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498节
禁军持令赶到,两个百户终于是停手了,不过他们倒不是看在那令牌的份上,而是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闫峰。
“你们来的倒是及时。”
闫峰沉着脸说了一句,然后便给了两位百户一个眼神,二人会意,收了刀之后便向后退到了他身后。
闫峰让弟兄们收刀之后,目光也是转向了前方如蒙大赦的灰衣怪人,他凝声道:“你是内宫的人?”
“正是,”那灰衣怪人强忍着手臂上的伤痛,故作恭顺地低下头来:“在下是东宫的奴婢,有罪也自该由太子妃殿下来问罪,不劳闫千户费心了。”
东宫?
闫峰冷眼视之并不言语,等到禁军的带队统领来到之后,他才看清楚,来的人居然是陶元朗。
看到这个人,闫峰心头难免有些别的想法,尤其是刚刚这灰衣怪人还字正腔圆地提到了东宫二字。
陶元朗似乎也没想到他会遇到闫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冷哼一声,从传令官手中接过令旗,来到闫峰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千户大人,又见面了。”
陶元朗的敌意是肉眼可见的,空气里的火药味一下就浓厚了起来,只是闫峰看着面前这人,心中却还是忍不住起疑。
于是他在沉思之后,打算简单地试探一下。
“陶统领的伤,养好了?”闫峰似笑非笑地问候道,眼神还不住地往对方鼻青脸肿的部位打量了一番。
陶元朗瞪圆的眼瞳被满满的怒火填满,他们本就是仇家,初时还想着公事公办不涉私人恩怨,没曾想对方开口就往他伤口撒盐。
“闫峰!老子和你势不两立!”陶元朗直接破口大骂,话音落下,他的拳头也抡到了闫峰的跟前。
直到陶元朗的拳头够到了闫峰的眉心前一寸,后者都站定不动,一直是到了最后一秒最后一刻,他才反手将对方的拳头格挡开来。
反手拆了陶元朗的招数,闫峰一拳反打在对方的脸上,一脚正踢在对方的膝盖上,对方整个人瞬间便倒转了一个圈,脑袋直接撞在了地面上,吃了满嘴的土。
然而得手的闫峰眼底却没有丝毫自得,他反倒是满脸的失落之色,此人果不其然是货真价实的蠢蛋一个。
“呸——呸呸!”陶元朗吐出了口中的泥,滔天的怒火让他再没办法忍耐下去,他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闫峰拼命:“老子跟你拼了!”
眼见自家的统领被这样羞辱,身后的禁军将士们也都气愤填膺,一个个兵器在手,转眼就是要大干一场。
锦衣卫也不甘示弱,入鞘的绣春刀再度拔出,在两个百户的带领下,一众弟兄们杀气腾腾地和对面的禁军对峙着。
眼看着乱战一触即发,闫峰却是忽然高声喝道:“今日之事,只是本官与姓陶的私人恩怨,你们谁若敢动手,小心自己的脑袋!”
这一声吼让禁军全都止住了动手的心思,闫峰和陶元朗动手,说破天了,最差也不过就是算作斗殴一场,说两句有失官仪,辱及斯文也就罢了。
可若是今晚禁军和锦衣卫在这里动刀子了,那这就是赤裸裸的火并了,这罪名谁都担不起。
所以,一众被闫峰喝住了气势的禁军,只得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陶统领又被对方狠狠打了一顿。
“所以,你又把陶元朗打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本来在家摆弄积木的陆寒江被曾鸿尴尬地请回了衙门,抬头就看到了表情比曾鸿更尴尬的闫峰。
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陆寒江也大致明白了闫峰这么做的目的,于是他问道:“你以为,禁军是被利用了?”
“目前看来的确如此,”闫峰答道:“陶元朗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武功和他的脑子差距不大.即便按照规矩,那人的确分属内宫管理,但能够请出禁军来,他们也是煞费苦心。”
陆寒江点点头:“温空横是大统领,名义上掌管四门的统领,可实际上,四门统领仍有很大一部分自主权,陶元朗这事你认为他是自作主张?”
