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116节
白银九十八万两、黄金五万两、上等东海玉珊瑚一十八株、猫眼石二十四颗、紫玉玛瑙四十颗、南海玉珍珠三十斗.
一连串的东西罗列在眼前,看得慕容复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好家伙,无崖子和李秋水当年到底是在隐居呢,还是打着隐居的名义干着雌雄大盗的活呢?
这个时代,白银还没有大规模地流入中原,因此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高,足以令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月衣食无忧。一两黄金的价值倒也不像后世那样一两金,百两银,大致是按照一两黄金十六两白银的比率进行兑换。
这些黄白之物倒还在其次,想来李秋水也不太看得上这些,这些东西的价值还只是冰山一角,真正高价值的还是那一堆奇珍异宝,这要是能够全部倒腾出去,又是一笔天文数字。
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可以说有了这笔财富,慕容复现在随时可以拉起一支上万人的精锐武装,好好地搞点事情。
哪里还用得着像原主那样没出息,为了一万兵马和段延庆讨价还价?还被人砍价砍到五千!
他知道逍遥派有钱,种种细节都可以轻松推断出这一点,包括当初在大理依湖而建的无量玉洞,装饰用的都是这个时代无比珍贵的水晶。还有童姥用人参茶漱口的操作,都反映了逍遥派深厚的物质底蕴。
他可不知,当初逍遥子未入道之前,本就是世俗大家的子弟,本身也是高官厚禄,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资格参与到皇位继承人的风波中去,再加上上百年的积累,这些财富自不用说。
一时间,面对着这笔巨大的财富,慕容复也有些发懵。
师父住的地方到底是无量山呢,还是基督山呢?
难怪说,武功就是行走江湖最硬的硬通货,就没见过哪个大侠缺过银子的。相比之下,乔峰杨过这些人撬了县衙保险库的行为简直弱爆了好吗?
难怪丁春秋拼着弑师也要当这个逍遥派掌门,还真不仅仅是为了那几本武林秘籍啊。
烛光下,慕容复敲着算盘将这批宝物的价值算了一遍又一遍。
相比于慕容博为了钱粮去杀人,自己这才叫一个得来全不费工夫。
冷静,冷静,慕容复,这亿点点小钱就把你吓到了?可笑!
“师父啊!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啊!嗷嗷嗷!”
深夜,名满天下的南慕容,传说中风流俊雅的慕容公子,抱着一本账册哇哇大哭。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两大快事,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最悲剧的两件事是数钱数到自然醒,睡觉睡到手抽筋。慕容复现在就体会了一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乐。
也正是因为专心数钱,慕容复没有注意到,此时门外一个黑影悄然出现。
“砰”地一声,房间门被一股大力砸开。门外的冷风配合着掌风将屋内的蜡烛瞬间吹灭。
慕容复一惊,下意识地一脚踢翻面前的圆桌,向着突然出现的黑影砸去。接着又挥掌挡住朝着自己面门打来的一拳。
为什么此情此景,这么眼熟呢?仿佛在哪里见过?下一秒,慕容复勃然大怒:“好家伙,打劫打到我头上了是吧?来了就别走了!”
第229章 父辞子笑
慕容博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儿子当成打劫的。
没有什么燕龙渊,所谓慕容为的就是燕,渊即是博,至于龙嘛,何等意味自不用说。
这些年他在玄慈的默许下藏身少林寺,同时在慕容家一些他完全信赖的旧部的支持下化名燕龙渊易容改装四处活动,他人问及身份则自称慕容氏部属,在江湖上秘密行事。
江湖上的小门小派,服从的,就发下慕容家的黑旗收为己用,不服的,就打击报复,杀其门派内的高手,将其秘密泄露给敌对门派,令其互相残杀。而在这一切背后推波助澜的慕容博反而无人察觉。
今夜前来,他就是为了利用段延庆觊觎大理皇位的觊觎,挑动大理内乱,好混水摸鱼。这么多年几代人的劳而无功让他改变了思路-未必就要在中原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天下之大,大理、吐蕃、西夏、大辽,都是英雄用武之地。
而且大理小国寡民,一旦起了内乱,势必会被周边大国所乘,到时候凭着自己在西南边境多年的经营,组织起一支上万人的精兵,就可在这乱局之中分一杯羹,有了基业,再图它计。
段延庆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中已经成了慕容博手中一杆挑动大理局势的枪,或许他心里很清楚,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慕容博震惊归震惊,慕容复可不会惯着他,下一刻,一记“阳关三迭”,扑面而至。
慕容博大惊失色,感受到这一掌的掌风,他知道万万不能硬接,连忙使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这一掌,然后一个铁板桥稳稳落地。
这一掌也给他打出了真火,落地之后,直接用出了从藏经阁偷师的“大韦陀杵”刚猛霸道的劲力向着慕容复的胸口砸去,这一记要是砸实了,慕容复少说也得在床上养三个月的伤。
人在光明处呆久了,一下子陷入黑暗是会短暂失明的。所以慕容复才在一开始选择了踢翻桌子阻碍对方的后续行动,给眼睛适应黑暗的时间,然后又上来就使出了大威力的天山六阳掌主动抢攻,至阴至阳两种掌力交替使出,正面将这一记足以令人胸骨俱断的“大韦陀杵”接下。
慕容博见自己的招数被慕容复正面以掌力接下,大为震惊。他这大韦陀杵虽然练得不如被他杀死的玄悲那样炉火纯青,但也有七八成火候,原本他便是想着用这一招打伤慕容复让他不能插手段延庆那边的事情,不想却被对方如此轻易接下。
更令他惊讶的是对方那一手古怪的掌法,从来没有见过,显然不是中原武林的路数,但偏偏又高明之极,比之玄慈老和尚的般若掌都要高深不少。
刚一交手,便落了下风,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如果是平时,他早就用斗转星移来招架了,可是一则对方掌法高明,无处借力,二则一旦用了这家传武学,自己的身份瞬间暴露,到时候就很难说清楚了。
于是慕容博咬牙死抗,和慕容复拳来掌往,对拆了十几招之后,终于支持不住,使一个花招,虚晃一枪,夺路而逃。
“想跑?门儿都没有!得罪了方丈还想走?!”
