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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512节

“说得好好的,你搞这一出做什么,”闫峰失笑一声,赶紧将他拉回了位置上:“这都是后话了,咱们当务之急,还是看看怎么处理武当这档子事吧。”

闫峰想了想,说道:“虽说陆大人是没指望这里能弄出什么名堂来,但倘若你我就这么带着两句空话回去,怕也是没什么面子。”

“闫兄说的是。”

曾鸿说着,思索半晌后,忽然开口:“苗云咏此人意志坚定,我观之,他一身侠气凛然,虽被掌门之位束缚,但这反而成就了他,让他不似五岳那班人那样容易冲动。”

“所以,这武当掌门之位不该由他来坐。”

闫峰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嘲弄笑容,他道:“这武当派也是流年不利,先是出了个修道把脑子修出毛病的栖云子,现在又来个挑不出差错的苗云咏。”

曾鸿同样是冷笑道:“说的是啊,当初若是把掌门之位传给老二宋言归就好了,此人虽有智谋,却也因此沾染了几分人心算计,做事难免不如他师兄大气,不过这才是我们需要的人,可惜了。”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水落石出

“我确实没给他们什么实质上的命令,一切全看,嗯——天意?”

看着吴启明因为烦恼而蹙起的眉头,不知为何,陆寒江仿佛看到了孟老爷子的影子,似乎不管他的位置怎么改变,负责接锅替他擦屁股的人,永远都有最合适的。

陆寒江细细品了品手中的清茶,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就愉快了起来。

“行了,吴大人也不必担心,武当之事如何发展,与大局并无影响,自然了,若是两位千户大人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意外之喜,那岂不是双喜临门。”陆寒江放下了茶,轻声安慰道。

吴启明长叹一声:“果然,陈家之事,大人已经查明了全部内情,对吗?”

陈子画的死,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当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要让吴启明相信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如此狂悖行事,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他绝计是不信的。

京畿之地,禁宫之外,这偌大的京城被江湖人喊成锦衣卫的老巢,这可不是白叫的。

京城表面的平静繁华之下,隐藏着一张巨大的蛛网,而他们锦衣卫并非这张大网上某一只守株待兔的蜘蛛,而就是这张大网本身。

不客气地说,在这京城之内皇城之外,但凡丁点儿风声,只要锦衣卫想知道,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可这一次陈子画的骤然死亡,非但事前没有风声,事后同样一切线索全都断裂,锦衣卫连一丁点皮毛都查不到。

以吴启明多年的经验判断,陈氏的命案只可能有两种结果,要么,这世上真有武功超凡脱俗的仙人,要么,锦衣卫里有内鬼。

吴启明不是三岁小孩,所以第一个可能直接被他给否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毫不意外,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徐乐,其次就是他们的指挥使大人陆寒江本人。

怀疑徐乐单纯是因为吴启明对方曾经有过眼瞎的毛病,所以吴启明很难不怀疑对方这一次又是脑子出岔子。

当然,也是因为吴启明和徐乐这两个南北镇抚使从一开始就不对头,虽说如今他升官成了佥事,但是曾经的恩怨还在,用合理的怀疑给对方添堵,他并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可惜吴启明没找到徐乐的破绽,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一种了,那就是锦衣卫的头子自导自演了这场大戏。

今日陆寒江的摊牌,也算是让吴启明松了口气,虽然他很恶意地希望是徐乐脑子犯病了,但若是真的这家伙,处理起来反而会麻烦。

考虑到如今的锦衣卫陆寒江基本算是甩手掌柜,一切事务都压在了吴启明自己头上,他还是在心里祈祷对方别犯病。

还好不是徐乐,不过实际上犯人换成陆寒江,吴启明也没有开心到哪里去就是了。

吴大人捏了捏眉心,他有些无奈地道:“大人,这事您打算怎么收尾?”

陆寒江诧异地道:“案情不是已经查明了,武当派丧心病狂竟然在天子脚下行凶,嗯,必须得严惩。”

吴启明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陆寒江,这番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陆寒江颇为无趣地摊了摊手:“行吧,不是武当,是少林。”

吴启明还是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陆寒江则叹道:“真是少林做的,杀陈氏三人的是北少林的灵虚方丈,他人现在还在京里待着呢。”

这下,确认了陆寒江不是在说笑之后,吴启明的眼神才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他如何会答应这种事情,不怕累及身后师门吗?”

