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修仙,我成长寿道尊 第62节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爆发。
陈登鸣体外的庚金锣剧烈闪烁,陈登鸣处于庚金锣的防护中亦是东倒西歪,凶狂的音波反震扩散,气劲震得徐宁满头长发散乱,面部凶狠。
“陈哥!哎——陈哥!”
不远处,蒋强心急如焚直跺脚,却一直谨遵吩咐不敢在此时出手。
他相信陈登鸣还有后招手段,但如今情形危急,令人不得不急切难耐。
“我看你还能挡到什么时候?”
徐宁哈哈大笑,厚背微弓,浑身衣袍鼓荡,双目骤然亮光剧盛,练气七重的灵气催动到巅峰。
两件法器从各个方位狂袭陈登鸣。
“铛——铛——哐——铛——”
密集的剧烈暴响声中,庚金锣宛如被七八头大象凶猛踩踏般,从多个方位迅速剧烈地凹塌,将周遭的泥土也纷纷挤迫开来。
但就在这一刹那,徐宁眼珠蓦地一滞,只觉体内气机弥散,灵气有些不受控制散乱。
一股淡淡的疼痛感,从体内散发,还伴随有一口酒气鼓荡,令他几乎忍不住在这紧张欲裂的关头,打出酒嗝。
“什么!?”
他心头大骇,顿感不妙,脑海中闪电般想起虎爷含笑亲自倒的那杯酒。
嗖——
一道金线近乎在这同时从地面腐叶层中冲出,快逾闪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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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念贪私可变恩!法不轻传道不卖!(求个月票)
千钧一发之际,金线一闪,快逾绝伦。
“竟还有蛊?”
徐宁强行克制体内不适,立即掐诀,一道金光护罩霎时体浮现。
然而那金蚕蛊只是张口一咬,金光护罩猛然巨震,刹那崩碎。
徐宁蓦然瞪大双目,几乎来不及闪避,就被一口咬在脖颈之上。
“啊!——”
剧痛瞬间令徐宁发出愤怒咆哮,体内法力轰然爆发席卷,地面凶猛巨震了一下,四周石子似乎都跳了一跳,无数杂草腐叶均震了起来。
金蚕蛊直接被震飞开老远。
就在这一瞬间,烈如闪电的刀光一闪。
仿佛自金锣之中霎时传响出一下闷雷,响彻老远。
徐宁忽觉心脏惊悸,心灵也出现空隙,一种强烈的全身似欲软化的软弱绝望感袭卷全身。
此时,正是他所有灵气爆发出的真空期。
更是接连受创的痛苦期,这一刻竟只能勉强转身召动法器。
下一瞬,他眼中便只看到刀光如银蛇疾走,瞬间欺近,眼前白茫茫一片。
陈登鸣人刀合一如烈电,与徐宁的身躯擦肩而过。
刀锋撕裂血肉、骨骼与经络时的触感,轻微到好似只是刀锋轻轻挑断了一根鱼线那般,微乎其微。
徐宁身躯更是一震,趔趄两步,眼前刺目璀璨的刀光消敛,只觉地暗天昏。
剧痛仿佛反应慢了一拍,在这时才从心口位置传来,似什么东西被撕裂。
他如孤峰耸峙,目露不可置信之色,缓缓转首,看向陈登鸣。
一道血痕从心口位置愈发扩大。
陈登鸣转身,形如实质般的锐利目光看向徐宁,右手摁在腹部,快速吸走被金属化的腹部中侵入的金系灵气,否则再慢片刻,肠子都要废了。
徐宁倏然惨笑,嘴角牵动了片刻,明明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似在这一刻已传递出了所有要说的,令人与之对视即可从眼神中获取讯息。
“你不愧是能不到一年就修炼到练气五重的人......走、走吧,战乱将再起,朱家和......”
后面的讯息都还未在这闪瞬间传递完,徐宁的眼神已然涣散,眼瞳扩大,蓦地身躯微颤,血箭从胸口飙射而出,‘噗通’倒地不起。
“呼——”
陈登鸣一瞬间放松,却又立即将心提起,眼神中锋芒一闪,掐诀之间。
一杆金枪刹那凝聚,枪尖锋锐。
嗖!——
金枪瞬间将徐宁脑袋贯穿,血溅一地,尸体双手双脚痉挛了一下,彻底不动了,很快地面积累一滩血泊。
至此,陈登鸣这才松口气,眼神中的警惕和锋锐消敛,后背竟不知何时已冒出冷汗,连额头都在冒汗,手指一震轻颤。
练气七重!