慕容复又惊又怒。他这段时间熟读七十二绝技,哪里认不出这是少林派的路数?他惊讶于对方的无耻,明着打不过连偷袭刺杀这种损招都用出来了,当真可恨可恼。
不过他也不禁有疑问:少林派除了已经死去的玄悲还有人会大韦陀杵吗?
也不怪慕容复猜不到对方的真实身份,毕竟玩笑归玩笑,这世上除了泯灭人性的皇室,还真没有亲爹会对儿子下这种毒手。前世的种种段子什么“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其实还是调侃居多,就算是亲爹打儿子也最多是皮肉之苦,绝对不会伤筋动骨。
借着朦胧月色,两个人一追一逃,在黑夜中飞速穿梭。
两人的轻功身法都是当世一流,一个身形如鹤洒脱飘逸,一个如黑夜中的一只大鹰奋力振翅。两人一路追星赶月,然而在地上连一个浅浅的脚印都没有留下。
“别跑!少林派的秃驴,有本事偷袭,敢不敢留下来打一场再走啊!看我不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了!”
慕容复怒吼道。之所以这样一方面是为了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露出破绽,另一方面也是想诈一下对方的真实身份。
慕容博听到慕容复称自己为“少林派的秃驴”又气又恼,差点就想回身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一顿。可是刚才一番短暂的交手让他意识到了如今自己短时间内不可能拿下对手,而他现在也不想就此暴露身份。只得将轻功身法用到极致,几乎是足不点地地飞速奔逃。
“小东西,哪里学来的武功,完全不是慕容家的路数。”
慕容博内心疑惑,在他看来,慕容复如今的武功最多也就是和星宿海的丁老怪相当,要胜过自己,还是差了些火候,刚才能够占据上风无非就是仗着招式高明而已。
毕竟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本事的父亲,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天然地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对他们而言,承认儿子超越了自己就等同于承认自己已经衰老。
见慕容复穷追不舍,慕容博心中恼怒,想着给他一点教训,于是于奔跑中暗运劲力,“嗤嗤”两声,两记无相劫指向着后方的慕容复攻去。
慕容复早就料到对方会偷袭,北冥真气已经发挥到了极限,在两记无相劫指攻来的时候,北冥真气已经护住了周身要害。
“嘶”
无相劫指无形无迹,再加上又是黑夜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因此这一下直接让慕容复吃了一个小亏,身形为之一滞,伤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好在北冥真气护体,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稍微一停顿便又追了上去。
相比之下,慕容博就震惊莫明了。虽然刚才的两记无相劫指他并没有使用全力,但其作为佛门中较为阴毒的武功,长于偷袭,他可以肯定自己的两下肯定已经打中了,应该足以令对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效果微乎其微,反而激怒了对方。
“该死的,今天不打断你两根骨头,我慕容复的名字倒过来写!”
