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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被废的我修仙了 第17节

正想着,就听前面一阵喧闹惊呼传来,夹杂着惨叫声和咒骂声。

就见前面的游人路人纷纷涌来,让出一片空地。

一边说着,一边心中得意。

苟忠的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恨不能现在就找到和皇帝接头的暗桩。

“公子您常在宫里居住,还没看过这般繁华吧?京都号称天下繁盛之最,可不是说说的。”

一群青衣家丁正在围殴一个平民男子,边打边骂。

什么微服私访,他明白都是扯淡,把小皇帝的身份昭告天下,反而更能引来那些暗中的苍蝇。

游人如织,街道两侧的店铺各种各样,牵驴的骑马的坐轿的,一片热闹繁华景象。

眼见李云正在目不转睛打量着所过的街市,苟忠得意的笑笑,对李云说道:

李云干脆带着珍儿从马车上下来,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向前缓缓走去,不时到一些店铺里面逛逛。

当下吩咐了车夫几句,马车缓缓而行,向着城南永安街而去。

不少平民虽然不至于乞讨,却大都面黄肌瘦,眼神中带着兔子一样的惊慌,似乎对那些身着华服者有着本能的畏惧。

更何况他想要天下归心聚拢皇气,更得深入调查研究一下。

让的慢了,当头就是一鞭子。

退一步讲,就算没有暗装,来个刺客也行,无论是小皇帝被刺受伤,还是能抓住刺客,那也是大功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茶楼酒肆的茶香酒香,刚刚到了街口就已经飘了出来。

一边说着,已经来到了永安街。

周围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都是敢怒不敢言。

差点喊错了称呼,她不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燕北道节度使何兴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要是能抓住暗桩,那在九千岁面前就是大功一件。

前日他刚刚告诉瑾妃,让白莲教驱使灾民进京,想来还没来得及动手。

可见河东道的水灾到了什么地步。

李云这也是第一次出宫,同样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身穿华服的公子哥骑在高头大马上笑道:

“小娘子,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相公的,他得活着,伱跟了我才有意思,你家佟公子就好这口儿。”

这微服出访就是舒坦,叫公子就行,也省得天天一口一个皇帝,见面还得磕头,每日憋气。

一边是富丽堂皇的酒楼青楼,一边是路边跪着奄奄一息的乞丐灾民。

更多的还是面有菜色、眼神木讷的平民。

“各部主官甚至以纳妾四时芳华为荣,礼部尚书、大学士徐闻徐阁老前年包圆了当年的京华楼四时芳华,美其名曰绣塌延年,传为美谈呢……”

“管,怎么不管?喏,那边两位爷就是南城兵马司的巡爷,谁要敢上前帮那民妇和她的相公,两位巡爷保准立刻把你拿了。”

苟忠此时如数家珍,把哪家青楼的魁叫什么,哪家青楼的服务有什么特色,滔滔不绝说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哪个大臣逛青楼被正妻捉回家,哪个权贵和人在青楼争魁动刀动兵,哪家青楼的背景是哪个高官等等。

李云微微点头,说道:

“就去最繁盛之地看看。”

李云正带着珍儿买了几个果子吃着,向前看去,不由眉头紧蹙。

什么狗屁皇帝,笼中鸟一样在宫里住了三年,连街市都没见过。

显然是河东道流亡而来的灾民。

李云心中瞬间明白,这京城之中的朝廷官僚已经糜烂腐败到了什么程度。

路边更是隔三差五就有跪地乞讨的乞丐,听他们的口音,都不是京城人,据珍儿所说,都属于河东道的口音。

不时有些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华服的人穿街而过,趾高气昂,遇到路边的摊贩甚至都没有丝毫减速,反而是那些摊贩急匆匆拉开货架避让。

李云听得一阵侧目,你一个太监对青楼这么感兴趣做什么?过干瘾吗?

同样乞讨的灾民也更多,几乎是三步五步就有一两个跪在街边。

一看之下,李云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老者嘿嘿一笑,努了努嘴说道:

虽然商铺不少,游人如织,而且衣着华丽绫罗绸缎的不少,但衣衫褴褛破烂的穷苦人同样也多。

路上的行人可以说严重的两极分化。

“放开我相公!不要打我相公!这里是京师地界,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恶徒!相公!”

