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331节
玉枢真人没拦住林业三人跟着锦衣卫,但他终究放心不下,于是在吩咐门下弟子收拾行囊的同时,自己悄悄跟了过来。
这会儿,捕头的话还没结束,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事情竟然还有转机,只听那捕头说到最后,忽然话锋一转,让差役将应无殇留下的东西拿来,那是一面锦旗,上书青城孝子四个大字。
捕头把锦旗塞到了一脸蒙圈的林业手里,然后继续说道:“诸位!这三人虽行为不轨,但最终还是被我等朝廷的大义感召,虽误入歧途,但能够浪子回头,所行亦不失为孝义之举。”捕头说明了三人劫持人质是为了求回先师骸骨之后,百姓们又是一阵叫好,无论何时,孝之一字皆是大义。
“诸位,这江湖侠客虽大多不服管教,罔顾律法,滥杀无辜,但其中也不乏懂事守礼之人,正如这三位既是好汉也是孝子。”捕头说得兴起,百姓们也响应热烈,只有玉枢真人的脸色愈发难看,这番话的意思,岂不是就在讽刺他们这些和锦衣卫和朝廷作对的都是不忠不孝之人。
应无殇在后边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身边还有一位专门请来的画师,负责将今天这一幕画下来。
他都想好了,将来就把这幅画挂在北镇抚司外侧的墙壁上,题名就叫青城派误人子弟假侠义,锦衣卫义释孝子真仁慈。
外边群情激动,玉枢真人面色已经黑如锅底,他站在最后始终不发一言,他总觉得,锦衣卫做这些事情,似乎另有目的。
巧又不巧的是,他的糟糕预感很快就成真了,上头的捕头在把朝廷一顿勐夸,把林业三人一通赞美之后,终于是图穷匕见。
他收了和煦的脸色,笑容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诸位,我们不会错怪任何无辜之人,也绝不会放走一个有罪之徒,来人!”在众人惊呼之中,几个差役从后边上到前来,拿着供状开始宣读:“......今已查明,绑架杨家杨致远一事,实为青城派弟子天泉,梅华书院学子昭子义共同谋划......此二贼诱导逼迫林业,马士元,于不平三人行恶,今已得三人供词,辅有杨家公子证言......”这份供状越念越是心惊,等待差役宣读完毕,捕头即刻一声令下:“仲大人有令,立刻将青城派逆贼捉拿归桉!”
第六百四十六章 尘埃落定
就在京兆府衙门外头,捕头领着一众差役气势汹汹地在宣读青城派的罪状之时,客栈里,收拾好行囊的天泉,忽然听得身后窗户一阵响动。梬
「什么人......月兄?」
天泉如临大敌地转身,见到的却是神色紧张的陆寒江,他忙上前来问道:「月兄,怎么了这是?」
陆寒江眼神严肃地道:「天泉道友,大事不妙了,你快随我离开京城。」
说着,陆寒江拉上天泉就要走,后者都懵了,他连忙问道:「月兄,到底怎么回事?莫非锦衣卫那,反悔了?」
陆寒江摇摇头,叹道:「锦衣卫信守承诺,你那三位师兄的确安然无恙,京兆府衙门还在所有人面前,称赞他们为大孝子,但你可知道,衙门为何能够不计前嫌,反倒对他们大加赞赏?」
天泉茫然地道:「为何?」
陆寒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天泉,有些痛心地说道:「唉,道友,他们把你卖了你知不知道!」梬
天泉瞪圆了眼睛,一时间没能理解陆寒江的意思,于是后者只好给他解释道:「就在刚刚,你那三个师兄和那杨家公子一同招认,是你和昭兄谋划了此次劫案,现如今朝廷的官差已经在路上了。」
天泉大为吃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哪怕他心性过人,此刻也难免慌了神,他急忙道:「月兄,我怎么会和昭兄一道做下这等错事。」
陆寒江安慰道:「我自然是相信道友的,只可惜,朝廷不会信,天下人也不信,大庭广众之下衙门宣读了你们的罪状,而且你那三位师兄为了求回他们师父的骸骨,此刻应该已经投靠朝廷。」
「这......」天泉一阵语塞。
陆寒江又道:「有他们三人作证,加上杨家公子亲口言说,在你师兄上门前,他曾与你和昭兄见过一面,你们也曾求过他同样的事情,你如何自辩?」
