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16节
他一番说辞,明褒实贬,暗讽慕容复不敢以命相搏,只会在嘴上功夫做文章。
慕容复一笑以对:“段前辈说笑了,今日若是前辈执意赐教的话,慕容复只能领教了,但恐怕刀剑无眼,误伤了诸位,到时候慕容复一走了之,几位可没处说理去。”
这番话夹枪带棒,点明自己不但能打,还有把握伤了人之后全身而退,意思就是哥的实力摆在这里,打不打您自己看着办吧。
果然,此话一出,段延庆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丝犹豫。虽然他号称恶贯满盈,天底下的坏事没有他不敢干的,可那是在对手远远弱于自己的情况下,方才慕容复展现出来的实力,明显不在自己之下,碍于面子,自己又不好让岳老三和叶二娘一起上,否则纵然赢得了对方,日后自己也威严尽失。
何况今天的情况也真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血仇,这事儿往大了说也行,往小了说也不算个啥,问题是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了亏,不做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慕容复开口了。
“上次慕容复前往大理,听段正明前辈提过段前辈,其言语之中,对段前辈的一阳指造诣颇为敬佩,认为段前辈乃大理段氏俗家第一高手,今日得见前辈,实乃平生一大快事,慕容复在此斗胆请前辈指点几招,若晚辈能够在前辈手下走过十招,还请前辈放在下离去,如何?”
段延庆不禁眼前一亮,他因为身体残疾,容貌全毁,连声音都只能用腹语,整个一半人半鬼,故而一直对四肢健全,容貌俊朗的男子看不顺眼,可是今天看慕容复,怎么越看越喜欢呢?
当即就驴下坡,说道:“段正明那家伙和你说过我?哼,算他有点见识,不过你小子今天多管闲事,坏了我的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这样吧,接我十招,十招内,你若无事,就放你离去,走不过十招,嘿嘿,那就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了。”
慕容复内心颇为不屑:呵呵,说的好听,还不是怕打不过本少,丢了面子,还十招,你以为你是扫地僧啊。
不过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一点真实情绪,故意露出很欢喜的神色,拱手道:“那就请段前辈指教了,还望手下留情。”
第31章 一招退敌
“呵,狡猾的小子。”段延庆闷声说道。
“听说你们慕容家擅长的是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公子是否打算用在在下身上呢?”
“段前辈说笑了,晚辈这点微末道行怎么敢在前辈面前卖弄?请前辈出招吧?”
说着慕容复手一摊,做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段延庆先出招。
段延庆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慕容复的举动很是满意。
接着一记竹杖如鬼魅般点出,直指慕容复眉心,竟然一出手就是杀招!
慕容复心中暗骂一句,随即竹棒横过额头,两根竹杖相接,居然发出了类似于金铁交击的声音,显然二人都将雄厚的内力灌注到了竹杖上,此刻两根平平无奇的竹杖只怕比真正的铁杖还要坚硬。
慕容复在竹杖接触的那一刻便用上了打狗棒法中的黏字诀,将段延庆通过竹杖传递过来的一阳指至阳至刚的指力以柔劲化解,看似轻松写意,实则凶险之极,段延庆那根竹杖被慕容复这么一带从慕容复鼻尖不到一尺的地方划过。
段延庆只觉自己发出的指力仿佛一杯茶水进了一堆棉花里面,瞬间消失,心下一惊之际,突觉一股大力顺着竹杖传来,却是方才消失的一阳指指力,大惊之下,连忙将竹杖偏移方向,变直刺为横扫,不过准头却比之前差了十万八千里,同时身子扭转卸力,方才将那一股力量化解掉。
这初一交手,看似慕容复被动防守,实则吃亏的是段延庆,旁边观战的南海鳄神不知,只道是自家老大占了便宜,当即就喝起彩来,段延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南海鳄神登时就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心里却犯嘀咕,今天老大到底怎么了,自己说啥都惹老大不痛快?
