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之李唐风云 第4节

第7章 交谈

　　李祤从昏迷中醒来，就看到了站在窗口背负双手的袁天罡，袁天罡转过身看着李祤，刚刚他已经起卦算过了心中也有了一些答案。

　　“你对大唐有什么看法。”冷淡的声音响起，虽然看不见袁天罡的眼睛但李祤肯定这个老怪物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按照国法妄议朝政可诛九族。”

　　袁天罡敲了敲桌子一道气劲射出穿过李祤耳边在后方墙壁上打出一个空洞。

　　“不说现在就会死。”

　　“个人勇武不过匹夫之勇，我乃寿王次子，日落之前我不出现，想必幽州城会大乱吧。不知阁下面对六千守卫军能否顺利逃生。”摸不准袁天罡的脾性，李祤是能赌一把他不会杀自己这更像是一种考量。

　　“乌合之众能奈我何，本帅想走天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你所习功法是何人传授？”

　　“无人，偶有所得看一眼就会了。”李祤睁着眼睛说着瞎话，袁天罡一听一掌拍向桌面，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手印没有将桌子拍碎。

　　“笑话，就凭你一个目不识丁的孩童。”

　　真正的李祤可以说除了吃喝玩乐从来不喜读书，新爱好才维持了短短几日，李祤也知道袁天罡百分百已经把他查的底朝天了，

　　“御气行神意览意游，川脉谷涧入水中，法天象地纳万物，十二经脉比自通……可谓是御气自神庭走百会过后顶进强间过脑户向下以心神游览，同时自廉泉过中庭至会阴，后自下入下中上三丹纳天地之气入体海纳百川，任督既通畅十二经脉哪有不通的道理。”

　　“有趣你学过药理。”袁天罡身子直了一点面具下目光深邃扫视着李祤。

　　“略懂。”强忍着一股发抖的冲动，李祤挺了挺腰硬气地说道。

　　“‘五脏六腑为纲，寒热虚实为目’何解。”

　　“内科治疗要以不通脏腑单独治理。”

　　“丹参饮的配置方法。”

　　……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那大爷任命官员的方法不是举贤任能竟是马球赌注，岂不荒唐？我大唐何能不亡？”

　　“大胆！僖宗天资禀赋高超世间少有，然励精图治，难以摆脱宦官重振唐威，岂敢言僖宗无能。”袁天罡可听不得李祤在这里满嘴胡说，一旁的桌子直接被他拍碎，随后目光灼灼看向李祤。

　　“那依你所言大唐只得顺应天意败亡不可。”

　　“破镜岂能重圆，可知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民心所向众志成城，然天下久经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何以重振山河。”李祤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袁天罡身上爆发出一股威压，心情十分不悦，

　　“依你所言吾辈引颈受戮，视先辈之功勋如无物坐等死亡。岂不是枉为人子。”

　　“乱世将至，大唐亦将不存，为今之计只有积蓄势力扎根藩镇，治理地方远扬其名，待时机成熟一统旧山河，我大唐方可重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本帅不信你不知晓。”袁天罡逐渐忘记了李祤的身份，有种跟昔年挚友急红白脸争吵的感觉。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若可以一时之悲欢换万世安宁，即遗臭万年我亦可往。”

　　袁天罡听后许久没有说话，对一个小孩子的惊讶是这三百年来的第一次，过许久他才开口，“可惜，可惜了。你不是…”

　　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将话题一转。“我欲教导你武功、卦象、本帅的才学古今罕见，你可愿学本帅所学，思本帅所思。”

　　“你要收我为徒弟？”李祤有些诧异袁天罡的操作，袁天罡摇了摇头，“并非师徒，有师徒之实而无名。”

　　“我怎么找你？”

　　“时机一到本帅自会寻你。”说完袁天罡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李祤等待了一会转身离开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房屋上袁天罡身旁跟随着一道身影，“大帅，为何对此子颇为上心？”

　　“此子心性之高不亚于秦皇，狠辣无情远超常人，其出身略有不足大志难酬，恐兄弟阋墙再生玄武门之殇。”

　　……

　　袁天罡走后李祤又恢复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修炼内功研习各类武学，同时也学习了一手六爻金钱，也算是接触了算卦和武器用法。借助王府搜刮药材吞服，以备不时之需断手脱生。

