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88节
波罗星病了几天,始终没有痊愈的迹象,一众少林高僧纷纷前来探视。波罗星偶尔也在虚竹的服侍下吃些稀粥,但仍是不能起身,每日只是面壁而卧。幸好此人性情温和,倒也没怎么难为虚竹。
如此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晚上,虚竹一时打瞌睡,波罗星挣扎欲起,不想身上无力,一下子跌到床下,将额头跌破了一个大洞,令虚竹惊慌不已,连忙请医官来为波罗星看视,整整忙活了半个晚上直到天明方才将其从险地救回。
这一天虚竹白天着凉,夜晚起夜到竹林出恭。月光下,虚竹突然见到丈余之外的地上钻出一个人头。虚竹大吃一惊,正要失声而呼:“妖怪!”只见一个黑影上半身钻了出来,跟着全身现出,赫然便是波罗星!
白天虚竹见波罗星气若游丝,要坐起来喝口水都无比困难,这会儿竟然变得生龙活虎,从地底一钻上来,一声轻响,就窜上了竹林,敏捷犹如狸猫。
虚竹大惊失色:原来这位大师这些日子都是在装病!他怎么会从地底钻出来,这会儿又到哪里去?”
只见竹竿轻摇,波罗星已经从一棵竹子跳跃到了三丈外的另外一根竹子上。他动作极轻,若不是虚竹亲眼见到他窜上竹子,一定不知道竹子上有人,只道是清风动竹,月下摇曳而已。
眼见得摇动的竹子一路向西北而去,去得极快。虚竹虽然生性质朴,但少年人的心性,难免好奇,于是便走到波罗星钻出来的地方一看。
只见地下一个圆洞,一块木板放在一旁,木板上堆满了泥土。
显然波罗星钻入洞中,便将这木板掩上洞口,竹林中本来少有人至,就算有人,一脚踏在木板上,也不会觉得有何奇怪。
虚竹只觉奇怪:“这波罗星大师为何要装病,又为何要从地道内钻出来呢?”于是他便想去地道内看看。
他踏入地道,不想这地道十分短,才数丈,便向上升。
虚竹钻了上来,哑然失笑,原来这地道的尽头便是波罗星平日睡觉的地方。出口处给被褥和床板之类的东西盖上了,平日里波罗星睡在上面,自然谁也无法发现异常之处。
第175章 各有际遇
虚竹寻思:“这位大师也太奇怪了,却不知到哪里去了?”他好奇心不可抑制,又走到竹林之中,顺着波罗星的去路走去。
他远远地看见波罗星缩在一丛竹子之上,便伏在草丛中慢慢爬行。爬到离那竹子十丈左右,不敢再向前行。过得良久,西面一大块浮云飘过来,遮住了月亮,四下里登时黑了下来。只听得飕一声轻响,那棵竹子一沉,随即弹起,波罗星借势飞出,跃入了前面的树丛之中。
虚竹见他轻功如此之高,伸了伸舌头,再加上波罗星是方丈大师等人都看重的贵客,于是说什么也不敢跟去察看究竟,忙回到自己房中睡倒。
隔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听到波罗星房间内发出轻响,虚竹便知其已经回来,暗道:“好险,幸亏我没多耽搁。只是这位大师行事反常,我要不要禀报方丈大师他们呢?”
但虚竹本性善良,却也不会将人往坏的方面想,若是换了其他人,这等向方丈大师等人邀功请赏的机会,定然不会放弃。
次日,虚竹起来,见波罗星仍然是面壁而卧,装得病势十分严重,他也没说什么。拿了一把锄头到竹林旁的一片菜地去挖菜,一直走到昨晚波罗星跃入的树丛之中。
忽然树后转出一名僧人来说道:“你个虚字辈的低辈弟子,来藏经楼干什么?”
虚竹忙道:“师叔伯见谅,我到这里来挖野菜!”
那名慧字僧连忙挥手道:“快走,快走!这里不是虚字辈弟子能够来的地方。要是你师父知道了定要责罚你!念在你无知初犯,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若有下次,定要将你送到戒律院严惩!”
虚竹忙忙地低头道歉,慌忙离去,心想:“原来那树丛中是藏经阁所在的方向。我寺历代高僧的珍贵佛经都藏在藏经阁那里。想来这波罗星大师便是去藏经阁看书了。唉,我资质愚钝,师父说我要是这般下去,纵然再有三十年也未必能够参阅藏经阁的佛经。这位波罗星大师倒是佛法深厚,只是这入藏经阁的手段也未免不太光彩。”
一般虚字辈弟子所学不过一套韦陀掌,罗汉拳之类的武学。平时更多的是修持心性,侍奉我佛。那慧字辈极少数天资卓越的才能习练一门七十二绝技。因此,普通虚字辈弟子只知本寺七十二绝技,却不知其所在。
虚竹查到波罗星假装生病,私入地道,原来只是为了去藏经阁看佛经,于是便无心理会,只是每日勤恳侍奉波罗星,万事顺遂波罗星心意。
这天,虚竹熬了一大锅好汤给波罗星送了过去。这汤乃是以金针、香菇、白菜、笋干等所煮,芳香扑鼻。
波罗星连日装病,此刻也经不住食指大动,假装起身困难从虚竹手中接过一大碗汤,面向墙壁横卧着喝汤。
虚竹瞥了一眼,只见那碗汤中映出半本书来,书上弯弯曲曲地写满了奇异文字。虚竹认得这是梵文,心道:“原来这名大师每晚出入藏经阁便是为了取这些梵文典籍来看。”
如此一连月余,并没有传说藏经阁内典籍有失,虚竹便知波罗星每次看完之后都是放回了原地,于是虚竹自此更加放心,不疑有它。他哪里知道,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之辈,这些波罗星看完的书都被他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并无半点差错。
又过了小半个月,有一天波罗星突然在虚竹面前坐起,目露神光,并无半分病容。
虚竹惊讶,不知对方此举有何用意,却听波罗星长叹一声:“小师父,贫僧自知时日无多。但心中有一事未了,我希望您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不知您可否答允?”
