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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155节

  玄苦老怀大慰:“你如今担任一帮之主,身上所担负的干系重大,切不可莽撞行事,与人为善。”

  临终之际,玄苦仍旧不忘教导徒儿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乔峰听了,又是感动,又是心中酸楚,他很想将杏子林发生的事情告诉恩师,但是想到恩师如今身受重伤,实在当不得这种刺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脱口而出的是一句:“徒儿牢记恩师教诲。”

  转念想到师父为奸人所害,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愤怒,不禁沉声道:“弟子适才听方丈大师所言,师父为奸人所伤,不知此人究竟是谁?纵然不知此人形貌如何?”

  玄苦摇了摇头,说道:“适才为师不愿让方丈师兄和众位师兄弟为我操心,以致更增我业报,故而未曾对众位师兄弟说明。那人如能放下屠刀,自然回头是岸,倘若执迷悟,唉,他也是徒然自苦而已。此人形貌如何,那也不必多说了。峰儿,你须知,身在江湖,冤冤相报何时了。为师今日早登极乐,正是一件善事,你不可因为师今日之事心怀怨望。”说着咳嗽了两声,显是内伤极重。

  乔峰心里难过,但听得师父之言,也只能暂时答应。

  玄苦笑道:“这油灯太暗了,峰儿,你去将灯芯拨亮一点。到为师近前来。”

  乔峰听了玄苦的命令,将油灯拨亮了一点,然后大步来到玄苦面前,跪下。

  灯芯一拨,房间顿时为之一亮。

  玄苦大师本来脸露微笑,油灯照映下见到乔峰的脸,突然脸色大变,站起身来,颤声道:“你……你……原来便是你,你便是乔峰,我……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儿?”但见他脸上又惊骇,又痛苦,又混和着深深的怜悯和惋惜之意。

  乔峰见师父瞬息间神情大异,心中惊讶之极,说道:“师父,孩儿便是乔峰。”

  玄苦大师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便不说话了。

  乔峰不敢再问,静待他有何教训指示,哪知等了良久,玄苦大师始终不言不语。乔峰再看他脸色时,见他脸上肌肉僵硬不动,一副神气和适才全然一模一样,不禁吓了一跳,伸手去摸他手掌,但觉颇有凉意,忙再探他鼻息,原来早已气绝多时。

  这一下乔峰只吓得目瞪口呆,脑中一片混乱:“师父一见我,就此吓死了?决计不会,我又有什么可怕?多半他是早已受伤。”却又不敢径去检视他身子。

  他定了定神,心意已决:“我若此刻悄然避去,岂是乔峰铁铮铮好汉子的行径?今日之事,纵有万般凶险,也当查问个水落石出。”

  他走到屋外,朗声叫道:“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玄苦师父圆寂了!”这两句呼声远远传送出去,山谷鸣响,阖寺俱闻。呼声虽然雄浑,却极其悲苦。

  玄慈方丈等一行人尚未回归各自房舍,猛听得乔峰的呼声,一齐转身,快步回到“证道院”来。

  只见一条长大汉子站在院门之旁,伸袖拭泪,众僧均觉奇怪。玄慈关心玄苦安危,不及向那汉子细看,便抢步进屋,只见玄苦僵立不倒,更是一怔。众僧一齐入内,垂首低头,诵念经文。

  乔峰最后进屋,跪地暗许心愿:“师父,弟子来迟一步,你既遭人毒手。不管那人是谁,纵然历尽万难,也要找到这奸人来碎尸万段,为恩师报仇。”

  玄慈方丈念经完毕后,转眼见到乔峰的容貌,吃了一惊,问道:“适才呼叫的便是施主吗?”

  乔峰道:“弟子乔峰!弟子见到师父圆寂,悲痛不胜,以致惊动方丈。”

  乔峰虽听慕容复指出,当年雁门关一事实乃玄慈带头所为,然而一则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多方求证之后,方可定论。二则他痛惜于恩师之死,此时见了玄慈倒是悲伤之意更多,复仇之心稍淡。

  玄慈听了乔峰的话,身子一颤,脸上现出异样神色,向他凝视半晌,才道:“施主你……你……你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

  乔峰听到他说“丐帮的前任帮主”这七个字,心想:“江湖上的讯息传得好快,他既知我已不是丐帮帮主,自也知道我被逐出丐帮的原由。”说道:“正是!”

