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且慢 第175节
地下一层还算正常,关的都是些奇人异士,偶尔还会被拉出去当不良人帮忙办案,这辈子还有可能活着出去。
第二层基本上就是死囚,进来了就没重见天日的机会,七八间牢房里的住客,无一例外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枭雄,仇天合以前算是这里名头最大的一个。
时值深夜,地底深处的牢狱中,偶尔响起几声锁链拖动的轻响。
仇天合依次走过闹房,把饭盛在碗里放在门上小口之外,走到二层时,意外发现他的‘故居’,竟然来了新人。
仇天合略显讶异,来到井口探头,想看看是何方江湖朋友,结果发现里面装了俩,浑身血迹斑斑,手脚带着锁链靠在墙角。
瞧见他探头,其中身材矮壮的汉子,就连忙坐起来:
“诶!老兄,这是什么地方?”
仇天合见不认识,随口回应:
“黑衙地牢。你俩是?”
矮壮汉子道:“燕州王二,家兄崩山虎王承景。”
仇天合意外道:“燕州二王?你俩也配住这间房?”
“嘿!”
地牢里,刚刚从昏厥中醒来的王二,本来还想问情况,见上方送饭的小厮如此目中无人,顿时恼火:
“老小子,我兄弟俩是下了狱,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不跟你计较。要是在外面,你听见我兄弟俩的名字,当场都得吓跪下。我俩怎么不配住这间房?”
仇天合慢条斯理盛饭,示意左右:
“左边关的是千面郎君南宫翎,右边是沙洲独眼弥勒,你觉得你俩有资格住中间?”
?!
王二听见这俩名震江湖的大魔头,气势当即弱了几分,左右看了看:
“我兄弟二人加起来,不是不能过两招。”
“你有本事说话大点声,让隔壁两位听见?”
王二觉得在牢房里,那俩杀人如麻的魔头拿他没办法,但鬼知道以后放风会不会碰上,还真不敢大声叫嚣,只是道:
“我不敢又如何?你一送饭的,扯什么虎皮大旗?你有本事把这栅栏打开下来说话!”
仇天合懒得吓唬江湖杂鱼,询问道:
“你俩怎么进来的?”
王二说起这个就来气:“接了个杀人的买卖,没干成,翻船了。”
“杀谁?”
“黑衙一个叫夜惊堂的大人。话说我兄弟俩杀人未遂,按律该判几年?”
仇天合想了想:“图谋杀人者,未成徒三年;以伤者,绞;以杀者,斩。”
王二神色一喜:“我俩没伤!天地良心,我兄弟俩连夜大人衣角都没碰到,还被打了个半死,这是不是关三年就能出去了?”
仇天合摇头一叹:“关上一层,有可能出去。关这一层,你俩就别想了,从地牢修好至今,从这层活着走出去的就一个。”
“谁?”
“仇天合。”
王二眼神微惊,难以置信道:“仇天合出去了?!轩辕朝一死,仇天合稳坐刀魁,朝廷这人都敢放?”
仇天合觉得这小子有点见识,给饭碗多加了一勺:
“仇天合算是夜惊堂半个师父,走关系开个后门,不难。”
王二很是意外,不过想想觉得也不无可能——八步狂刀的传人,听说和仇天合是老相识,夜惊堂会八步狂刀,那和仇天合有关系也正常。
王二琢磨了下,皱眉道:
“夜大人可是朝廷中人,该按律判罚。仇天合是他半个师父,劫皇帝媳妇他都能放;我兄弟俩连他碰都没碰到,按律只关三年,他直接关到死,这不徇私枉法吗?”
仇天合摇了摇头,懒得再搭理,把饭送下去,转身离去……
……
唉废稿。
唉……废稿。
阿关时速不到一千字,昨天第一章发完后,12点多开始,写三个多小时,结果啥也没写全是废话,还不如睡一觉,又全作废,硬扛着重写了一章。
前后加起来写了十六个小时,才写出两章。
现在睡觉,起来就晚上六七点,吃完饭,四个小时根本码不出更新,晚上大伙不用等了,阿关码字确实慢,实在抱歉了or2!
下面是部分废稿,和正文无关,大家当番外看吧,昨天晚上三点就能当更新发,但写的不好,发正文里属于骗点币,所以当番外了。
——
夜惊堂乘坐靖王车辇,在月上枝头之时,来到了皇城西侧的一栋宅邸外,数名黑衙总捕在周边巡视。
夜惊堂站在宅邸内一栋阁楼二层,自窗口借着月色,看向外面的道路和建筑群。
禁卫军屯驻之地,紧贴宫城外墙,内部常驻精锐禁军三千,三班倒守卫皇城安全。
而禁卫军屯驻的中心地带,是一座孤零零的宅邸,内部灯火稀疏,看不到人影走动,静悄悄没半点声息,曾经统治整个帝国的大魏废帝,就软禁在那栋宅子里。
阁楼上的房间不大,里面摆着书桌和太师椅,屋子角落放着灯台。
东方离人身着银色蟒袍,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这片街区的构造图,手里拿着金笔,真正借着灯火认真圈点,侧颜看去很有冷酷威严摄政王的气势。
夜惊堂打量片刻后,来到书桌前,疑惑道:
“熔石油已经泼了。贼子随时可能跑过来强攻,不下令提前布防?”
