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491节
不过恐怕不只是东厂,这个晚上京城里许多人家都不得安眠。
陆启年夫妇紧张地陪伴着陆思诚度过了一个煎熬的夜晚,好在上天垂怜,这位小公子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看着喜极而泣的陆启年夫妇,姗姗来迟的陆尚书同样松了口气,说句稍显冷漠的话,他其实并没有那样在意陆思诚的死活,两人虽是同族叔侄,但这点关系根本不值一提。
“可怜天下父母心,启年,思诚这孩子有福气,你别担心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陆尚书咳嗽了一声,上前道贺。
陆启年连声感谢道:“多谢族长,若不是您鼎力相助,恐怕这孩子早就大恩大德,请受我一拜。”
“不必。”
陆尚书抓住陆启年的胳膊,阻止了对方下拜,他面上的表情不变,只是语气稍稍淡了些:“启年,我刚刚并非与你客套,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为了这孩子奔波劳累,看着实在叫人于心不忍。”
“族长?”陆启年有些不明所以。
陆尚书看了眼床上已经退了烧陆思诚,又看了看满心满眼都是小儿子的妇人,他转而对陆启年淡淡地道:“这孩子大病初愈,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要静养的好,乡下的院子安静,你正好带着他和弟妹一块去休养一阵子吧。”
“这”陆启年愣住了,才因心情而红润了几分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他这是被禁足了吗?
陆启年虽然从来不受重视,但一直也负责着族中的庶务,在京城里不算大富大贵,可日子过得也不差。
如今突然被族长要求转移到乡下小院,这手上的活自然没有着落了,虽然不见得族里头会饿着他们,但一下从自给自足变成了寄人篱下,这落差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接受的。
“族长,我知道近来思诚做事有些过分,子不教父之过,我愿意代他受过,还请族长饶恕他这一回吧。”陆启年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是陆尚书下决心的事情,并非旁人说上两句话就能够改变的,他只是摇摇头:“启年,我已经命人替你将地方收拾好了,你去了之后安心住着便是,族中不会短了你的吃喝。”
“可——”陆启年有些着急,声音都忍不住大了起来,引起了一旁妇人的注意,就连床榻上的陆思诚也在恍惚中微微睁开了眼。
但陆尚书仍是态度坚决:“你也是族学出身,小院里有不少藏书,若思诚想看,你也可领他读一读,修身养性总不会是错的。”
说完之后陆尚书便转身离去,不再给陆启年说话的机会。
等到陆思诚大病初愈的消息传到陆寒江府上之时,已经是五日之后了,老钱备好了礼物和他一道上门祝贺,可没想到人已经走了。
“去乡下了?”陆寒江惊讶地看着陆尚书。
“嗯,”陆尚书带着对方在庭院小阁里小坐,他说道:“京城喧嚣,你弟弟身子不好,还是在安静些的地方养病合适些。”
陆尚书轻饮一杯香茶,顿了顿,又说道:“你爹娘也一同去乡下了,身边没个亲人照顾总是不妥,孩子还小,是你爹娘的心头肉,在乎些也是人之常情。”
“这样啊,”陆寒江眉头轻蹙,片刻后舒展开来:“也好,京中风浪大,他去躲着也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陆尚书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此次你弟弟落水之事,外头都在风传是东厂所为,是你想动夏章?”
“不不,”陆寒江摆了摆手:“夏章是东厂提督,动了他等于拔曹元公公的牙,我可不想把所有人都推到对立面,锦衣卫已经足够招人恨了,不是吗?”
陆尚书轻轻点头,然后又皱眉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让许平画押?”