  玄慈问道:“施主何以夤夜闯入敝寺?又怎生见到玄苦师弟圆寂?”

  乔峰心有千言万语,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只得道:“玄苦大师是弟子的受业恩师,但不知我恩师受了什么伤,是何人下的毒手?”

  玄慈方丈垂泪道:“玄苦师弟受人偷袭,胸间吃了人一掌重手,肋骨齐断,五脏破碎,仗着内功深厚,这才支持到此刻。我们问他敌人是谁,他说并不相识,又问凶手形貌年岁。他却说道佛家八苦,‘怨憎会’乃其中一苦,既遇上了冤家对头,正好就此解脱,凶手的形貌,他决不肯说。”

  乔峰含泪说道:“众位高僧慈悲为念,不记仇冤。弟子是俗家人,务须捉到这下手的凶手,千刀万剐,为师父报仇。贵寺门禁森严,不知那凶人如何能闯得进来?”

  玄慈沉吟未答,一名身材矮小的老僧忽然冷冷的道:“施主闯进少林,咱们没能阻拦察觉,那凶手当然也能自来自去、如入无人之境了。”

  乔峰躬身抱拳,说道:“弟子以事在紧迫,不及在山门外通报求见,多有失礼,还恳诸位师父见谅。弟子出身少林,渊源极深,决不敢有丝毫轻忽冒犯之意。”他最后那两句话意思是说,如果少林派失了面子,我也连带丢脸,心知自己闯入少林后院,直到自行呼叫才有人知觉,这件事传将出去,于少林派的颜面实在大有损伤。

第304章 杀人者,慕容博也!

  正在这时,一个小沙弥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房来,向着玄苦的尸体道:“师父,请用药。”他是服侍玄苦的沙弥,在“药王院”中煎好了一服疗伤灵药“九转回春汤”,送来给师父服用。他见玄苦直立不倒,不知已死。

  乔峰心中悲苦,哽咽道:“师父他……”那小沙弥转头向他瞧了一眼,突然大声惊呼:“是你!你……又来了!”呛啷一声,药碗失手掉落在地,瓷片药汁,四散飞溅。那小沙弥向后跃开两步,靠在墙上,尖声道:“是他!打伤师父的便是他!”

  他这么一叫,众人无不大惊。

  乔峰更加惶恐,大声道:“你说什么?”那小沙弥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见了乔峰十分害怕,躲到了玄慈方丈身后,拉住他衣袖,叫道:“方丈,方丈!”玄慈道:“青松,不用怕,你说好了,你说是他打了师父?”

  小沙弥青松道:“是的,他用手掌打师父的胸口,我在窗口看见的。师父,师父,你打还他啊!”直到此刻,他兀自未知玄苦已死。玄慈方丈道:“你瞧得仔细些,别认错了人。”青松道:“我瞧得清清楚楚的,他身穿灰布直缀,方脸蛋,眉毛这般上翘,大口大耳朵,正是他。方丈,快打他,快打他!”

  乔峰一股凉意从背脊上直泻下来,心道:“是了,那凶手正是装扮作我的模样,要嫁祸于我。师父听到我回来,本极欢喜,但一见到我脸见我和伤他的凶手一般形貌,这才说道:‘原来便是你,你便是乔峰,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儿。’师父和我十余年不见,我自孩童变为成人,相貌早不同了。”再想到玄苦大师临死之前连说的那三个“好”字,当真心如刀割:“师父中人重手,却不知敌人是谁,待得见到了我,认出我和凶手的形貌相似,心中大悲,一恸而死。师父身受重伤,本已垂危,自不会细想:倘若真是我下手害他,何以第二次又来相见。”

  玄慈方丈神色庄严,缓缓的道:“施主虽已不在丐帮,终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今日驾临敝寺,出手击死玄苦师弟,不知所为何来,还盼指教。”

