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第102节
妖师想了想,道:“以是否觉醒鲲鹏神通为标准,是否杂血不重要。
在老夫跟前,所有后天诞生的鲲与鹏,皆为杂血。”
阳光照在脸上,热乎乎,明晃晃,小羽眼皮子轻轻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就见对面一个小丫头,眉毛皱成倒“V”形,丹凤眼睁得大大的,目光很明亮很锐利。
“你是谁,盯着我做什么?”她嗓子眼有点干,想喝水。
“你醒了,感觉如何?”
小丫头见到小羽醒来,脸上没有惊喜也无惊奇,两片眉毛却渐渐舒展开。
“你是天凤.姐姐?”小羽试探道。
眼前的小丫头和她差不多年纪,大概十一二岁,长得面如桃花,明眸皓齿。
头发扎成单马尾,两眼明亮有神,像是个练家子。
看起来还有种贵族的典雅。
然后她想到素未蒙面的“姐姐”。
“我不是你姐姐,也不是什么天凤,我叫‘窦耕烟’。”小丫头淡淡道。
“窦耕烟?”
小羽撑起身,靠着枕头左看右看。
屋子很明亮,两扇窗户都从屋内撑开。
似乎是一栋阁楼,她现在至少在二楼,透过窗口看到的树枝比较高,地板也为木头。
十四五平米,普通的木床、木桌、木柜,两把椅子,有掉漆的痕迹。
被褥不算太新但很干净,没有异味。
墙上挂着两幅字画。
与她期望中的关家小姐闺房差得有点远。
难道还在客栈?
“窦耕烟,名字还不错。你可是我的丫鬟?”小羽问道。
窦耕烟两条剑眉又折叠成倒“V”,目光锐利,小脸上像是落了一层寒霜,“沙蛮羽,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这里天门镇教司坊,你可知道教司坊是什么地方?”
“啥?”小羽瞪大眼睛,惊道:“教司坊?我怎么会在教司坊?我义父可是关虎臣,我乃关~羽~~”
“哼,关家不要你啦!蜀国也把你抛弃了。”窦耕烟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活该,这就是给暴秦当狗的下场!”
“暴秦.姑娘,你是哪路神仙?”小羽惊讶道。
“红蕖,你在跟谁说话,难道凤仙醒了?”一个中年女声从外面传来。
窦耕烟的小眉毛又拧巴起来,还嘴唇紧抿,很不高兴的样子。
“谁在说话?”小羽问道。
窦耕烟还是不开口。
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快速靠近,床对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一阵脂粉香气灌入屋内。
是一个穿湖绿裙子的中年妇人。
三四十岁的年纪,曾经饱满圆润的鹅蛋脸蛋儿,因年纪而变得有些干瘪。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凤头金簪、银花耳环,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粉,看起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进门后,她径直走到床边,盯着小羽上下打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点头道:“哎呦,凤仙,你气色不错呀!看来恢复得很好,可能下床走两步?”
“凤仙,我?”小羽指着自己鼻子问。
绿裙妇人坐到床边,拉着她的小手,语气温柔地安慰道:“我明白,从关家小姐到我们红袖坊,落差稍微有一丁点大。
可你本是北荒沙蛮。
从茹毛饮血、饥餐露宿的沙丘,到我们富丽堂皇的红袖坊,嘿嘿,是天大的福气啦!”
小羽用空着的手揉了揉眉心,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很久啦,让我想想。”妇人用指头掐算了一下,才道:“你来红袖坊三天了,过来之前,又在宝安堂住了三天三夜。
宋爷送你到宝安堂,又花了两夜一天.这不,都八天了!”
“八天.”小羽表情古怪,“我感觉只睡了一觉。”
妇人快速又简练地把过去八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可以一句话概括:关家不要她了,大蜀朝廷按律将“犯妇”送入教司坊。
“唉,落差真有点大,我得缓缓。”小羽感慨道。
妇人朝边上的窦耕烟努努嘴,笑道:“你才哪到哪呀,人家红蕖才是真正的仙子落凡尘。”
窦耕烟嘴唇紧抿,小眉毛折成剪刀样儿,本就锐利的眼睛像是在射飞刀子。
“红蕖打哪里来的?”小羽问。
“嘿嘿,你猜不到吗?她父亲跟你还有点渊源呢!”
妇人捂着嘴,咯咯娇笑,眼神玩味地在小羽和窦耕烟脸上扫视。
“这位‘妈妈’,怎么称呼?”小羽看着妇人问道。
“哎,别叫‘妈妈’,喊我‘柳姑姑’就行了。”
“柳姑姑可是人仙?”小羽又问。
柳姑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怎么才刚醒来,就说夹脑风的话!”
