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从仙廷小吏开始 第31节
他倘若此番并未多行杀伐,而是另做谋算,兴许灵符感悟之上,便不会有这等变化。
又或者可能另得体会。
而这些,其实都还是因为早前‘雷符’助他明悟剑经真意,方才推测而得。
否则他如今此或许都还一头雾水。
‘灵符修行之道,讲究太多,难怪此世道法如此昌盛,天下道院繁多,修行之士如同过江之卿,但能构建神魂有成之辈,却这般稀少。乃至还丹之修,在一州之地,便已算得一方人物。’
王恒想到了李月渺。
堂堂神火教舵主,统辖云州一地事务,也就是还丹修为。
哪怕神火教并非什么特别兴旺的大教,从中也能窥见一斑。
好在这对王恒而言,并非坏事。
他没有好的出身,渠阴任事,更不知还要面对多少艰难。
修行愈难,世家子弟与他之间的差距,便不是能简单用资源拉开。
也便于他修行未成之时,应对各方险阻。
‘灵符根本修行之上,没有对比,难说我此身天赋如何。但外法修持,技斗之术,我却有优势。’
王恒身负‘雷符’异宝,能直接了当的从符箓文字之中,明晰真意,能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入门种种法诀。
这对于咒法道术修行来说,显然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而他前世经历在身,结合往昔经验,揣摩当世斗法,收效也不会慢。
这也意味着。
只要不是器物、境界之上差距太大,同样的战力表现层次下,炼法时间越多,斗法之上,他便越能强于同辈。
‘既是优势所在,我当多学些傍身手段。如此再有道院所赐法器凭依,哪怕同境界世家弟子,依仗繁多,我也不必怕了。’
他心中有了计较。
法器之属,不管是养炼还是操控,都不简单,掌握数量自然不是越多越好。
许多还丹修士,傍身也只一两件法器。
不是因为底蕴不够,而是分心不得,用不过来。
甚至一些剑修之辈,大多只一口剑器傍身,再无外物。
因此器物之上,有一件合用之物,不至于在与人斗法之时缺了器物加持,便已足够。
但法术咒诀,就没这么多说道了。
术法之流,只要元真充沛,任意可使。
就算自身真气不足运用,也能早早在符纸、玉珏等凭依之上制存。
道院所赏的一卷咒法诀门,显然是不够的。
还需再做打算。
除开修行方面,比较重要的,就是渠阴地方的信息整理了。
不管是地方势力,还是此前导致渠阴旧任有司官吏调贬一空的原因,都得尽量做些了解。
此外,还有陈阳、裴绍云等大族子弟,一心上任渠阴的根源。
关于此事,等过两日同孙金鹏会面过后,应该也会有些所得。
‘明日且将道院所赐诸物入手,余下功夫,或许该再去见一见那位‘前辈’了……’
王恒略做沉吟。
转而闭上双目,继续打磨起了体内元真来。
打熬苦练,虽不能提升境界,却不妨碍稳固实力,乃至增强功体,自是不该懈怠。
……
翌日,辰时。
王恒起了大早。
金钟鸣响,诸司上职之际,便到了经阁之外。
他手持方静虚所书法谕,便得经阁看守准许,入了二层。
云琅道院经阁,拢有三层。
一层是普通经卷藏书、案宗地志。
二层往上,便是修行相关了。
不过相比一层,楼上并无特异之处。
所见书架少些,并无想象之中的那等灵光奇异显化。
王恒入得二楼,所见无人,看守也不曾提点什么,一时倒不知如何处置。
这时。
某排书架之上,忽见灵芒微涌。
竟如玉华楼楼灵显现一般,冒出一名高不过四尺的矮瘦老者来。
这老者一身青袍,白须白发,长须直缀,近乎贴地。
面目和善,浑身散发一股奇异墨香,端的不俗。
“老朽墨守规,乃此间守藏书灵,见过道徒。未知道徒来此,是求奇物异志?还是术法诀门?亦或祭器之方?”
