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虞长生 第176节
在孙守财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章恨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一拳砸在床头:“好一个孙守财,这是来显摆的!上次向大人举报我,那笔账,我还没算哪!”
“还有葛长庚,若非是你,怎么会有这一切啊?!你等着,你们都等着……”
周长发是上三品,再加上要走了,他不敢怨恨,怨恨也没有用,可对孙守财、葛长庚,还是敢的。
别看章恨水、孙守财两人都投靠了那位大人物,可两人彼此都看不顺眼,也就是表面同僚的交情罢了。
……
从章府离开。
“章恨水?呵呵!不打压下你,我怎能独占鳌头,在将来酬功时获得敕封,尝试突破上品灵师啊?!”
孙守财看向郑家的方向:“鱼死网破,也是需要勇气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郑家这条大鱼,已经上钩,等大人到来,再溜上一阵,就可以收割了。”
他喃喃着,目光闪烁:“此中,我或许可以……”
……
这日,方锐前来白云观,拜访葛长庚。
在他‘受伤卧床’的时候,葛长庚三次来府上探望,一次送上了一枚玉符,两次送药,如今,自然该礼节性回访了。
白云观中。
夕阳西下,灿金色的云海翻滚,松声涛涛,一株古松树下的石桌,两人相对而坐。
清衍小童子端来一壶清茶,给葛长庚、方锐倒上。
“小友的伤势可好了?”葛长庚抚须问道。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方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蓝色玉符:“葛道长相送的玉符,暂未用上,今日正好问上一问,不知,这是何种玉符?”
神捕司内部,也可兑换玉符,但需要的贡献点极高,而且这枚模样的玉符,却是从未见过。
不过,它内部的云纹,比之火球玉符、轻身玉符、金钟玉符,要繁复得多,显然更加珍贵。
“咳咳,这是‘大回春玉符’。”
葛长庚说了个名字,就道:“小友既然没用上,不如还我?”
‘看来,这枚玉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珍贵,幸好我没拿去试验。’
方锐暗忖着,一把将‘大回春玉符’收回:“道长送出去的东西,怎好再收回去?我就不让道长为难了。”
“罢了!”
葛长庚看到方锐如此不要脸,脸颊微微抽搐,无奈道:“这大回春玉符,可立竿见影恢复一定伤势,只有上品灵师才可制作,还要有法术图录、制符秘法。”
“我也无法制作,用一枚少一枚,小友仔细使用。”
“对了,”
他突然想起方锐前些日子所问,不由问道:“小友近来,可修炼了朝廷灵师的法门?”
“没有。”
方锐摇头:“道长测过我的资质……再者,我也不愿受到辖制,给自己套上链子,束手束脚。”
他自从知道朝廷灵师的弊端后,就彻底绝了提升《食气法》的心思。
就算要提升,也肯定走上古灵师一路。不过,没有上古灵师的功法,认识的葛长庚也不好讨要。
另外,在如今劫运点不足的情况下,方锐暂时也不大想分心,专注武道,一力破万法,不香么?
“那便好。”
两人闲谈着。
这时,清衍小童子过来,喊道:“师父,周司正来了,说是要和您道别!”
“哈哈!”
不用葛长庚去请,在一阵大笑声中,周长发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葛老弟?咦,方银章也在?”
“司正大人!”方锐起身见礼。
“我已经提前离任,不再是什么司正了,方银章既然是葛老弟的朋友,我便托大称你一句‘方小弟’,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周老兄’即可。”
周长发也不客套,就如来到了自己家,大大方方坐下,喝了杯茶,开口道:“葛老弟,注意提防章恨水!我本想借刀杀人,为老兄永绝后患,却没弄死。如今,此人投靠了一位大人物,我倒不大好出手了。”
“方小弟亦是,”
他看向方锐:“此人小肚鸡肠,知晓你与葛道长的交好,多半会迁怒。”
“谢过周老兄提醒。”葛长庚、方锐,两人皆是拱手。
“嗨,算不得什么。”
周长发摆手:“章恨水只是一个小角色,不足为惧,他身后的大人物,那位即将履任的神捕司司正,才是真正难缠的角色!”