段延庆冷冷地看了慕容复一眼,刚才那一交手,自己确实是存了杀心,他身为天下第一大恶人,杀个人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了,慕容复要不是应对得当,现在就已经和先前那位丐帮弟子一个下场了。
但这一交手,也让段延庆明白,慕容复此前并没有夸大其词,以对方的武功,确实可以和自己三人大战一场之后全身而退。
慕容复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实则内心惊涛骇浪。
刚才看似简单的一击中,他同时用上了慕容家的龙城剑法,斗转星移,还有丐帮的打狗棒法三种顶级武学。
打狗棒法原主以前练过,但是光有招式,没有心法,而天龙宇宙中对于打狗棒法的描写基本为零,自己是根据射雕系列中提到的打狗棒法心法依样画葫芦玩了这么一手,这其中稍有差池,自己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之所以行此险招还是江湖经验不足,特喵的,说好了来个十招意思意思一下就算了,结果你个老同志不讲武德,上来就偷袭。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是出于本能应对。
不过面子上还是不能露怯的。
“还请前辈赐教第二招。”慕容复朗声道。
段延庆死死地盯着慕容复,良久,慕容复的手指捏着竹棒,骨节微微发白。
一阵沉默之后,段延庆嘿嘿一笑,提起竹杖,慕容复将竹棒横在胸前,正待抵御段延庆接下来的一招。
不想段延庆却没有出手,而是手腕一翻,倒转竹杖,一只手背到了背后。
慕容复目光微微一眯,对方此举大出所料,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段延庆连声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年纪轻轻,当真了得,这南慕容一名倒是名副其实。”
慕容复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生怕对方突然偷袭,也不出声应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段延庆长叹一声:“慕容公子,今日一事到此为止,还请公子自行离去吧。”
此话一出,段延庆身后的两位恶人同时大惊,南海鳄神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开口,倒是叶二娘出言询问:“大哥,这小子今天对您如此冒犯,您就这么放了他?”
南海鳄神也忍不住附和道:“三妹说的对,大哥,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这次却没敢提用鳄嘴剪剪头了。
段延庆的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有苦难言。
说什么走十招,其实只是两个聪明人彼此给对方台阶下而已,刚才那一交手,段延庆一击不中,为了处理反震的力量,已经是门户大开,若自己双腿健全倒还好,问题是自己双腿残废,若刚才慕容复痛下杀手,直接强攻的话,自己就算能避开也落得和南海鳄神先前一样的下场,那就面子丢大了。
对方三番两次给自己台阶下,自己若再不就坡下驴,今天就难得收场了。
当即,不理会自己弟妹的不解,让开了道路,对着庙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以段延庆的心性,这种举动等于是向对方服软了。
慕容复一拱手,笑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接着将手中竹棒随手一丢,大摇大摆地向庙门走去,一副心大无比的样子,其实事先将北冥真气灌注在周身要害部位,同时双手预备了商阳剑,一旦对方发难自己立马先干掉岳老三和叶二娘,再和段延庆决一死战。
一步,两步,庙门就在眼前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慕容复足尖一点,施展轻功,一下遁出三丈之外。
身后,段延庆注视着慕容复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叶二娘和岳老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腹疑问,却谁也没先开口。
慕容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忘了告诉各位,从此地往西走六十里应该能找到云中鹤,延庆太子,后会有期!”
段延庆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盯着慕容复离去的方向,良久,一声长叹。
南海鳄神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这次,意料中的责骂没有到来,段延庆闷声道:“走吧,去找云老四。”
“不不不,不管丐帮那群花子了啊?”岳老三磕巴道。
“由他们去吧。”段延庆幽幽一叹,语气中竟然带了几分萧索之意。
岳老三还想再问,叶二娘掐了他一把,阻止了他没来得及出口的话。
段延庆双手撑着竹杖,一拐一瘸地出了庙门,身后南海鳄神抓耳挠腮,叶二娘两手空空,三个人的组合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十分怪异,淡淡的月光将几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慕容复将踏雪寻梅运用到极致,如一条雪貂穿梭在雪地里,夜色在他身后退去,地平线上,一缕霞光喷薄欲出.