天泉张了张口,最终是什么也说不出了,陆寒江见了便道:「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若留在此地,只会白白被他们牺牲掉,我提前得到消息,就是为了来劝你快走的。」
到底是自小就显露不凡的少年天才,天泉逐渐从慌乱中回过了神,他看向陆寒江,目光逐渐变得镇定起来:「月兄,我明白了。」梬
天泉不是那种脑子一根筋的人,他知道如今情形对于他而言是绝对的劣势,留下只能会被强行安上罪名,所以他打算听从陆寒江的建议,先离开此事,将来再做打算。
陆寒江左右看了看,又问道:「道友,与你同来的那些师兄呢?」
天泉答道:「诸位师兄提前出城去取寄存在外的兵器了,留我一人在这里等候师父。」
陆寒江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未免他们担忧,道友不妨留信一封,若是由我代为转达,空口无凭,只怕会引起误会。」….
说着,陆寒江面上似有苦笑,似乎是在为逍遥派弟子的身份在青城派受到异样眼神而感到尴尬。
天泉赶忙安慰道:「月兄不必如此,此事你已经尽力,实在是我也未曾想到,林师兄他们竟然......」
天泉面色一苦,但他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于是赶忙留下一封信来交给陆寒江,然后背起行囊便要走。梬
陆寒江送天泉到了门口,说道:「道友,从西门出城,一路沿着小道往北边走,千万不要回蜀中。」
「我知道了,多谢月兄,就此别过。」
话不多说,天泉拱手一拜之后,立刻快步离去。
陆寒江留在原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送天泉走远之后,他将手中的信丢在了客栈的桌子上,然后脚步一点,飘然而去。
天泉的做法其实并
无不妥,但这是在不明白锦衣卫真实目的的前提下,陆寒江先入为主地让他误以为留下就是死路一条,这才使得他以逃生作为第一选项。
实则此番从头到尾,锦衣卫的目的就不是抓人。
纵使有着三个青城弟子加上杨致远的供词,只要天泉咬口不知道此事,这案子根本做不到众口铄金,况且那三人本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利用了。梬
如果天泉留下,此事只会无止境地拉扯下去,但如今天泉却逃了,这反而是变相坐实了他的罪名,人没抓到没关系,把事实敲定了就行。
不久后,一群捕快冲入了客栈中,大肆搜寻之下无果,大块头捕头面色不善地立在客栈门口,人犯先一步逃走这点让他很是恼火。
但好在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不一会儿,就有一名捕快把天泉留下的那封信拿了过来,捕头看过之后,大喜过望。
信上其实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写的也只是天泉不得不离开,让师父不必担心的话而已。
但就是这些实际毫无问题,看起来颇有些暧昧不清的文字,让捕头认定了这是对方畏罪潜逃了。
于是这案子很快就了结,青城派天泉撺掇同门绑架杨家公子意图谋害,至于理由,他们按照杨致远的说法,就写了是因为杨公子对待此人曾有失礼,被对方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
审结的文书直接把天泉写成了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又因为此事牵扯江湖门派,所以玉枢真人也不必回川蜀了,直接转道被请去了锦衣卫的衙门。梬
北镇抚司衙门之中,玉枢真人泰然自若,负责接待他的是佥事吴启明。
吴启明此刻也颇有种奇妙的感觉,这还是头一个来锦衣卫衙门做客的江湖掌门,他泡了一杯茶水送到玉枢真人的面前,感慨地道:「玉枢掌门大驾光临,真是叫我这北司衙门,蓬荜生辉啊。」
玉枢真人此刻也算是明白了,对方从头到尾的目的,就是把罪名扣实在青城派头顶,天泉的那封信就在桌子上,此刻正主不在,真是有口也说不明白。….
