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296节
紫气光幕碎成了漫天星屑,那十多位姑娘齐齐喷出一口血来,身形各自倒飞出去,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而在中间的白净和尚只是微微咳了一口血,与周围众人相比,几乎没有什么损伤,他惊讶万分地看着那提着戒刀的和尚,一时间都忘了言语。
“啊啊啊——可恨!可恨!”
灵成和尚此刻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他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熟悉的身影,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愤怒,血色的戒刀再一次被他高高举起,在那刀光凝聚的同时,四周的风声变得如同万鬼哭嚎一般可怕。
“阿木!”
白净和尚眉头紧皱在一块,他高呼一声,只一瞬,那外头混战之中的大胡子番僧就回身赶来,护在了他身前。
只是这大胡子的模样实在凄惨,他浑身的伤口都是往外冒血,最可怕的是,他肩膀上还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剑伤,就是刚才强行脱离战局,被天泉找到机会留下的。
大胡子阿木既然过来了,其余江湖侠客自然也都不遑多让,他们纷纷赶至,天泉惊恐地看着灵成和尚,忙问道:“灵成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灵成和尚听到天泉的身影,忽然扭过头来,血色的双童气势逼人,众侠士见了忍不住心生恐惧,下意识地就后退了半步。
谁知那灵成和尚竟是对着天泉发起怒来:“该死的牛鼻子!”
一句话骂完,灵成和尚竟是敌我不分地一刀砍来,面对那血浪翻滚的刀罡,天泉只瞧一眼便知道自己无法匹敌,一边召出宝剑抵挡,一边赶忙运转轻功闪躲。
可他武功高闪开了去,身旁这几个侠士,却倒了霉,其中一个使棍的,躲闪不及,竟是被这血浪卷入,砰的一声爆响过后,那残肢断臂伴着鲜血腑脏喷上高空,继而又血雨似四溅而落。
天泉愣愣地抬起头来,他面上也落了几点血滴,在这浓郁的血气之中,所有人都惊怒交加地看着灵成和尚。
“和尚!你敢杀我四哥!我和你拼了!”
另一个用峨眉刺的姑娘厉声哭喊着,也顾不上什么除魔卫道,这会双脚一点,腾身入空,伴着一道凌厉的锋芒,将手中兵刃狠狠刺向灵成和尚的脑袋。
“不要!”天泉连忙喊停,可惜为时已晚,灵成和尚已经疯了,他可不会手下留情,见到来袭之人,立刻便是横刀一斩,那可怜的姑娘当即是身首异处,血溅满地。
“小妹!”
“张姑娘!”
剩余几个侠士也是瞠目欲裂,叫喊着就要和灵成拼命:“恶贼!你找死!我们这就杀了你为张姑娘报仇!”
被那侠士一通怒骂,灵成和尚似乎醒悟了一些,可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强烈的怒火,他痛苦地捂着脑袋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是被陷害的!”
“胡言乱语!”那侠士愤怒填膺:“你当着我们的面杀人!还敢狡辩!当我等是瞎子不成!大家一块上!决不可让此等恶人继续留存于世上!”
“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是他们故意将刀法调换,意欲陷我入不仁不义之地!我没有错!”
灵成和尚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手忙脚乱地和众人战到一块,众侠士围攻他,不断在他身上留下伤口,那血气刺激之下,这和尚眼中的狂性愈发难以控制。
灵成和尚只凭着本能抵抗着众人的攻势,同时口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直到一侠士愤然一剑刺向他面门,被他赤手空拳紧紧握住,鲜血自手掌之中渗出,滴落地面。
这一瞬间,在灵成和尚的眼中,面前这年轻侠士的面容正在发生着变化,他在一点点变得苍老,乌黑的头发尽数脱落在地,稚嫩的脸庞变得干瘦可憎,终于是变成了他记忆里那个人的样子。
“啊——!”
灵成和尚大吼一声,竟是凭着血肉之躯,硬生生将对方的长剑折断,他怒火冲天地朝着对方砍出一刀,吼叫道:“灵虚!你这该死的老贼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五百七十章 援兵来到
“灵虚!你这道貌岸然的混蛋!有本事出来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被染成了一片血色的狐仙楼下,疯狂的灵成和尚在不知疲倦地挥着刀,可放眼过去,能够站着喘气的就只剩下天泉和那白净僧人了。
血浪席卷之后,满地的残肢断臂让旁人见了一准以为这是十八层地狱的景象,此刻的天泉除了浓浓的愤怒之外,还有深深的自责。
他自责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江湖侠士被灵成和尚无辜杀害,他甚至连替对方保下全尸的本事都没有。
对面的白净僧人,此刻面上一成不变的笑容已经被愁苦所替代,他脚下躺着血染半身生死不知的阿木,若不是这大胡子替他挡了关键一刀,只怕此刻地上躺着的还得多加一人。
“灵虚——灵虚!”
