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30节
改姓秦......
陆寒江暗自思量着乔十方的话。
他的身份牵扯到一件皇家隐秘——指挥使孟渊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原来是这么个隐秘。
那看来,那些打算下手的人,不是冲着秦羽的命去的,而是他手上可能握着的这个玉佩的秘密。
乔十方整暇以待,他的话都说完了,现在就等陆寒江的回答了。
“贤弟应该知道我出身陆家氏族吧。”陆寒江说道。
“这个自然。”乔十方点头,陆寒江的身份来历他早就查过,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
“其实我小时候过得很不好,被人看不起,可能大概,说不准还被人退过婚。”
“啊?”
陆寒江没由头的话让乔十方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说,我打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出人头地之后,回去打脸陆家尚书大人,来一句莫欺少年穷,这個你觉得怎么样?”陆寒江耸耸肩问道。
乔十方嘴角一抽,道:“陆兄,莫要说笑。”
“你要知道这可是江湖客最喜欢的段子......也罢,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开个玩笑而已,都到这个份上了,陆寒江倒没有赖账的想法,与其费心费力编个借口去糊弄他,不如直接告诉他算了。
他接过了乔十方的秘密,这便算是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明确的定位上,于是他说道:“嗯,贤弟应该知道,我在正魔两道,都有不少朋友。”
“陆兄朋友遍四海,在下当然有耳闻。”乔十方点点头,锦衣卫结交江湖人只要能有个由头,私事不得越过公事,这便算不得犯忌,一般也不会有人揪着这点不放。
“其实吧,我是为了找一个人。”
陆寒江说着,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找了大概五六年了,才勉强寻到些线索。”
“哦?竟有此事,”乔十方来了兴致,正了身子问道:“不知是哪路神仙,竟能够让陆兄这般念念不忘?”
“我这人罢,权利地位不太在乎,金银财宝以我的身份是不缺的,至于其他,也都兴趣平平,唯独这好胜心比旁人,稍强了那么一些。”
陆寒江吹了吹茶水,升腾的热气将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多年前输给了那人,让我很是不甘心,若不赢回来,怕是这口气咽不下。”
“哦?有此事?不知是哪里的高手,陆兄这般身手都能吃了亏?”乔十方问道,虽然不清楚多年前的陆寒江是什么水平,但以他现在的高度去看,想必不会太差。
以他们的身份,若是以大欺小自不会去说胜负二字,恐怕那人是在某个方面,切实地胜过了他,才会有此一说。
果不其然,听陆寒江又笑叹一声道:“倒不是输在了拳脚,那人是半点武功不会的。”
乔十方并不意外地点头:“陆兄如此说,小弟便更加要问了,那究竟是何人?”
“暂且还不能告诉你。”陆寒江想了想,说道。
“陆兄何意?”乔十方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别误会,不是打算赖账,在下怎么也算堂堂锦衣卫千户,这身价自然不能要的太低,不然岂不是连累贤弟都面上无光。”
陆寒江起身把一口没喝的茶水放下,道:“今夜戊时,烦请贤弟陪我走一遭吧。”
乔十方沉默良久,最终才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去何处。”
“皇甫家。”
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乔十方没有去问他想做什么,既然都带上他一起了,到时候自然会言明,他只是不解:“以你我的身手,何须等到入夜。”
“给你点时间收拾一下胳膊。”陆寒江看着他绷带打满的手,若有所指地说道。
乔十方眼神微动,对方竟然已经看出他的伤势并没有面上那么严重,这陆寒江,倒是有点小觑他了。
“多谢陆兄关心,”乔十方故作淡然地笑道,见他要出去,便顺口一问:“兄台何往?何不留在这用茶水。”
“不了,要去祭拜一下故人。”
“李鬼手?”神思敏捷的乔十方一下就猜到了,他笑着打趣:“陆兄对那位商姑娘可真的是好,莫不是看上了人家?那可得抓紧些,四殿下可是性情中人。”
“贤弟误会了,我可是将商姑娘当作亲妹妹看待的。”陆寒江转过身,一本正经地说道。
待陆寒江走后,乔十方才收起了脸上的假笑,他盯着那杯没有用过茶水,忍不住砸了砸,自言自语道:“铁树开花?啧,可惜,若不是那姑娘的身份,拿来钳制这陆寒江说不定还有奇效......”