别看锦衣卫之名在江湖上叫人闻风丧胆,一把绣春刀好似无法无天一般,想杀谁便杀谁,实则和世家相比,锦衣卫还算是讲道理的了。

世家里不可能全都是自命不凡的人上人,但不可否认,他们看不起江湖白丁是绝对的,纵然少林背后有佛门的支持,可云中陈氏也不是好惹的。

“谁知道呢,其实我也挺好奇的,灵虚方丈当初低头,我还以为是迫于大势不得已的外交辞令,谁知道这老家伙玩真的。”

这事陆寒江却是蛮意外,虽说不管灵虚来不来,他都打算把帽子扣给对方,差别只是一种是纸上证据,而另一种人赃并获罢了。

但他的确没想到,灵虚一口价都不还,甚至连条件都不提,上官少钦带着锦衣卫的意思一到,对方就老老实实地进京了。

灵虚和尚的配合一度让陆寒江以为对方这是打算玩阴的,想要入虎穴得虎子,先假意顺从,随后直接中心开花。

不过可惜,虽然陆寒江做好了防备,但灵虚和尚始终都表现得十分配合,甚至听话到了一种让他都倍感无趣的程度。

“既然大人心中有数,那卑职便不再多言了。”真相大致明了,吴启明知趣地没有刨根问底。

不过末了,吴启明还是提醒了一句:“大人,此事不宜拖太久,否则夜长梦多,让陈氏看出端倪便不好了。”

“我知道,”陆寒江拿手算了算日子,说道:“陈家的流水席摆了也有好些日子了吧,那看来这法事也差不多该结了。”

陆尚书府上,下学回来的陆弘文在陆言年的书房门前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纠结。

过路的管家发现了四少爷的奇怪举动,心中好奇于是便上前来问道:“少爷您这是,有事要见老爷吗?”

陆弘文心里有事,被身后突然冒出的管家吓了一跳,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含糊地道:“呃,的确是有些事想要求见父亲,还请管家进去通报一声。”

说罢,他又匆匆补充了一句:“若是,若是父亲在忙,那就算了,我明日再来。”

管家有些疑惑地敲门进了书房,片刻后,他出来对有些紧张的陆弘文说道:“少爷,老爷喊你进去。”

“.好。”闻言,陆弘文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书房。

“儿子见过父亲。”

陆弘文行礼之后,看着陆尚书不露喜怒的脸色,不敢说话,只得硬着头皮候着,半晌后,陆尚书才仿佛想起来他,对方淡淡地道:“有什么事,说吧。”

陆弘文的气势很弱,他低着声道:“父亲,是——是陈兄今日又来找我了,想问问锦衣卫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说完之后,陆弘文便把脑袋低下,他虽然一门心思读书,但并非愚蠢之人,加上身边几位好友也曾出言告诫过他,陆氏可是“新世家”一员,他这样天天跟云中陈氏的人混在一块,怕是不妥。

可惜陆弘文有意躲避,但陈和光仿佛看不懂他的意思,三番两次来求,他耳根软又好面子,每次都耐不住对方的请求给答应了下来。

果然,听完他的话,陆尚书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道:“想知道锦衣卫查案的进度,他不去镇抚司衙门,却跑来问你?”

陆弘文额头冒出冷汗来,他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来,不敢说话。

陆尚书看了眼儿子,摇摇头道:“也罢,他这趟来得也算巧,你去回了他,人犯已经捉拿归案,明日让他们自个儿上镇抚司去看看吧。”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犹豫难决

“人犯已经捉到了?”

听到前来禀告的小厮这样说,陈和光霍然起身,他立刻深呼吸,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才故作平静地道:“知道了,下去吧,替我去好好谢谢陆兄。”

或许是友人的告诫起了作用,也或许是陆弘文终于发现了陈和光的虚情假意,这一次对方没有亲自前来,只是让身边侍从将消息传到了陈家。

“是。”下人应声退下。

没有了外人,陈和光便再不用故作镇静,他起身来来回在厅中踱步,然后向着坐在上首的陈诺请教道:“陈伯,你说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是锦衣卫的试探?”

锦衣卫办案通常有个规矩,越是难办越是复杂的案子,反倒结案的速度最快,因为此类案子一般牵扯多且广,若不当机立断揪出人犯,后续的麻烦会无穷无尽。

而与之完全不同的,反倒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会因为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拖了又拖。

而此次陈子画的命案,显然是大案中的大案,可是锦衣卫的动作却相当之拖延,若不是妹妹和陈伯都觉得此事不是陆寒江所为,陈和光都要以为这是对方在自导自演了。

可是偏就是这样,这案子仍然拖了快一个月还没有结论,陈和光不傻,三天之内没有答案那是锦衣卫无能,三天之后还是没有答案,那就是居心叵测了。

世家虽然看不起皇室的底蕴,却从来不会轻视皇室的力量,当年血流成河的迹象历历在目,锦衣卫这把屠刀,是真的锋利无比。

所以陈和光断定,三日之内没有答复,那锦衣卫必然是已经查清了人犯,可是却因为某些牵扯才没有告知他们。

陈和光之所以常常去纠缠陆弘文,就是为了变相地给陆尚书施压,或者说,是给锦衣卫的陆大人施压。

但施压的原因并非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犯人,而是为了表达陈氏的一种态度,其中也包含了一些他自己的私心。