“是的,”闫峰蹙眉道:“幕后那些人东宫的意图,恐怕还是在刻意引导我们和禁军之间的矛盾,不过也不排除他们打算分裂禁军。”
目前看来,昨夜之事甚至温空横这个大统领都是后知后觉,陶元朗是不是被利用了意义不大,事实摆在这里,不管对方如何想的,代表禁军保下东宫的人这件事他们已经做了。
而以闫峰的观察,这陶元朗又的确不像是那种心思深沉之人,既然对方并非幕后黑手,那便只是个被利用的蠢货罢了。
“所以,这事到底是东宫的借刀杀人,还是禁军的自导自演呢。”陆寒江喃喃自语着,面前的两位千户同样愁眉不展。
末了,是闫峰摇摇头道:“不管是何方所为,这事算是被他们闹开了,如此一来,死了一个江湖人,倒显得有些无所谓了。”
闫峰这话,倒是让陆寒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按照那位殿下的做事方法,杀鸡用牛刀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况且,公孙桓的价值如何,在不同的人眼中到底是不同的。
陆寒江暂且将此事押后,他今日出门,除了了解昨夜发生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我现在就打算进宫一趟,听听那几个老头是怎么说的,闫大人,同去?”陆寒江看向闫峰问道。
闫峰讪笑一声:“卑职还是算了吧,阁老的火气大,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麻烦大人了。”
陆寒江摆摆手,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昨夜闫峰虽然用了最简便的方式试探出了陶元朗的底细,但后续的麻烦也不少。
别的不说,言官御史风闻奏事理所应当,今日内阁的质询是躲不掉的,陆寒江这个指挥使现在就是去替闫峰擦屁股的。
被诸位老大人逮住狠狠责问了一通之后,陆寒江掏了掏耳朵,百无聊赖地出了宫,回到家中,却见到两个姑娘又一次不请自来。
才在宫中应付完一个,陆寒江实在没力气再陪对方胡闹,于是直接绕着走,到了书房门前,遇上了长吁短叹的老钱。
老钱自然也听闻了昨夜之事,他知晓商萝悄悄溜走的事情之后,不由得叹道:“商萝姑娘未免也太调皮了些。”
闻言,陆寒江远远看见那一脸天真无邪,正拉着皇甫小媛打闹的丫头,不由得撇撇嘴道:“老钱,你以为是那丫头在胡闹?她知道那些人是去保护她的,可她却还是引开了他们,这样,你还觉得她分不清轻重?”
陆寒江一脸玩味地道:“蠢的不是她,而是你,老钱你居然相信她这么做是不小心的,看来你才是真正笨的那一个。”
老钱一愣,旋即眉头微微皱起:“可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陆寒江眼底一片深邃,嘴角微勾:“是啊,为什么呢。”
第九百九十三章 从一开始
当最后一块材料被拼接好了之后,陆寒江终于松了口气,他向后随意地坐在了地板上,这一次的工序忙得他满头是汗。
“小陆,你在干嘛呢?”
商萝的声音冷不丁地从他的背后响起,陆寒江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神出鬼没,很难想象一个满身挂件叮咚乱响的家伙,走起路来居然能够像猫儿似的无声无息。
累得不想动弹的陆寒江直接向后一躺,他的视线正好落在了对方的裙摆一角,视线所及只能勉强瞥见那双枣红色的小绣鞋。
“啧。”下意识地,陆寒江发出了不爽的咋舌声。
“怎么了?”商萝背着双手弯下腰来,整张脸几乎要贴在对方的脸上,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透着满满的好奇。
“我只是在遗憾,为什么有人要把裙子设计得这样长。”陆寒江叹息道。
商萝愣了一会儿,聪慧如他,在明白了陆寒江的言下之意后,小脸微红,忍不住啐道:“色小陆!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凶巴巴地瞪了陆寒江一眼之后,商萝绕过他走到了那奇形怪状的人偶之前慢慢打量起来。
这具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的人偶是商萝在陆寒江的书房见过的最奇怪的东西了,与其他人偶不同,这具人偶完全失去了人的特性。
除了脑袋和四肢健全之外,这一整具人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臃肿,仿佛是一堆木块的堆砌物似的,全身上下的部件相当之多。
看着这具连动弹都十分费劲的人偶,商萝很是嫌弃道:“小陆,你又做出这样奇怪的东西,幸好你家不靠这玩意儿挣钱,否则琪琪跟着你一定会饿肚子的。”
听完后,陆寒江眼皮狠狠跳了几下,抬起的拳头最终还是微微松开,然后他顺手从边上捡了一块用剩下的木头丢了过去。
“好疼!”
商萝捂着后脑勺,气哼哼地道:“臭小陆!”