  乔峰长叹一声,对着玄苦的尸身拜伏在地,说道:“师父,你临死之时,还道是弟子下手害你,以致饮恨而殁!弟子虽万万不敢冒犯师父,但奸人所以加害,正是因弟子而起。弟子今日一死以谢恩师,殊不足惜,但从此师父的大仇便不得报了。弟子有犯少林尊严,师父恕罪。”猛地呼呼两声,吐出两口长气。堂中两盏油灯应声而灭,登时黑漆一团。

  乔峰出言祷祝之时,心下已盘算好了脱身之策。他一吹灭油灯,左手挥掌击在一僧背心,这一掌力聚阴柔,不伤他内脏,但将他一个肥身躯拍得穿堂破门而出。

  黑暗中群僧听得风声,都道乔峰出门逃走,各使擒拿手法,抓向守律僧身上。

  众僧都是一般的心思,不愿下重手将乔峰打死,要擒住了详加盘问,他害死玄苦大师,到底所为何来。这十余位高僧均是少林寺第一流好手,各人擒拿手法并不相同,却各有独到之处。一时之间,擒龙手、鹰爪手、虎爪功、金刚指、握石掌……各种各式少林派最高明的擒拿手法,都抓在那守律僧身上。众高僧武功也真了得,黑暗中单听风声,出手不差厘毫。那守律僧这一下可吃足了苦头,霎时之间,周身要穴着了诸般擒拿手法,身子凌空而悬,作声不得,这等经历,只怕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受过。

  这些高僧阅历既深,应变的手段自也了得,当下立时便有人飞身上屋,守住屋顶。证道院的各处通道和前门后门,片刻间便有高手僧人占住要冲。

  小沙弥青松取过火刀火石,点燃了堂中油灯,众僧立即发觉是抓错了守律僧。

  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传下号令,全寺僧众各守原地,不得乱动。群僧均想,乔峰胆子再大,也决不敢孤身闯进少林寺这龙潭虎穴来杀人,必定另有强援,多半乘乱另有图谋,可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证道院中的十余高僧和持戒僧所率领的一干僧众,在证道院邻近各处细搜,几乎每一块石头都翻了转来,每一片草丛都有人用棍棒拍打。这么一来,众位大和尚虽说慈悲为怀,有好生之德,但虾蟆、地鼠、蚱蜢、蚂蚁,却也误伤了不少。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只差着没将土地挖翻,却哪里找得着乔峰?各人都啧啧连声,称奇道怪,偶尔不免口出几句辱骂之言,佛家十戒虽戒“恶语”,那也顾不得了。当下玄慈方丈命众僧将将玄苦大师的法体移入“舍利院”中火化,将守律僧送到“药王院”去施药治伤。

  群僧垂头丧气,相对默然,都觉这一次的脸实在丢得厉害。少林寺高手如云,以这十余位高僧的武功声望,每一个在武林中都叫得出响当当的字号,竟让乔峰赤手空拳,独来独往,别说杀伤擒拿,连他如何逃走,竟也摸不着半点头脑。

  原来乔峰料到变故一起,群僧定然四处追寻,但于适才聚集的室中,却决计不会着意,是以将守律僧一掌拍出之后,身子一缩,悄没声的钻到了玄苦大师生前所睡的床下,十指插入床板,身子紧贴床板。

  虽也有人曾向床底匆匆一瞥,却看不到他。待得玄苦大师的法体移出,执事僧将证院的板门带上,更没人进来了。

  乔峰横卧床底,耳听得群僧扰攘了半夜,人声渐息,寻思:“等到天明,脱身可又不易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从床底悄悄钻出,轻推板门,闪身躲在树后。

  心想此刻人声虽止,但少林众高僧岂能就此罢休,放松戒备?证道院是在少林寺的极西之处,只须更向西行,即入丛山。

  只要一出少林寺,群僧人手分散,纵然遇上,也拦截他不住。但他雅不欲与少林僧众动手,只盼日后擒到真凶,带入寺来,说明原委。

  今日多与一僧动手,多胜一人,便多结一个无谓的怨家,倘若自己失手伤人杀人,更不堪设想。自己在寺西失踪,群僧看守最严的,必是寺西通向少室山的各处山径。他略一盘算,心想最稳妥的途径,反是穿寺而过,从东方离寺。