这场景,仿佛似曾相识,玉枢真人看着天泉留下的信,忽然想到了曾经的武当山上,似乎也出现过类似的一幕。
这时,吴启明又拿出一张海捕文书摆在桌面上,淡淡地道:「你那弟子与先前三人的分量不同,这文书一经发出,旁的不提,他这一辈子起码算是毁了,将来别说是承你衣钵,连回去给你养老都不可能了。」
说罢,吴启明笑着将文书收起,又道:「青城派此时想要置身事外也不好办,我们劳师动众,就拿下这区区一个小子,自然是不划算的,弟兄们也不会同意。」
「大人煞费苦心,究竟想要老道做什么?」玉枢真人抿了一口茶水,老神在在地问道。梬
「玉枢掌门放心,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只不过是有两件事想要劳掌门费心——」吴启明意有所指地说道。
玉枢真人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他道:「大人不妨说来听听。」
吴启明微微点头,说道:「其一,武当封山在即,看这意思,这江湖道家一脉的头把交椅,是打算交给青城或是峨眉,我们的意思呢,是想请玉枢掌门收收心,此番就不要跟峨眉争了。」
玉枢真人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面色仍旧平静如水。
吴启明见了,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卷书册来,说道:「还有一事,这是东方世家的秘传身法扶摇九天,烦请掌门转交给你那弟子,叫他好好习武,不要堕了东方家的威名。」
玉枢真人目光微微一沉,盯着那桌上的秘籍不发一言。
吴启明将秘籍向前推到玉枢真人面前,说道:「对了,那孩子如今也八岁了吧,总是叫着小名
也不合适,我们大人记得此事,特地在搜剿来的东方世家族谱上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东方复,还请掌门回去之后,记得转告他。」梬
悠远的晴空
第六百四十七章 论及道门
“这位玉枢掌门,倒像是个识时务的,吴大人觉得,他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吗?”
送走了玉枢真人之后,吴启明去和后堂的陆寒江见了一面,后者便顺势这么一问。
吴启明思量片刻,说道:“道门一脉,武当派的实力一骑绝尘,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后来居上,青城派恐怕不会轻言放弃,只是有我们警告在前,他们应该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陆寒江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吴启明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卑职斗胆敢问一句,大人是否还是在想着对付武当派?”
听得吴启明此问,陆寒江倒也不隐瞒,他且直言道:“自然是想的,佛道两家都是隐患,如今恰逢武当式微,不趁此机会下狠手,难道要看着他们安然度过一劫,再度起复吗?”
吴启明微微一叹,说道:“大人,江湖之大,武当若在,于我锦衣卫而言的确是一大麻烦,但,倘若武当不在了,于我等而言,也未必是什么好事,那位栖云子掌教,可不是一般人。”
陆寒江一挑眉头,问道:“吴大人,似乎对这位武当掌教颇为忌惮?”