东方离人仔细打量地图:“已经安排人检查城墙桥梁,皇长子也移到了旁边的宅邸里,暗中加派人手看护。如果现在大张旗鼓布防,把这里围的牢不可破,东方胤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会直接收手。”
“意思是暗中戒备,等着他们动手?”
“东方胤今天在龙吟楼和其他王公子弟喝酒,没有任何异常。我们一没找到证据,二没抓到活口,他若是现在收手,即便明天城墙塌了,也和他没半点关系。”
东方离人转眼看向窗外:“没有能让满朝文武信服的造反铁证,就不可能动东方胤,更废不了邬王的封爵。所以只能暗中戒备,等着他们动手。”
夜惊堂点了点头:“那现在就是守株待兔,看邬王世子到底怎么动手,想办法找到铁证?”
东方离人靠在了椅背上:“没错。守在这里,等下面人送消息。”
夜惊堂见暂时没事儿,其实有点想回家,但笨笨还在上班,他告辞不合适,就在房间里的茶榻上坐下,安静等待。
东方离人在书桌后正襟危坐,继续看起了地图和各种线索,虽然也没啥看的,但在夜惊堂面前,还是认真摆出精明能干的女王爷模样,全神贯注不苟言笑。
而夜惊堂则有点无聊了,手指轻敲小案,左右打量,又在怀里摸了摸,然后悻悻然收手。
东方离人察觉到了夜惊堂的举止,询问道:
“你找什么?”
夜惊堂笑道:“有点无聊罢了。靖王的侠女泪是不是放在马车上?我自己去取。”
东方离人很不喜欢夜惊堂看小黄书的癖好,认真道:
“你爱好就不能文雅一点?屡建奇功,以后必然慢慢身居高位,人家聊琴棋书画,你张开闭口《侠女泪》,不觉得粗俗?”
夜惊堂微微摊手:“我本就是江湖粗人,琴棋书画什么的,实在聊不来。”
东方离人可是琴棋书画的行家,觉得面前这冷峻公子啥都好,就是文气不够,有时间确实该教教,就拿起笔墨纸张,来到了小案对面,正襟危坐:
“在这里等着也没事,本王教伱画画。”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倒是来了兴致:
“殿下画功有多好?”
东方离人的画功,是放在卧虎藏龙的京城都是名家水准,为了给锋芒太盛的夜惊堂长长见识,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
“在书画一道,本王就是八大魁,你想看什么,本王画给你看。”
夜惊堂转过身来,在榻上正座,想了想:
“我描述一段书上的场景,殿下画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东方离人眼神傲气,微微颔首:
“只要你描述到位,本王必然画的分毫不差。”
夜惊堂半信半疑,稍微思索了下,开始背诵:
“轻挑幔帐,却见一玉人横陈席间,皮肤香细,体白肩圆,两弯眉画远山,一对眼如秋水。檀口轻开,勾得蜂狂蝶乱;纤腰拘束,暗带月意风情……”
?
东方离人拂袖持笔准备作画,听见这描述,眼角便是一抽,英气逼人的双眸,渐渐浮现杀气。
夜惊堂见此话语一顿,询问道:
“有问题吗?”
东方离人吸了口气,冷声道:“你让本王给你画春宫图?!”
夜惊堂摇头:“穿着衣裳,是美人图。我想象力比较匮乏,以前看书瞧见这段儿,一直脑补不出到底长啥样,殿下说画工了得,我才想着让殿下画出来给我看看。画不出来就算了。”
东方离人见夜惊堂还敢用激将法骗春宫图,淡淡哼了一声,手持毛笔,开始在纸上勾勒。
夜惊堂见笨笨真画,轻笑了下,帮着研墨,盯着桌上的纸张。
东方离人师承璇玑真人,且有青出于蓝,画功独树一帜,极为写实。
虽然只是寥寥数笔,便大略勾勒出了一个人的体态,再仔细补充细节,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一副栩栩如生美人图就跃然纸上。
夜惊堂目不转睛望着,眼神从起初的期待,慢慢变成疑惑,而后化为怪异:
“殿下,你这……”
东方离人画好了美人图后,把笔放下,拿起纸张打量:
“像不像?”
夜惊堂看着纸上‘手撑额头侧躺在榻上搔首弄姿的花美男’,心底着实一言难尽,偏偏笨笨画工真的好,还能认出这男的是他!
“殿下,我说的是美人。”
东方离人拿着画纸,和俊美非凡的夜惊堂对比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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