从大义上来说,这都是他这个皇帝的子民和产业,天下一家,怎么也得好好了解了解。

李云皱眉向旁边的一名老者问道:

“老丈,这人怎么如此霸道,竟然当街强抢民女?南城兵马司的巡城兵不管吗?”

苟忠迅速说道:

“这京城最繁盛之地,就是永安街了,光是各色商铺就有六十六家,青楼酒肆二十多家,京城最有名气的‘京华楼’,就在永安街,那京华楼春夏秋冬四季都选魁,号称四时芳华,引得王公权贵竞相折腰。”

一个衣着朴素有几分姿色的少妇被两名家丁抓住,正在拼命挣扎呼喊:

显然这里面大部分消息都是从锦衣卫那里得来的。

苟忠点头笑道:

“遵命。”

打人的扬长而去,被打的习以为常,敢怒不敢言。

现在的这些灾民乞丐,仅仅是前期流亡而来的。

而周围那些民众眼神中的愤怒,又说明了民间的积怨有多深。

这正是聚拢皇气的好机会!

当下在一众锦衣卫暗探的护卫下走出人群,沉声道:

“住手。”

第19章 此乃当今圣上!

“住手。”

李云的声音不大,在这街面上却显得异常刺耳,瞬间引起那骑马公子哥儿的注意。

身旁的一些路人,包括刚才和李云答话那个老丈,此时纷纷向旁边撤去,现出一片空地,只留下李云和珍儿以及苟忠三人。

那骑马男子嘴角微扬,目光森冷之中带着戏谑地看过来。

眼看李云只是一个身穿长衣的普通人,身边就跟着苟忠一个仆从还有个小丫头,再听李云的口音不是京城人,不由笑容更甚。

看到李云身边的珍儿,他不由挑了挑眉毛,说道:

“我还以为是谁敢在本少爷面前猖狂,原来是个外乡来的蛮子,是不是家里有点浮财,来京城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须知这里可不是你们乡下。”

看着珍儿舔了舔嘴唇,这男子挥了挥手中马鞭继续说道:

“这小丫头不错,你家少爷虽然好美妇,偶尔换换口味也挺好……”

说着鞭梢向李云一指,喝道:

现在佟洪涛的儿子得罪了小皇帝,要是被皇帝亲手治罪,那可就大大的打了东竹党特别是徐闻的脸。

“相公——相公——莫要丢下五娘啊——”

佟德良却仍然是面无惧色,讥讽道:

“我当是哪个衙门,原来是阉党走狗!我呸!我爹可是大理寺右少卿,徐闻徐阁老的门生!你们敢动我?还不够格!”

李云面色凛然,说道:

“锦衣卫何在?拿下!”

能进入大内的锦衣卫侍卫最低也是二品武者,这帮人里面领头的总旗更是个六品武者,名叫周全。

此时听到李云的命令,立刻齐齐断喝一声:

“遵命!”

就是听说皇帝只是泥塑木胎的摆设,宫中的傀儡,一切全听大太监恩海做主,难道传言都是假的?

“你们干什么!?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当街行凶!快把佟公子放了!否则……”

那佟公子勃然大怒,喝骂道:

“你们做什么!?我是佟德良,我爹是大理寺右少卿!你们敢动我!?”

“给我打!”

平日里东竹党对恩海一派的攻击之中,最常用的一条说辞就是“阉党挟持皇帝以令群臣”,仿佛他们才是最忠君体国的那一帮。

众人正想着,就听佟德良满面愕然地说道:

“皇上?你……你真是皇上?”

男子身边还有两名一开始默不作声高手风范的护卫,此时感受到锦衣卫的武力值立刻大惊失色。

那妇人哭喊的撕心裂肺,在场众人多有闻者落泪,就连一众锦衣卫密探此时也心有不忍,看佟德良如同看一个畜生。

转眼间,几名锦衣卫密探已经来到那骑马男子面前。

苟忠面带笑容,正准备看戏,没想到首当其冲被两名家丁一个挥拳一个抬腿,脸上和肚子上同时中了一拳,惨叫着翻倒在地。

那是锦衣卫和东厂的腰牌。

只是更多的人眼神中则现出欣喜之色,万万没想到竟然能遇到皇帝微服出访!这下那佟德良要倒霉了。

周全不耐烦地拔出腰刀,已经来到那佟公子马前。

随后摇头笑道:

手中绣春刀猛然挥起,刀光如练!

佟德良终于意识到不对,连忙求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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