　　一年时间过去李祤实力来到练气九层距离迈入星位只有一线之隔，光启元年正月，他的好大爷又整出来幺蛾子。黄巢事毕僖宗自川中启程重返长安，于三月到达长安。

　　寿王李杰也寄回了一封家书，表达了当时逃跑的紧急被亲哥哥携带走了没有管家里妇孺的愧疚等等。

　　结果还没等僖宗在长安享受几天安稳日子，他宠信的宦官田令孜也就是僖宗认得“阿父”就开始整事，因企图从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手中夺得池盐之利而与之交恶，这位太监头子便联合了邠宁节度使朱玫和凤翔节度使李昌符向王重荣战。

　　中和五年三月，走投无路的王重荣求救于太原的李克用，二人联手大败朱玫和李昌符，进逼长安。神策军溃散，田令孜无奈再次带领僖宗于光启元年十二月的大逃亡一路小跑来到凤翔。

　　战报一天天传来，李祤都看着大母何氏一天比一天清瘦了，此时各地节度使对宦官田令孜的专权十分不满，不少人把打击的矛头对准了田令孜。

　　邠宁节度使朱玫就被田令孜坑的裤衩子都赔进去了，这个朱玫就心生一计这小宦官都能把控僖宗，他朱玫就做不了曹操？

　　一不做二不休朱玫率兵就奔着僖宗杀过去，而大太监田令孜挟持僖宗从大散关逃到兴元朱玫也因此没有成功。两位老哥也不知咋想的索性就将因病没有跑掉的襄王李煴一把薅到长安立了个傀儡皇帝，改元“建贞”。

　　可当今大唐还未气绝，僖宗以正统为号召，把之前反的王重荣和李克用又奇迹般的争取过来开始反攻朱玫，同时密诏朱玫的爱将王行瑜准备来一手背刺的戏码。

　　在几位演员出工不出力的情况下，这场仗打了整整一年。光启二年十二月，王行瑜成功背刺将朱玫及其党羽数百人斩杀，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没见过长安的繁华这位老兄弟直接下令纵兵搜刮财富，肆意屠杀。

　　凌冽的寒风吹散的的百姓对大唐的希望和爱戴，长安内冻僵而死的百姓横尸蔽地，惨不忍睹。一些官员奉襄王李煴逃奔河中，王重荣假装迎奉，将襄王李煴抓住杀死，并把他的首级送到僖宗所在的兴元。

　　至此荒缪的襄王之变落下帷幕，而李昌符也逃回了凤翔，期间一个人物也展露头角，神策军指挥使宋文通因保驾僖宗有功被赐名“李茂贞”

　　经过这番折腾僖宗也剩下一口气了，看着源源不断的家书，李祤怀疑这亲大爷还没咽气怕不是老袁在旁边一个劲用华阳针法的奶他。

　　他老子寿王也在光启三年寄来了密信，携家眷秘密返回长安。

　　急于回家的僖宗在路过李昌符的凤翔时竟然被他扣下来，终于硬气一次的僖宗令李茂贞率领天威军跟李昌符开战，李茂贞将李昌符撵到陇州将他斩杀。李茂贞也因此晋升为凤翔、陇右节度使，留在凤翔掌握李昌符的残余势力。

　　经过这样几番折腾，僖宗的身体也终于撑不住了。光启四年二月，病中的僖宗终于又一次回到长安，给李祤的便宜老爹册封成皇太弟后就一病不起了，短短一个月不到就架着鹤走了。也这一年李祤9岁。

　　李祤回到了皇子居住的“十王宅”推开自己的房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未曾想世间的变化如此无常，今日相见你我身份转变，不知今日殿下可还愿跟我走。”

第8章 不良人

　　“事到如今还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身份吗？”李祤看着袁天罡提出来自己的要求。

　　“本帅的身份乃是秘密，唯有当今圣上才有资格知晓，本帅已跟昭宗商量，你可以知本帅的身份，但不得外泄。”

　　大唐贞观元年……袁天罡洋洋洒洒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的身份。

　　“专门服务皇室的不良人？那我为什么要加入。”听到李祤的反问袁天罡呵呵一笑，

　　“你不是想留下一条后路吗，本帅可以给你提供你想要的帮助、功法、人才，让你成为李氏的最后一道保险。”

　　“看上去我没有理由拒绝。”

　　“殿下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

　　“陛下。臣已将二殿下带走。”袁天罡跪在在大殿内，更名李敏的昭宗看着这个勤勤恳恳为大唐费劲心思的老人有些感慨。

　　“祤儿当真如你所说可承当大任？”李敏有些怀疑，自己离家四年不知道自己的好大儿如今是什么样子了。

　　袁天罡恭敬地回复，“陛下，恕臣多嘴，臣以为二殿下有枭雄之志。”

　　“这样啊，袁天罡那么祤儿就交给你了，朕知道朕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今日叫你来不仅仅是祤儿的事情，不日朕将发动平定四川陈敬瑄、河东李克用的战争。”李敏转身看向身后那张大唐疆域的地图，