  他虽然被告知玄慈方丈乃其杀父仇人,但以他一贯以来沉稳的性格,就算坐实了雁门关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乃玄慈方丈,也必然不会与少林其他高手为敌,何况他与少林毕竟有着十几年的香火之情。

  当下矮着身子,在树木遮掩下悄步而行,横越过四座院舍,躲在一株菩提树之后,忽见对面树后伏着两僧。那两名僧人丝毫不动,黑暗中绝难发觉,但他眼光锐利,见到一僧手中所持戒刀上的微微闪光,心道:“好险!我刚才倘若走得稍快,行藏非败露不可。”在树后守了一会,那两名僧人始终不动,这个“守株待兔”之策倒也厉害,自己只要一动,便给二僧发见,可是又不能长期僵持,始终不动。

  他略一沉吟,拾起一块小石子,向西弹出,劲道使得甚巧,初缓后急,石子飞出时无甚声音,到得七八丈外,破空之声方厉,击在一株大树上,啪的一响,发出异声。

  那二僧矮着身子,疾向那大树扑去。乔峰待二僧越过自己,纵身跃起,翻入了身旁的院子,月光下瞧明白,一块匾额上写着“菩提院”三字。他知那二僧不见异状,定然去而复回,当下更不停留,直趋后院,穿过菩提院前堂,斜身奔入后殿。

  此时,乔峰可谓是心急如焚:凶手既然卡着时间害死了自己的师父,明显是想要栽赃陷害自己。如此一来,自己的养父母难保不会遭遇毒手。他乔峰混迹江湖多年,第一时间便理清了思路:一定是有一名精通易容术的大高手躲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行动,这人会是谁呢?

  乔峰心神闪动,将平生所见的高手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实在找不出这样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选。他本想今夜见过恩师之后,再下山安置父母,待到向智光、赵钱孙等人确定带头大哥乃玄慈方丈之后,再堂而皇之地上少林下战书挑战玄慈为父母报仇,结果遇到了这件事情,一下子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藏经阁内。

  玄慈来到阁楼前。

  因为玄苦圆寂,合寺僧众都去了现场观礼为玄苦诵经,本就不多的藏经阁守卫也走了。

  玄慈走入阁内,将门合上,随即再也忍耐不住,额头青筋暴起:“慕容博!老匹夫!给我滚出来!”

  他愤怒已极,什么戒律都不顾了,只想宣泄自己的愤怒。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老朋友,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玄慈不回话,磅礴内劲发出,一记“大金刚拳”朝着声音的方向砸了过去。

第305章 为何是慕容博

  磅礴劲道,带起阵阵劲风,所过之境,一些书册被这一拳卷起,向着黑暗中的某处砸去。

  一拳之威,以至于此。

  不过下一刻,黑暗中的某个身影晃动几下,推几下,带几下,那刚猛的拳劲就像被驯服的烈马一般声势大减,然后朝着房梁砸去,将房梁上的灰尘打落一地。

  那黑影皱眉道:“玄慈,你疯了?为什么突然下这种狠手?”

  玄慈压低声音呼喝道:“老匹夫,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为什么杀玄苦师弟!”

  黑影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原来方丈大师是来兴师问罪了。却是在下有失远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复的亲爹,慕容博。

  当初在姑苏慕容博化名燕龙渊唆使段延庆杀段正淳,被慕容复追了上来,两人对了一掌。虽然慕容博成功逃走了,但是这一掌对地也让慕容博养了整整三个月的伤,连带着消停了三个月。

  刚才玄慈那一拳头正是被慕容博以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化解的。

  玄慈怒道:“玄苦师弟乃有德高僧,你为什么要杀他?就为了陷害乔峰?为了你慕容家的复国大业?”

