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诸天：从笑傲开始简化技能 第10节

　　季伯英虽然肩胛骨剧痛，但仍然强扯出笑容。喘着粗气却不妥协半点。

　　“哈......哈......，前辈，晚辈也听过父母讲古，也讲过神雕大侠的故事，剑法境界，如何不知。无非是利剑、软剑、重剑、无剑四重境界。”

　　风清扬狠狠的瞪了两眼季伯英，冷哼一声，还是松开了季伯英。

　　季伯英这才如蒙大赦，喘着气，舒了口气，轻轻活动着肩膀。

　　风清扬道：“这剑法境界乃是一个叫做独孤求败的前辈高人总结的，这位前辈剑法绝顶，打遍天下无敌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剑法练到最高境界，草石朽木皆可为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你凭什么说练气就比练剑强！”

　　季伯英却一脸奇怪的看着风清扬，“那这位独孤前辈就不练气吗？”

　　风清扬得意的脸庞一僵，“你，你这是什么问题，练不练气又有什么，再说了，我说的是练剑为主，又没说不练气。”

　　季伯英看着风清扬这幅嘴硬的样子，压抑心中的笑意。

　　这样的老骨头和自己斗嘴真是自讨苦吃。

　　“哦，那又怎么样呢？剑法练到绝顶便有了心中剑，那狼牙棒法如果能练到绝顶是不是就能手中无狼牙棒心中有狼牙棒，也是天下无敌？剑法也没有一定高妙在哪里啊？”

　　“你，你小子，胡搅蛮缠！”风清扬一肚子不服气，但是就是不知道如何该如何回应。

　　“前辈，你说练剑的独孤求败前辈天下无敌。可当年有宋一朝，丐帮帮主乔峰降龙十八掌天下难挡，大理段誉六脉神剑也是天下绝伦，逍遥派虚竹更是内力深厚。再往后数，也有全真教王重阳祖师天下第一，其余四绝，或练蛤蟆功、或是一阳指、降龙掌，桃花岛主惊才艳艳自创多门绝学，却没有哪一个是靠剑法的。”

　　“后来神雕大侠确实剑法也高，但自创的黯然销魂者却是他的巅峰，武当开山祖师张真人，虽然也自创了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太极剑等高妙剑招，可谁又会将张真人当成剑客呢？而后来明教教主张无忌赖以成名的乃是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也不曾练剑。”

　　季伯英深深看了一眼风清扬，只觉得这老头和岳不群一样都很可怜，总是纠结于什么练剑、练气，思想被固化了。

　　“前辈，由此可见，天下武学种类繁多，练什么练得好，或者喜欢哪一个，便自己去练好了，何必又拘泥于什么刀枪剑棍的，所以我说，我没有瞧不起练剑，我只是没有高看练剑啊......”

　　风清扬语气艰涩，口中喃喃自语，只略出声便有一股怆然悲意，“又何必......又何必......何必拘泥什么练剑，练气呢......”

　　季伯英见风清扬如此悲伤，放轻声音，款言出声，“前辈......你没事吧？”

　　风清扬回过神来，衣袍脸上一掠，也不知是不是流泪了。

　　又重新冷着脸，梗着脖子，看向季伯英。

　　“你不要给我胡搅蛮缠，说那么多天下古人前辈！”

　　季伯英乐了，这倔老头，刚才都想起往事落泪了，心服口不服啊。

　　“前辈，是你先说前朝独孤前辈的故事的啊......”

　　一句话把风清扬憋的脸通红！

第16章 振兴华山，我辈义不容辞

　　“臭小子，差点被你绕晕了。我说独孤前辈的往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胡搅蛮缠东拉西扯的干什么？”

　　风清扬虽然已经不生气，对季伯英也颇为欣赏，但要他这么简单的投降是万万不能的。

　　风清扬两眼炯炯有神，只盯着季伯英，“哼，我来问你，你说了那么多前辈高人，你管人家是降龙掌还是蛤蟆功，管他是张无忌还是张三丰，人家的功夫会教给你吗？”

　　季伯英乖乖摇头：“自然不会。”

　　“不会就不要扯那么多，你单说在华山，到底是练剑厉害还是练气厉害就行了！”

　　季伯英道：“前辈你怎么又来了，练剑就不练气了吗？我看前辈这一身内力颇为高深嘞。”

　　风清扬却好似找到驳倒季伯英的话了，略得意。

　　“你管我练不练气，老头子险些被你绕晕了，我何尝说过不练气？那不过......不过是当年有一些格外偏激的人罢了。单论华山功夫，你师父倒是老老实实练气，如今在江湖上也不怎么样啊！”

　　季伯英却要为老岳开脱，“前辈，我师父可能天资确实平平，但是谁知道二十多年前一场瘟疫把整个华山险些死绝了呢。到头来天下顶尖的华山就剩下我师父师娘两个人，那个时候，我师父的武艺恐怕比大师兄也高不了多少吧，放在江湖上就更不是人物了。”