灵成和尚狂呼着这个名号,再度朝着站着的两人挥出血刀,天泉狼狈地闪躲着,刀光自他右臂一侧闪过,险些留下一只胳膊来。
远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昭子君和昭子义已经是呕吐不止,这下别说是去帮忙了,能不能够靠着自己走回去都是个问题。
而陆寒江和皇甫小媛尚还能够面不改色,并非他们冷血无情,而是类似的情形早在七年前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两人都是亲历过万刀门一战的,这样的场面早已经不能让他们动容,比起这地狱绘卷似的场景,那疯和尚口中喊的名字,倒是让他们颇为在意。
“若我记得不错,灵虚是北少林住持的法号吧?”陆寒江摸着下巴问道。
“是,”皇甫小媛颔首道:“北少林灵虚方丈多年不曾在江湖露面,传闻他年事已高,似乎是打算退隐了。”
“这种鬼话也就骗骗茶馆里那些闲人。”
陆寒江不屑地撇嘴道:“武当那老道士还能提剑杀人,灵虚这老和尚,我估摸着他再撑个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见到那疯魔的灵成和尚不断咒骂灵虚,皇甫小媛奇道:“这莲花庙,莫非和北少林有矛盾不成?”
“谁知道呢,佛家门派之间相互沟通交流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又是同辈弟子,什么时候结了怨一点都不稀奇。”
陆寒江顿了顿,又道:“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这莲花庙的灵成和尚会使血魔刀法,李鬼手再怎么眼瞎,也不可能把这神功传给一个外人吧?而且这人还是正道的和尚。”
】
尽管很不愿意提及关于李鬼手的话题,但既然陆寒江问到了,皇甫小媛也就顺势说了:“魔道刀王近十年才以万刀门主的姿态声名鹊起,但他开始在江湖闯荡却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或许,是他曾经交的朋友?”
有这样的猜测并不稀奇,如当初的丐帮副帮主燕风云,雪华宫宫主顾紫荆,这都是李鬼手成名前就结下的好友,若不是阴差阳错让陆寒江得到了消息,根本没人会想到这样毫无关联的三人居然会一道游历江湖。
“应该不会,”陆寒江想了想,说道:“‘霸刀金刚’成名比李鬼手还要早,若他早就习得血魔刀法,也轮不到李鬼手把这门武功扬名江湖。”
在用人之前,基本的背景调查陆寒江还是会让锦衣卫去做的,霸刀金刚灵成和尚,虽然外号多有凶意,但此人并未传出过任何坏名声。
霸刀是指他擅长的兵刃,金刚二字则是形容他的刚勐,若灵成每一次都杀得血海滔滔,早就被人诟病出家人杀心太重了。
何况从目前看来,这灵成和尚何止武功有问题,连带这个人精神都一定程度的不稳,陆寒江早就敏锐地察觉到,那白净僧人前后两次放出的钟声,都是一样的。
可受到影响的灵观和尚只是忽然慌了神以至于落败,怎么轮到灵成和尚就狂性大发滥杀一通。
而且就那白净僧人此刻骑虎难下的表情来看,显然灵成和尚的疯狂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月兄,月姑娘,我们先不管那大和尚的武功是怎么学来的,总要先想法子把道长救出来才是。”那一边,终于是缓了口气的昭子义,强忍着胃袋的翻腾不止,出言道。
这倒是句老实话,现在灵成和尚不分敌我,场上的天泉和白净僧人都是他的目标,一个整不好,万一道长折了,妖僧跑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我个人而言,的确是想看看灵成师傅到底还能出几刀......玩笑话,昭兄不必着急,要我说啊,这救援也快到了,他们不会有事的。”陆寒江笑着道。
这倒不是他随口胡诌的,早在天泉带着人杀到狐仙楼下之时,楼中就有一个小厮打扮的家伙偷偷摸摸地出去了,看方向,应该是往县里去的,至于说为什么陆寒江看见了却不阻拦......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嘿。
话说回来,估计是那白净僧人想要找来县令方化羽帮忙善后,这的确是一招好手,毕竟天泉一而再地来,烦也烦死人了,狐仙楼生意还做不做了,换作是陆寒江,估计也会这么干。
只不过他们大概没有想到,灵成和尚这个大变数,现在好了,罪名倒是不用他们想了,只是这么大个罪徒能不能拿下,就成了新的问题。
话说回来,陆寒江今天这嘴倒是挺灵的,他才开口这么一念叨,方化羽的人居然真的到了。
“通通住手!知县大人在此!还不速速将刀剑都收起来!”一黑面捕头赶到,带着人将狐仙楼团团围住。
天泉看到县衙的差役赶到,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是心中忧虑不已,毕竟按照昭子义的说法,这位方县令可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此时,场中陷入了僵局,黑面捕头的话音落下,站着的三人却没有一人听命,天泉和白净僧人都担心灵成和尚忽然暴起,不敢轻易收手。
而灵成和尚,则是调转了视线,死死地盯上了黑面捕头,手中的血刀似乎蠢蠢欲动。
“放肆!在知县大人面前还敢动刀兵!莫非你们想行刺朝廷命官?!”