陆寒江笑眯眯地道:“夏章胆子不大,却也不小了,我知道他不会安分,他也知道我不会安心,所以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拿捏住一个许平,却把整件事按住不提,他被吊着不上不下,就算着急也不敢轻举妄动。”
陆尚书明白了,许平算是个一定信号,如果陆寒江拿这个人做文章,那就是要和东厂全面开战,在这局势尚且不明朗的现在,如此做法显然是过于激进了。
可若是放过此人,难保下一次东厂又会有什么小动作,所以把人扣下逼问了供词,却不着急上报,而是压着继续审问,以此来拿捏东厂。
夏章有点小聪明,但不多,这样的人做事容易瞻前顾后,一点蝇头小利能够让他不顾一切,同样的,一点危机也能够他悬崖勒马。
许平的结局迟迟不定,夏章就会一直执棋不定,陆寒江其实对东厂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不想因为这帮人提前跟曹元对上线而已。
宫中已经下了旨意,公主明日便要进宫养胎,有贵妃娘娘亲自照看,虽说相信阿绣姑姑的本事,但内宫三大厂也不是吃素的,提前结怨曹元实在没有必要。
陆寒江玩的把戏夏章可能会因为看不懂而着急上火,但曹元这老狐狸一定是明白的。
现在开战,对他们而言不论胜负都是为他人作嫁衣,一朝天子一朝臣,曹元这个掌印大太监也是蒙受皇恩才得以位高权重,新皇即位,他的下场不会比锦衣卫好多少。
“也好,如今你才是锦衣卫指挥使,如何做你自己思量便好。”听完了陆寒江的回答,陆尚书便老神在在地回答了这么一句,说句老实话,有点不负责任的意思。
陆寒江没好气地道:“若不是伯父您和老爷子小气,不肯把底牌露给我看,何至于我还要做得这样小心翼翼。”
“孟兄做事向来如此,我不好越俎代庖。”陆尚书呵呵一笑,又道:“对了,你归京多日,还未去拜见过夫子,这可不行,容易让人在背后嚼舌根。”
“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去好了。”
虽然嘴上是如此抱怨的,但陆寒江还是从善如流地道:“行吧,明日正好便去看看那老头气色如何。”
第九百七十六章 计将安出
“陆大人这样的大忙人屈尊前来,倒是叫老夫这寒舍蓬荜生辉。”
师徒俩见面的气氛并不是愉快的,罗老夫子上来就是阴阳怪气的,看样子心头意见不小,毕竟陆寒江一去大半年,半点口信都无,显然是没把他这个老师放心上。
事实也是如此,两人见面对坐而问,老夫子习惯成自然地考教了对方几个问题,也没有刻意为难,全都是书本上有的。
陆寒江伸着脖子听着了半天,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确认是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东西,于是老夫子嘹亮的怒吼声很快破口而出,震得庭院的树叶纷纷而落。
陆寒江两根指头堵着耳朵,颇为无语地看着面前的老头:“老头,年纪大了应该戒嗔戒躁,你这样一日三怒的,也不怕身子遭不住。”
“竖子!老夫交代你的话竟是一星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好好的圣人之学你弃如敝屣,反倒把那些个武夫的本事视若珍宝,简直是不可理喻!”老夫子张口就是一顿说教,唾沫星子乱飞险些落到陆寒江脸上。
陆寒江连忙往后躲了躲,他松开了堵着耳朵的指头,颇为无奈地道:“老头,我从来不是读书的料,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陆寒江摊了摊手,相当无所谓地道:“当年陆氏族学中我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离经叛道,你居然认为这样的我还能够教导,老头你也是蛮不可理喻的,要不我们干脆好聚好散吧?”
“哼。”
老夫子缓了口气,目光透着鄙夷,口德是半点不留:“妄想,入我门下,就是头猪也得学书懂礼了才能出师,你还太早。”
“.”陆寒江嘴角微微一抽,他若是没理解错,这老头是拐着弯骂了他一顿?
“算了算了,你老开心就好。”
陆寒江百无聊赖地撇撇嘴,他没再继续和罗夫子纠结这等小事,两人乱糟糟吵闹了一番,也该步入正题了。
他略微坐正身子,慢悠悠地开口问道:“老头,上官家的家主曾经是你的记名弟子,有这回事吧。”
罗夫子看了陆寒江一眼,捋须道:“确有此事,少钦天资不凡,即便出身商贾之家也难掩其才华,若能够静心读书,将来成就必不会低。”
“那怕是难咯,”陆寒江幸灾乐祸地道:“您老的弟子还真是一个个的都不简单,上官师兄的胆子可不小,犯禁的事可一点没少干。”
罗夫子冷哼一声:“都是些没名堂的事情,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突然提起他,应该是打算从老夫这借点力吧?”
罗夫子一辈子教书育人,别的本事不好说,但看人的眼力从来都是不差的,陆寒江眼珠一轱辘,他立刻就猜到对方打得什么心思。
“老夫子真是神思敏捷,”陆寒江嘿嘿一笑:“还想请老师手书一封送予上官先生,上次匆匆而别,还未能与他促膝长谈,甚是可惜,若是他能来京城一趟,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老夫子目光微动,他沉声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老夫替你书信一封,好叫少钦知道书院也是你手上的一张牌是吗?”
