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171节
波罗星狞笑一声,五根手指像一张大网一般张开,一下子将游坦之的拳头网在了其中,接着手上发力,捏着游坦之的拳头,像捏一个面粉团子一般。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游坦之杀猪般的惨叫,这一下痛彻心扉,游坦之连眼泪都痛得刷刷地往下掉,口中忙不迭地求饶道:“大师,饶命!”
“哼,算你识相!”
于是波罗星在将游坦之的拳头彻底捏碎之前,松开了游坦之的手。
游坦之猝然得到解脱,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瞅准机会,奋起一脚径直踢向波罗星的裆部,使的居然是街头地痞流氓打架斗殴用的手段。
再怎么地,游家也算得上在武林中小有名气,结果游氏双雄唯一的继承人出手用的居然是石灰粉、撩阴腿一类下三滥的手段。游驹游骥若是还在世,见了这一幕只怕也会被气死。
波罗星冷笑一声,游坦之的这一脚,在他眼里和挑衅野狼的小鸡仔也没什么区别。波罗星膝盖微微一屈,往游坦之踢过来的脚掌一撞,游坦之的身形就像被攻城木撞到了一般,径直倒飞出去,蓬地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波罗星一把将游坦之抓起,提在手里。
前面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有后堂的女眷听到动静前来查看了,只见院子里躺了一地的人,少庄主被一个不知晓身份的蕃僧提在手里生死不知,两位老庄主的灵堂都被掀了。
见到这恐怖的情景,那被几个丫鬟推出来察看的老婆子吓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波罗星骂了一声,随意踢了一脚,将那婆子踢到一边去。
随即提着游坦之走到后厢去,顿时传来了几个丫鬟的惊叫声。
等到波罗星离开的时候,整个聚贤庄除了被他提在手里的游坦之,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波罗星一个火把丢出去,片刻后,整个聚贤庄就化作了一片火海。
第340章 契丹贵人
游坦之看着自己父祖留下来的基业,刹那间化作冲天火海,饶是他不学无术、蠢笨如牛,见了这一幕也不禁心神欲碎,目眦欲裂。
“我和你拼了!”
游坦之挥拳砸向波罗星的面门,波罗星冷哼一声“冥顽不灵!”,只是轻轻地往游坦之的手肘上一撞。游坦之顿觉整条胳膊一麻,那挥出去的拳头就像过了水的面条一样软软地垂了下去。
“看样子,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一下,你是不会老老实实地听话了!”说着,波罗星伸出鹰爪般干枯的手指,迅速地点了游坦之身上的几处大穴。
游坦之顿觉全身又酸又痛,仿佛全身上下有几百条蚂蝗、蜈蚣之类的毒虫在啃噬一般,当即大呼出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
波罗星冷哼道:“小子,佛爷眼下身边缺一个做苦力的头陀。看在你身强力壮的份上,你若乖乖听话,佛爷就留下你这条性命。说不定你表现得好,佛爷还能教你几手功夫,够你受用无穷的了。你们中土人不是经常讲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若是你不听话也行,佛爷就把你丢到火海里去。怎么办你自己选吧!”
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痛苦令游坦之一时间痛得说不出话来。望着眼前的冲天火海,想到叔父和父亲一世英雄,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游坦之心中的恨意就像眼前的烈焰一般熊熊燃烧。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替爹爹和叔父报仇!乔峰那个恶贼武功厉害,我打不过他,现在去报仇只是凭白送了性命。这外邦和尚武功高强,我若真能和他学到几手武功,今后要找乔峰报仇就会多几分胜算!”
想到此处,游坦之下定了决心,决定学习那勾践卧薪尝胆,今日之事暂且放在心里,等到他日武艺有成定要先杀了这个恶僧出一口恶气!
于是游坦之强忍疼痛开口求饶道:“大师饶命!我听话,我听话了!”
听到游坦之求饶,波罗星骂一声:“贱骨头,早这样的话何必吃这种苦头!你们中原人都是这样的贱骨头!”
说着,波罗星伸手往游坦之身上点了两下,解了他身上的疼痛。游坦之顿时垮在地上,像一条被抽去脊髓的野狗。
波罗星往游坦之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将一个大包裹丢到游坦之身边,喝骂道:“贱骨头,起来,背着这些东西!”