吴启明开口见心,他道:“说来不怕大人笑话,卑职的确有些惧怕此人,栖云子成名江湖多年,当初带着武当高手,更是将那不可一世的玄天教教主都打退了。”
陆寒江赞同道:“这倒是,听闻当年那玄天教主席卷整个武林,所向无敌,若非在武当派手下吃了瘪,只怕如今正魔形势都要倒转。”
“是啊,”吴启明怅然道:“当年卑职也见过这位掌教的风采,说句老实话,哪怕时隔多年,卑职在他面前,依旧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陆寒江转头看了一眼吴启明,问道:“看来这位武当掌教的确不同凡响,连吴大人都提不起一战之心,想必锦衣卫里其他几位大人,也同样是如此吧。”
吴启明呵呵一笑,颇有些自嘲地道:“恐怕锦衣卫之中,除了孟大人之外,没几人敢与那位武当掌教一对一地碰上一碰。”
吴启明话没有说得太满,毕竟眼前这位陆大人的实力也同样是个谜,作为常年不显山不露水的代表,陆寒江的实力从来都是遇强则强,让人根本摸不清他的底。
尽管这位陆指挥使曾经亲自将那丐帮梁奔浪斩于马下,但究竟是如何杀的,用什么杀的,是否借助了外力,这些吴启明一概不知。
就连当初现场亲眼见证了那一场惊世对决的锦衣卫,也只是磕磕绊绊地说出两人比试的结果,对于过程,没有一个人说得清。
吴启明后来虽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但陆寒江总是搪塞说什么“一剑就砍了,没什么好说的”,这也让他对于这位指挥使大人的实力,很难有一个准确的判断。
再加上另一方面栖云子的强大终究太过深入人心,即便是对孟渊的眼力最有信心的吴启明,也不敢打包票说陆寒江就一定能够胜过这位江湖的顶尖高手。
吴启明发出一声幽幽的长叹,继而道:“卑职之意,对于那位栖云子掌教而言,武当派既是助力,同样也是枷锁,若没了这山门和那之后的诸多牵扯,只怕这老儿便再无法可制。”
这句话不单单适用于武当,对于江湖其他大派也是同样的道理,身后有着师门,他们行事终究是要顾忌一二,以免祸及子孙。
倘若都成了孤家寡人,岂不是人人都如那梁奔浪一般,行走天下,毫无顾忌。
甚至梁奔浪虽然不管丐帮的事,但作为帮主起码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但就是如此,他也让锦衣卫头疼了许多年,倘若是真的一点羁绊都不留,那才真是游龙入海,后患无穷。
这方面,倒不能怪吴启明是畏敌如虎,他的确是设身处地地思考过,才会这样劝诫。
陆寒江听完之后,沉吟小许,然后笑着道:“吴大人的话,我记着了。”
记着是记着了,但是听与不听,陆寒江还是老样子,从不把心里话说明白,吴启明暗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撇开武当掌教的话题,陆寒江说起了另一件事,他问道:“这武当要退,选了青城峨眉替道门撑场面,虽有些小算计在其中,但总体而言,此二门都是江湖一流,吴大人为何要选峨眉?”
江湖道家一脉的门派不少,青城峨眉虽名列前茅,但并非如武当一般冠压群雄,选择他们的更多原因,只怕是这两派基业都在蜀中。
身处蜀中意味着远离中原,纵使一度登临高位,威望势力也很难拓展,这也为将来武当派重出江湖,提前减少了一些阻力。
对此,吴启明则解释道:“青城派有玉枢,空谷,归云三人,此三人都是一时俊杰,即便武当另有后手,也难保他们不能够迎难而上,万一压下了武当,又令青城一飞冲天,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寒江眉头轻蹙:“既是如此,峨眉又有何不同?我听闻峨眉派的高手同样不少,那位苏掌门一手玉女剑更是名动江湖,推她们上去,难道就能保证无事?”
吴启明笑着道:“大人勿忧,峨眉与青城大有不同,她们看似强大,实则先天不足,尤其是那位声名远播的苏掌门.呵呵,花架子罢了,不足为虑。”
“哦?还有这种事?”这倒是让陆寒江有些意外。
吴启明脸上带着几分怀念的色彩,他温吞吞一笑:“此事说来话长,若大人有兴趣,来日有时间卑职与大人好好说道说道。”
“哈哈,吴大人如此说,看来的确有段有趣的过往。”陆寒江也没着急让对方现在就道明缘由,毕竟他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两人就江湖上的道家一脉的事情又谈论了片刻,便就先各自离去办事,临走前,吴启明又问道:“大人,青城派那三个人,可要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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