“难道不是吗?”
陆寒江呵呵一笑:“伯父替我筹谋至此,甚至不知道以何手段说动了老夫子你收下我为徒,书院虽与锦衣卫仍有些嫌隙,但这些都无伤大雅,不是吗。”
微笑着,陆寒江话锋一顿,轻声道:“再说了,按我朝律法,若是哪天弟子行差踏错,老师,你也在这十族之列。”
老夫子狠狠瞪了一眼陆寒江,吹胡子道:“好个大逆不道的小子!”
虽说怒容满面,但是骂过之后,老夫子却也没有了下文,陆寒江久久等不到回复,却见对方抬手一指门口,他呵呵一笑,拱手行礼告退。
在门外,陆寒江自然而然地遇上了祁云舟。
“老师脾气火暴,便是在朝廷上对陛下谏言也是半点不会客气的,大人习惯便好。”祁云舟笑着说道。
“难为咱们这位陛下居然没有砍了他的脑袋,”陆寒江啧啧称奇,然后对祁云舟道:“祁先生,我既已入了老师门下,你称呼我一声师弟便是,总称大人,恐怕见外了些吧。”
“哈哈,大人真会说笑,您也从来都是称在下一句先生,不是吗?”祁云舟对陆寒江挤了挤眼睛,两个人心领神会,不由得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陆寒江咳嗽了一声,略微正经地问道:“对了,还有一事得请教先生。”
“大人请说,”祁云舟同样正色道。
“先生为书院副院长,在士林之中声望极高,想必京中诸位殿下早就对先生是垂涎三尺了吧?”陆寒江笑着问道。
“咳,大人这话可有些不对,嗯——不过倒也差不多,”祁云舟微微一顿,旋即恍然道:“在下明白了,大人是觉得那些人锲而不舍的,烦了?”
“先生聪慧,正是如此,”陆寒江无奈地道:“诸位殿下厚礼来求,即便我收了礼不见人,他们仍旧不改初心,这实在有些让人厌烦,想必以先生之才,定有办法教我。”
祁云舟思索片刻,然后说道:“在下愚见,大人不妨换个角度想想,诸位殿下大献殷勤,是因为获得了大人的支持,能够增长他们的势力,倘若不能的话,他们自然会乖乖退去。”
陆寒江点点头:“此话有理,只是如何才能做到?不瞒先生,以我如今的权势,再想躲避,似乎朝中也没有足够遮掩身形的大树了。”
祁云舟微微一笑:“大人不必刻意遮掩,只需叫诸位殿下知晓此事弊大于利即可。”
陆寒江一挑眉头:“先生请继续说。”
祁云舟说道:“在下听闻,锦衣卫与禁军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尤其温大统领与曾经的指挥使孟大人矛盾不少。”
陆寒江若有所思:“确有此事。”
祁云舟又道:“既然如此,在下斗胆建言,大人不妨旧事重提,寻一寻禁军的晦气,也算是给孟大人和诸位锦衣卫的弟兄出口气。”
陆寒江目光一闪:“先生好算计啊。”
锦衣卫和禁军起冲突,对于陛下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多各打五十大板,以老皇帝的胸襟和自信,此事根本无伤大雅。
但若是此时有哪位殿下想借此向锦衣卫示好,那含义就不同了,撺掇着锦衣卫和禁军斗法,居心不良,谁有这个胆子敢担起这等罪名。
怕是两边掐起来的时候,各位殿下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惦记着对锦衣卫继续献殷勤。
今日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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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 温家公子
这一趟来拜访罗夫子,陆寒江的确不虚此行,起码祁云舟给他的建议还是不错的,他采纳了之后,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由于职务上并不接壤,所以陆寒江没有在朝上给禁军找麻烦,这样不方便操作同时也不好收场。
因此,陆寒江深思熟虑之下,派人“请”了一个人进诏狱,禁军大统领温空横的次子,温锦之。
温空
第九百七十八章 一块板砖
温锦之的一番话说完,空气都安静了。
陆寒江挑眉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道:“温大统领大公无私,即便差着年岁,但令兄行事的确也是犯了禁,大统领行使家父固然责罚过重,不过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温锦之的大哥做事孟浪,虽然陛下宠爱不曾言说什么,但温空横作为大统领却有充分的自觉,将人带回家大张旗鼓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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