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第239节
卫图的裂空雕,被御兽宗认定为,其是卫图从魔道修士的手中夺来,非是抢夺于御兽宗修士。
在来历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两百多年前,血神教偷袭我派,掠夺了大批灵兽。当时,我派丢失了十二只裂空雕。”
“这十二只裂空雕中,有五只是地阶血脉,七只是玄阶血脉。”
“那一役后,我派虽还有数十只裂空雕,但这些裂空雕,血脉低劣,至少需要花费近千年时间,才能育种出玄阶血脉、地阶血脉……”
数日后,左魁找到卫图,以“调查之事”对卫图诚恳道歉后,然后说了这一番话。
“左道友的意思是?”卫图挑眉,猜到了左魁的想法。
“卫道友手中的裂空雕,据左某观测,应是地阶血脉。所以,左某代我宗有个不情之请,想让卫道友的裂空雕去我御兽宗一趟,留个种。”
左魁提出请求。
“裂空雕是卫某的重要战力,若贵宗带走裂空雕,卫某在战场上,难免会增添一些危险……”卫图摇了摇头,委婉拒绝道。
拒绝的同时,卫图亦心生疑惑,他记得裂空雕的血脉等级,仅是玄阶,怎么在左魁和御兽宗眼中,裂空雕的血脉等级却是地阶。
妖兽的血脉相当于修士灵根,因此玄阶血脉和地阶血脉,尽管只有一阶之差,但在潜力上,可是相差极大。
玄阶血脉的裂空雕,修为到达二阶后期后,基本上,潜力就已尽了。
“莫非……”卫图想到了裂空雕十多年前,突破筑基中期后,眉心处突兀出现的血色竖痕。
不过不等卫图细想,一旁的左魁立刻就接上了卫图的话,改口道:“若卫道友不想裂空雕离开自己身边的话,我派也可派人与卫道友在“蝉鸣崖”见面,让裂空雕留种……”
退而求其次。
左魁料想,卫图应该会答应。
毕竟御兽宗堂堂仙门,肯愿意做到这一步,已是释放给卫图的最大善意了,倘若卫图仍去拒绝,那就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卫某在蝉鸣崖还剩三年,就可完成征召令的镇守期限了。若这段时间内,裂空雕出了什么问题……”卫图面泛难色,拒绝道。
只不过,卫图这次的拒绝之词相较上次,大不一样了,他的话明面听着像是拒绝,但实则暗地里是同意了。
只是,同意的前提是——御兽宗愿意就此事,开出相应的价码。
譬如,保证卫图“失去”裂空雕后,在蝉鸣崖这最后三年内过的安稳,让卫图不遇强敌,不出事故。
毕竟,等级越高的妖兽,留下“纯种”后裔,越是不易。
有甚者,在孕育子嗣后,不仅会元气大伤,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
裂空雕境界亦不算低了,其孕育一二子嗣容易,但想要孕育出御兽宗满意的后代,那付出的时间、精力、代价,都不是一丁半点。
““化危为安”,化危险为安全。卫图此子,不容小觑。”听明白卫图的话后,左魁心中对卫图的评价,顿时提高了一个层次。
本来,他还会以为,卫图会在“裂空雕之事”上,索要财物。
却不料,卫图提出的价码,仅是让御兽宗庇护他在“蝉鸣崖”最后三年的安全问题。
化“敌人”为“盟友”。
这种罕事,左魁还是头一次见。
而这个价码,于御兽宗而言,亦不算高,属于可接受的范围。
“既然卫道友如此说,那么待三年后,御兽宗再找卫道友,商议育种之事。”
左魁拱手一礼,起身离开。
他的话,没有明言拒绝,也没有同意。
毕竟这等事,他一个筑基修士,还无法代御兽宗的高层裁决。
不过,左魁认为,御兽宗的高层,很难就此事,去拒绝卫图。
今时不同往日。
卫图已是散仙盟车真君的“心腹”了。
即便没有御兽宗庇护,散仙盟这里,也会尽最大努力,降低卫图在这最后三年内,陨落的风险。
……
时间,一晃而逝。
转眼间,就到了三年后。
到了卫图镇守蝉鸣崖任务的十年之期了。
在这最后的三年,因卫图投靠了“车真君”的缘故,他在“蝉鸣崖”内,得到了特殊照顾。执行的任务,相比往年,危险度降低了诸多。
因此,卫图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最后的三年,活到了征召令的十年之期期满。