身后的慕容复怒吼道。
听到对方忤逆的言辞,慕容博气不打一处来,差一点,“小畜生”三个字就要骂出口,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等他日大燕国的基业恢复了,再来好好收拾这个小畜生!”慕容博忿忿地想道。
第230章 月黑风高
黑夜中,段延庆乘船悄悄地上了岸,和燕龙渊二人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此时夜已深,四下无人,段延庆下了船,拄着两条竹杖小心地向曼陀山庄内走去。
虽然神秘人燕先生答应引开慕容复,但难保山庄内不会有别的高手,要是被缠住了,那可就麻烦了。
来到庄前,只见其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虽然占地并不十分开阔,布置的也是极为典雅。虽然已经是四更天,整座院子依旧是灯火通明,银烛高照。相比于油灯的油烟气,蜡烛更加为大户人家所偏爱,只是造价不低,寻常的富户不可能这样整夜整宿地将每间屋子都点上蜡烛。
段延庆心中暗暗赞叹,大宋之繁华富裕果然非大理小邦所能比,光是一个江南富户的气派就已经比得上大理的公侯之家了。
眼见曼陀山庄仆妇甚多,时有人往来,加之不知段正淳之所在,段延庆更加不想打草惊蛇,以至于失了先机,于是便躲在一旁暗中查看。
本来若是慕容复在此的话,任他这样查探,早就露了行踪,可是这时分,王语嫣早已就寝,庄内其他人的功力又差的太远,因此放着他一个双腿残废之人走来走去四处打探居然无人发现。
段延庆藏身在一处假山之后,留心往来的仆妇。忽然他注意到几名婢女在一个年老婆子的带领下往内院走去,几名婢女手中都提着食盒行色匆匆。
其中一名婢女道:“夫人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以往抓了男子杀了也就是了,那表少爷带来的人她也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了起来要打要杀。落后又不杀了,也不放,关在地牢里就是几天时间。还时不时地亲自去看那人。这不,大半夜地命人做宵夜给那人送去。”
另一名婢女道:“是呀,不过我看那人虽然上了年纪,然而举止风度一看就不是凡人,就是那些什么知府、道台的气度也没一个比得上他的。难道这样的一个人是夫人的仇人?”
“我看啊,不是仇人,倒像是.”
“胡说八道,小心你们的舌头!”
领头的婆子听这俩丫鬟说得越发地不像话深恐祸从口出,急忙瞪了两人一眼。
两个小丫鬟被婆子这么一吓,立马收声,不敢再嘀咕了。
这一切被暗处的段延庆听得清清楚楚,暗想:慕容复也没有成婚,哪里来的夫人?转念一想才明白两个小丫鬟口中的表少爷才是慕容复。也就是说此处并非慕容复庄园,想来此间高手应该不多。再一想,那被关在地牢内的人应该就是段正淳了。
他虽然心里疑惑,为什么段正淳无缘无故的会被关起来。但如此一来倒也方便了自己。于是他打定主意,暗中跟着这两个小丫鬟一个婆子,看看她们所说的地牢究竟在哪里。
于是段延庆一路尾随,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此时,地牢内,王夫人一个人站在牢门口和段正淳说话。
王夫人柔声道:“段郎,你不要怪我把你关在这里。因为我知道,如果让你就这样走了,你一定不会再回来了。十几年前是这样,十几年后依然如此。”
王夫人眼神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原本冰冷的目光也变得温柔,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怨恨。种种复杂的感情在她脸上交替变幻。
虽然身陷囹圄,但段正淳脸上看不出一丝气恼,怨愤之意。相反他觉得此时的生活虽然说不上如在天堂,但也是令他分外受用。这便是段正淳的厉害之处了。但凡自命风流之辈,往往以自己所占有的女子姿色之美、数量之多为傲,段正淳虽说红颜知己无数,却从来都是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就算对方一开始是要杀他害他,他也甘之如饴。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试想又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时刻围着,加上这个男人还出身尊贵、相貌英俊、武功人品都是当世一流,时间一久,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呢?
因此尽管段正淳在外面欠下无数风流孽债,连元配夫人刀白凤都一怒之下搬到了道观居住,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依旧对其死心塌地,这等本事倒也当真不俗。
段正淳看着陷入追忆之中的王夫人,目光中满是怜爱之意:“阿萝,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你知道的,当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刻起,注定这辈子我的一颗心就是你的囚徒了。你又何必将我段正淳这具臭皮囊关在这里呢?”
“如果没有你,在我看来所谓天地也不过是一间更大点的牢笼罢了。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人生才有趣味。有人曾经将天地比作洪炉,万物众生都不过是在这无边洪炉之中苦苦煎熬的俗物罢了。而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在这天地间,我段正淳不是百代光阴中可有可无的一介过客。阿萝你知道吗?这些年每逢大理茶花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想起那年我亲手为你簪在发间的那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我还记得,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眼儿媚”,阿萝你还记得嘛?”
段正淳深情款款,将各种情话不要钱一般一箩筐地道来,哄得王夫人两眼发红,神情恍惚。
正当两人追忆往事,无法自拔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言语温存。
“启禀夫人,您要的宵夜已经做好了。”
王夫人说话被打断,略显恼怒地瞪了几个心腹丫鬟、婆子一眼,没好气地道:“放在这里你们几个下去吧!”
感受到主母语气中的不悦之意,几个仆人不敢搭话,应了一声“是”,放下东西就小步快走离去。
不过,没等她们走出几步,便一声尖叫。
为首的瑞婆婆被一根竹杖贯穿了胸膛,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名青袍怪客,如此深夜,如此行径,两名丫鬟疑心对方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
王夫人怒斥道。
不过无人回答她,因为两名丫鬟已经被段延庆用一阳指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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