这包裹里头装着的是波罗星刚刚从游家庄内搜刮出来的金银以及一些值钱的东西。
波罗星在天竺门派的时候,为了修行,过的一直都是苦行僧的生活。别说享受了,就是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然而来到中土的花花世界之后,因为远离门派,他便迅速地被中土世界繁华的一面迷了眼睛。
尤其是在少室山的时候,他亲眼看见那些所谓的德高望重的中土高僧是怎样道貌岸然地铺张浪费地,什么五百两银子一件的袈裟、五十两银子一个的木鱼都是小儿科。每天往少室山送供奉的所谓俗家弟子都能排成长队。
在这样的环境下,波罗星迅速地堕落了,抛弃了他原本的那一套苦禅,也开始追求世俗世界的享受了。
游坦之接过波罗星递过来的大包,入手只觉沉重无比。半个时辰前这些还是属于他家的财富,可是短短半个时辰之后,自己就已经沦为了他人的奴隶,偌大个家业不复存在。
在波罗星的淫威之下,游坦之不敢反抗,只得老老实实地背起包袱随波罗星北上,奔赴未知的命运。
游坦之走后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附近的居民才注意到了聚贤庄的大火,纷纷赶来相救。可是此刻火势已成,哪里又救得回来?只得作罢,所幸聚贤庄的位置很偏,远离其他居民区,倒也没有造成别的损失。
而地方上的官府对这种事情一般采取的措施是能不管就不管。一则游家庄烧了个干净,连个首告的苦主都没有。二则,这些以武犯禁的武林人士平日里眼高于顶,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官府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这下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倒是给官府省去了不少麻烦。更重要的是游家还有不少的产业在当地,这下全成了无主之物。一班县衙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忙着大捞一笔呢,更加不会管了。
游坦之不知道的是,波罗星的出现虽然害得他吃苦受罪,但是某种程度上却救了他一命。
就在游坦之被波罗星威逼着离开后不久,一个混在人群中的身影望着聚贤庄的熊熊大火,若有所思道:“奇怪,这把火来得蹊跷,游驹和游骥那两个废物难不成还得罪了什么别的人?”
在他的腰间,挂着一块乌木腰牌,上面刻着几个字。除了这一点,那人的衣衫打扮和一个寻常的老百姓没什么不同,只是他那高高鼓起的太阳穴表明了,这是一个功夫练得很深的外家高手。
游坦之被波罗星带着一路北上,很快就出了代县,来到了雁门。
所幸如今宋辽两国早就已经停战,边境上设立了诸多榷场,往来商贸不断。再加上波罗星和游坦之二人一个是僧人,一个是头陀打扮。波罗星说自己和仆从是前往辽国崇恩寺说法的,又给守关的小军官偷偷塞了一块碎银子,便顺利地出关了。
游坦之这几天眼看着波罗星是要往辽国跑,哪里愿意?他倒是想跑,可是波罗星直接一顿胖揍,虽然没有伤到他,却是极其疼痛。而且每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波罗星都会用牛筋绳将他捆个结结实实。如此反复几次,游坦之便彻底地断了他跑路的心思。只得随波逐流,走一天看一天。
出了雁门关,又走了四五天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处较为繁华的所在。一问当地人才知道,这里离辽国的南京已经不远了。
原来,辽国的制度取法南边之大宋,都是五京制,同时实行两院之政,整个国家的军政大事由南北两院分理,南院管军,北院管民。这辽国南京正是如今的辽国南院大王耶律重元治所所在。
波罗星不熟悉辽国官制,但也知这南院大王在辽国定然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何不凭着自己这一身本事在辽地也享一番富贵权势?不强过在那中土被一个又一个的高手追杀?
想到此处,波罗星便向人打听起了南院大王所在。如此行径在旁人眼里和失心疯也没什么区别。这就好比在宋国随便在大街上找人问如何才能见到官家一样。波罗星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已经是中午了,波罗星索性先和游坦之找个地方一起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波罗星选了一处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酒楼。虽然比不得中土的大酒楼,但是这塞外之地,能有这样也已经很不错了。波罗星直接带着游坦之往二楼而去。
那管事的是个汉人,连忙上来赔个笑道:“大师是要化缘呢,还是要打尖?”
波罗星瞪了那小二一眼道:“怎么,怕佛爷没有银子,会不起钞吗?”