徐宁明明已占据优势,却仍隐藏得这么深。
若非他准备足够充足,若非对方最终还是着了他的道,在与虎爷谈判时,喝下了他下有无色无味无形无质的金蚕蛊毒泡的酒水,只怕方才纵是诸多手段齐上,他也未必就能干掉对方。
“噗——”
陈登鸣张口吐出一颗破碎的敛息珠。
方才,他就是口含此珠,才骗过徐宁。
然而徐宁更是个老六,居然玩同样的套路,反套路他。
不愧是能在聚集地当金字坊坊主的人,还能斡旋在骆家与朱家之间......不过......
“徐宁之前心灵传告我的讯息,是什么意思?”
陈登鸣此时回想,略感疑惑,才从紧张欲裂的战斗中舒缓过来,大脑思维感觉都无法立即集中意识去思考。
“陈哥!”
这时,蒋强身影冲掠而来,将陈登鸣的思绪打断。
“你......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灵气损耗有些大,还有......”
陈登鸣微微皱眉,忍住心口一阵一阵宛如心绞痛的抽痛感,目光看向不远处地面上被一根黑色钉形法器,死死钉在地面的血蜈蛊。
血蜈蛊重伤垂死,否则他也不会感到心口绞痛。
这才是他在这一战中受的最大伤势和损失。
“陈哥,你的蛊虫......”
“无碍。强子,你立即启动周围阵法,避免徐宁还会有同伴在附近,也避免虎爷会反水,血蜈垂死,我也受牵连伤得很重,需要就地疗伤。”
陈登鸣吩咐道。
“哎!”蒋强抱拳,旋即又心悸看了眼地面徐宁的尸体,感到不可思议。
这可是练气七重的练气高阶修士,而且,还是金字坊坊主,曾经他都需要一直仰望的风云人物。
今日,却竟是被陈哥杀了,即便他也知道,陈哥为吃这条大鱼已是准备了很久很久。
但今日真正发生,他还是感到无法遏制的震惊。
“强子,这徐宁身上的储物袋内,你先拿起来给我。”
陈登鸣突然吩咐道。
“啊?哦哦!”
蒋强立即照办,从还散发淡淡灵威的徐宁身上取下储物袋时,手还有些颤抖,忙递给陈登鸣。
陈登鸣打开看了眼,眼帘微亸道,“强子,看来这次收获很大,你掠阵有功,我准备拿......”
“不不不!陈哥,我这哪儿来的功劳?”
蒋强连忙摆手,干笑,“我布下的阵法都没有用上,刚刚全在边上干着急去了,也没能帮上你,陈哥你平日就待我不薄,我这次无功不受禄,陈哥你先疗伤,我立即去布阵。”
话罢,蒋强立即转身去启动附近布下的阵法,看也不看地上散落的法器。
“大勇若怯,可说是我,大智如愚......可说是强子啊。”
陈登鸣目送蒋强离去忙碌,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多疑。
徐宁的贪念,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
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他不愿相信身边的蒋强也会起什么歪心思。
毕竟平日里他对蒋强还是很大方客气的,是真的待之不薄,但他还是试探了一番。
从蒋强的表现来看,显然也是个聪明伶俐人。
他刻意表示自己重伤,其实却也并未伤得太重。
他吩咐让蒋强拿起储物袋,表示要分出利润,也是试探对方。
这种试探,不能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是非常必要的一种确定,也好过从不试探,令旁人心里更没数,逐渐胆大妄为。
须知,人只一念贪私,便销刚为柔,塞智为昏,变恩为惨,染洁为污。
好在,蒋强经受住了他的考验,这也证明他的眼光不错,平日的大方没有白养人,对方不是方天画戟之辈。
...
陈登鸣收起心绪,尽量令绞痛的心口痛感平复,手握灵石快速恢复灵气,而后走向血蜈蛊。
血蜈蛊被黑色钉形法器彻底洞穿了身躯,四翼都破损,仍在轻微痉挛动弹,但血液流逝了不少,气息极其萎靡,似垂死挣扎。
“蜈儿!”
陈登鸣伸出手指触碰血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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