“周老兄可知道那位的底细?”葛长庚问道。
“听说,来自州城甄家,背景深厚。此人与我有交易,我打压郑家,予我一株半神药;我提前离任,又是一株半神药……我前些日子那么快恢复伤势,正是因此。”
“这人心机深沉,出手大方,不过,越是大方,越是所求甚大!”
周长发摇头:“那一幕,我是看不到了!葛老弟、方小弟,你们日后在淮阴府,一定要小心,防备遭到波及。”
他也没有隐瞒,将这些都说出来了,反正已经卸任神捕司司正,即将走了,也不在乎什么犯忌讳。
“周老兄卸任司正,不知要去往何处?”方锐给周长发倒了杯茶。
“周老兄……唉!”葛长庚叹息一声,亦是看过来。
“南方的陪都,上洛,在那儿养老啦!”
周长发和葛长庚、方锐闲聊一阵,便放下茶盏起身:“我的家眷已经先行一步,此来,只为告别,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动身了。”
葛长庚、清衍小童子、方锐,三人送周长发下山。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送君亭’吧,不必再远送了。”
周长发哈哈一笑,一拍胯下异兽黑鳞马,带着两个仆从离开。
彼时。
夕阳晚照,青青草色无边无际,向远方蔓延。
清衍小童子忽然张口,唱起一曲从方灵、囡囡那里学来的歌谣:“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葛长庚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笛子,婉转悠长的笛声响起,与歌声相合。
远方暮光下,周长发调转马头,挥了挥手,旋即,驾马翻过山头,身影消失不见。
“唳!”
两只白鹤清鸣,从半空盘旋落下,稍稍驱散了离别的伤感。
“小友,可要再去我的白云观坐一会儿?”葛长庚问道。
“不了。”
方锐抬手,指了指路边剧烈摇晃的树木:“起风了,我也该回城了,葛道长、还有清衍小童子,你们保重!”
“小友慢走!”
“方居士慢走!”
……
“风雨欲来啊!”
郑经翰站在廊檐下,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神色忧愁。
近来,他亲弟弟郑经纬身死,亲爹郑绍光重伤,周长发在算计郑家一把后,立刻抽身离开,留下岌岌可危的郑家。
‘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郑家……我又能何去何从?’他正出神想着。
这时,一个大丫鬟飞快前来:“大少爷,老爷醒了,请您立刻过去呢!”
“哦,快带我去!”
……
“翰儿,咱们郑家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咳、咳咳,如今,唯有一策:传你家主之位,让你尽快破入上三品。”
郑绍光驱散了下人,面色苍白道。
“爹,这……破入三品,仓促之下,恐非易事啊!”
纵然郑经翰有自信,在四十岁前破入三品,但,立刻突破,这就为难人了。
“跟我来!”
郑绍光却是摇摇头,拖着病躯带着郑经翰进入暗道,通过重重机关、验证,来到郑家最核心的场所。
那是一处地下高台,重重阵法封禁中,最中心处是一颗悬浮半空的银白色圆珠。
它如核桃大小,悬浮半空,滴溜溜旋转,散发出无尽如月华一般的光芒,外溢的能量化作一条条银白小龙,穿梭不定。
如果说,方锐手中的那颗龙珠就如一轮煌煌大日,那么,此颗明珠,恰似一轮皎皎明月!
“爹,这是……龙珠?!真龙之珠?!”郑经翰瞪大双眼。
“不错,这是咱家的龙珠!”
郑绍光开口道:“这颗龙珠,乃是咱们郑家最为核心的秘密,一代人中,唯有家主、传功太上长老等寥寥二三人知道,祖训有曰,不到极为困难的时刻,不可动用龙珠。”
“当初,南山园一事后,咱家内外交困,我不得已动用龙珠,破入三品。”
他看向郑经翰:“咱家的极阴功法,再加上龙珠的极阴本源,破入三品的成功率高达九成。”
“所以,明白了吧?这就是我为何对你破入三品信心十足的原因!”
“爹,咱家如今的形势,比南山园一事后更为险恶,您为何不再次动用龙珠,治疗伤势?”郑经翰疑惑道。
“翰儿啊,你以为我不想么?”
郑绍光苦笑:“先祖为防后人贪婪,索求无度,透支龙珠能量,设有限制,只有家主才可启用龙珠,一人一生只可启用一次。”
“稍后,你就是咱家郑家的家主了,还有什么想问的,都问出来吧,我一次性给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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