店小二被这一瞪,吓得脖子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笑道:“大师若要用些斋饭,还是请在一楼大厅吧。今天这二楼已经被一名贵人给包了下来了。您还是不要上去”
话音未落,波罗星张开五指“啪”地往小二脸上就是一巴掌。这一掌虽然没怎么用力,却依然打飞了小二好几颗牙。那小二吐出一口血沫,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哪里敢再说话,飞速往后面躲了去了。
带着游坦之径直上了楼梯,到了楼梯口,两名身披重甲的契丹士兵刷地一下抽出腰刀,用契丹语喝骂道:“什么人?这里不能上来!”
别说波罗星听不懂契丹话,就算是听得懂,波罗星又岂会将这两个一丝内力没有的普通人放在眼里?
只见他倏忽伸出两只手,一把捏住了那两名契丹兵的手腕,两手食指轻轻地一扣,就将那拔出一小节的钢刀又扣回了刀鞘里面。紧接着,还没等两名契丹军人反应过来,波罗星轻松一带,两名契丹兵就飞了出去。“蓬”地一声砸在楼下。
一名重甲契丹兵,连人带甲少说也有个两百斤往上,就被波罗星这般毫不费力地轻松投掷出去。
轻松解决了拦路之人,波罗星骂一句目瞪口呆的游坦之:“还愣着干什么,跟上!”
游坦之望向波罗星的眼光中又多了几分敬畏,弓着身子,低着头跟上波罗星的步伐。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楼上人的注意。又是两名契丹兵上来查看,不过身上穿的却是轻甲,而且脚步迅捷,呼吸绵长,居然是修炼了内功的好手。
那两名契丹兵正想喝骂,动手,就听一个平和的声音传来:“退下吧,让这两位客人上来。不得无礼!”
那人说的居然是汉语。
只见那人一身传统的契丹服饰,作契丹贵人打扮,身后还跟着一名儒生模样的人。
见了游坦之波罗星二人上来,那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快就隐藏下来,起身拱手行礼道:“萍水相逢,两位大师既然中意这块地方便坐下吧。今天两位的一应花销由在下承担。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那人正想离去,波罗星冷笑一声:“站住!干什么如此着急离去?莫不是想将佛爷诓在这里,然后好叫人来对付佛爷吧?”那名契丹贵人听了,眼芒一寒,不过很快又藏了起来,笑道:“大师说笑了,实在是身有要事。不便停留。”
第341章 南院大王遇刺
那契丹贵人闻言,身体一僵,随即恢复了平静,慢慢地坐了回去,笑道:“大师说笑了。我与大师萍水相逢,并无宿怨,又岂会做那种蛇足之事?大师如果看得起在下的话,就让在下陪着大师喝上几杯素酒,就当是在下做这个东道了吧!”
听得那契丹贵人一番滴水不漏的话,波罗星越发确定,此人一定来头不会小。一时间,波罗星心里便开始纠结起来了:自己眼下到底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这个人呢,还是应该尽力和他交好呢?
波罗星稍微一想,便放弃了这个灭口的想法。他已经在大宋境内得罪了不少人,要是再在辽国杀了一位高官,那这南南北北可就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不过从那辽国贵人的神态举止来看,这人似乎并没想和他为难,应该可以交好。
打定了主意,波罗星笑道:“贵人客气了。衲子适才冲撞了贵人的部署,还望贵人莫怪。”
那契丹贵人见波罗星口风软了下来,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师言过了。些许几个粗人,不懂得什么规矩冲撞了大师。给他们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大师若不嫌弃的话,请过来一叙,让在下聊尽地主之谊。不知大师可用得荤酒?”
波罗星欣欣然地来到那契丹贵人对面坐下,道一声“多谢”,游坦之站在旁边背着包袱,像一个恭顺的仆人一般。
那契丹贵人道:“不知大师法号?观大师面相,似乎非我大辽人士?”
波罗星嘿嘿一笑:“贵人不必打探衲子来历。说来此事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衲子本是天竺人士,为了宣传天竺佛法来到的宋国。没想到那宋国的蛮子好生无礼,不准老衲讲法,更有那少林寺的和尚,想要将老衲囚禁在寺内。老衲不愿多生事端,于是便北上来到了大辽境内,想要取道吐蕃,返回天竺。”
那契丹贵人一听,大喜:“原来是天竺来的高僧大德。失敬失敬!在下姓萧,单名一个元字。在这大辽南京倒也颇有几分家资,地方官府也卖在下几分面子。大师武艺高强,在下十分敬佩。不知可否请大师法驾寒舍,盘桓数日,让在下尽几分地主之谊呢?”
