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60节
马三的地位在这群人中看上去不低,能被称为爷。此刻他受慕容复辖制,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自然没个好脸色,冷声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开门!”
“可是,道长说了,命我等不要放人进来。”守门的人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
“怎么?九翼那个家伙的话好用,我的话就不用听了吗?我再说一遍,开门!”
马三沉声道。
此时的马三一肚子火气,也就懒得客气什么。
本来马三在一品堂呆的时间比九翼道人要长的多。可是就因为九翼武功远比自己要高,这老东西一来,居然后来居上,地位远在自己之上,自己不得不听命于他。
平日里还好,如今被慕容复所迫,吃下了断筋腐骨丸,正是一肚子火气,不敢对慕容复表现,还不敢对几个手下流露么?
“这”手下面露难色,似乎正在思量,要不要听命。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马三,你威风啊。派你到山下把守,擅离职位,还带了外人上来。马三,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第123章 九翼道人
这个声音一出现,慕容复嘴角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马三的脸则一下子变得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扑簌簌地掉落。这个声音的主人,马三再熟悉不过了:九翼道人,雷凌云。
马三用略带一丝求助的眼光看向慕容复,那种眼神和家犬在野外遇上了凶悍的对手时看向主人的眼光一模一样。
慕容复根本就没有理会马三的眼光,也不看突然出现的九翼道人,似乎对对方的出现一点都不觉奇怪。的确,早在靠近府门十几丈的时候,慕容复就察觉到了不远处藏着一名高手。从气息上来判断,远比马三等人要强,不难判断,此人就是这次领队的雷电门高手九翼道人雷凌云了。
九翼道人约莫六旬上下,三缕胡须黑白驳杂。脸上却没什么皱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最令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双眸子,时不时射出丝丝寒光,寻常人见到了忍不住就生出三分惧意。
一头斑白头发随意地用一只荆钗束了,身上的道袍也不是什么奢华材质制成。这身行头,配合着他的形貌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当然,和他交过手的人都知道,这位道爷出手之狠辣跟这四个字可完全不沾边。
他一路走来,脚步声微乎其微,显然是将轻功练到了一定火候。如果仅仅如此,那最多算一名轻功高手,算不得多稀罕,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右手那一面漆黑的铁牌宽大厚实,遮住了半边身子,少说也得有个五六十斤。这正是九翼道人雷凌云的成名兵器:雷公挡,重八八六十四斤,仿照伏羲八卦的形制锻造而成。
这么一面沉重的盾牌在这道人手中用出来却如臂指挥,不但防御得密不透风,进攻起来也迅疾无比,力大势沉。更兼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为何防不胜防呢?因为这道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工于心计,最喜欢的手段居然是偷袭。试想,一般的高手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见了这样一位外形颇为正派,说话又讲道理的道爷,是不是下意识地会放松警惕?更何况,一般偷袭用的都是轻巧灵便的暗器,谁会想到有人会以这么一面大盾偷袭呢?
这样的事情一多,九翼道人的凶名也就立起来了。甚至有人传言,九翼道人的武功不在中原赫赫有名的北乔峰,南慕容之下。对此,九翼道人虽然表面上不作辩驳,其实内心深处,颇为不以为然:什么南南北北,中原人自吹自擂出来的而已。
武功与心计结合,尽管九翼道人效力于西夏一品堂的时间不长,却备受重视,这次任务由他领队就是明证。
他一路缓步走来,先是用眸子里的寒光扎了一眼马三。马三在这道眼光下身形不自觉地矮了一截,眼里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他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慕容复,接着眼中的寒光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转而挂上一丝和煦的笑容,向马三问道:“马三,这位客人从何而来,怎么不为老朽介绍一二啊?”
