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龙：从珍珑棋局开始 第106节

第226章 万幸赌对了

　　赵穆眼下跪求巫行云，之后带走李秋水。这不过都是他的谋划罢了。

　　赵穆不是不想杀李秋水。他将来要平辽灭夏，而灭夏最大的障碍就是李秋水这个顶尖高手。相比起巫行云来，赵穆更希望李秋水去死。

　　只不过杀李秋水的人绝对不能是他自己罢了。

　　赵穆在巫行云命令自己动手的时候，确实动心了。但是他细思巫行云的话后却感觉其中有诈。于是便只好作罢。

　　其一巫行云如今已经恢复了功力，从之前李秋水的反应来看。完全状态下的巫行云她绝对是敌不过的，只能四处奔逃。巫行云纵使真气耗尽，等真气稍加恢复之后一样可以取她性命，完全不必假自己之手这般焦急。

　　而巫行云的话语当中许以重利似是在引诱自己，好像是故意让李秋水死在自己手中一般。赵穆觉得这样很反常。

　　而这第二，便是赵穆想进一步博取巫行云的信任罢了。自己之前已经在巫行云的面前立下了“忠臣孝子”的人设，若是不一条道走到黑的话，恐怕会让巫行云觉得自己另有所图。

　　而逍遥派前有丁春秋弑师，后又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谋反。巫行云又是一个十分看重纲常，最恨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人。赵穆感觉若是李秋水真的死在自己的手里，纵使巫行云仍然对自己恩待，将她口中的好处悉数赐给自己。但想必将来也会对自己留下一个戒心。

　　这个时代的人对伦理纲常看的最重。尤其是江湖人，他们不但将“忠孝义气”挂在嘴边，但凡要在江湖上立足，在明面上也是要身体力行的。

　　若是自己真的将李秋水这个便宜师娘一掌打死了，那所做作为便与那丁春秋别无二样了。甚至趁人之危比他还要卑劣。

　　如此将李秋水劫走，之后任她自生自灭。赵穆感觉是最稳妥的方式。这样一来自己不用背上弑杀师母的大罪维护住了自己的形象。

　　二来还能给李秋水卖个人情。如今在这危难之时自己出手相助，纵使李秋水不会割地奉土，自己也能多少捞点好处，比如她所传承的功法之类的。

　　赵穆细思之后才决定，不杀李秋水并且将她救走的。

　　不过也确确实实被赵穆给赌对了，杀李秋水确实是巫行云给他的最后考验。

　　巫行云之前一直想对李秋水下杀手，便是因为她与李秋水有毁容杀夫之仇。巫行云很害怕李秋水像这次这样趁著她散功，无力还手的时候来报仇杀她。因此为了自保巫行云打算先下手为强先杀了李秋水。

　　但如今对于巫行云来说，杀不杀李秋水都不是很重要了。

　　巫行云已经完成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第三转，而下一转又要等到三十年之后。

　　逍遥派的武功虽然可令人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但不代表就不会死。等到了大限之时，纵使你武功盖世一样会无疾而终。

　　巫行云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活三十年，更别说李秋水了。

　　更何况赵穆的一幅画卷也将当年的心结给解开了，眼下杀不杀李秋水对巫行云来说不是很重要了。

　　但巫行云还是想借此机会，利用李秋水来对赵穆进行最后的考察。有丁春秋这个前车之鉴，若是赵穆真的一掌打死李秋水，巫行云虽然明面上依旧会对他好，但也会多三分戒心。他们两个日后的关系也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罢了。

　　但如今赵穆的表现让巫行云很是满意。至少这一次她倒是觉得无崖子收的这个徒弟很合她的口味。有著丁春秋的狠辣和聪慧，也有著苏星河的忠孝，这可以说是两人优点的完美结合。以后巫行云想把赵穆当成自己的传人一般培养看待。

　　赵穆和李秋水在这荒野上待了一下午。

　　李秋水经过一个下午的调息后，脸色虽然好了一些，但她的内伤依旧没有复原。她运气的间隙不由得剧烈的咳了起来。

　　赵穆见状问道：“师娘怎么样？伤得很重吗？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孩儿背你回中原，大师兄和薛神医这对师徒是这天下最好的大夫，不如让他们看看如何？”

