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圣开始 第5节
“老周说什么呢,咱们认识这么久,你说我是落井下石的人吗?”
“伱家有困难,正是用钱的时候,还钱的话别再提了。”
“你家小子可真争气呀,改名我带丫头过来串门,提前认识一下。”
债主们一个也不要钱,都忙着和周老爹修补关系,甚至还有人询问还缺不缺钱,可以继续借。
仅仅是片刻间隔,这帮债主都成了通情达理的好人了。
邻居们看得目瞪口呆,却也知道老周家不仅缓过来,而且即将发达了。
这个时候不打好关系更待何时?
周家的门口,一直热闹到半夜才消停下来。
周老爹满面红光,先前颓废一扫而空。
“游儿,你要记着,师父就是你亲爹,甚至比亲爹还重要。”
“你要孝敬他、伺候他,万万不能懈怠。”
“想当年,我当学徒的时候……”
周老爹沉浸在会议中,一旁老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过来。
“忙了这么久,都饿了吧,吃饭,吃饭。”
突然有人在敲门,一看是李寡妇。
离李寡妇端着一盆肉菜,热情开口,“收摊了,还有些剩菜,周大哥别嫌弃。”
周游扫了眼,不是剩菜,是完整的肉菜。
放在从前,李寡妇就算有剩菜也不会给他们家半点。
她收摊归来,肯定听到了老周家发生的事情,立刻上门卖好
李寡妇坐下就不肯走,一边夸周游争气,然后就是诉苦,说自己一个女人家拉扯孩子不容易。
“小周啊,以后你有出息了,别忘了关照婶子。”
李寡妇说到这里,似乎有意无意提到一句。
“对对了,我刚才看到牟老幺家没开火,可能是气急窝心,连晚饭也吃不下。”
“牟小利还连夜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周游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多谢婶子提醒。”
隔壁牟家父子,如果还不死心要动什么手脚,休怪他无情了。
……
屠老三搂着怀里的姑娘,抓着大肘子撕咬的满嘴流油。
老白干喝着淡如水,喷香的大肘子也是味如嚼蜡。
吃越是气闷,他怀里姑娘两眼通红,极力压抑哭泣声。
屠老三腾起一股火,“给谁哭丧呐?”
一巴掌甩在姑娘脸上,肉眼可见红肿起来。
“信不信我把你赏给外面的几十个弟兄?”
姑娘当场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她是农户家的女儿,欠了高利贷还不上,被野狐帮抓来淫辱。
对方骗他说伺候好屠老三就放他回家。
实则以野狐帮的风格,玩腻的良家妇女,一律卖入娼窑当妓女。
“三爷息怒,这雌货玩坏了就不值钱了。”
留着山羊胡的奸猾师爷上前说话,“三爷,周家小子还是没来。”
今天原本是周家儿子上门赔罪,磕头还是其次,关键是50两银子的进账,能让他快活一阵子。
混帮派图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钱?
所有凶狠残忍的行为,都是为了敲骨吸髓榨取钱财。
他在堂口等了一天,周游始终没出现,50两白银也不见踪影。
屠老三火冒三丈恨不得带人闯屋,烧了他们全家。
“派人去办事儿,把姓周的夫妇腿打断了,再朝他们家仍死狗、倒大粪。”
“我就不信弄不臭他,等玩够了,绑到城外埋了,活埋。”
屠老三残忍的言语中,满是对人命的漠视。
这时候,外面的帮众回报,有人送消息过来。
来人正是牟小利,生怕被邻居看到,趁夜来通风报信。
“你是说那小子,投入了建雄武馆门下?”
这可棘手了,虽然野狐帮也供奉了武师,但人家不可能为了屠老三去得罪王建雄。
帮派和武馆,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屠老三那个当帮主的兄长,严厉警告过,允许他吃喝玩乐、欺男霸女,甚至和疯马帮发生冲突时也会力挺他,但决不允许得罪武馆。
“三爷别急,据我所知,武馆收徒,头三个月会淘汰八成的学徒。”
“周家小儿资质平平,等三月后被逐出武馆,我们再找他算账。”
“到时候,他不是武馆众中人,木牌也被收走,无人庇护,还不是让三爷为所欲为,嘿嘿!”
一番如簧巧舌,说得屠老三心花怒放。
“好,那就再等三个月,我要慢慢玩死他。”
屠老三看牟小利还没走,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显然是在等赏钱。
瞎了他的狗眼了,老子吃饭都不给钱,还能给你打赏?
“给他长长眼,扔出去。”
一帮混混蜂拥而上,对着牟小利连踢带打,痛殴得他哀嚎不已
牟小利身上刚发的工钱被抢光了,还被剥掉外衣和布鞋,光膀子被扔到街上。
他欲哭无泪,一摸脸上都是血,牙也掉了两三颗
大晚上来通风报信,好处没得着,反而被抢了一顿。
简直是枉做小人了。
牟小利在夜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心想以屠老三的凶恶,日后报复周家肯定更加不择手段。
他倒霉了,也见不得周家得意。
幻想着周游一家未来凄惨的模样,鼻青脸肿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光芒。
(本章完)
第6章 入外院,见室友
建雄武馆,头一个月是封闭式训练。
学徒入馆后,吃住习武都在里面,不允许外出归家。
周游辞别父母,带着行李入住武馆。
家门口挂着木牌,有武馆的名头镇着,屠老三暂时不敢上门。
这三个月,是周游为自己争取到的新手保护期。
进入外院,第一件事情是拜见大师兄。
大师兄鲁强在外院的角色,相当于馆主的代言人,负责管束学徒并传授拳武。
“周游拜见大师兄。”
鲁强点了点头,“你和刘丙、宋富贵、方归齐住一间。”
外院的宿舍四个学徒一间,经常有空缺和补上的。
周游带着行李进入宿舍,其他三个学徒纷纷投来目光。
刘丙皮肤黝黑、四肢粗壮,小腿遍布草叶割伤的痕迹,显然是庄稼人出身。
宋富贵一看就是城里人,白白净净,双手没有劳作的老茧,目光更是灵活不已。
至于方归齐,似乎是外地人,不知为何能加入建雄武馆。
“兄弟是哪里人?”
宋富贵最是热忱,看到周游进来后,搭手帮他卸行李,铺床褥。
听到周游也是城中居民,更加热情了,然后是介绍自己。
宋富贵家祖传职业卖油郎,就是走街串巷挑担子买油的。
别看这行走街串巷很是辛苦,但赚钱不老少。
他爹送他过来习武,便是因为世道越来越乱,求一门防身的手艺。
“不瞒你说,这几年越发不景气了,我爹去年被抢了十来回。”
“等我接过家里的油担子,必须有武艺才能打跑歹人。”
宋富贵还不忘提醒周游,“新来的学徒,每人可以领四季常服各一套。”
“馆主发的?”
周游非常惊讶,没想到武馆待遇还挺丰厚。
四季常服一套置办下来,少说也要几两银子,难道都包含在学费里?
“当然不是,内院有个师兄家里开商行的,出手大方。”
这位师兄在武馆里,素来有仗义疏财的名号,逢年过节都给师兄弟们置办礼物,外院的学徒也能跟在后面沾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