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怎会是反派啊 第38节
慕容净颜并未转身,冷冷道:“以为我会同伱一般,随意便将夺天楼三个字说给外人吗?”
刘奕叹了口气:“属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如今卫道司的六分天地阵被妖人隔绝,正是我等夺取气运之鼎的大好时机。”
“奈何崖州分舵实力有限,若是不蛊惑外来的散修,以助夺圣血循循诱之,恐怕在妖人被灭前,我们将会先被铲除。”
慕容净颜没有说话,对此不置可否。
“那你作何计划,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慕容净颜发问,并没有开口去问城中形势,那些都可以打听到,当务之急是明白夺天楼的部署。
刘奕抬头沉声:
“我楼之计,只在气运之鼎,而让妖人与卫道司鱼死网破便是关键,因而属下三番出手阻截卫道司计划,既救下了妖人,也借妖人折损了不少卫道司的人手。”
“只是眼下姜氏护卫大阵虽能庇护那妖人,可终归只是残阵,凭妖人此刻重伤之躯难以维系,而卫道司亦在想方设法攻破。”
“昨日卫道司放出消息,最多五日便有望进入姜家和妖人决一死战。”
握了握手帕,刘奕自信的说道:
“经过属下一番斡旋,目前愿与我楼合作的地锁上三重高手倒也有十几人,其中亦有一位天封高手愿纳投名状。”
“待他们决战之夜,我等便可先趁虚打入卫道司,夺取气运之鼎,再转身渔翁得利夺取妖人圣血。”
慕容净颜轻笑一声,似乎对刘奕的话并不感冒,反问道:
“计谋虽好,却有太多不确定之处,若有人反水,或是计划不如你想的这般发展.”
“例如卫道司雷霆手段击杀了妖人,反将我楼众围困卫道司,该如何?”
刘奕愣了愣,鼻尖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头道:
“少主所言极是,自有这种可能。”
“若真如此,那属下只能在战死前,拼去这条老命毁了那气运之鼎。”
慕容净颜面具下有些惊讶,这刘奕竟然也有这等觉悟?
这老小子交代的也算挺详细。
“时候不早,我看今日便到这了。”慕容净颜迈步,在过道处停了下来,微微侧头将面具露出半截。
“本少主会想办法去卫道司打探一番内情,后日深夜来寻我,新的暗语是.”
说完暗语,慕容净颜便无视刘奕的作揖,直接朝廊道走去。
刘奕挥手散去法阵,也赶紧跟了上来。
他的表情古怪,嘴里不停地念着方才慕容净颜的暗语。
门外,朱寰安已经等候多时。
“师兄!!”
慕容净颜从密室大步走出,挥了挥手上的面具道:
“快看,这个面具怎么样。”
见朱寰安不理,慕容净颜将面具盖在脸上凑上前去:“诡不诡异,是不是看着就让人害怕??再也没人敢看我了哈哈.”
朱寰安双手环抱,瞥了眼面具道:
“倒是挺诡异。”
“不过你怎的去了这么久。”
慕容净颜将面具放下,小声抱怨道:“这里面整整一面墙的面具,这黑店卖的还死贵死贵,我不得好好挑挑,帮师兄省点银子啊?”
见着慕容净颜黛眉弯弯,眼眸含笑的模样,朱寰安表情虽是冷淡,但嘴角的不满倒也松了些。
“罢了,多少银子。”
此时刘奕也从密室里走出,他将密室机关门阖上,转身已是云淡风轻毫无波澜。
“朱公子,既然有缘再见,又在老夫这寻了宝贝,怎么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这面具啧,便收你三十两金,就当是交个朋友。”
朱寰安愣了愣。
“三十两金!?”
他转头狐疑的看向慕容净颜,瞳孔也泛起了淡淡金光。
只是一扫,朱寰安的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原来真的是个宝贝,三十两金倒也实惠。”
“记得上次和我一起的同门么,他叫周行,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也将来这宣城用到六分天地阵,届时你找他拿便是。”
说着,朱寰安便朝着楼下走去,而慕容净颜和刘奕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跟了上去。
二人走出阙楼,午后斜阳,僻静的小巷似乎又多了一些人。
“师兄,此处都是修士吧?”
慕容净颜问道,戴上面具后显的阴森可怖,虽吸引了一些奇怪的目光打量,却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朱寰安点头:“再过片刻日落后,城中大多修士会来此处交换情报,卫道司也会来这里寻求好手帮助。”
“哦,这样啊。”
“对了师兄,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
慕容净颜上前,指了指对街的一处酒楼。
酒楼露台,此刻正有许多修士豪饮,距日落还有些时间,眼见已没有几处空位了。
“咱们是不是”
“三天饿九顿了?”
朱寰安眯起了双眼,歪头道:“所以呢?”
“所以什么啊师兄。”
“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啊!”
(本章完)
第38章 你的生辰
2023-08-03
“吃饭?”
朱寰安偏头。
修士达到地锁境五重,解开胸前的巨阙之锁后体内气血充盈,血脉之力虽然稀薄,但也能反哺肉身。
不过这只是缓解饥饿的无奈之法。
便是天封六关的绝顶高手也得按时吃饭,超过一月不吃不喝,就要被活活饿死。
只有步入半圣之境,修出仙魔内丹,才能与天地交互,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不食人间烟火。
想起这几日在山里穿行,朱寰安点点头四下看去,眼神停留在一处面摊。
“行,那就去吃碗面吧。”
“嗯?”
还没走出一步,朱寰安转头,皱眉看着扯住自己衣衫的慕容净颜道:“你做什么?”
慕容净颜此刻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
“师兄,你有多久没来宣城了?”
“怎么了?”
“你不想知道一些最新的消息么?”
“何意。”
伸出一根手指再次指了指对面的酒楼,慕容净颜娓娓道来:
“师兄且看,那酒楼里的人三杯过后侃侃而谈,我们初来乍到,自然是要深入群众,探听一番宣城近况。”
“不必,我自有办法了解。”
“师兄!!!”
见朱寰安油盐不进,慕容净颜只好松开衣袖,摊手道:
“咱们整日采野果喝泉水,伱倒是无所谓,可我还在长个儿呢,好不容易进城了不能真只吃碗面吧???”
若是换成周行,朱寰安已经甩袖子走了。
不过打量了两眼慕容净颜,朱寰安不自觉得有几分道理。
身为一个‘女子’,这师妹看着是有些过于营养不良。
“唉。”
叹了口气,朱寰安迈开步子。
“那便打探一下情报吧。”
悄悄在朱寰安背后猛挥拳头,慕容净颜露出笑意,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果然没错,不争取争取难道蹲路边吃素汤面啊。
这酒楼虽然地处宣城僻静之处,甚至连个牌坊都没有,可连日来却是生意兴隆,无它,唯和卫道司同处一条街沾了光。
大堂里小二忙的不可开交,见没人招呼,慕容净颜和朱寰安径直拾阶而上。
不消片刻,二楼露台此刻只剩一张空桌了,恰是风景最好的角落,慕容净颜见状快步上前占下这张四方小桌,对着朱寰安挥了挥手。
朱寰安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低眉瞥了眼这张桌,最后还是将黑刀拍上缓缓落座。
正准备看看菜单,慕容净颜忽然察觉到许多目光。
“喂,那两个人哪来的,敢坐那张桌?”
“小点声,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就是前段时间满城寻美的朱公子!身旁的面具人倒是不知身份。”
“就是他??不是说这朱公子离开宣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