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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235节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的的确确是在场不少人的心声,公孙承这些日子的表现实在太过让人失望,原本的闪光之处全被这些污点掩盖,甚至给人一种一无是处的感觉。

众位宿老都是沉默以对,按理说,卢鹏一个外人,哪里有资格对他们公孙家的事情置喙,但此刻,似乎也无人在意此事。

公孙承站在原地,拳头攥紧,面色苍白,他以希冀的目光看向公孙望,希望这位一直照顾他的老人能够开口为他说句话。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寄予厚望的公孙望,却给他致命一击。

公孙望沉默良久,终是看向了公孙承,沉声道:“少主之位,关系深远,公孙承居此位十多年,上不显掌家之才,下缺失服众之能,老朽意,当去其少主之位,从长计议。”

“老夫附议。”

“老夫也同意望长老所言。”

公孙望说完之后,几位宿老纷纷开口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无一例外全部表示了支持,这下子公孙承傻眼了。

不单是他,就连其他公孙族人也是惊讶非常,要知道,之前公孙望可是十分看好公孙承,甚至一度为了他敢于和家主公孙桓打擂台。

可如今,这公孙承最依仗的靠山,居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这可算是天大的讽刺了。

“为什么!”

公孙承霍然起身,怒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仿佛是要把此前受到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一样,他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眼中跳动的憎恨让人心惊。

“就因为今天这事?你们可知道,若不是公孙桓他那样对待我,何至于我一个公孙家的少主,会困顿至此!落到被这群江湖泥腿子欺负的地步!”公孙承不甘地质问道。

公孙望冷静地看着他,慢声说道:“家主虽不待见你,但家族却不曾亏待于你。”

“不曾亏待?!”

公孙承大笑一声,怒视众人,喝问道:“自我懂事以来,家族可曾给予我任何的帮助?我今日的地位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你们——你们不过是一群冠冕堂皇站在高台上的旁观者!”

他一双赤红的怒目惊得众人退让,只听他愤而骂道:“一群无耻之徒!费尽了心思以这阿堵物来羞辱我!让我空有少主之名却无少主之权,倘若我手握实权,何至于被这区区几百两银子逼迫至此!”

公孙望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目光中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几分失望之色,他道:“到了如今,你还以为这是钱的缘故?”

“难道不是吗!与人交际,游历江湖,还要花心思装点你们公孙家这该死的少主门面!这哪样不需要钱财!”公孙承死死地盯住了公孙望。

公孙望摇摇头,叹道:“即便你粗布短衣,天下也无人敢小觑我公孙家,若无公孙世家这棵大树在后,你以为凭你区区之人,何至于让世人另眼相看?”

说着,公孙望回头,看向了大厅正后方的一排画像,那都是公孙世家历史上曾名动天下的先人。

只听他语重心长地道:“你以为你如今的成就都是自己挣来的?家族不曾给过你助力?何其愚昧,若无这‘少主’二字,你以为你何以当得起江湖人看重,这百年世家的金字招牌,莫非你以为凭你那区区一点钱货,几场酒局就能够抵得上?”

第四百四十六章 可笑可悲

世人有句俗话,叫做守着金山去要饭,无疑是此时公孙承的真实写照,以陆寒江的角度来看,公孙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名望。

名望二字,说直白点,这玩意在江湖上表现到实际之处,就是到底有多少人能够认得出你这个人。

公孙世家作为江湖如今仅存的两大世家之一,江湖上的人一说到他们,头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家主公孙桓,而其次,便是少主公孙承。

举个最实在的例子,当初公孙承去北地寻找玲珑祈,见面一报姓名陆寒江就认出了他,若是换了个人来,哪怕是换公孙望这样的位高权重的公孙家宿老来,只怕陆寒江也会问一句,老伯你谁?

这就是名望二字的作用。

再说现实一点,倘若当初公孙承并不是少主,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那么陆寒江根本就不会见,这不是他眼高于顶,而是在规矩上,对方见到自己的可能性就不高。

江湖论资排辈随处可见,你一个无名小卒,张口闭口就要见帮主,没大没小地要人家帮你忙,把他们这些丐帮弟子的面子往哪里放?没当场打你一顿都算有素质的了。

公孙承口口声声指责家族苛待于他,实则他身后的公孙家,不但给他提供遮风避雨的居所,能够果腹的一日三餐,最重要的,家族还允许他以“少主”的身份在江湖上行事。

这最后一点便是最大的支持,至于说族人看不起他,那多是因为公孙承和公孙桓父子的恩怨,但即便是此事,公孙家的族人也没有闹得太过分,甚至连言语讥讽都没有,只是不与他来往罢了。

