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综修仙,无法无天 第179节
看着就在自己身边消失不见了的儒生,再看看儒生们身后一片砖瓦都未曾留下的城门楼。
戎马半生的赵无极第一次尝试到无力反抗的滋味。
这已经不像是人间的争霸了。
面对这样一支安北军,李陵广输的不怨。
感慨两声后,自觉无望守住晋阳的赵无极拔出了腰间的战剑:“男儿欲报君恩重,死在疆场是善终。
诸君,我死之后你们割下我之头颅开城投降,为这一城的弟兄们求个善终吧。”
交代完后事以后,赵无极立马挥剑自刎于城墙之上。
看着血流了一地却杵剑不倒的赵无极,城墙上所有晋军士卒都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从属于赵无极的亲兵更是齐齐提起来腰刀,以同一方法追随赵无极而去。
余下的士卒里,有尊崇这位大将的士卒自刎随其而去,有冲动者则想要鼓动人心据城而守,与安北军决一死战。
可绝大多数士卒还是遵从了赵无极的命令,在安北军发出第三轮炮击之前打出了投降的旗帜。
在不用背负大义的情况下,多数士卒还是渴望能够活着的。
面对实力已经全面碾压他们的安北军,他们已经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两个时辰后,太阳才刚刚升到上头顶,在麾下将校的拥簇下,王宇登上了晋阳城的城墙。
看着血以流尽却依旧杵剑不到的赵无极,他叹息了一声:“我之敌寇,彼之英雄。
纵然立场不同,李陵广与赵无极依旧值得人佩服。
传我命令,命人妥善安置赵将军的遗骸,自城中找出李将军的衣冠,厚棺重礼将这二位将军葬下。
这些追随于赵将军而去的士卒们一同埋葬在这二位将军身边,算是全了他们的情谊。”
“威力惊人的火炮,王南容十年不入关,只怕为的就是今朝一鸣惊人。
怪不得当初他会坐看我扫荡北境诸侯,原来打的是驱虎吞狼最后一击必杀的主意”
京城,乾元殿。
看着昔日站的满满当当,而今却稀稀疏疏的乾元殿,傅青主除了无奈一笑,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自昨晚收到晋阳城传来的最后一封战报,整个京城就不复往日蒸蒸日上的气象了。
虽然在他的极力弹压下,乱象暂时还未显现,但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对于晋国这个新兴政权的控制力。
像李陵广与赵无极那样忠诚于他的文臣武将不是没有,但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
“兴,因四大书院,被抽去反击之力也因四大书院。我傅青主这些年来到底在做什么?”
京城内不受控制的政局,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南下投靠宁采臣的朝臣勋贵,让傅青主有一种怪诞感。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四大书院的傀儡!
在他这个傀儡被击败后,四大书院立马就能扶持起新的傀儡。
背后已经汇聚了佛、道、鬼三方势力的宁采臣,真的能真心接纳原本视他为邪魔的四大书院吗?
而且,那怕宁采臣容纳四大书院的投靠,他就能敌得过那个龟缩在塞外一忍十来年的男人吗?
单以晋阳城前的表现来看,安北军似乎已经有了扫平一切牛鬼蛇神的伟力。
佛、道、儒三家又如何?
胆敢唱反调,走上了自主培养人才这条路的王南容,可不会跟历朝历代一般继续惯着他们。
想通透一切以后,傅青主自嘲的笑了笑。
当初,他未曾称王时,诸葛卧龙曾代表王南容,隐晦给他递过一次橄榄枝。
那时候自己还暗暗的在心里讽刺过他不自量力,居然想要招揽他这等前途远大之人,谁曾想,真正不自量力的人原来是他自己。
昔日那个跟他平起平坐言谈之间以友相待的男人,而今只派遣一小辈为将,就将他逼到了死角。
他们之间的差距,如今以如云泥之别。
北境烽火连城,南方也未曾消停下来。
盘踞江浙的宁采臣在新近投靠的儒门配合下,一举拿下了陈士诚原本的占据的两湖,将陈士诚逼进了巴蜀之地,断了他的争龙之路。
趁此良机,徐拜月麾下的南诏国张开了血盆大口,完整的吞下了越国的国土。
天下正式进入四方诸侯鼎立的时代。
得了两湖之后,宁采臣取尽南方膏腴之地,声势一时间大涨,比之当初的晋王傅青主还要响亮。
在手下人的推动下,当年的九月初九,宁采臣于金陵正式登基御极。
定国号——齐。
定年号——建武。
立正妻李氏为皇后统领后宫。
立嫡长子为太子殿前听政。
随后大封文武百官,赏爵赐官喧闹多日。
得知老对手登基称帝,被逼的只能龟缩川蜀一地的陈士诚也给自己加了尊号。
中天皇汉大道尊。
收到这个消息的各方势力都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称号?
伱陈士诚盘踞在蜀中,称蜀王可以,称汉中王也行。
要是不要脸一点,直接找个借口称帝大家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又是皇汉又是道尊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想要借着称号,传达给你手底下的文臣武将们什么样的志向与想法?