马三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强忍恐惧,正待接话,却听慕容复冷哼一声,用一种十分不屑的语气说道:“客人?老道,你怕不是什么东西搞错了吧。这里是曼陀山庄。主人是我的舅母。论起来,老道士才算客人吧?不请自来,喧宾夺主,老道,你可算得上是个恶客呢。趁我现在还懒得和你计较,现在离去。晚了可就不好说了。”
对于这么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慕容复可懒得罗里吧嗦说一大通废话,直接打发才是正道。
听到慕容复不客气的言辞,九翼道人的眼皮子跳了跳,不过出于一贯以来的谨慎,他还是先按住了心中的火气,毕竟不了解对方的底细,贸然出手,风险太大。
不理会慕容复,九翼笑看马三道:“马三,还是介绍一下这位公子的来历吧。”
马三颤声道:“这位公子是慕容复,南慕容,慕容复。”
听到来人居然是慕容复,马三的眼底终于划过一丝惊讶之色。实在想不到中原武林的两大代表人物之一居然是这么一位年轻人,一时间不由得又对这南慕容的成色看低了几分。
毕竟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那趋炎附势,贪权慕势之辈。就是那庸碌草包,照样会有人捧臭脚,给吹成青年俊才。假如这公子要还有点真本事,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众口相传之下,中人之资也能给你传成人中龙凤。
九翼道人一眼看到慕容复便知对方家世不凡。毕竟以九翼道人的眼力见,慕容复浑身上下光是扳指、发簪、香囊什么的加起来没个大几千两银子是下不来的。江湖武人大多潜心武学,于这珠玉宝货上不甚看重,怕财货累了心境,耽误了武学上的进境。如此一来,不由得九翼道人看不起慕容复了。
“哦,原来是慕容公子啊,久仰久仰。”他故意一字一顿,将调子拖得很长。
慕容复当然知道这位道貌岸然的九翼道人想的是什么。说起来这位道爷还算自己的半个同僚呢。当初慕容复化名李延宗在西夏一品堂混的时候,跟这位道爷还打过一架。当时慕容复为了不露底,舍弃了最擅长的剑,用的是刀。标志性的斗转星移更不用说,不能拿出来用。因此和这位道爷一战,当时的慕容复没有讨到丝毫的便宜。
“九翼道人雷凌云,成名兵器是雷公挡。一手蜀道难牌法力大势沉,攻守兼备,变幻莫测。同时还擅长轻功,江湖人送外号雷动九天,为西蜀雷电门第一高手。照门嘛,分别在脖子后风府还有左腿伏兔两处穴位。我没说错吧。”
慕容复淡笑道,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九翼道人瞳孔微缩,内心巨震:对方对自己的来历招式了如指掌。这尚且可以勉强用马三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泄密来解释。可对方居然还知道自己的照门所在,这就令他亡魂大冒,恐惧不已了。
众所周知,高手练功,对敌,照门一向是护得极为严实的,纵使最亲近的人,一般也不知道其所在。因为一旦掌握了高手的照门所在,纵使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也有机会杀掉一流高手。照门泄露,等于是半条命都捏在对方手中了。
他嘴唇干裂,眼光呆滞,全没了刚才那份傲气,只觉得眼前这位面带笑意的年轻人是一个洞察一切的恶魔,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一丝不挂的婴儿,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怎么样,还要打吗?九翼道长。”慕容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似乎这个谈论这个话题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第124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慕容复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少感情,就仿佛自己不是在与一名当世一流高手对峙。那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学堂里先生面对自己蠢笨如牛,怎么教都教不会的学生。
此刻的九翼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自己的心脏,无形的恐惧感遍布全身,干枯瘦小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抖动。
慕容复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九翼道人,静静地欣赏着他的表演。没错,就是表演。以慕容复对这位九翼道人的了解,就算自己当众说破了他的照门,最多也就是让他暂时性地惊惧一番。等到这位眼高于顶的道爷从短暂的震惊中醒过味来后,只怕还是想找机会阴自己一把。毕竟能让赫赫有名的南慕容阴沟里翻船是一件很有诱惑力的事情。
真要是阴了自己一把,九翼道人此后的名声不但会水涨船高,踩着慕容家上百年的名头扬名天下,顺带着在一品堂的地位也会上涨一大截。要问慕容复为什么知道?答案很简单,这就是人性,当诱惑力足够大的时候,什么清静无为,道法自然都是瞎话,名缰利索,古往今来,不知绊倒了多少英雄好汉:太湖水底,每年都要沉几具尸体。慕容家历代家主不知打发了多少希望踩着慕容家上位的江湖高手,不然慕容家在武林中的赫赫威名是怎么来的?难道靠的是年轻人讲武德?大宋官家认证?