“但相比我,其他的镇守修士,就……惨多了。”收拾完行李后,卫图站在蝉鸣崖上,瞭望蝉鸣崖崖面的一个个洞窟,叹了一口气。
强者愈强,弱者恒弱。
十年时间过去,席应、左魁等筑基强者,几乎无一人陨落。
期间,席应等人虽然也遭遇了涉及生死的危险,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这些危险,亦都一一化险为夷了。
这些筑基强者中。
自然也包括卫图这一斩杀过假丹真君的筑基后期修士。
若无实力,卫图即便有人庇佑,也会陨落。
毕竟“好运”不能当饭吃。
弱者好运百次、千次,碰到一次不是“死劫”的厄运,这厄运,也会成为其生命的“死劫”。
譬如楚嬛的死,便是此例。
在卫图镇守蝉鸣崖这十年的期内,席应等筑基强者几乎未死一人,但其余的“筑基弱者”,已死了四五人了。
筑基境下的练气修士,死的更多。
几乎尸横遍野。
筑基境的高死亡率,便是楚嬛这些筑基弱者,撑起来的。
“恭喜卫道友,镇守期满,可以重回故乡了。”李道远夫妇从洞府中走了过来,他们二人眸底露出一丝羡慕之色,对卫图拱手一礼,道起了贺。
和卫图这郑国散修有家可回不同。
他们夫妇二人,作为靖国的筑基散修,故国已失,现今已无家可归了,只能被迫“居住”在蝉鸣崖,与魔道修士作战。
——三大仙门,允许御兽宗、苍穹城这两大仙门的修士进入郑国内地,但严令禁止,靖国筑基散修,进入郑国内地,违者即杀。
练气散修,数量虽然庞大,但实力低,危险性有限,郑国的本地势力,对付这些从靖国而来的练气散修,不过易事。
金丹境界及以上的修士,数量稀少,而且郑国的三大仙门,也无力阻拦,所以这部分修士,不加以限制,堵不如疏。
唯有中间层次的筑基散修。
是最难管的一类。
数量不少,且危险性大,但在可控层次。
现今,李道元夫妇,若想进入郑国内地,过安生日子,只有两个方法。
一,立下大量战功,兑换进入郑国内地的许可票。
二,等散仙盟势力大涨,有金丹真君晋级成功,到达元婴境界,从而成为与靖国两大仙门同等势力的存在,然后带他们离开蝉鸣崖。
第一点,几乎不可能。
所以,李道远夫妇只能寄希望于散仙盟这一势力了。
这也是李道远对散仙盟如此孺慕的原因之一了。
“李道友,耿道友,两位道友保重,卫某告别了。”卫图微微躬身,回了一礼。
语毕,卫图一甩大袖,化作一道黄色遁光,直冲云霄,片刻后,便踪影绝迹了。
与此同时。
蝉鸣崖的崖面上。
李道远夫妇遥望遁光,目光不移。
许久后,才轻叹了一声。
至于卫图来时救下的关振英、沈长丰二人,之所以没来送别,则是因为在数年前,他们二人就已完成了镇守任务,返回太玄宗了。
……
离开蝉鸣崖。
卫图恢复了自由身。
不过,卫图并没有着急重返霞崖梅家,与卫燕姐弟见面,而是遁光一折,前往了散仙盟在郑国的总部——红河山坊市。
此时,卫图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前往“车真君”处报备,真正加入“散仙盟”。
红河山坊市临近战场前线。
因此,卫图仅花费四日时间,便从蝉鸣崖赶到了红河山坊市。
一入红河山坊市。
卫图便被红河山坊市的繁华惊到了。
丹丘山坊市、白石湖坊市的规模也不算小,但与此刻的红河山坊市相比,便远远不如了。
红河山坊市的规模,几乎是丹丘山坊市的十倍,红石湖坊市的七倍。
和其他坊市喜欢在坊市边缘种植灵谷、灵草不同,红河山坊市从山脚到山头,几无灵田,都是沿着山体,兴建着一层又一层的建筑。
从山脚延伸下去。
又是一片片大规模的建筑。
道路上,各境修士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空中时不时亦有修士、灵禽掠空而行。
“红河山坊市,几乎是这乱世中,靖国和郑国散修的唯一避难所了。”卫图心道。
数十年前,在前往妖狼山脉的途中,卫图途径过红河山坊市。
那时的红河山坊市,仅是一座小坊市,只有丹丘山的一半大小。
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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