由于父亲陈子画在世时一直秉承的都是和朝廷老死不相往来的策略,此举虽然保证了世家的清高,却也给了人一种世家怕了朝廷的感觉。

从懂事起,陈和光就对这样的状况非常不满,他觉得是当年的事情把父亲吓破了胆,所以一直在族中鼓吹要以强硬的态度面对朝廷。

陈和光的想法相当有市场,尤其是在年轻一辈当中,这些世家的年轻小辈,秉持着世家至上的理论,到哪里都觉得高人一等,故而非常看不起朝廷的现状。

这些世家子弟希望的是恢复上古取士的优良传统,废除朝廷的科举,改用世家的察举之法,让身世出众的人能够配上合适的位置,而不是让朝廷像挑拣柿子一样对他们的学问评头论足。

虽说这种想法有些疯狂且不切实际,但的确符合相当多世家的需求。

倒不是所有人都认同这样冠冕堂皇的说法,说白了,世家想要的是拿回曾经的权力,至于手段究竟是如何愚蠢,那反倒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们被朝廷扫地出门已经有相当之久的时间了,久到了让人有些不安。

尤其是世家的联盟自己也在慢慢土崩瓦解,如陆氏这等“新世家”的出现,让不少世家看到了另一条出路。

自古以来,所有的改革都是在挖既得利益者的根基,“新世家”之于“旧世家”就是如此,云中陈氏自然不希望这种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尤其是如今的“新世家”已经尝到了甜头,想要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是不可能的,“新世家”的快速发展,离不开他们对“旧世家”的打压。

正是有这些古老世家的血肉香气,才能够让“新世家”心甘情愿地任凭皇帝驱使。

至于这些“新世家”吸收了“旧世家”的骨血茁壮成长之后,皇帝陛下会不会再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们,这些关于鸟尽弓藏的担忧,则全部都被陆尚书出面打消了疑虑。

陆尚书给这些人好好上一课,以儒家为骨架,再以法家为皮囊,为他们编织了一个名为忠君保皇的美梦,让所有人相信他们和皇帝是利益相连的。

对此,陈子画与陈和光这对父子从来是嗤之以鼻,只不过他们父子间的看法却有些不同。

父亲陈子画认为,陆言年的做法无非就是给结党营私套上一层好看的皮囊,实则内里与如今的世家并无不同,都是积蓄力量和皇室打擂台,只不过人家做得更好看一些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陈子画认为陆氏可信,因为在他看来,本质上他们都是在朝廷的根基,并无太大不同,区别仅仅是对方比他更虚伪一些而已。

但儿子陈和光却不这样认为,他打从心底厌恶陆言年此人,认为对方早已经被朝廷的光鲜亮丽腐蚀了灵魂,变成了皇帝忠实的走狗。

他毫不怀疑,一旦“新世家”大势已成,陆尚书绝对是第一个背后捅刀的人,到时候一切都会重演,只有朝廷和皇帝会得利。

所以陈和光十分不看好与陆氏的结盟,甚至相当鄙夷事到如今还对陆寒江这个所谓“世家弟子”心存幻想的蠢货们。

照他看来,对方早就被陆言年所同化,心中再无半分世家的骄傲,根本就是头彻头彻尾的野狼。

同样这一次陈子画的案子,在陈和光看来也是充满了算计和阴谋,锦衣卫纵然不会动手杀人,但不论是谁杀了陈子画,相信他们都很有兴趣给对方帮帮忙收拾残局,哪怕就是给陈氏添堵也不错。

今日人犯落网,少不得又有什么算计在其中,陈和光相当谨慎,但这一幕落在陈诺眼中,却叫他有些看不上。

固然陈诺不似陈子画那般天真地认为陆氏可信,但他同样也不会像陈和光这样杯弓蛇影。

况且,就算锦衣卫真的藏着什么算计,事到临头了,陈和光在这里临时抱佛脚又有何用,不去亲眼看看对方的出招,难道闭门造车便能够想出破局之法吗。

陈和光的再三思虑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怂了,自从那里内阁外陈氏的人被廷杖活活打死之后,这小子就被吓到了。

瞧他办的那事,要施压不去锦衣卫衙门,拐弯抹角跑去陆言年家里故弄玄虚,压力在哪里他是没有看到,笑话反倒是让锦衣卫看了不少。

陈诺暗自摇头,看到陈和光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把门外的小厮叫了进来,吩咐他们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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