一年,她十三岁,豆蔻梢头,一袭白衣。
少女腰间无剑,自有锋芒。
自由山九载,她已经识得世间的道理。
然而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小时候在牢房里,为什么她会去抓那具乐师的尸体,并因此而大哭。
那人……是谁?
但这个问题,如今在她心中只能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一年时间,沧浪胭脂,皆有苏怀嬴之名。
十四岁,她回到梁国,召集梁国旧部,但这时才知道,原本由霍衡玄建立的组织——“土正官”已经在周人的围剿下土崩瓦解,如今余者不过二三十。
十五岁,她组建起了第一批班底,并迅速扩张,准备从梁国起事。
十六岁,她死了。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荒谬而突兀……
她这时才知道,原来九年之后,梁国旧部还有梁国的百姓,早已习惯了如今的生活。
他们已经自认为是周人,或被磨平棱角,或甘愿臣服!
还有一些,家中的妻子丈夫,就是周人……
苏怀嬴的回归,对他们来说,并非好消息,而是一个麻烦!
她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正如当初,为周国打开城门的,正是城中人。
她想,她还没有给夫子答案,也还没有找到心里那个问题的答案。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脏乱的牢房里,愣愣地看着自己变小的手掌。
旁边陈旷的尸体依旧默然无声。
记忆霎那间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来了!
这里不是现实,而是在梦里……不,不是梦。
此刻已经拥有十六岁的神智的苏怀嬴突然明白了,自己当时从那具尸体手上拔出来的那把剑,有问题!
这里肯定不是在梦里,不会有哪个梦,会那么漫长,那么真实。
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意识!
她愕然,立刻爬了起来,却因为短手短脚,又一下跌了回去,摔了个屁股蹲。
幼童的泪腺一下子崩盘了,但她忍着泪又站了起来,看向了旁边安静的尸体。
太奇怪了,为什么只有陈旷这个人发生了变化?
苏怀嬴试图从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试图将自己知道的和其他人说,但一无所获……事情仍然朝着原定的轨迹开始发展。
但她又死了,这一次,她死在十七岁,重新夺回了梁国之后,被那东皇圣人所杀。
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没有能活过二十岁。
最长久的一次,她差一点二十岁生日,东皇在张智周的算计下,死在与三劫宗的内斗当中,而她正在准备联合其余各国,一同反攻大周。
在前一天,她遇见了一个吊儿郎当的无名乐师。
那乐师问她是不是见过一个叫做陈旷的乐师。
苏怀嬴陡然一惊,说是,但他已经死了。
乐师说:“道失其一,不可道。”
“殿下,你记得看一看,他的身下,有没有影子。”
苏怀嬴一愣,但那乐师已经转身离去,并且根本追不上。
这是第三十次。
她死于自凭古战场破关的武圣之手。
第三十一次,她愣神很久,等月光照进牢房里时,看见陈旷的尸体……竟然没有影子!
“这又是为什么?”
苏怀嬴不解,这里并不是梦,一切都应该有逻辑。
为什么一具尸体会没有影子?
而陈旷……陈旷分明是有的。
他也是目前唯一的变数。
第四十次,她尝试了拒绝张智周的效忠。
直接死在了乱军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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