　　李秋水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苏星河那小子也医不好我如今的内伤。这内伤只能是我慢慢调养。”

　　赵穆说道：“如此的话，那我为师娘寻一处僻静之所疗伤。只不过师伯现在有可能在找我们，西夏国怕是回不去了。对了！师娘，我带你去大理国的琅嬛福地如何？那里是您和师父隐居之所。在那里我看”

　　赵穆的话没有说完，李秋水便立即打断道：“不行。那琅嬛福地远在大理无量山，而无量山的无量剑派又是伱师伯的爪牙，我们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更何况那个地方我此生不愿再回。”

　　赵穆见到李秋水不想去，随后继续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便带师娘您回中原去。我的府邸轩敞的很，师娘可以在我家养伤。”

　　李秋水闻言笑道：“呵呵，你这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眼下你将我这个西夏太妃擒回大宋去，怕是可以向你那小皇帝邀上一功了吧！到时候你以我为质，可以让你那傻哥哥用巨额代价把我这个老母亲换回去。”

　　赵穆随后傻笑道：“没想到师娘这般冰雪聪明，竟然被您看穿了。孩儿请您回大宋养病是真，想拿您邀功也是真。要是把师娘您给请回去，皇上说不定会晋升我为王爵。”

　　李秋水也是笑著回答道：“这就叫知子莫若母。”

　　赵穆闻言虽然心中觉得好笑，但也没有反驳。随后赵穆纠正道：“只不过师娘说错了一件事。”

　　李秋水反问道：“哦？我哪件事说错了？”

　　赵穆说道：“那便是孩儿同西夏国主的关系，如今算起来的话，我们两个可不敢称兄道弟了。”接著赵穆装作羞涩的说道，“之前我同师伯躲在那冰窖当中的时候，师伯怕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寂寞难耐，便从宫中偷来了一个女子陪伴我。起初我以为那女子是西夏国主的后妃，亦或者是宫中的宫女。但之后师伯却告诉我，那女子是”

　　李秋水问道：“是银川吗？”

　　赵穆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他说道：“之前孩儿著实不知。以致酿成大错，乱了礼法。请师娘恕罪。”

　　李秋水笑著说道：“呵呵，这算什么乱礼法，当年我”李秋水见自己快失言了，连忙将到嘴的话收拢了回去。随后李秋水说道：“没什么，你我虽有师娘，徒子的名分。但毕竟不是亲生母子。你身份显赫，倒也配得上银川那孩子。小穆儿，你可曾婚配？若是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做主，让银川与你和亲。”

第227章 劝降

　　赵穆闻言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的师娘，孩儿虽然尚未婚配，但已经有了婚约。皇上已经下旨同意我与大理国的昭华公主成亲了，自此我大宋和大理永结盟好。我在前往珍珑棋局之会前，大理国的使团就已经来过了。”

　　李秋水闻言轻笑一声随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多娶几个也无妨。你那傻哥哥后宫佳丽数百人，你多娶几个倒也没什么。银川这孩子虽然性子骄纵了一些，但也是个不错的好姑娘。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师娘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李秋水这话，赵穆倒是在心里偷笑。

　　他感觉女人大部分都挺双标的，对于自己的丈夫就只允许他娶自己一个。但是对于儿子孙子辈的，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姑娘都塞给他。

　　而且她们对于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也是控制欲很强。就像是当年她们被长辈控制的时候一样。也不允许她们自己去选择，必须服从她这个长辈的安排。

　　说起西夏皇宫内的后妃，赵穆想起了明教的那个女人。

　　赵穆随后问道：“对了师娘，我想起来一件事，之前我曾经潜入皇宫盗取生活物资，那个时候我易容成了一个小宫女的样子，结果被临时抓去伺候一个皇妃沐浴。我当时看那女人的武功不差。之后师伯恢复了活动能力后，便亲自去看了一次。师伯认出那个女人的武功路数似是明教的人。我与师伯都看出来了那女人武功不差。”

　　听到赵穆的话，李秋水也是微微皱眉，她说道：“哪个皇妃？”

　　赵穆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她的封号是什么，只知道她是个色目人女子。”

　　李秋水回忆了一下后说道：“是明妃吗？伱那傻哥哥确实专宠她，这女人虽然身上带了些武功，但我之前却没有特别注意过她。”