波罗星哈哈大笑:“你这人说话文邹邹的,明明是辽邦人士,却把中原汉人那一套繁文缛节学了过来。好,老衲也算与你投缘,既然如此,等会就到你府上拜访一番便是。”
契丹人萧元听波罗星答应,大喜,忙命侍从下去要酒要菜,只管挑好的上来。各种山珍海味、各色美酒摆了一桌子,款待波罗星。
而跟在契丹人萧元身后的那中年文士则是皱了皱眉头,驸耳到萧元耳边说了一句道:“主上,此人来历不明,又武功高强,恐怕.”
谁知萧元只是微微一皱眉,向中年文士投过一个不满的眼光,故意大声说道:“哎!你这酸腐书生懂得什么?我与这位大师一见如故,正有许多事情需要请教大师。要你说什么怪话?还不退开?”
然后向波罗星投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笑道:“家仆不懂事,让大师见笑了!”
随后萧元与波罗星继续对饮,期间不停地夸赞波罗星一身的好武艺,将对方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萧元与波罗星相谈甚欢,中年文士退到一边,不知不觉间就下了楼。不过萧元正为自己即将成功招揽一名大高手而欢欣,再加上对那中年文士的信任,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一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元起身对波罗星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大师,寒舍就在附近。还请大师移步随在下到寒舍一叙,宾主尽欢。”
波罗星哈哈一笑,正想回答,蓦然眼神一凛袖袍笔直地向前挥出。张开的袖袍就像一张大网一般将一样破空而来的物体卷入其中。然后波罗星随手一甩,那东西便掉到了地上,一看,原来是一支利箭!
那契丹贵人陡然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惊得脸色发白。不待他有所反应,波罗星一脚踢翻桌子,将那偌大的八仙桌踢向窗口,也就是刚才利箭射来的方向。
方才的那一箭仿佛一个信号一般,一瞬间十几支利箭一连珠地飞了过来钉在了那八仙桌上。如果没有波罗星这眼明手快地一挡,恐怕这契丹人萧元非死即伤。
萧元正道侥幸,蓦地里,他身后的一名侍卫“刷”地一下拔出刀,刀光带着破风声径直向萧元的头颅砍去。
事发突然,另外一名侍卫已经来不及应对了。何况这名突然发难的家伙显然没有留手,旨在一击必杀,同归于尽,直接把背心卖给了旁边的人。
这形势,就算是另外一名侍卫能够杀了叛徒,萧元也绝对性命不保了。
就在这危机关头,一样尖锐的物体刷地一下从桌上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那名叛徒的喉咙。筷子虽小,可巨大的力道却像一支由床弩射出来的箭杆一般直接将那名叛徒打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随即在另外一名侍卫惊愕的眼光中,波罗星的手指刺入了了那人的喉咙。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到旁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
萧元劫后余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半晌才想起对波罗星道谢:“多谢大师出手。如果今天不是大师在此,在下的性命已经没了。”
波罗星推辞道:“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杀害贵人?”
萧元脸色难看无比,只是想了想,便明白了问题所在,这就是一场里应外合的有预谋的刺杀。要不是出了波罗星这个意外,他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萧元怒骂道:“耶律洪基这个无耻小人!夺了我父王的皇位,还想来夺了我的性命!好好好,好得很啊!既然如此,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原来此人并不是什么寻常契丹贵族,而是统摄南京几十万兵马的契丹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
耶律涅鲁古和现任的大辽皇帝耶律洪基是堂兄弟。原本按照上一代辽国皇帝的约定,辽帝过世后,皇位本来该由楚王,耶律重元也就是耶律涅鲁古的父亲来继承。可是辽帝驾崩后并没有遵守诺言,而是传位于现任辽皇耶律洪基。事后耶律洪基封自己的叔父为皇太叔,以示尊崇。
可是他人施舍来的尊崇,哪里有真正九五至尊的权力来得痛快?于是父子二人暗地里都在积蓄力量。疑心生暗鬼,耶律涅鲁古第一时间就怀疑这次刺杀是大辽皇帝指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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