原来是书灵。
此世道法盛行,陆离光怪,万事万物,皆有生得性灵机会。
所谓书灵,是墨义成精,本事如何,只看出身经诀。
说来也是颇有几分玄奇妙韵。
王恒不曾见过这般存在,一时有些奇异,打量对方一眼,礼道:“道徒王恒,奉院首法谕,来此择选咒诀一卷,烦请老先生指点。”
必要的过渡剧情,为转入下一阶段的准备,推进没有那么快,希望兄弟们多多理解。
第34章 34:咒法经诀,术之四门
“我云琅道院,自国朝开辟之时,便已有立。先辈经营,大修积累,早些年经阁之中,法诀千百,其中亦不乏奥妙之方。”
“可后来时局变化,阁中经卷散失不少,后人又无补益,今之所有,却只寥寥了。”
经阁之中,王恒跟在墨守规身后,朝三楼行去。
耳听这位守藏书灵说起道院过往,倒也有几分意兴,反倒不急问法了。
“你是立功得赏,方才来此求诀,二楼诸方,多是江湖散术,虽也有几分可以借鉴之处,到底不甚堪用。阁中诸法之内,勉强算得上还不错的,还得是三楼。”
“而你所求乃是咒法诀门,其余诸类经卷,我便不与你多说。”
“只说这法诀一类,却有四种之分,经道院先人整理,是作——数、流、静、动之总类。”
王恒提起注意,这说法他却不曾听过。
只闻当世道术法门,无非阴阳五行分化,又有咒、符、器用、印诀种种形式之别。
墨守规口中法之四门,却非王恒所知。
“敢问老先生,这四字法门,都有何说道?”
墨守规笑笑,二人此时正走到三楼,他将王恒引达到一排书架前,指着上头经卷,解释道:“四类法门,是以驱用之功分类,譬如这‘数’字门中道。”
“‘数’字门中,乃是些请仙扶鸾,问卜揲蓍之方,能知趋吉避凶之理。形式之上,并不拘于咒法真言、印诀器用之属。”
王恒恍然,摇头道:“弟子不日便将外任,‘数’字门法,虽有奥妙,也能避害,到底不是消灾解厄之方,只一卷咒诀择选机会,却不好专门去学。”
“如此,‘流’字门中之道如何?”墨守规往左手方向的一排书架一指:“流字门中,纳含百类,囊括五行阴阳,虽非上圣妙法,不究诸行本质。然运以符箓之妙,印器之功,真言经颂之手段,治病疗伤、辟水辟尘、驱邪查恶,也是一绝。”
王恒略做思索,还是摇了摇头:“弟子寒门出身,自来无甚随从驱使,打水净衣,铺床扫地,自己也能做了。至于治病救人,道司官吏,自有司职,凭弟子身份,学些疗伤之术无碍,到底不足依仗。”
“此外,弟子外任之地,乃是隅县之所,鬼怪或有,不比人心险恶。诸类修行许也不少,到底境界不高,究于迎面斗杀,却少高玄手段。玄虚之法,或有解厄消灾之功,临阵应敌之上,稍显弱些,只怕也不好浪费难得机会。”
墨守规也不见怪,又转方向指道:“那,‘静’字门中之道如何?”
“此类经卷,虽得一‘静’字,实蕴斗法之妙。摆坛作法,请圣驱符,诸如魇胜、搬运之运用。此外掐诀念咒,以法坛为基,贴符运剑,隔空取头,也不是不能做到。”
“乃至借天地之势,立坛布阵,困人拿人,亦在此中。”
王恒沉吟:“倒是有些妙用。”
“不过弟子孤身上任,无人调遣,诸事亲力亲为居多。摆坛之法,需借外用,自身不好腾挪,随机应变,实有不便之处。”
“老先生,却不知这‘动’字门中道,又是何种妙法?”
墨守规又走几步,领着王恒来到另外一排书架前:“‘动’字门中道,最是易明,攀弓踏弩,运剑驱兵,五行掌握,皆在其中。”
“或凝符箓,驱来水火;或诵真言,镇鬼降魔;或使刀剑,斩邪破法……是随机应变之方,自在迎敌之法。”
王恒眼睛微亮。
“敢问先生,这运剑驱兵之术,可是剑诀兵诀之属?”
“然也。”墨守规已然明白王恒所需。
微微一笑,凭空腾起,竟飞到了书架上层,右手作指,从几卷经书中扫过,道:“此间诸卷,便是剑诀兵诀之类。”
“不过刀兵法诀,虽非附应兵修之道所生,但要尽其功用,非得此类修行方可。”
“我云琅道院,自来便少剑修、兵修出世,便是没有经历早年变故,阁中兵诀,也不多见。如今剩余,更只这四部法诀了。”
王恒已有几分决定。
他所修《三阳剑箓养魂符经》便含剑修之理,所得三阳剑气,更要结合刀兵运用。
若说何种法门最能增强战力,除刀兵法诀不做二想。
虽说以他秉性,与剑修之道未必相合,日后或许还会转炼他法,但着眼当下,显然还是要以之为凭。
“烦请老先生与我细说这四部法诀,容弟子琢磨,再做抉择。”
“老朽守藏之灵,于伱详述,本就应当之理。”墨守规笑笑,却将那三卷法诀取将下来,同王恒介绍道:“此四部法诀,虽各有驱向,然入门炼法,在乎兵术之运用,倒是殊途同归。如何选择,只需看境界走高之后显化真意,与你是否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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