　　赵穆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师娘，难道一个来历不明且武功高强的女人在西夏国主身边，你也不担心吗？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李秋水笑道：“西夏国主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不假，但谁说他本人的武功就很差了？”

　　赵穆问道：“怎么？西夏国主也会武功吗？”

　　李秋水依旧是笑著回答道：“这是当然的了。不光是他，银川这丫头最像我，我也传授过她武功。你之前说她被掳走供你玩乐，这宫中也只有大师姐出手才有可能。寻常的武林人士莫说是掳走她，就算是近她身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穆对于西夏王父女都会武功这件事倒是挺意外的。不过在原著当中李清露没有出过手，但不代表她就一点武功都不会了。不过赵穆也有些自嘲，当初自己与李清露缠绵的时候陷入到了情欲当中，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体内有没有内力。

　　赵穆此时问道：“对了！师娘。那西夏国主和银川公主的实力如何？”

　　李秋水眯著眼睛看了赵穆一眼，她说道：“放心吧，他们两个的实力再强也及不上现在的你。能吃我一记白虹掌力还不死的人，这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不过你是其中之一。”

　　李秋水随后也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那个明教的女人，确实也应该注意一下。”

　　李秋水此时看向了赵穆问道：“小穆儿，师娘问你几句话，你要同师娘实话实说。”

　　赵穆点点头说道：“师娘尽管问吧。孩儿定然对师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秋水叹息一声说道：“难道西夏和大宋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吗？说实话，师娘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二人同室操戈。更何况我儿不但是你的兄长，还是你的岳父。正如你对我和师伯都很孝顺一样，你们两个对于师娘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折了哪一个我心里都不会落忍的。”

　　赵穆也坐到了李秋水的面前，他说道：“师娘，虽然我不太想跟师娘您谈这些公事。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燕云十六州的归属，澶渊之盟的耻辱，加上连年的岁币。我大宋一向视辽为死敌，之前所谓的兄弟之盟也不过是效仿文景的韬光养晦罢了。如今我大宋兵强马壮，上有雄主，下有贤臣。正是剿灭契丹蛮夷匡扶前唐旧土的时刻。宋辽之战是不可避免的。”

　　“而宋辽一旦开战的话，那么西夏便是宋辽双方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西夏的左右逢源，宋辽双方都不是很信任他。西夏国或许想的是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但宋辽双方也很清楚西夏的想法，就算我大宋不出兵平夏，辽国也会出兵先消灭西夏以解后顾之忧。”

　　“况且西夏的国土乃是汉地旧土的雍凉二州之地，而且西夏的存在，也切断了汉地西域都护府的要道‘河西走廊’，而这些国土自两汉时期便属中原王朝。更不必说前唐了。这些地方汉人自然是要收回来的。”

　　不过随后赵穆也是安慰李秋水说道：“好了师娘！今天咱们就不提这件事了。假如有一天，我大宋真的同西夏开战的话，师娘也不必对我留手。孩儿之前说过，到时候我们便是各为其主。孩儿总不能因为对师娘的孝就放弃对我大宋的忠吧。不过避免这场纷争的方式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个条件西夏国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李秋水也明白了赵穆的意思，她说道：“这倒是不错。西夏国经过多年的韬光养晦，也是粮草足备兵强马壮。虽然比不上辽宋这样的万里疆域的大国，但若是让你那傻哥哥不战而降也是万万做不到的。看来这一战似是不能避免了。不过师娘也想求你一件事。”

　　赵穆看著李秋水说道：“师娘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不过师娘的意思孩儿也明白。正如师娘所言，西夏国主既是我的兄长又是我的岳父，我自然不会害他性命。”

　　赵穆觉得他和西夏国主这关系真是别扭。在李秋水这论他们两个是哥们。但在李清露那论他是自己的岳父。赵穆现在也著实拎不清他们两个到底是翁婿还是兄弟了。

　　李秋水得到赵穆的承诺后，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赵穆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想劝兄长投降为上。大宋多年来整兵经武，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弱宋了。而现在的辽国外强中乾，经过澶渊之盟多年的通商，他们的钱快被我大宋赚光了。论及财力的话，就算辽国和西夏捆绑在一起也不及我大宋。所以从一开始西夏的态度如何对我大宋并不重要。不过若是西夏可以倒向大宋的话，孩儿倒是可以恳求皇上保留西夏国主的王位和世袭罔替的富贵。就如前周的柴家一般。”