再有就是,自己这位同事虽说演技不错,但还没有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初期的惊惧过后,尽管极力掩饰,但还是掩藏不了内心深处那一丝贪婪,跃跃欲试。
既然你这么爱演,那我就配合你演出一下呗。
慕容复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九翼道人强忍内心激动,佯做惊怒:“胡说八道,本道爷的照门又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所能知道的!”
慕容复不置可否地笑笑,内心感叹一句:演的还挺真实,看得出来有用心打磨演技。
“哼哼,不过你这小娃娃倒确实有点眼力见。识得我雷电门的路数。江湖传言慕容家之人于武学一途博通百家,所言不虚。”
“罢了,念在你年轻,我也不和你计较。你就进去吧。”
九翼道人手中铁牌一收,比了个请的手势,看架势居然是要退一步。
马脸汉子马三惊讶不已:这恶道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难道说,慕容复方才那一番话是虚张声势?
猛然间,他突然想到,这个向来不择手段的道人,怎么可能这般好说话?不管慕容复是虚名无实还是名副其实,踩着南慕容的名声上位都是一件极具诱惑力的事情,这胆大妄为,不知惧怕为何物的道人,怎么可能不试一试?
一想到这,他又有些佩服九翼道人的胆识。虽然他并不认为九翼道人的武功能赶得上慕容复。平心而论,慕容复方才短暂出手露的那一下实在是他平生仅见,称得上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武功最高的人。可是行走江湖,靠的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武功。一个从小修习上乘武功却不谙世事的名门子弟也有可能栽在一个武功低微的江湖小贼手中。
这就是讲规则与不讲规则的区别。
想到这里,马三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要说刚才他受慕容复逼迫,服下了断筋腐骨丸,心中没有怨怼,那是纯粹的自我欺骗。他可没那么下贱,受制于人的事情,他可不乐意。如果说九翼道人能够偷袭成功,制住这位武功高强的慕容公子,对他也是一件好事。
大不了待会儿低声下气地求一下九翼那个老东西,让他逼问出断筋腐骨丸的解药。形势比人强,活命嘛,不寒掺。
想到这,马三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慕容复一会儿阴沟里翻船失手被擒的样子。他打定主意,一会儿要想办法好好折磨一下这位高傲的慕容公子。
听到九翼道人愿意让步,慕容复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随即面有得色,仿佛对九翼识时务的表现很是满意。
“算你识相。”
慕容复冷笑一声,不理会众人,大踏步走向府门,一点也不在乎身后之人,仿佛身后站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堆土鸡瓦犬。
马三仿佛已经看到了慕容复一会儿重伤落败那种凄惨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虽然慕容复刚才那一手挡暗器的功夫称得上神乎其技,但马三可是亲自领教过九翼道人那一枚铁牌可怕的冲击力的。慕容复如此托大,把自己的背心完全暴露给了对方,在马三眼里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慕容复大摇大摆地走去,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九翼动了,沉重的铁牌在他手中化作了一道乌光。他干瘦的身形就像暴风中的一支利箭,急速射向对手,目标直指慕容复后心。狂喜与愤怒令他的脸在这一刻看上去格外地扭曲。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雷动九天!