　　“可是您想一想，那么大一个华山有多少人暗中觊觎，有多少人怀恨在心，岂不是随时都有满门灭绝的风险？就是靠着我师父这天资平平之人勉力维持这些年，让华山起死回生，如今也有了几十徒弟，自己也算是在江湖站稳脚跟，这样的功绩，无论哪一位列祖列宗看了也不会瞧不起师父天资平平了吧？”

　　风清扬忍不住不爽的哼了一声，倒是要怪气宗的人，但是这件事两宗也都脱不了干系。

　　当年若岳不群受伤再重一些，华山连这个天资平平的掌门也没有了，确实险些灭派，要是这样，无论剑宗还是气宗都无颜面在九泉之下面见列祖列宗了。

　　岳不群勉力支撑确实算得上劳苦功高了。

　　但是风清扬见季伯英这一副为岳不群那蠢材邀功的样子，心里老大不爽，要知道当年没有老子以德报怨，暗中护着华山，你那功夫平平的师父也早被人摘了脑袋了。

　　只是风清扬好面子不是那种争功劳的人，只能冷哼一声，道：“你师父有些功劳，我也承认，但是练剑、练气哪个在先和这个无关，看的还是实力！”

　　“华山剑法精妙，你师父要是愿意精修，杀伤力必然比现在强，不过那个蠢材想必也没有这样的才情。”

　　季伯英却有些不服气，“前辈此言差矣，我也曾听说过，练剑的进境快，就如我今天这样，华山剑法已经可以用来杀人了，气功却还难堪大用，但是练气的是越老越 厉害，依照我师父这个年龄正好该是超过练剑的时候了。”

　　“那你师父前二十年正是艰难的时候怎么不练剑，何况混江湖的免不了厮杀，青年、中年厮杀的最厉害，大多人难得善终，哪里等得到你们练气的到六十岁！”

　　说到这，季伯英却不想多做纠缠了。

　　高大身躯挺身立于庭院之中，竟比风清扬还要高大的多。

　　略带自傲的笑道：“前辈，到底是选择年轻的时候轰轰烈烈，还是选如流水滔滔不绝，这都是个人的选择了。说到底根本没什么好争得。他们去争，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天分，都是庸才。剑气不能两得，只能顾着一头。”

　　“但是晚辈我却不需要考虑这些，我天资高，就该天下无敌！虽然没有什么降龙掌、蛤蟆功可以学，但我练华山内功也能登峰造极！大不了将来自己创！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堂自然好好练一练手上杀人的功夫就够了，但是要想当天下第一，就必须练气！”

　　“既然练气的人因为天资不够，练到老才能攒足真气，那我如此天才，自然练到二三十岁就能达到内力大成，甚至更早一些嘞！如此一来，我何须追求年前时候的轰轰烈烈去专注武功招式？我应该与张三丰、王重阳一样，那才是我的榜样，我们追求的是大道，是更大的前途才对！”

　　“所以我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剑法，只是把剑法放在它本来应该待着的位置！所有外招都是我之辅佐，唯有练功服气，壮大自身根基才是根本之选！”

　　穆穆之仪、凛凛志气，一股强烈的自信，舍我其谁的气势铺面而来令风清扬忍不住呼吸一滞，随即便是万丈豪情，热血沸腾。

　　风清扬瞧着意气风发的季伯英，又如何能不回忆自己往昔的峥嵘岁月。

　　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英姿勃发，这样舍我其谁！

　　只可惜......只可惜......

　　唉......

　　万般心绪都化作心中长叹，夜色虽浓，但风清扬依然看得见自己胡须斑白。

　　良久不语，两人静立于庭院之中，却久久心中不能平静。

　　风清扬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今夜月光不显，群星繁复。

　　“你......你以后一定要壮大华山，才不辜负......不辜负你师父的期望。也......也替我们这些罪人赎罪了。”

　　季伯英看着风清扬这个样子也是略感酸涩，不过更多的还是强烈的自信，这自信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开挂有金手指才能这样大言不惭。

　　季伯英最大的自信从来都是对于自身的天分，最起码对比无数废柴流开局的穿越者前辈，自己的根骨绝对算得上上佳了。

　　而岳不群收徒也是摸了季伯英的骨，查探了季伯英的经脉，才真的发现了这块美玉，知道了季伯英根骨奇佳，天下罕见，才要收季伯英为徒，那个时候季伯英还没有机会用金手指开挂展示超凡的学习能力呢！

　　“前辈放心，振兴华山，伯英义不容辞！”

第17章 独孤九剑？不学

　　“小子，我这里有一套剑法绝学，今天就便宜你了，只望你日后莫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风清扬神情复杂，他本不想教气宗的武功的。

　　“前辈，是什么剑法绝学？”

　　季伯英虽然口中问着，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我这门剑法，正是得自那位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的独孤前辈，习此剑法，可破天下一切招数！”

　　风清扬昂首出言，颇为豪气。

　　“前辈，这套剑法有什么说法？”