无人听命让黑面捕头羞恼不已,他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夺灵成和尚的戒刀,天泉算是有些良心的,提前喊了句“小心”。
灵成和尚正是不清醒的状态,见有人要夺刀,立刻就是一刀砍回去,那黑面捕头大吃一惊,他是有些武功在身的,立刻横了手中刀抵挡。
匆忙之下,他被这一刀砍得退了十多步远,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条深深的痕迹来,黑面捕头惊讶于这一刀之下,自己整条手臂居然都被震麻了,这会儿是连刀都拔不出来了。
他惊怒地骂道:“你——你这秃驴!竟敢袭击朝廷官员!”
这时候,灵成和尚可听不进这些话来,他一刀不中,提刀再砍,周围的差役被他刀上恐怖的血光夺了气势,纷纷驻足,不敢上前。
眼见这黑面捕快就要命丧黄泉,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怒喝:“孽障!还不住手!”
令人惊讶的是,本来已经杀红眼的灵成和尚,在这一声之下,竟真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陆寒江眉头轻蹙,丢掉了手中的石子,回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狮吼功?”
就在众人后方不远,莲花庙的住持带着几个灰袍僧人匆匆赶到。
第五百七十一章 给个面子
莲花庙的住持初见时候不显山不露水,连陆寒江都以为这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和尚罢了,事实证明,这寺庙里的老和尚,一般都不是什么简单家伙。
刚刚那一声狮子吼,若无三十年精纯功力绝不可能发得出来,单以内力高低相论,在场众人之中,最为强悍之人当属这住持老和尚......当然,陆寒江自己不能算在里头。
莲花庙住持匆匆赶到,见那灵成和尚停了手,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但仍是板着一张脸,边叹息边责问道:“师弟,你怎可如此鲁莽!快快向大人赔罪!”
灵成和尚恢复了神志,那这一场争斗只能是被衙门叫停,方化羽面色难看地走过血色一片的路面,扫了一眼那白净僧人,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泉收了剑沉默不言,灵成和尚被莲花庙住持搀扶着坐下也一声不吭,那白净僧人则退至后方,如泥塑一般闭口,反而是一个狐仙楼的管事出来,滔滔不绝地哭诉起来。
“青天大老爷啊!这群贼人不知从何而来,道理也不讲就给小人这楼里一通打砸啊,小人苦啊,大人您听小人说——”那管事声情并茂地坐在地上哭闹起来,那满地的残肢断臂竟是没有半点影响到他。
那管事一句并着一句,很快就添油加醋了一番,不但把狐仙楼摘了出来,还刻意用言语抹黑了这些江湖侠士,听得天泉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胡说八道!”
天泉气得一甩袖袍,指着那管事怒道:“你们这些左道之人,开青楼害人,镇子上的百姓全都是人证,我等义士替天行道,岂容你这般污蔑!”
“放肆!”
方化羽冷哼一声,斜眼看向天泉沉声道:“你这道人好大的胆子,替天行道?你倒是说说,你替的是哪个天,行的又是哪个道!罔顾朝廷法度,无知无礼!给本官退下!”
“你......!”
天泉被方化羽一顿说教,更是心中气愤难平,他大步上前就要理论,还好昭子义够机灵,连忙将他给拦下了。
他们此行虽有民意却无道理,一旦那狐仙楼的人倒打一耙,照方化羽先前的态度来看,会倾向哪一边根本不用猜,这会要是再和衙门的人起了冲突,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大人!我们冤枉啊!”
那管事见察觉了风向,眼珠一转,立刻换了一副哭丧脸当场嚎起来:“开青楼怎就是左道了,咱们也从不做黑心生意,从来是出一分力换一分钱,小人不知这道长为何如此敌视我等啊,莫非道长家中也是做窑子生意的?”
“混账!”天泉怒发冲冠,拔出剑就指向管事道:“青城派数代清名,岂容你这卑劣之徒玷污!”
师门受辱,天泉怒不可遏,这剑上更是杀气腾腾,吓得那管事立刻转身告饶:“道长饶命啊!大人!大人救我啊!”
“大胆!在大人面前动刀,你想要干什么!”黑脸捕头这时候已经缓过了气,一声令下,周围十多个差役就把天泉给围了。
昭子义暗道一声糟糕,那管事连这满地的血肉都不惧,跪在血潭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等狠人,岂会被区区一把剑吓到,这家伙是在故意激怒天泉。
“且慢!且慢!都是误会!”
昭子义连忙出来和稀泥,他笑着道:“诸位官差大人莫要紧张,天泉道长并无他意,只是不满狐仙楼之人恶语中伤师门清誉,还请诸位见谅。”
天泉到底分得清轻重,昭子义一句话后,他也清醒了不少,狠狠瞪了一眼那狐仙楼管事之后,便收了剑,气闷地退到后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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