马三有些惋惜地闭上了眼睛:这一下挨实了,任你再怎么厉害的高手也是废了。
可惜了,难得的青年俊杰,可惜没脑子。
“砰”地一声闷响,沉重的铁盾撞上了什么东西。接着传来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马三的嘴角抽了抽,心道九翼下手可真够狠地,这小子挨了这一下怕不是全身骨头剩不下几根完整的了。
可是当马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令他一生难忘的场面。
没有鲜血,没有人受伤。原本富丽堂皇的朱红大门,此刻碎成了无数木屑,那一击的威力之大着实恐怖,而九翼道人,此刻他正被一只手掐住后脖颈提起来,就像一只被猫叼在嘴里的瘦老鼠。
九翼道人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诡异,快捷的身法。
他不蠢,这会儿他也明白,对方其实一直对自己有所防备。只是慕容复是如何做到转瞬间从他面前绕到身后,扣住自己的照门,然后将他提起来的。
此刻他浑身血液冰凉,就像数九寒冬,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与对方那令人绝望的差距用天渊之别来形容是一点都不夸张。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只有慕容复略带一丝无奈的声音悠悠而来:“总有一些人明明本事不大,自我感觉却比什么人都好,做出一些令人不爽的蠢事,这种人到底要靠什么来改变呢?”
“也许,死亡都无法改变吧。”
慕容复叹了一口气,随手将九翼道人丢到一边,就像丢掉一件令人恶心的垃圾。
直到此时,九翼道人才感到真正的恐惧。
此时他才知道,眼前这位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想杀自己,真的不比杀一只鸡困难多少。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把握住。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慕容复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自己说吧,怎么办吧。”
慕容复转而挂上了一丝和煦的笑容,蹲下身来,好让自己离瘫在地上,无法站立的九翼道人更近一点,以便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
“饶命啊,大人,饶命。”
九翼道人张口结舌,嘴里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话。
慕容复摇了摇头,似乎对对方的反应很是失望。接着,袖袍挥舞,一道劲风重重地砸在九翼道人的脸上,“卡崩”一声,九翼道人的鼻梁骨顿时折断,整个人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的撞上了不远处的一处假山。巨大的疼痛令他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慕容复从衣袖中取出那个玉石小瓶子,扔给一旁看呆了的马三,像吩咐最低级的仆役那样吩咐道:“这家伙的武功给我暂时废掉了。待会儿他醒来后,把断筋腐骨丸给他喂一颗。这老小子武功比你高点,但他的照门我已经告诉你了。后续,断筋腐骨丸的解药我会给你,以后这九翼道人就听命于你。听明白了没有。”
马三慌忙接过瓶子,无力地跪倒在地,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巨大的落差感令他万念俱灰,但当他意识到这样一来,曾经嚣张跋扈的九翼道人从此就要听命于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又感到说不出的畅快。顿时觉得安心给慕容复当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慕容复留心对方的表情,大致猜到了对方的心理活动,笑道:“好好替我办事,没有好处。但是不好好替我办事,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总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现在我要进去,这里的烂摊子你来收拾,在这里等我出来。”
“是。”马三恭顺地应道,仿佛世上最忠心的奴仆。
看到马三的反应,慕容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对付这种滚刀肉,你跟他讲仁慈,那纯粹就是犯贱。只有绝对的暴力才能让他对你从心底里感到惧怕,从而不敢生什么异样的心思。
大门早已在刚才的那一击中被摧毁。慕容复轻轻一推,残存的门板轰然倒下,慕容复用千里传音的功夫朗声道:“舅妈,语嫣。我来看你们了,你们还好吗?”
第125章 母女二人
大厅之内,王语嫣一袭杏黄宫装,倚靠在王夫人身边。眉锁春山,美眸含泪,似乎刚刚哭过一场,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某人迟迟不出现,又或者两者兼之。
小美人倚靠在王夫人身侧,就像一只雏鸟受到了惊吓,紧紧地靠在母亲的身边,寻求一丝丝的温暖,丰润的红唇因为憔悴略显发干,嗫嚅道:“娘,表哥会来救我们的吧,对不对?”
听到女儿期盼的声音,王夫人下意识就想说几句重话抒发自己的怨愤,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一幅画面在眼前浮现,倏忽也是红了眼眶,到了嘴边的重话又咽了回去。
一抹罕见的温柔浮上王夫人面容。原本她属于那种艳若桃李的美妇人,却由于心怀怨怼,长年累月以一副万年雪山般的面容示人,如今难得温柔,恰似阳春三月,冰雪初消,春风拂槛,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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