　　“此剑法名曰独孤九剑！有‘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鞭式’‘破枪式‘破索式’‘破箭式’‘破掌式’‘破气式’，凡此九剑，变化莫测，可破尽天下招式，料敌先机，攻敌所必救，将此剑法学好了，天下任你什么招式在咱们眼里都是破绽，你说这样的招式厉不厉害？”

　　风清扬得意的炫耀。

　　季伯英摇了摇头，“不错，但也就一般。”

　　“什么？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清扬惊的都保持不住自己的高人风范了。

　　“这可是独孤九剑，乃是剑魔独孤求败的剑法，能乘虚而入，料敌机先，后发先至，正相合无剑胜有剑之境界，有攻无守最为霸道精妙的！你那什么‘劈山破玉拳’‘华山剑法’都不被放在眼里！没有悟性的人都练不了！”

　　季伯英仍旧神色平淡，“厉害，不学！”

　　风清扬真的要疯了，一只手罩出去，如天罗地网一般季伯英无法躲闪的被捏在手中。

　　另一手攥拳，鼓出中指骨节，按在季伯英太阳穴上钻来钻去。

　　“臭小子，我给你清醒清醒！”

　　“唉唉唉，前辈，住手！前辈！疼啊！”

　　季伯英狠狠的被收拾了一会。

　　“说，为什么不学，你那华山剑法都练得那么起劲，一看你小子也是一个武痴，这样神妙的功夫放在眼前居然不学！”

　　风清扬怒吼着，心里也在咆哮，你小子，知道我下这个决心传授你武功有多艰难吗！

　　季伯英无奈的从有些放松的风清扬手中挣脱。

　　“前辈，独孤剑法不是讲究剑法四重境界嘛，无剑胜有剑才是我所追求的，这独孤九剑学了干嘛？”

　　风清扬都被绕迷糊了，“学了这独孤九剑不就会无剑胜有剑了？练了这套剑法，你再练个几年内力，江湖上就难找你的对手了！”

　　季伯英却道：“按照独孤前辈的说法，第一重乃是‘利剑’，靠的是剑法熟练，第二重是‘软剑’到这里变化繁复，靠的还是剑招。‘重剑’要举重若轻，‘木剑’要举轻若重，后两重才是摸到了无剑胜有剑。”

　　“前辈说这独孤九剑多么厉害，最大的特点也就是攻敌破绽，靠着无穷变化料敌机先。这么一套剑法，无论怎么说也不过就是‘软剑’层次，还根本达不到无剑胜有剑的境界。”

　　风清扬愣住了，没想到这个才练武一个多月的季伯英居然能有这样的见识。

　　“可不管怎么说，这剑法也是天下最一等剑法，比华山剑法强多了，华山剑法你都当个宝贝，为何对独孤九剑不屑一顾！”

　　季伯英轻轻的摇晃着脑袋，“前辈刚才也说了，独孤九剑最重悟性，也就是说，要聪明，但这样的剑法也就不重基础。若学会了这套剑法，我很快就能对战江湖一流高手，就如同那当年威震黑白两道的林远图一样。”

　　“后面再补上几年的内力，恐怕就可以争雄天下第一了。但是这是我想要的吗？”

　　“天下第一我是要追求的，但还不止！我将来的对手只会是我自己！就像张真人一样！广厦万千也都得平地而起，华山剑法固然和独孤九剑比起来十分平常，但这样的剑法却可以作为我根基的养料。我付出汗水，打出我自己的风格和根基，成就自己的‘利剑’境，才能追求将来的草木皆可为剑。”

　　“独孤九剑确实厉害，它厉害就厉害在可以让悟性高的人直接跳过‘利剑’看到变幻莫测的‘软剑’风景。”

　　季伯英说着又长叹一声：“今人的实力比之古人是远远不如的吧。神雕大侠练就重剑，又自创‘黯然销魂掌’算是看到了‘木剑’境界。而当今之世，剑法最高妙的恐怕就是前辈了，可前辈是什么境界呢？我看前辈剑招混转如意，剑意奇拔，剑锋凌厉，想必‘利剑’境是必然有的，‘软剑’也自然不在话下，可还没看到前辈举重若轻啊......”

　　风清扬只觉得有些挫败，但更为了季伯英的豪气而赞叹。

　　他真有些像当年的那些师长一样，看着后浪拍到前浪的欣慰和复杂感觉了。

　　道：“你高看我了，我顶多算是将‘利剑’练成了，确实因为独孤九剑让我提前看到了‘软剑’的风采，但独孤前辈已经将‘软剑’变化说尽了，我也难以将自己的‘软剑’练成了，我年纪大了，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重剑’了......”

　　风清扬颇感唏嘘，“今人也确实不如古人风采，我只说你练了这套剑，跳到‘软剑’境界足以你争锋天下第一了。却不想你的志向还要更高！那这样的一步登天对你来说确实也是枷锁了。独孤九剑，不学也罢......”

　　风清扬说完，又把插在地上的长剑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