  早在那小沙弥青松指认乔峰为凶手的时候,玄慈就已经猜到了整个事情的真相。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玄慈选择了将这出戏演下去。

  首先,玄慈私下问过虚竹,凶手是蒙面的,只能看清半张脸。而小沙弥青松却说对方的形貌和乔峰一模一样。那么这两个人中间一定有一个是在撒谎。但是玄慈查过虚竹的伤势,虽然玄慈不明白为什么虚竹只是受伤不深,保住了一条命,但他的伤势确实是真的,不是作伪。

  然后,玄苦的武功,玄慈是很清楚的,就是比起玄慈本人也不会差多少,论及内功,玄苦犹在玄慈之上,这一点玄慈心知肚明(原著中乔峰躲在菩提院的佛像后面,听玄慈等僧人谈论易筋经,玄慈没有立刻发现,乔峰趁乱藏在玄苦的床板下面时,玄慈还是没有发现。而乔峰站在玄苦房间的门口,第一时间就被玄苦发现了,而且还是在玄苦自身已经重伤的情况下。应该可以据此判定玄苦的内功在玄慈之上)这样的一位高手,就算是被偷袭,对方也很难得手,断不至于一击重伤,然后凶手远遁。除非凶手的武功远较玄苦为强。

  最后,除非精通易容术,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就算是几十年前那个在雁门关外跳崖的男人还在,如今应该也已经满面风霜,怎么可能被误认成三十岁出头的乔峰!

  慕容博冷笑道:“没错!我就是要让这个江湖更加乱一点。这样我慕容家的大业才有希望!玄苦他错就错在不该相信他的师兄。他错就错在十几年教了一个契丹遗孤!而且这个契丹遗孤还成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

  “玄慈,你少来这里给我装什么得道高僧!我慕容博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你玄慈就是一头躲在暗地里,披着羊皮的野狼!乔峰那小东西杀没杀马大元,你心里多少有谱。可你还是默许了智光和尚他们去杏子林指认乔峰的真实身份!你什么心思还用得着藏着吗?不就是看着丐帮这些年在那契丹小子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大有盖过你少林风头的架势吗?玄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出家人,可你的名利之心哪里是个出家人该有的?”

  玄慈道:“这些不是你杀害玄苦师弟的理由!”

  慕容博道:“有什么影响吗?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还是杀,有什么区别吗?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对我大打出手,将合寺僧众引来。然后我动用我慕容家的势力将当年雁门关的真相散播出去。二是你玄慈方丈顺势而为,带领少林为中原武林除掉乔峰这个杀害师父、背叛中原武林的契丹孽种。你自己选吧!”

  要杀掉玄苦,同时还要嫁祸给乔峰,首先就要懂易容。就算是驻颜有术,而且内功深厚,两个年龄相差了三十几年的人也不可能一样。何况江湖之人,餐风露宿,饱经风霜之下,往往比一般人还要老得快。

  其次还要对乔峰的动向一清二楚。

  玄苦受伤的时候是下午,而乔峰是夜晚上的少室山。如果不是对乔峰的动向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卡得好这时间点?

  至于什么小沙弥青松看清凶手的脸,还能描述得如此清楚,试想如果不是对方有意为之,而且故意放过了那小沙弥,青松哪里还有命?

  玄慈道:“老衲今日就是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和你不死不休!”

  说着,作势便要动手。

  慕容博低喝道:“玄慈,想清楚。你是可以一时血气上涌,但少林的百年声誉要往哪里放?别忘了你可是少林方丈!如果你真的如此磊落的话,三十年前在雁门关你就该自裁谢罪!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慕容博字字戳心,将玄慈憋得一时无语。

  玄慈颤声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少林啊!要不是四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慕容博的声音突然缓和了下来:“老朋友,那件事情,你我都经历过。也清楚事情的原委。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少林的灵字辈高僧何以早早凋零!灵门方丈慈悲为怀,以为能够以佛法教化那些与大宋敌对的异族。可结果呢?不过是一场空。对付这些人,没有必要讲什么慈悲!”

  听慕容博提到四十三年前的事情,玄慈似乎被勾起了一段可怕的回忆,脸色苍白。

  良久,玄慈才说道:“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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