　　“终是后代无能，愧对先祖了。朕还有十万禁军，袁天罡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恢复大唐。”

　　“臣必定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下去准备吧，朕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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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是让我来带孩子的吗？”看着再度出现的袁天罡和自己身上挂着的孩子，李祤有些郁闷。

　　袁天罡看到这里当即发怒，“石瑶、镜心魔、段成天是本帅没有教导你们二人君臣之道吗，面对殿下如此无礼。”三人连忙下跪叩首。

　　看着未来袁天罡的三位肱骨之臣，李祤也没有什么非要摆出一副君臣跪拜的道理，“大帅，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当皇子的。”将三人扶起，李祤跟着袁天罡朝着内屋走去。

　　“看来不良人的成员多是大帅收集的乱世孤儿了。”看着一路上一群群小萝卜丁，李祤没话找话道。

　　“不知殿下有何高见？”

　　“恩威并施，确实都是难得的好苗子，但人都有私心爱情、亲情、师徒都会成为软肋，像大帅这样殚精竭虑三百年一心为唐相比世间仅此一位了。”

　　“呵呵，殿下是在说我无父无母，孤寡一身吗？”袁天罡冷笑了一声，随即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的说出最可怕的话语。

　　“大帅说笑了。”

　　“本帅确实想起一事，陛下打算发兵（大帅）……何事？”袁天罡没有被打断说话的气恼低头看了一眼李祤。

　　“大帅此为军政机密，大帅还是三缄其口为好。”李祤对着周围的人微微点头打着招呼，袁天罡也没有制止他的小动作，

　　“殿下生而不凡，且殿下身为陛下亲子、深得陛下宠爱有何听不得。”

　　李祤摆了摆手将双后背于脑后，袁天罡才发现李祤竟也有这般孩童的动作，“大帅可不要瞎说，我若真受父皇喜爱，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

　　袁天罡推开房门两人进入，袁天罡泡好一壶茶给李祤倒了一杯，“殿下猜到了。”

　　“不难啊，我大母何氏与父皇伉俪情深，大兄李裕为大母亲子，不提宠爱与否，立长立嫡也应当是我大兄继承大统。”李祤抿了一口茶水看着袁天罡的面具缓缓说道。

　　“殿下说不定想错了，乱世将至立长立嫡也当不得真，陛下同意您前来也是对您的一种保护不是吗。”

　　“呵呵，不知大帅想说之事是什么？”

　　“殿下不是说让本帅三缄其口吗。”

　　“大帅会听吗？”

　　“呵呵，陛下准备发兵李克用…不知道殿下怎么看？”袁天罡敲了敲桌子，饶有兴趣的等着李祤开口。

　　“垂死挣扎，临死前的反扑罢了。临时拉起的壮丁去跟经常抵御外族的节度使对碰，鸡蛋碰石头罢了。”李祤毫不在意诋毁自己的亲老子，袁天罡也没有发表意见。

　　“殿下丝毫不担心土地有失。殿下何不去劝谏一番。”李祤瞥了一眼袁天罡，

　　“大帅是嫌弃我死的不够快吗。担心？如果担心有用我李氏也不至于被人欺辱成这样了吧。既然已经有重振旧山河的想法就不会在意一时的得失。”

　　“不日本帅将前往河东，望殿下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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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自己的便宜老子李敏做出什么部署，川中贼将王建策动大叛乱，剑南的陈敬瑄向朝廷告急，原本被他派出去平定四川陈敬瑄的王建没打下来然后跑到西川圈地称王去了，但这都不重要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发生什么都不能耽误他的讨伐李克用的大计划。

　　很显然他的便宜老子上头了，大顺元年，李克用击破孟迁，夺取邢、洺、磁三州，宰相张浚认不清现实被朱温撺掇挂帅亲征，。十一月，张浚与李克用在阴地交战，张浚军三战三败，张浚、韩建逃回。李克用的军队在晋、绛大肆掠夺，直到河中，所到之处满目疮痍、一片凄凉。

　　至此河中道全境尽数落入李克用之手，而趁此机会蜀中王建也霸占下剑南道北部和山南西道。凤翔的李茂贞也蠢蠢欲动开始清除异己，十万禁军被一战打垮。

　　十一岁的李祤已经初步显露俊美的容貌，跟一批不良人已经混熟。实力也爬升到小天位，九年全天候修炼勤能补拙之下，让他的内力增长的吓人。

　　而能力的运用也越发强悍，李祤也尝试用双全手去完全操控一个人、删除和给予新的记忆效果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