唯一拿此事做文章的,只有卢鹏这个外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孙承取得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当然不能说他是个无用之人,但其才能显然也没有达到令人惊叹的程度。

而他此次对付曲怜琴,以至于闹出后边一大堆事情,这才是公孙望彻底放弃他的理由。

公孙承想要博取名声,所以去对付曲怜琴,这一点并不算大错,他错就错在,那群江湖人被卢鹏激过之后找上门来时,他用的那些糟糕的处理方式。

在公孙家的这些宿老看来,欠债并非无能的表现,公孙承的条件就摆在那里,日子过得艰难无可厚非,但他那些不过脑子的处理方式就十分叫人没眼看了。

公孙承一味追求名望,可他却不知道,这些愚蠢的举动,才是真正在消耗他最看重的名望。

他花重金交往交际,打点自己的行头,把自己银钱上的困顿隐藏起来,打肿脸充胖子,这些各位宿老都可以认为是小节,虽是无用之举,但若只当作少年人的自尊心作怪,他们也未尝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接下来,公孙承在归鹤楼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结果居然两眼一蒙,什么都不管了,这叫众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彻底对他的能力感到失望。

前边说了,欠债并非无能,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应对,这才是真正的无能。

何况还有个最鲜明的例子做对比,同样的少主,铸剑山庄的霍云起,比起公孙承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当初望剑楼里烧死了多少人,霍天涯惹下的冤孽罄竹难书,累累血债都要靠霍云起一个人还。

可他是怎么做的?遣散门下弟子,哭穷卖惨,激起了江湖人的恻隐之心,最后愣是让来寻仇的人无可奈何,打砸一番就此离去,那可是杀人的仇恨,就这样被他对付了过去。

相较之下,公孙承这个缩头乌龟战术,简直叫人无法直视,逃避有无数种方法,他偏偏选择了其中最是丢人,最是没用的一种,这叫宿老们怎么可能放心将少主之位继续留给他。

而且还不止于此,陆寒江那糙得不行的表演,就连池沧平都看得出,如何能够瞒得过这些老江湖的眼。

公孙望起先认为公孙承羽翼已成,雏鸟终于长大,能够翱翔九天了,没曾想,这天不是他自己飞上去的,而是别人给他拽上去的。

这丐帮显然居心不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偏偏只有公孙承自己看不出,他一门心思认为他的陆大哥就是对他好。

疏远家族亲近外人就不谈了,亲近还是这种笑里藏刀之人,这家族若交到对方手里,只怕真的会万劫不复。

但是,公孙望是留有余地的,他只说从长计议,若是将来公孙承浪子回头,未必不能够再度上位。

毕竟旁的不谈,起码公孙承能够占一个名正言顺,对于他血脉上的质疑,多年来已经澹化许多,越来越多的公孙族人都开始相信当年之事就是百毒翁蓄意报复。

看着眼前这愤怒的少年,公孙望长叹一声,不再理会对方的叫嚣,和一众宿老离开了大厅。

其余的公孙族人见公孙承此刻状若疯魔,也没有愿意上前找晦气的,纷纷起身离去。

而原本支持公孙承的程家和林家之人,更是担心被牵连,早早地离席了,林家程家的公子这时候也不敢在和公孙承接近,甚至看向公孙承的眼中还有几分鄙夷之色。

他们与公孙承相交,本就是因为对方的少主身份,出于家族义务才接近,又因对方出手大方,所以平日里也都笑脸相迎,这都是酒桌上的朋友,做不得数。

不多时,大厅里除了卢鹏趾高气扬地站在一边之外,就只剩下客席上的两方人马还未离去了。

宇文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陆寒江见公孙承孤零零的一个人杵在那,打算过去安慰一下对方,可不料这小子却头也不回地跑了,路过陆寒江身边时,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这种不是笨到极致但有一点小聪明的家伙,实际上最难应付啊——陆寒江心道。

公孙承这个人,让陆寒江想起了那句经典的评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落到如今的地步,倒也不算出乎意料,只不过对方还有用处,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让这出大戏落幕。

他面上无奈叹了口气,然后给池沧平去了一个眼神,后者一个浑身激灵,赶忙追着公孙承而去。

这时候,宇文家的一行人也动身离去,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宇文尚忽然停下脚步,他目光如电,紧盯着陆寒江道:“陆帮主可知窝藏朝廷钦犯,是个什么罪过。”

“......哦?”

陆寒江此刻的表情要多古怪又多古怪,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他忍不住笑出来声来,对着宇文尚拱了拱手,道:“本公子不知,还请尚先生,嗯——指教?”