......
锦衣卫那边损兵折将的,士气低落,皇甫家更是愁云惨淡,张让的死给他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道行高的几个江湖客,都看得出,虽然张让肩上伤地重,但真的要他的命却是这喉间的一刀。
最可怕的在于,张让是被人一刀斩杀,死前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哪怕他有伤在身,如此结果也太过骇人了些。
皇甫家的正厅里,此时挂着白帆,张让的尸体躺在了临时打造的棺木里,主持葬礼的是庄严观的无为道人,他是代替皇甫玉书在此,因为皇甫家主已经悲伤太过,一度哭到昏厥。
此时厅里的同道,许多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很复杂,原因无他,就在此前皇甫玉书因张让之死大怒,要放手一搏时,将他拦下的,不是别人,正是无为道人。
“唉。”
无为道人叹了口气,他虽然叫做无为,可心头的念想,却远要比旁人多得多。
魔道钝刀子割肉的法子他早已看破,可是皇甫玉书不出手,他也不会主动去送死,张让很好地用性命证明了光凭一股子莽劲,是肯定拼不过魔道的。
只不过,他心中却不怨恨皇甫玉书,直到那张让身死,尸首被丢到门前的那一刻,皇甫玉书大怒暴起,正要出手之际,他终于想明白了。
引而不发的弩箭才是最具威慑力的,不论皇甫玉书的天道三剑究竟是不是练到了第三层,只要他不出手,魔道就必然投鼠忌器。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够支持到援军赶到。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真的很有用啊。
第五十五章 夜探皇甫
夜幕降临,皇甫庄园外的招魂幡随风而动,两盏幽幽的灯笼挂着,守夜的江湖客一个个都默不作声,气氛压抑地可怕。
在那不易觉察的角落里,有两个黑影悄悄潜了进来,正是乔十方和陆寒江。
魔道的包围圈虽然漏地跟筛子似的,但也不是想过就能过的,多亏了乔十方在魔道那边的安排,他们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道这庄园的边上。
两人轻而易举地绕开了巡逻的侍从,一身黑衣黑袍的乔十方攀在墙头,一番查探之后,回身对后方同样装束的陆寒江道:“陆兄,这墙下头便是柴房。”
“先进去吧。”陆寒江一言而定,一人望风一人开门,轻而易举地潜入了皇甫家的地头。
乔十方进去后,点了一柱香插在角落里,道:“方才算了一把,巡夜的人马半炷香会从这门口过一躺,陆兄,如何打算?”
陆寒江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转头对乔十方道:“还请贤弟帮人帮到底,替我去会会那皇甫玉书。”
“陆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乔十方的眼神越发地冰冷,陆寒江这一出出闹得,怎么看都不像是想要精诚合作的模样,他虽然自持武功过人,敢陪他走这一遭皇甫家,但不代表他就狂妄到自认可以对付皇甫玉书。
更别说还是在正道江湖客的大本营里,这怎么看都是寻死。
“我要找的那人,就藏在皇甫家,乔兄若是不愿意帮忙,此时退走还来得及。”陆寒江心意已定,这却让乔十方越发摸不清对方的打算。
若只是为了借刀杀人,此举未免太过冒险,乔十方不是没有想过陆寒江翻脸不认人的可能,只是拉着他一起来皇甫家,若是陷在这了,怕不是他自個儿也得被拖下水。
香还在燃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寒江不动声色,乔十方还在犹豫。
踏踏踏——门外传来巡夜侍从的脚步声,两人屏气凝神,直到那脚步声远去之后,乔十方才沉声道:“陆兄,若是事态有变,小弟自会逃命。”
打,大概率是打不过的,但是逃跑的功夫,乔十方还是很擅长的。
“若不敌那皇甫玉书,贤弟自可离去,不必管我。”陆寒江这话倒显得十分仗义,若不是两人在这柴房之中骑虎难下,恐怕乔十方还真的要感动一下。
“小弟既已舍命陪君子,那便请陆兄说句话吧。”
