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修仙,我成长寿道尊 第306节
庄方裕的身形也被震得持续后撤,一时竟毫无招架之力。
距离最近的攀峰早已被二人交手的余波震得七窍流血,飞速退避到了数里开外。
此时,眼见自家老祖竟是完全被压着打,内心的震荡和惊骇简直难以形容。
远处十几里外的聚集地内,大量散修更是仓惶如热锅上的蚂蚁。
蚂蚁!
用这个词语,形容此时诸多散修的心理状态与自身状态,几乎是再贴切不过了。
对于一群蚂蚁而言,陈登鸣与庄方裕的交手,就好似两个巨大的二脚兽在斗殴。
一拳一脚所造成的动静和威势,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天地动荡,狂风肆虐,令他们恐惧到窒息。
那浩大的灵气波动,瞬间的释放与收缩爆炸,所带来的恐怖压力,已令不少先天凡人晕厥过去,诸多低阶修士也已瘫软在地。
...
此刻,空中处于被动挨打状态的庄方裕亦是难受至极,很想爆发强横的丹力碾压反击。
然而每当他有此想法之时,就似被对方那奇诡的蓝色双眼洞悉。
而后便有刺目银光伴随对方法宝之威暴涨,发出阵阵狂劲,无孔不入地侵进他的防御法宝内。
这令他不得不将更多丹力输送入法宝中驱逐自保,根本再没其他精力施法或是调用其他法宝,否则再有二心,必将法宝被攻破,败得更快。
“那银光是什么?是什么?他是道子,难道那是道统的力量?”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逆斩金丹,什么叫潜龙榜二十五的陈白毛!
“顶住!顶住!他丹力不如我,持久性没我强,我只要顶住压力,他迟早有收势的时候,那时就是机会!”
庄方裕内心刚有此想法,眼前无数惊魂丝倏然凝聚成一道刺目的白色光柱。
还未瞧清楚是怎么回事,赫闻防御法宝外,一股惊人的刀声呛然响起。
霍地眼前一花!
体外法宝本是死命硬扛着密集如暴雨般的惊魂丝冲击,倏然所有压力一轻。
他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白光闪闪的大刀宛如巨浪,遽从冲杀而来,竟达十多丈高,汹涌澎湃,一刀破入他的防御法器之内。
一声“碰”然巨响!
他的蓝色晶体状法宝巨震,被破开一道豁口。
陈登鸣人随刀走,身如疾电,快至模糊的刀背重重轰在对方胸膛。
“咔!——”
一阵灵气激波爆开!
庄方裕体外的法袍构筑的防护好似纸糊的破开。
他‘哇’地大吐出一口鲜血,胸口骨头塌陷爆碎,被打的凹陷进去,后背都凸起了一块。
同时,身体如炮弹般电射飞出,轰地砸在对面山峰上,直接将山体岩壁撞出一个大洞,洒下诸多鲜血。
他的身形还未彻底止住。
轰!!——
破洞巨震爆开,烟尘四荡。
一道浑身缭绕细微金色光焰的人影已经冲入进来。
“住手!”
他怒喝,忍住胸口剧痛,勉强聚集近乎被击散的丹力,祭出道道刃芒般的法宝。
然而陈登鸣一声长啸,身上银光金焰暴涨,无数的电弧和灵气极光在其身周跳跃舞动,挥手之间,大刀重新化作无数惊魂丝,震开飞刃。
下一刻!
庄方裕眼前一黑,只觉脖颈已被一只大手直接抓住,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被抓起。
还来不及继续反抗,陈登鸣一个肘击,轰在他的腹部。
“哇!——”
又是一口鲜血从庄方裕口中吐出,腹部的绞痛与羞辱感令他双眼如喷薄火焰,怒意腾升。
然而下一瞬,脸上忽然一寒,一股浓烈的杀气直逼过来,霎时间如坠冰窟,全身血液似都要冻结,所有怒火也刹那熄灭。
他一抬头,正好看到陈登鸣那一双锋芒毕露的冷淡双眼,简直如利剑般刺入他的心底,令他没来由心悸无力。
陡然想起死在对方手中的金丹,一阵软弱感油然而生。
这时,他感到大量磅礴的木系灵气侵入体内,宛如蛛丝般扩散,粘粘地纠缠全身,身躯都如木头似直撅撅的动弹不得,丹力调转更是滞涩。
庄方裕眼球乱转,就跟被鬼附体了一样,仿佛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似的,心乱如麻。
制伏了!