虚竹忙道:“大师,您有什么要求但说不妨。小僧一定帮您办到。”
波罗星叹道:“我奉师门命令来中土交流佛法。不想在姑苏遭遇强敌,身受重创,得慕容公子护送前来少林。
我想有生之年怕是回不去了。这些日子承蒙贵寺方丈大师慈悲,允我一个外寺僧人入贵寺藏经阁翻阅典籍。因为此事与少林规章不合,不得已想出这一门装病趁夜入藏经阁的权宜之计。就连小师父也瞒了过去,贫僧万分抱歉。”
虚竹是个实诚人,再加上波罗星这些日子除了夜入藏经阁,其他方面表现得确实像个一片赤诚的释家高僧,如今更是主动将自己夜入藏经阁的事情说了出来。又听到这一切原来是方丈大师的意思,更加不疑有它。
于是虚竹诚恳地对波罗星说道:“大师您请说,小僧一定尽力为您办到。”
波罗星诚恳地说道:“昔年你们中土有一位玄奘大师不远万里到我天竺将我佛上乘佛经带到中土发扬光大。此后几百年,我天竺多遭战乱,佛经典籍散失无数。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将中土佛经又带回我天竺。不想遇到了这等意外。
我自知有生之年是回不去了,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虚竹小师父你秉性纯良,故而我想将我在少林学到的佛经典籍传给你。他日虚竹小师父你若有机会出少林,希望你能够将这些经文带到天竺去,交给我的师门。”
虚竹道:“可是我只是一个低辈的少林弟子,轻易不能下山。又怎么能远涉万里去完成大师您的托付呢?”
波罗星微笑道:“阿弥陀佛。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分。若我果然无缘完成师门托付,那也是佛祖的意思,不必强求。虚竹小师父不必勉强自己。”
虚竹听波罗星说得实在恳切,想起平日里师父的教诲,又想波罗星只是传授自己佛经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倒也不算违反寺规,于是点头道:“大师,我答应你”
于是从那一天起,虚竹每天深夜便在波罗星的指导下记诵佛经,因为波罗星反复强调不能告知他人,于是虚竹便连师父慧轮都瞒着,一心记诵波罗星教给他的梵文佛经。
好在虚竹天资聪慧,虽然武艺低微,但于这佛经上的钻研倒是远胜同辈师兄弟,学起来倒也迅速。
自从那晚知道白虹掌力自己没法练之后,慕容复不再耽搁,一路紧赶慢赶,迅速赶到了汝南聋哑谷。
星宿派的眼线早在上次来的时候就被慕容复料理了,这次进谷慕容复只是远远地在谷外喊了一声,苏星河便撤掉了用于防御的奇门遁甲放一行人进来了。
自然,一番寒暄是少不了的。
这其间,康广陵四人时隔多年,重回师门的情景更是令在场众人无不动容。尤其是康广陵和薛神医二人更是哭得和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样。
苏星河注意到了一旁的王语嫣、阿碧还有卓不凡三人,慕容复为他一一介绍。
当知道阿碧居然是康广陵的弟子时,苏星河大为欣喜,直道康广陵收了个好徒弟。至于卓不凡,苏星河也是暗暗惊叹慕容复居然能将这么一位高手收服得服服帖帖,甘心做一个为慕容复捧剑的侍者。
而当慕容复介绍王语嫣的身份时,苏星河更是惊讶不已。
苏星河此前就没有听无崖子提过李秋水等人的存在,自然更加不知道无崖子还有直系后人存世。
因此,尽管按照辈分来算,王语嫣应该属于晚辈,但在慕容复的再三拒绝下这些礼数什么的从此作罢。
毕竟真要是各论各的,这关系可就太乱了。
“语嫣,我陪你进去。”站在无崖子所居的那间小木屋前,慕容复柔声道。
“嗯”
王语嫣此刻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前,她在世上唯一的至亲便是母亲王夫人,几天前慕容复告诉她,这世上她还有一个失踪多年的外公,一时间,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何心情。
慕容复笑道:“师尊,弟子又来打扰你了!”
