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怎会是反派啊 第295节
通天涯上,朱寰安眼底的震惊渐渐平复,方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容不得他去反应。
收刀上前,朱寰安用一种复杂又陌生的眼神打量着慕容净颜。
“师妹。”
“你可知,你方才杀的是何人。”
“.”
呵呵
随着一阵古怪的轻笑,慕容净颜突然捂住了嘴巴,在朱寰安的注意下竟弓着身子笑了起来,笑声不假掩饰。
看着这样的慕容净颜,朱寰安眼里的疑惑更甚。
“没事的师兄,这家伙啊很强.”
“只是没想到这么蠢,非但没看出我修为回复,还把后背就这般暴露给我,自寻死路可是怪不得他人。”
说罢,慕容净颜似乎也笑够了。
直起身来,用沾着鲜血的指尖轻抚鬓角的长发,那张绝美的容颜偏转,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师兄,你不是说”
“要带我走吗?”
(本章完)
243.第238章 代价是什么呢
243.
2023-12-09
远山冷黛,美人低首。
“师兄,带我走.”
“带我走”
峭壁之上清冷的声音回响,朱寰安的神情有些恍惚,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走上近前,朱寰安目光看向慕容净颜,他橘色的长发随风晃动,负手而立。
“师妹,你可还好。”
挑了挑眉,慕容净颜揉搓着食指,接着抬脚,慢慢绕到了朱寰安的背后。
对此朱寰安低眉,反倒是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脚下的云海。
“师兄。”
其身后,慕容净颜的语气幽幽,透着一丝阴冷: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看着朱寰安宽厚的肩膀,慕容净颜抬掌,却只是轻轻落在了他的肩胛,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那条过肩神龙。
“师兄你太紧张了。”
“这问剑界里杀个人怎么了,更何况此人还想与伱为敌,还是说.”
“师兄你,怕了这沈风沉不成?”
说着慕容净颜松开手,退后一步看向荒土深处,岔开话题道:
“说来,这旱魃为何不露面了?”
就在慕容净颜开口的时候,方才一言不发的朱寰安却骤然出手。
踏脚侧身,朱寰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抓住慕容净颜的手腕一扯,二人贴近,四目相对。
被偷袭的慕容净颜眼中愠怒,但想要挣脱却发现这只大手如同东海神锁般无法抗衡,当下抬头怒视而去。
只是慕容净颜很快愣住了。
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近在咫尺的灿金色虎眼,那瞳眸深处好似有万千宇宙,洞察人心。
在这双眼的注视下,慕容净颜竟然心中发虚,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师兄,你这般抓着我作甚。”
“你是谁。”
“.我是谁?”
听到这三个字,慕容净颜的脸色顿时一冷,再次扭头看向朱寰安,淡淡道:
“你觉得,我是谁?”
“我是.慕容净颜!”
“.”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朱寰安好似怔住。
而慕容净颜则是趁机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嗤道:
“莫非真是因为我杀了沈风沉,你害怕了?”
“还是说,你不想看到我杀了他?”
走向一旁,慕容净颜的眼神阴鸷,压着声音继续说道:
“沈氏一族,便是这大衍衰落,朝纲颠倒的万恶源泉。”
“沈护如是,那沈风沉亦如是!”
“迟早有一日,你我修士都免不了和沈家有个了解,我不过是将这一天提前,杀了一个沈风沉,能少死多少人?”
“.”
朱寰安闻言,轻叹一口气:
“可是,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杀了他。”
他的语气恢复了正常,没有同方才那般施压。
只因他的金眸可以堪破虚妄,本以为慕容净颜是因为染上了旱魃的毒有了异样,可眼前的慕容净颜却未曾说谎,他也没有察觉到半分妖气。
这就是师妹。
“哦?”
慕容净颜扬起下巴,眯眼道:
“我自以为,替师兄解决了一尊大敌。”
“师兄,这是在怪我心狠手辣了?”
摇了摇头,朱寰安提起长刀,回首向山下看去,并没有要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往事已矣。”
“走吧。”
就在二人离开的时候,荒土深处,有一道视线却始终观察着此地发生的一切。
这是一株巨大的柳树,枝叶繁茂,竟将树干都压弯。
沙哑的声音如幽雾一般弥漫,恍若梦呓。
“弃剑山庄.弃剑,山庄?”
“是啊.”
“过了多久了。”
“这方天地,也终于要消散了么本就想这么睡去,却不料还是被惊醒了,也好”
“也好。”
——
随着麒麟陨落,问剑界如同一颗石子跌入镜湖,于暗处掀起了涟漪。
剑仙州,边缘。
西方绝地万葬谷,鬼火千里,鸦雀飞啼,与剑仙州接壤处由一座石头拱桥相连,桥下吊挂白骨,如同向幽冥。
眼下的剑仙州仍处于一片迷雾,但这座名为黄泉的石桥,却早早有人在此等候。
身穿大衍学宫袍服的贵族子弟四散而立,或于桥上席地而坐,脸上都带着期盼之色。
而在桥头处,则是单独停靠着一尊轿辇。
轿辇由白骨所制,晃荡的帷幕乌沙,显得阴森可怖,而抬轿之人更是令人称奇。
这竟是四位面容姣好的女修,无一例外的赤足踩在锋锐的石地上,鲜血淋漓,脖颈和脚上缠着铁链,毫无尊严可言。
可是为了活命,她们只能如此。
哒哒、哒哒、
有节奏的声音从轿辇中传来,不过是指尖轻打栏杆的声音,便令她们噤若寒蝉,身躯微微颤抖。
只因,这轿辇中的修士太过强大了,超乎想象。
有年岁尚小的女修忍不住哭出了声,想来刚被选入问剑会时,她简直是欣喜若狂,憧憬着触手可及的康庄大道。
更别说还有她们千机门的大师兄,被誉为有史以来天资最高的大师兄,能和中州俊杰媲美的大师兄护佑自己。
谁曾想,在心中战无不胜的大师兄,只是一个回合便被这位修士给拍成了肉泥。
恐惧,怯懦,让她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在场另外三人.自然也是同她一般的境况。
白骨轿辇中,那人似乎闻见哭声。
黑绫缠额,长发被扎成长尾,少年般的面容下却有一双碧绿色的瞳眸,轻打栏杆的人正是
大衍学宫魁首,袁闯。
斜睨而去,袁闯突然眉头微皱,将手塞入怀中。
他掏出了一个银色的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