他堂堂金丹中期修士,竟是这么快被一个金丹初期修士制伏了!
尽管对方是长寿道子,拥有道力,情有可原。
但这种羞辱感。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敢不敢杀我?他不敢杀我,他绝对不敢杀我。
不,不不,我不能赌,他是个疯子,是长寿宗的异类。”
庄方裕体内就像通了电流一样,浑身一个激灵从偏执念头中清醒过来。
他不能死,他好不容易修炼到今天这个境界,最少还有三百多年好活,他还不能死。
他怀抱巨大希望看向对面双眼凝结寒意的陈登鸣,心里头砰砰乱跳艰涩道。
“我输了,我服气,心服口服,骆山城给你,退给你,我也绝对不会再找麻烦。”
要让他说出认输的话,已是无比难受。
要让他说出放过他的话,他已根本是说不出口。
但他那眼神中戒惧的亮光,已出卖了他所有的心虚。
陈登鸣何等心灵修为,自是能读懂这种心虚。
他要的就是对方的这种心虚。
心虚了,就有心灵破绽,就好在当下这种刻意营造出的氛围下,逼迫对方,达成他想要达成的目的。
这样的攻心手段,也唯有在此时将对方强势击败、对方正心灵受慑,无比惊恐时,才能奏效。
否则,若是待对方彻底惊醒过来,以金丹中期修士的心性和智慧,必然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儿利益矛盾就下杀手,而将自身置于不利之境,那自然也就无法受他胁迫。
“以你的道心起誓,发道心契,是自愿将骆山城归还于我,决计不会在联盟追究。”
陈登鸣虎目威棱四射,炯炯目光逼视着庄方裕道。
庄方裕全身紧张的象块石头,心沉坠的象淄筋了冷铅。
本就想交出骆山城以求脱身,闻言不过是稍稍迟疑,眼见陈登鸣眼中冷意更甚,立即毫不迟疑发道心契。
这道心契发出之后。
陈登鸣微微颔首,随手放下庄方裕,不客气道,“我长寿宗修士,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我这次能轻易击败你,下次一样可以,若是你反悔......”
庄方裕在被放下的瞬间,就后悔起誓了,猜出了陈登鸣不会杀他,他这竟是被对方恐吓了。
但此时闻言,又心中一紧,心里越像猫抓一样地不安,知道对方说得没错。
这次他都败了,下次还敢招惹对方,只怕就没这么容易被放过了。
为了一个骆山城,得罪如此强大的敌人,又是何苦由来?
之前是为了颜面,为了门派的威信,也不相信陈登鸣能奈他何,故而寸步不让。
但现在......颜面都已经丢了,威信都已经没了,这长寿道子居然还真的拥有杀死他的恐怖实力,他还顶个屁啊。
这一想开,庄方裕只觉得觉得肌肉和神经突然变得松弛了。
此时,处于被轰开的山洞之内,也不怕丢人,忙脸上带笑连道不敢。
陈登鸣目视这金丹中期修士谄媚的模样,却是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他都还没施展人仙道体,竟然就将对方击败了。
是这金丹中期修士并非大宗道子太弱了,还是道统的力量太强了?
他心内闪电般思索,觉得可能是两大道统的力量,太强了。
本来人仙道力,就可在他还是假丹时,破开金丹大修的丹力。
假丹与金丹的差距,可比金丹初期与金丹中期的差距,大多了。
如今他已是金丹初期,又兼具天仙道力,凭借天眼通,即可洞悉对手的丹力调动状况以及术法弱点,这是未战已立于不败之地,如何能不胜。
“原来……我现在已经这么强了?看来除非是老乔他们这种也具备道力的大宗道子,寻常的金丹中期修士,我应当都能应付......”
陈登鸣沉吟思索,旋即负手与已被打服的庄方裕一同飞出山洞。
暂时他还不敢将自己的战力,对比金丹后期修士。
因为金丹后期修士的丹力,估计能强过他十倍不止。
一力降十会。
道力再强,毕竟也是存在损耗,在金丹后期修士手中,能保命就算不错了。
…
远处。
攀峰心惊胆战地等候着,眼看着自家老祖竟是宛如斗败了的瘟鸡一般,随着长寿道子飞出烟尘弥漫之地,不由傻眼。
什么情况这是?
“道子殿下!”
庄方裕此时也已经缓过劲儿来,神色灰败又复杂地对陈登鸣作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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