小羽瞥了眼窦耕烟,叹道:“柳姑姑能在我和红蕖面前笑得如此自信张扬,只人仙实力都有点不够呢!”
“小凤仙,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姑姑盯着她的脸问道。
“不是我什么意思,是把我和红蕖放在一个屋里的人,在想什么,柳姑姑难道不清楚?喔,柳姑姑可是红袖坊的掌事?若柳姑姑只是普通‘姑姑’,倒是可以期待傻人有傻福。
可我看柳姑姑这通身的气派,若是普通姑姑,那掌事姑姑可是何等的神妃仙子?”
“咯咯咯”柳姑姑抓住小羽的手,笑得脸上展开了灿烂的芙蓉花。
“小凤仙,你比红蕖那木头讨喜多了。我看啦,五年之后,天门镇第一歌姬,必定是你,而不是她。”
窦耕烟紧绷着脸,只眼神放刀子,不说话。
柳姑姑看向小羽,依旧笑盈盈,道:“我还没明说她的来历,你似乎已经猜到了。”
“是不是‘玉面文曲’窦逸琳的女儿?”小羽道。
柳姑姑轻轻点头,“她比你还要早来几天。飞仙渡之战后没几天,我大蜀第一神捕燕飞鹰,便寻到她和窦家老仆的踪迹,他们想东渡流沙河,去东沙域。
可惜要渡流沙河,必须来天门镇。
人来了我大蜀,多少会露出些许马脚。”
小羽道:“在姑姑过来前,她就不停叫嚷‘暴秦’,还用看叛徒的眼神看我,骂我是‘走狗’,结合她的姓氏,和姑姑所说的‘渊源’。
我一个刚离开沙丘的蛮女,除了窦逸琳,实在想不到别的‘窦家人’。”
“对了,我和你爹交过手,他好逊哟~~”
小羽偏头,向窦耕烟递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和一张搞怪的脸。
“你这蛮狗,竟敢羞辱我父亲!”
窦耕烟像发怒的小狮子,隔着三四步远,张牙舞爪,“嗖”的一下扑过来。
小羽有点意外,窦耕烟动作很凶,却完全不成章法,明显没修炼过武艺.亏她第一眼还觉得她像个练家子。
她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剑指,似乎很随意的动作,却精准点在窦耕烟额头。
而此时窦耕烟挥舞的双手,还没碰到小羽。
“啊~~~”
窦耕烟像是飞跳起来的蛤蟆,被凌空一箭命中肚皮,身子一翻,直挺挺跌在地上。
“嘭!”摔得很瓷实,边上柳姑姑摆出一个避开的动作,还在那龇牙咧嘴,喊“好痛哟”。
“你不痛吗?”见小羽面色如常,柳姑姑疑惑道。
“我该痛吗?”小羽愣了愣,然后甩了甩膀子,点头道:“的确有点酸痛,动作比之前迟钝艰涩了许多。”
“唉,不愧是闵神医。”柳姑姑脸上的疑惑瞬间消散。
小羽脸上有异色一闪而过。
为什么宋长青要废掉她的剑骨?
若他真的要害她,又为何要连夜带她来天门镇找那啥闵神医?
关键是她想不到他害她的理由。
还有关家奇怪的反应。
即便她剑骨被废,也不该立即弃之如敝履,除非实在没有缓和的余地
想到宋长青和关家,小羽又记起昏迷中见到的黑暗冰洋,以及自己飞天化巨鹏,下海成巨鲲的事。
鲲鹏,代表了什么?她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些明显的改变
小羽闭上眼睛,摒弃杂念,好一会儿,又睁眼问道:“姑姑呀,咱这名字,是怎么回事?我其实有名字,小羽。”
“入了咱红袖坊的女孩儿,要优先划分等级,最优秀的女儿以花为名,你就是‘凤仙花’,她是‘红蕖’。”
柳姑姑一手指小羽,一手指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的窦耕烟,笑道:“红蕖或许有理由叫屈,‘耕烟’真是个文雅的好名字。
可你‘沙蛮羽’还嫌弃啥呢!
即便是‘关羽’.天呐,哪有女孩儿叫‘关羽’的。
对‘凤仙’这个新名字,你真该感恩,好好感恩,大大滴感恩!”
“凤仙.”小羽喃喃,“大概这就是天意!”
“柳姑姑,你快下去吧,爹爹们都来啦~~”
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朝着柳姑姑脆生生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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