宇文尚澹澹地道:“我那三弟虽行事不羁,但少有仇家,这个江湖,有胆子敢动宇文世家的人,没有几个,恰好我就认识其中之一,虽说她举家被朝廷抄没,但以她的轻功,未必不能够逃出生天......听闻其在江南之时还与陆帮主有过一面之缘。”

第四百四十七章 苗疆之乱

宇文尚这番话,就差指名道姓地说出东方鸢三个字了。

陆寒江并不奇怪对方能够查到这些,对此他早有预料,东方鸢杀人的手法算不上有多隐秘,只要是有迹可循,宇文家能够查出来自然不足为奇。

听着宇文尚的话,虽只是推测,但瞧他的表现,应该也有七八成的把握了。

心下一动,陆寒江故作恍然地道:“尚先生这,莫非是在说陆鸢姑娘?”

宇文尚语气平平,冷澹地道:“陆帮主何故装傻充愣,此地没有朝廷的人,何至于连‘东方’二字都要三缄其口。”

“啧啧。”

陆寒江似笑非笑地道:“也不知刚刚是谁在拿朝廷说事来着......也罢,明人不说暗话,尚先生既然对东方姑娘起疑,何不亲自去寻,绕个圈子来问本公子是何意思?”

宇文尚凝思半晌,目光微顿,又道:“看来,此事果然是东方鸢所为,奉劝陆帮主一句,世家之事,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些。”

陆寒江一挑眉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狗棍,微笑道:“这话本公子就不明白了,尚先生何不直言。”

宇文尚一张脸严肃地像是那庙里的铜像,他道:“家族间的事,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可以掺和的,杀了宇文家的人,即便我视而不见,也有会其他人继续追查。”

说罢,宇文尚带着人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侧过脸来,语气低沉地道:“烦请陆帮主转告她,从锦衣卫手中逃得一条命不容易,隐姓埋名活下去就是了,何苦再卷入这江湖泥潭之中。”

“尚先生平时都是这样不听人说话的?这种事情你就不能自己去告诉东方姑娘吗,本公子日理万机,哪有那闲工夫替你传话。”

陆寒江无奈地摇头,摸了摸下巴,看着宇文尚的背影说道:“不过这非亲非故的,尚先生倒是好心肠啊,这死的人可是你的亲弟弟,杀弟之仇都可以揭过,难不成你喜欢人家?”

“......”

宇文尚脚步一顿,一道冷冽的目光在他回头的瞬息射来,那土石垒砌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崩裂中夹杂着一份难以掩盖的怒气。

若不是场面不合适,陆寒江这时候怕是要吹个口哨表达一下此刻的心情,他刚刚不过是随便口嗨一下,这算是,歪打正着?还真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啊。

但宇文尚终究是再没说什么,他带着人即刻离去了,没给陆寒江留下更多的破绽,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此间事了,陆寒江也带着人回去了,路上,他开始打算着,如何在宇文尚身上着手安排计划,铁板一块的宇文家,总算有了这么个合适的突破口,若是轻易放过,岂不是太浪费了。

“小陆,你是不是讨厌那个宇文尚?”路上,商萝忽然出声问道。

陆寒江低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旋即便直说道:“我讨厌所有不说人话的家伙。”

“嘿嘿,果然是这样,难怪小陆你一直想要惹那个大块头生气。”商萝的敏锐,一半都体现在了陆寒江身上,也不知算好还是坏。

没理会这小丫头偷偷摸摸的挖苦,陆寒江思量着:“宇文尚那个不说人话的样子,想必平时也是唯我独尊的性子,他高高在上惯了,这样子的人,想要激怒他,最简单的法子,就是——”

商萝高高举起手,表功似的说道:“我知道,就是给他戴绿帽子对不对!”

“......”

陆寒江嘴角微微一抽,后排的锦衣卫立刻退让三尺,这不是他们能够听得了的话题,而一张白纸的永乐公主压根没听懂。

“你一天天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

陆寒江没好气地伸手扯起商萝的小脸,痛得丫头直喊疼。

好好教训了一番这出言无忌的臭丫头,陆寒江一根指头点在她的额头上,使劲地戳了好几下,无奈道:“我要说的是骂他,骂他是最简捷有效的法子,如果能够让东方鸢来骂他,那效果自然更好。”

“我知道啦,别戳我的头!”

商萝抱着脑袋躲到了永乐身后,捂着额头气鼓鼓地看着陆寒江。

那种绵羊一样弱气的眼神,陆寒江就当看不见了,他叫来后边的计千里,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就吩咐起针对宇文尚的计划。

这倒不是他心胸狭隘,锦衣卫在江湖上干得本就是搅弄风云的工作,他这也算是忠实地在完成本职工作。

可以说这个江湖上所有的矛盾,一半是江湖客庸人自扰,另一半则是锦衣卫在暗中刻意操纵,宇文尚自己送上门来,陆寒江顺手就设计一番,也算是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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