相比较让所有势力都懵逼了的陈士诚,南诏国就不同了。
虽然吞并了越国,但人家在对外称呼上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新得了福州与粤州的徐拜月为了获得足够的时间,好将刚刚吞下肚皮的领土彻底消化。
他愣是以厚礼砸的齐国半数重臣一起劝谏宁采臣,促使齐国与南诏国暂时放下兵戈结为盟友。
好全力防备旬日之间就打下了北方的安北军。
看着一路南下连战连捷已经饮马长江的安北军,刚刚登基没多久的宁采臣咬着牙同意了结盟之事。
虽然身后有天下绝大部分修行势力撑腰,但面对向撵狗一样把儒门四院赶出北方的安北军,宁采臣还是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对于宁采臣,已经打到长江边上的王宇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按照自家祖父制定下来的策略,安北军短时间内不会跨过长江天险涉足长江以南。
主要是后勤跟不上,要是后勤跟得上,他王宇有把握就靠着手中的第七军便能荡平天下诸侯。
依旧是京城,仍然是乾阳殿。
看着空荡荡一片的乾阳殿,满头白发的傅青主身上的死寂之气越发浓厚。
张开干裂的嘴唇,傅青主声音沙哑的问起身边人:“王宇那个小辈可曾进城了?
他旬日之间就扫平了北境所有胆敢反抗者,凭借他手中的那支安北军,京城的城墙虽然高大却也难不住他才对?
舔舔干燥的嘴唇,傅青主继续说道:“再说了,只要他肯点头,这京城之内愿意为他打开城门当带路党的人,只怕要多的数不清。
他没道理停驻在京城之外数月不动弹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之处。”
此刻的傅青主已经没了昔日的威势,但是,被问话之人却依旧恭敬如初,似乎有点怕刺激到他?
“回禀父王,王宇本人依旧驻扎在北城外未曾入城。
不过,他今日清晨已经派遣一万大军开拔进京了。
九门提督独孤信辜负了父王你的信任叛变投敌。
除了宫城还在我们手里,我们到了已经退无可退了。
另外,今日上午进入京城的那一万大军不知为何?并未冲着宫城发起进攻?
反而下了重手,将京城内这些时日积攒下来的那些乱象全都一扫而空了。
荡清京城内的乱象以后,那一万大军就驻扎在了京城之内维持起了京城内的局面。”
听到接话之人汇报的情况,傅青主本来浑浊晦涩的目光登时寒芒一闪:“欺人太甚,王宇小儿欺我太甚矣!
王南容纵容昔日那个黄口稚子如此羞辱于我,全然不顾昔日的香火情分,那有丝毫人主之象,老天爷不开眼呐!”
可咆哮之后,傅青主也只能苦笑着自嘲:“一黄口稚子都能视我于无物,扔下京城这一天下中心领兵征伐北境,我傅青主就真的这么不堪么?”
看着情绪反复眼神复又浑浊起来的傅青主,站在他身旁的着甲女将傅清风并未接过话题。
自大晋在北境的五十万大军被王宇统帅的安北军全部歼灭后,她父王的精神就已经出了一点问题。
自那以后,他父王时而雄姿勃发英勇豪迈不下当年,时而精神恍惚浑浑噩噩如同一疯子。
精神出了问题的傅青主,已经驾驭不了那些往惜对他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将了。
在内忧外患权利还得不到抑制的情况下,那些文臣与武将没有直接不管不顾杀了傅家所有人,用以向安北军摇尾乞怜,已经算他们有底线了。
浑浑噩噩许久后,在天色将暗之前傅青主好似又清醒过来:“王南容到了何处?
我要没猜错的话,王宇小儿当初之所以会放着京城不问不闻转头去扫荡北境,一半是因为心中的自负,另一半只怕是为了献宝于王南容面前。
只有这样,他当初只派兵围住京城却不进攻的举动,与现如今守在京城之前却不进城的举动才能说得通。
今日他之所以派兵进入京城荡平城内乱象,应当是为了确保王南容到京城之时不会有刺杀之类乱七八糟的小事打扰到王南容。”
一直守在傅青主身边,等待来自安北军审判的傅清风看着自己再度清醒过来的父亲,依旧执礼甚恭的回答道:“传闻王南容已经过了晋阳城,臣女想,最迟明日他就应当能到达京城之前。”
眼神不服浑浊的傅青主得到自家女儿的汇报以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清风,你猜的不对
以我对王南容的了解,最迟今夜三更时分,他应当就能到达京城之外。”
一直面无表情守护在傅青主身边的傅清风闻言以后,诧异的看向了自己父王。
迎着傅清风诧异的眼光傅青主和善的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举动却让傅清风差点泪奔。
是父亲,是那个精神未曾出现丝毫状态时的父亲!
“父王?你……?”自傅青主倒下之后就一直以一幅坚强面孔示人的傅清风,有很多话很多事情想要问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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