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 第42节
“凌将军,好身手,席某便不打扰了,告辞。”正当席正先准备迈步离去之际,凌不疑出声道:
“且慢,不知席将军如何得知此人是内侍出身。”
“你又怎知我方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不是我随口编造的。”席正先略显散漫的开口:
“席某五感较为出色,不过是感知到此人在我说话的时候,心跳声愈加急促,便顺着话往下讲,是以反倒是让他耐不住,露出了马脚。”
说罢,便转身离去。
“少主公,也不知怎么的,我瞧这席将军,莫名觉得渗人,就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什么都没穿一样。”身边的梁邱飞有些心惧的开口道。
他的兄长梁邱起这时走过来,瞥来一眼:
“把心放在肚子里,想必这位席将军也不愿看你的肥膘。”
“大兄,你过分了啊。”
凌不疑眸光沉凝:
“行了,要是田朔真是什么戾帝内侍,那么定然与军械案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走,带回去审问。”
“喏。”
席府。
席正先躺在床榻上,感知面板源能一栏的变化,却发现原剧情线最后的反派,只不过提供了两千源能,不由地默默说出了两个字:
“废物!”
他也不禁感叹,果然还是破灭一方世界的超凡之路所获得的源能多。
六日后。
席正先在宫内巡察完回府,一个沉稳又不失伶俐的女婢,一边招呼其他人一同卸甲,一边说道:
“家主,这些日子府上的拜帖和请帖,是愈加的多了,你说该怎么处理?”
“无妨,再过几日,就会清静许多。”
女婢清韵又道:
“由于圣上赏赐了一套大宅给万将军,就把从前住的宅院卖给了曲陵侯,马上就是曲陵侯府的乔迁宴,我们现为近邻,是否要准备一份贺礼。”
“是否送来请帖?”席正先淡声问道。
“送了。”
“那便备一份贺礼,届时让人送过去,顺便道一声歉,就说我公务在身,无法亲临道贺。”
“喏。”
清韵有条不紊的再度开口:
“万将军府上的老夫人大寿,就在曲陵侯乔迁宴的后几日,亦是送来了请帖,且那天家主应是休沐日,是否要应邀参加。”
席正先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想来那时候耳根子已然能清静不少,瞧瞧热闹也不错。”
翌日。
宣明殿。
文帝满是疑惑的看向作揖的席正先,道:
“都说年少慕艾,你也快到加冠的年纪,怎么不想着续香火,反而一门心思的拒绝。”
“你如此,子晟也如此,你们这些年轻儿郎现今都在想些什么?”
“凌将军为何拒绝,臣尚且不知。”席正先一脸正色道:
“但臣有不得不拒绝的理由,只因臣乃天煞孤星,家中三个兄长,三个阿姊,一个小妹,大父大母,阿父阿母尽在臣十岁以前一一离世。”
“后遇一位异人相救,拜为师,可未想不过三年,师父便仙逝,从军几年,曾于边郡识得一友,便是班侯孙子班弘,如今也已离逝。”
“克父,害母,断亲,损师,折友,如此之厄命,实在不敢耽误良人,还请陛下帮臣转告朝中一些人,倘若是臣亲自去说,怕是有些人根本不会去信。”
文帝听完,哪怕他素来含蓄内敛,脸上也浮现一种说不出的精彩。
第66章 享受孤独
“坎德,你可知何谓欺君之罪?”