说着,慕容复便一掌砸开木门,带着王语嫣往屋内走去。
黑暗中,无崖子笑道:“你个小滑头。我不是叫你将北冥神功练到一定火候之后再来吗?你这次又想从我这里淘些什么宝贝东西啊?”
慕容复用内力将屋内的人鱼膏点燃,昏暗的室内一下有了光线。
慕容复笑道:“师尊,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幽暗的灯光下,王语嫣靠在慕容复怀里。清丽的容颜,落在了无崖子眼中,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第176章 定计除叛徒
无崖子良久未语,小小的木屋安静得就像一座尘封已久的陵墓,突然某一刻被开启,埋葬的记忆重见天日。
也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刹那,无崖子用嘶哑而颤抖的声音喊道:“孩子.你认得我吗?”
王语嫣抬头望去,眼前之人全身离地三尺,被一张网子吊在半空。他的一张脸就像世间最温润的美玉,看上去比慕容复也大不了多少,只是他那雪白的须发还有眼中的沧桑无不昭示他年事已高的事实。
“你是.外公?”王语嫣犹豫道。
这一刻,无崖子的泪水决堤而出。
这么多年的活死人生涯早就将这个曾经的绝世高手所有的心气磨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心中尚有对丁春秋那个逆徒刻骨的恨意在吊着一口气,无崖子早就已经化为黄土一抔。
如今,世上唯二的骨肉至亲站在自己面前,此刻无崖子究竟是何心情,恐怕很难用言语来表达。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当期待已久的事物就在眼前的时候,一个人往往会产生怀疑,畏惧,甚至逃避的情绪。
无崖子下意识地就想向眼前的玉人伸出手去,但随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苦涩一笑。
“你母亲,阿萝她过得还好吗?”
王语嫣呆呆地道:“娘,她,她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似乎从没见娘亲笑过”
无崖子幽幽一叹:“是我对不起阿萝”
慕容复静静地看着这一对有生以来,初次见面的祖孙对话,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在他看来,此时此刻应该让这对素未谋面的祖孙独处片刻。
慕容复此刻心中莫明地生出一丝萧索之意。
这个世界上最高明的武功或许是时间这种东西吧?
苏星河迎了上来,用眼神询问慕容复,慕容复示意苏星河和自己到一边去。
苏星河用艳羡的语气说道:“几个月不见,师弟的武功又有进步了。”
慕容复也不假客套,点点头道:“上次听了师尊的指点,闭关了一个月将北冥心法更进了一层。如今要是再对上丁春秋,我有信心将此獠当场格杀。”
慕容复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芒。
苏星河听到慕容复所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暗淡下来,摇头道:“丁春秋那个叛徒,这下怕是很难再引他踏足中原了。我很清楚这个叛徒的心性。此人虽然看上去狂妄自大,好听奉承,实际上内心谨慎小心,最擅伪装。
此贼的武功虽然不及师弟,但也称得上当世一流。然而与人争斗却往往先用毒计害人,再以毒功伤人最后才会动用本身的武功。这样一来,世人往往会忽略其本身的武功,将眼光放在他的毒功上。心思深沉啊!就连师父那等才智都被他骗了过去。
我看除非有什么不得不来中原的理由,不然我怕那贼子怕是往后几十年都未必会出星宿海一步了。”
慕容复想了想,取出当日从阿紫手中拿到的神木王鼎放到苏星河面前:“或许,这件东西能够将丁春秋从星宿海引到中原来!”
苏星河看着眼前晶莹翠绿的小鼎,惊问道:“这是何物?为何师弟你说它能够将丁春秋从星宿海引过来?”
慕容复道:“师兄。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你知道吧?”
苏星河咬牙切齿道:“当然知道。那叛徒当年心术不正,故而师尊没有将本门高深功法传授给他。于是这个叛徒便自行以本门北冥神功的残篇为基,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邪门术法弄出了这么个化功大法。真是有辱师门!”
慕容复道:“的确,上次我和那老贼交过手。平心而论,这老怪的化功大法虽说是邪魔外道,但是确实难以应付。不瞒师兄,当时我要不是用了一点小伎俩令这老怪分神片刻,还真不一定能伤到他。”
苏星河道:“是啊!这么多年来,我时刻都想着手刃这叛徒,为师尊报仇雪恨。但是我早年分心杂学,这叛徒倒是一心练武。这些年,我又要操心师尊莫要被那叛徒发现。一来二去,此消彼长,我的武功是大不如那叛徒了。
虽然你我二人联手或可拿下那叛徒,但眼下那叛徒龟缩在星宿海,这可就不好办了!”
慕容复笑道:“其实师兄不必担心此事,将那叛徒引到中原的关键此刻就在我们二人眼前!”
苏星河何等聪明,只是想了一会儿便眼前一亮道:“你是说,这碧绿小鼎大有玄机?”
慕容复点头道:“正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需要不断地摄入各种剧毒,来维持功效。如果长时间没有毒素补充,功法就会反噬。而丁春秋正是利用这神木王鼎散发出的奇特香味,抓捕各种剧毒的毒虫摄取毒素供自己练功。前段时间,我偶遇了一名星宿派的叛徒,从她手中拿到了这神木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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