乔十方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把陆寒江拉到他们这一边来,都说高风险才会有高回报,如今风险他担了,这回报怎么的也要够本才行。
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可看不上,合作需要的足够的本钱,还有相互对等的地位。
“今夜之后,贤弟若有何事差遣,在下自不会推诿,若是有什么需要贤弟搭把手的,也望莫要推辞。”
陆寒江一句话说的明白,他对着乔十方举出了手:“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乔十方挑眉看了他一眼,旋即微微一笑,伸出手和陆寒江击掌为誓:“陆兄,你这个朋友,小弟认下了。”
两人击掌之后,迅速戴上了遮面的斗笠,一人走门,一人翻窗,朝着各自的方向奔去。
锦衣卫早就对皇甫家的这座庄园有过调查,提前知晓了皇甫玉书待在自己房间里的情报,乔十方便不必绕路,直朝着那目的地而去。
反倒是陆寒江,左看看右看看,一点没有潜入者的自觉,倒有些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的老大爷。
皇甫庄园的地图自然早就被他记在心里,之所以这样无头苍蝇似的瞎闲逛,自然是因为那情报组的弟兄也不是万能。
起码,皇甫后宅这一块,只有笼统的标记,陆寒江少不得要自己寻找一番。
好在今天的他运气还是不错的,不过绕着园子走了圈,就看见了熟人,那端着吃食要往屋里去的,正是皇甫小媛的贴身侍女,小青。
小青走进了小院,悄摸了声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急匆匆地咽下后,才推门而入,却不料,身后如影随形的黑影一阵风似的,竟先她一步进了屋子。
“什么.......人?!”
慌忙间,小青似乎还被刚刚的糕点给噎了一下,她瞪着那负手而立的黑衣人,双掌一推,将那盘糕点送至桌上,旋即换掌为拳,作势便要打:“哪来下流胚子,敢闯我们小姐的闺房,看打!”
小青来得气势汹汹,她拳风柔和,走得是那灵巧的路子,她一拳打出被陆寒江闪开,立刻便又化拳为掌,直取对方面门,掌刀似风,轻逸灵动地很。
陆寒江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小青的胳膊,肩膀轻轻往前一撞,小姑娘闷哼一声,连退了几步,下盘一阵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便在此时,里屋内飞出了一支毛笔,被陆寒江两指夹住后,皇甫小媛的掌风接踵而至。
陆寒江甩开了毛笔,一拳打向了那纤纤玉掌,却见皇甫小媛双掌交错,并不在正面和他角力,而是如金锁一般卡住了他的拳头。
借着陆寒江出拳的力道,皇甫小媛将他往前一拉,右脚朝他腹部踢去,却被另一只硬如铁的手掌握住,如何都挣脱不开。
不过局势倒没有陷入僵局,在小青袭向陆寒江后背之时,他已经放开了皇甫小媛,转身迅如疾风地点了这小姑娘的穴道。
在皇甫小媛欲要出掌之前,陆寒江主动拿下了斗笠,他笑道:“以前只记得皇甫小姐一双宣花斧使地厉害,却不知原来这掌法亦是不弱于人,嗯,八卦掌法,在下领教了。”
“是你?”皇甫小媛的表情似乎很意外,但仿佛又在想象之中。
“深夜来访,搅扰了小姐清净,还请见谅。”陆寒江说得礼貌,尽管语气里没有一点儿道歉的意思。
说话间,他解开了小青的穴道,小侍女立刻跑到了皇甫小媛的身边,用戒备的目光盯紧了陆寒江。
“陆千户,擅入姑娘家的闺房,依朝廷律令,该判处何等罪过?”皇甫小媛冷着脸问道。
“此等罪行,一顿板子无论如何是少不了的,所以还请皇甫小姐帮个忙,若是被请为客人,便算不得‘擅入’。”
这话说得有些无耻,小青已经急了眼,可皇甫小媛却一反常态地,并未动怒,看样子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良久,皇甫小媛开口说道:“小青,你先出去。”
“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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