第228章 投降的待遇

　　李秋水听到赵穆的话，细思之后点了点头。她随后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等我伤愈之后回到皇宫，我会同你哥哥商议的。”

　　赵穆也是点点头说道：“我希望西夏国主可以认真考虑我的提议。毕竟眼下宋辽尚未正式交手。若是等我与皇上的计划一一进行的时候，到时候大宋和西夏兵戎相见，那么西夏国谈判的余地就会越来越少了。若是现在西夏举国来降的话，那么他就是与大理国的待遇一样。”

　　李秋水听到大理国的待遇，随后问道：“那小穆儿，你们给大理国的待遇是怎样的？”

　　赵穆也是从容的回答道：“大理国段家这一次向我大宋讨封，打算向我大宋称臣。我同皇上拟定的底线条件是封‘紫金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王。’并且保留治权。就像是汉代的郡国，前唐的藩镇一般。”

　　“甚至大理皇室可以保留自己的一支禁军卫队。但能成与否之后还要看大理国方面的态度。不过作为使者的鄯善侯高升泰，还有我的大舅哥镇南王段誉已经同我透过大理的底了，这一次大理国对我大宋开出的价码很满意，已经远远超过了大理国的心理预期，因此两国借助姻亲联合不会有什么阻碍。现在大理国已经在两国边境筑新城来发展两国边贸了。而且大理国也册封我为大将军，可以随意调配大理国的一切边军，配合宋军行动。”

　　赵穆看著李秋水说道：“如果现在西夏国举国来降的话，我想绝对不会低于这个待遇。而且孩儿还有信心多为西夏讨一些好处来，比如西夏国可以全权保留自己的军队，亦或者西夏王族可以对内保留帝号。但若是战端一开，我大宋军队长驱直入的话，那么这谈判的价码可就越来越低了。还请师娘慎重三思。”

　　李秋水皱著眉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赵穆虽然是在吹牛，但看到自己吹的牛彻底唬住了李秋水，他倒也得意的很。

　　虽然赵穆满口的“忠孝仁义”，三五句不离圣人之言，自诩孔老二的门徒。

　　但赵穆真正信奉的却是鬼谷一脉的纵横学说。

　　纵横家无论鼓吹“合纵”还是“连横”，从来都是以利，势导之，而无大义。若是形势有变，无利可取，反戈一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谎言和欺诈就是不可或缺的内容。

　　赵穆思考过，不管李秋水能不能说服西夏王投降，那么对自己都有利。

　　若是可以说服的话，那么自己就是平夏的第一功臣。

　　而且兵不血刃的摆平西夏国，也可以让大宋的损失降到最低，最后凝聚所有力量，甚至可以调集西夏的兵力将辽国彻底蚕食。虽然赵穆挺看不起西夏人的，但这帮蛮子在马背上长大，作战能力不差。如果可以利用的话，赵穆自然不会放过这些耗材。

　　但若是西夏不降的话，那么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好话已经说尽，至少自己在人情上不落埋怨。

　　至于自己的爵位晋升什么的，赵穆也不是很在乎。单凭大理举国来降这一个功劳，赵穆就足矣立足朝堂，让哲宗给自己封王了。西夏降不降也不是很重要。

　　而且赵穆不认为西夏真的会投降，虽然赵穆还没有偷到西夏的兵力部署图。

　　但赵穆与哲宗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两人平日也不仅是看歌舞饮宴，还是做一点正事的。

　　赵穆在哲宗的御书房内看过枢密院关于西夏军力的奏章。

　　西夏盘踞在水草丰盛的雍凉之地。

　　这里自古便是出产良马互通西域的战略要地，西夏眼下至少可以调动七八万精锐骑兵，二十多万常备步兵。

　　算上战时临时征召的兵力，总兵力足矣达到四五十万。西夏虽然版图不大，但却是个能同辽宋掰掰手腕的强国。

　　西夏国主这要是能被赵穆三言两语就给说投降了，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虽然西夏国投降的概率几乎为零，但赵穆眼下却可以借李秋水之口，对西夏国主进行一个心理上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