第32章 茶馆插曲
茶馆里坐满了前来用早茶的人,跑堂的忙着招呼客人,一个早上忙得脚不沾地,这边伺候完,那边又叫上了,茶楼掌柜和老板是同一人,在柜台上笑着和每个认识或不认识的客人打着招呼。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茶楼,一楼大厅较为宽敞,卖的茶也较为便宜,花个几文钱便可来上一大壶,点上两样寻常点心,叫上三两好友一起,只要有空,就算是一坐坐一整天也可以,大厅里面还有供赶场子的艺人演出的小舞台,闲常总有艺人上去说上几段书或者唱上几段曲,增加人气。
二楼则比一楼的地方要小得多,也清新雅致得多,不大的地方被分隔成了一个个的小隔间,打开窗可以直接看见远处的湖景,各个房间隔音效果也不错,一般是不会被一楼的喧嚣影响到,卖的茶也高档得多,点心什么的也精巧得多,上去一次没个几两银子下不来。
慕容复此时就坐在茶馆二楼,他面前的几案上摆着四样精致点心,还有一个小炉子,炉子里烧的不是炭火而是晒干的松枝,炉子上是一把上好的宜兴紫砂壶,水则是船家从惠山带来的上好山泉水。
茶水开了,慕容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上一口,茶香满口,沁人心脾,慕容复却微微皱了皱眉,于是轻轻地敲了敲间壁,立刻有侍者在外头恭声问道:“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慕容复吩咐道:“去把掌柜的叫上来一下。”
“您稍等。”
接着便听见侍者踩着木质的楼梯下去了。
慕容复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夜未眠带来的疲劳感。
离开破庙后,慕容复便一路用轻功赶路,进了无锡城。
北宋时期的市民生活虽然较之前丰富了许多,毕竟还是远远赶不上前世的现代人。这几个月来,慕容复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骤然熬夜,居然一下子不适应了,此时客店也还没开门,没地儿补觉,慕容复索性找了这家茶楼,点了个茶,看看江景。
过不多时,茶馆掌柜由侍者领着上来了,茶馆掌柜唱个喏,慕容复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掌柜的见慕容复衣着华贵,仪容不俗,当下不敢怠慢,陪着小心问道:“这位公子爷,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慕容复微微一笑:“暂时不需要什么,看掌柜的您辛苦,我这给您斟了杯刚好的热茶,您尝尝。”
掌柜的连忙摆手道:“您说笑了,小人怎敢劳您大驾,折煞小人了。”
慕容复道:“无妨,请。”
接着,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不容拒绝。
掌柜的无法,冲着慕容复告了罪之后,来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盏色泽莹润的茶水,轻轻吹去上面的茶沫,尝了一小口,眼睛微微一眯,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沉声对侍者道:“把负责上茶的小二叫上来!”
那小二刚一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掌柜的直接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掌柜的冷冷地说了句:“跪下!”
店小二不明就里,可是看掌柜的脸色实在难看,又不敢问,只好乖乖地依言照办。
“你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叫猪油蒙了心,拿雨前茶当明前茶给贵客喝,你这不是砸我们鼎香楼的招牌吗?”
掌柜的指着跪在地上的茶小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茶小二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原来这西湖龙井视时节,分为了不同品级,当然,每年雨水或有差异,但一般说来,总归是分为头采、头春、明前、雨后四个品级。
所谓头春,指的是茶树经过一个冬天,开春后第一遭采下的茶叶,此时茶树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眠,再加上春天温度低,虫害少,雨量充足,茶叶的鲜爽、饱满度和口感都是上佳,而头采指的是茶树开春后采摘的第一波茶叶,这种品级一般可遇不可求,只有老于此道的佳客才能有幸品尝到。
而明前茶和雨前茶顾名思义,就是分别在清明前和谷雨前采摘的茶叶。一字之差,其价值则相差甚远,历来有“明前茶,贵如金”的俗话。
这小小一盏茶,足足花了二两银子,虽说于慕容复不算什么,却也抵得上寻常人家全家一个月的开销用度。
店小二却将慕容复要的上好明前龙井错上成了雨前茶,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一件让人生气的事情。
慕容复没有当场发作,只是让掌柜的上来尝了一口,掌柜的做茶水生意多年,老于此道,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慕容复所指,当即就把店小二叫来一顿训斥。
慕容复静静地看着掌柜的举动,店小二只是默不作声,不敢说话。临了,掌柜的见慕容复不说话,陪着笑对慕容复道:“这位公子爷,您看这样行不行,这次您的花销算小店的,小店再免费为您从翠云楼叫两个唱的姐儿来陪您喝茶,您意下如何?”
慕容复冷冷地道:“你看我像缺那二两银子的人吗?”
掌柜的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羞惭之色,随即咬咬牙,对那店小二道:“丢人的狗东西,滚出去,明天不用来了!”
店小二一听顿时抱着掌柜的大腿哭诉道:“不要啊,二舅,我可真就犯了这一回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二舅,您就饶了我吧。”
掌柜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可是又不好答应,只得看向慕容复,慕容复没有搭理他,看向窗外的景色。
见慕容复不说话,掌柜的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对着侍者道:“阿四,叫两个人把这个狗东西扔出去!”
“是,掌柜的!”
侍者答应道。
过了一会儿,上来了两个大汉,架着地上的店小二就走,出了店门,一把将其扔在大街上,任由其哀求哭告,只是不搭理。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看向慕容复:“公子爷,这样处理,您可满意?”
慕容复更不答话,只是在桌上放下一块银子,拂袖便往楼下走去,身后茶楼掌柜还在不住地行礼:“公子爷,您慢走,有空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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