陆寒江撇撇嘴,没把对方龇牙咧嘴的威胁放在眼里,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冰冰凉凉的触感,他都有些不想起来了。
双手交叉放在了脑后,陆寒江就这么躺着,语气懒散地问道:“听说你昨晚又胡闹了?”
“没有。”
商萝很是不客气地说谎了,片刻之后,她才环抱着双手,满不在乎地道:“最多就是让闫大哥多跑了几里路而已。”
“是吗?”
陆寒江微微一笑,然后闭上眼一边养神一边道:“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你可别闹得太过火了。”
“怎么才算过火?”说话间,商萝低头瞅了眼闭目养神的陆寒江,她贼兮兮弯腰也捡起了半块木头,胳膊抡了一大圈后攒足力气后,直直朝着对方的脸丢了过去。
陆寒江眼也不睁,歪了个脑袋便让对方的攻击落了空,他慢悠悠地道:“别出人命就好,其他的嘛你随意,我反正也管不着。”
商萝弯腰捡东西的动作一滞,她回头看了眼陆寒江那平淡无波的脸色,忽然有些没了兴趣。
咚——商萝将手里的木块丢到了一旁,双腿盘膝坐下,两手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陆寒江,语气莫名地道:“你又知道了?什么时候?”
陆寒江终于睁开了眼,他同样翻身坐起,以同样的姿势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说着,陆寒江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那你呢,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然也是从一开始。”商萝朝着陆寒江挥了挥拳头,咧嘴露出半颗小虎牙笑着说道。
明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商萝的气质却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前一秒的她只是天真无邪的一朵白花,而此刻的她,却好似那枝叶上沾染了混沌的颜色,变得有些妖异起来。
“我见过她一次,而且在她之前锦衣卫从来没有过什么女子加入,而小陆你从江南回来之后她就出现了,猜出她的身份不难啊。”商萝得意地笑着,弯弯的眉眼间藏着几分狡黠。
陆寒江微微点头:“果然还是太明显了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之前都不动手呢,可别告诉我你找不到机会。”
商萝托腮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兴许是没想起来?”
“嘿,你个臭丫头,”陆寒江没好气地道:“今日我可是对你坦诚相待了,你居然还给我打马虎眼,太小气了吧?”
“这种事情说出口很难为情的,小陆你非要刨根问底吗?”
商萝嘟着嘴,撒泼耍赖道:“反正我不想说,本来是想说的,如果她已经死了,今天我肯定会跟你坦白的。”
陆寒江撇撇嘴,说道:“当初是你那不着调的爹自己去招惹人家的,死了也怨不着人家,你非揪着这事不放做什么。”
“啊!小陆你也太过了分吧,上次你跟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商萝气鼓鼓地道:“上回你明明才告诉我,要给我爹报仇就不能放过皇甫家里的每一个人。”
“有这回事?”陆寒江回忆了一下,然后随意地道:“就算有吧,这事也过去好些年了,你心里有天大的仇,也该消了吧?”
商萝哼哼唧唧地道:“消什么啦,本来我就没有记恨她。”
“真的?”陆寒江狐疑地看着她。
“真的,”商萝吐了口气道:“昨晚我也真的不是故意的,本来是想找个机会实验一下这东西的用法。”
说着,商萝将那盏古怪的灯拿了出来,放在了两人之间,看着那幽幽的灯火,陆寒江眉头轻疑道:“它会亮了?原来没坏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亮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沉默的可怕,最终商萝磨着牙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起码不能免费告诉你!”
陆寒江低头盯着那灯,忽然一挑眉头道:“那我要拿回去研究两天。”
可惜他一开口灯就被商萝抢了回去,对方护食的表情把陆寒江都看笑了:“我记得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吧?”
“胡说,明明是洞窟顶上掉下来的,见者有份。”商萝蛮横地道。
“那也行吧,你这样宝贝它,那你就留着吧,看样子用来照路还是不错的。”
陆寒江无奈地摊了摊手,看着商萝将灯收好之后,他又忽然开口问道:“所以,昨晚真的是意外?”
商萝身子一僵,然后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微微一捏,跟陆寒江比画了一番,然后低下头嘟嘟囔囔地道:“她如果真的死了,我当然是开心啊。”
陆寒江失笑摇头,拿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脑袋,然后起身扬长而去,临出了书房大门,他才回头朝着阴影中的商萝笑骂了一句:“臭丫头,一句真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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