“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去臣的家乡探查。”
文帝见席正先说的如此确凿,心中的少许怀疑也逐渐消散,不禁长叹一声:
“不想你这般年少,却有如此经历,朕.”他语气一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心中倒是没有什么你会不会也有妨主的特质,因其本身就是一个气运盖世之人,又身具一朝国运,唯有他克死别人的份。
再者,现今崔祐可是活的好好的,是以怎么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心中反而出现怜惜之情,因为他的义子凌不疑亦是幼年备受坎坷。
文帝沉吟半响,道:
“此前或许只是伱运气不太好,娶妻生子的话,想来不会如此。”
席正先神色平和:
“陛下,天煞孤星,刑亲克友,刑夫克妻,刑子克女,乃是六亲有伤,自己孤独的寂寞之命。”
“臣恳请陛下代臣跟那些个高门大户说上一说,不然累及他人,又让臣平添罪过。”
“罢了,就依你,之后朕帮你找一找人,看是否能为你解了天煞孤星之命。”文帝无奈,只好应下。
半个月后。
这一日,万老夫人大寿,万府宾客云集。
前厅,万松柏领着一个满头钗环,张扬又显大大咧咧的少女迎接前来贺寿的宾客。
他一看到一对夫妇携子女前来,马上笑容满面的作揖:
“贤弟,娣妇。”
“恭喜万兄,听说圣上册封老夫人为郡夫人,今日真是双喜临门。”程始由衷地贺喜道。
“为人子女,一世打拼就是为了光耀门楣,如今阿母被圣上册封,我是觉得比自己升官还要荣耀。”万松柏说完,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
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立即笑道:
“坎德,本以为你向来喜静,只会让人捎来贺礼,不想竟如期而至,如今你一来,万某这宅子更显蓬荜生辉,光彩照人。”
“将军,你现今是越来越会夸人了,其实我一贯脸皮厚,你自可大大方方说我模样极好,让人羡慕嫉妒。”
此话一出,身旁的年轻一辈,难免忍俊不禁的流露出笑意。
“你啊,多日不见,倒是风趣了许多。”万松柏指了指席正先。
“程校尉,前些时日,公务在身,未曾去府上道贺,还请见谅。”席正先对程始作揖道。
“席将军太过客气,自然是公务要紧,且你又让人送来一份厚礼,何曾有失礼之处。”程始连忙还礼。
“坎德,我来介绍一二。”万松柏先从身边的少女介绍:
“这是我最小的女儿萋萋,这便是程贤弟的妻眷,夫人萧元漪,二子程颂,三子程少宫,幺女程少商。”
顿时,婀娜高挑,风姿绰约的三十几许的妇人作揖道:
“见过席将军。”
随后,其余人也纷纷作揖。
“我虽与你们父辈交好,但年岁尚轻,正值风华正茂之年,索性各论各的,你们称一声世兄即可。”席正先又看向万松柏:
“将军,我便不进大堂,等会一进去,恐怕无人敢近我三尺之地,就独自在庭院逛一逛。”
万松柏一听,似是立刻想起了什么,不由长叹一声:
“唉,都城多是些听风就是雨,人云亦云之辈,坎德怎会是走到哪里,哪里便灾厄频发,什么专克亲朋之语,都是妄言,如今崔侯与万某不都是好好的,你可千万不要进心。”
席正先浅淡一笑:
“谁让我活到现今,真的就是举目无亲,上元灯会所在的田家酒楼,现在更被查抄。”
“当时天下纷乱,并未彻底安定,不知祸及多少人,这怎么能都赖在你身上,还有田家酒楼本就是逆贼所开,更怪不到你身上。”
“坎德心领,将军无须多言,我也习惯独处,便先行去往庭院逛一逛。”
“那我就让.”万松柏刚想让自家女儿接待一番,可不自觉的想到都城内愈传愈烈的克妻命,不免有些发憷。
“将军不必客气。”
席正先自然看出来了什么,摆了摆手,就迈步向庭院走去。
“萋萋阿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你和万伯父的表情怎么这般怪异?”程少商上走了过来,好奇问道。
“你竟还不知道?”万萋萋低声解释:
“上元灯会夜,都城内的世家贵女方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鬼面罗刹,竟是一个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恍若神人的俏郎君。”
“从而接下来的时日里,可谓是把他府邸的门槛都踩低了三寸,递了不知多少份拜帖和请帖,就想与其亲近一番。”
“可是不知为何,这位始终没什么回复,每日不是在宫里,就是回府闭门不见客。”
“就有一些贵女鼓动家中长辈,又去递帖,然而没过多久,都城就流传席将军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友的天煞孤星命。”
“那这究竟是流言蜚语,还是确有其事?”程少商无比好奇的追问。
万萋萋想了想,道:
“半真半假吧,想来应该没有这么夸张,只因这位家中现在真的只剩下他一人。”
一旁的萧元漪见自家向来不安分的幼女在跟万萋萋嘀嘀咕咕,当即走来不轻不重的嘱咐了一句:
“少给我惹事。”
接着,就和程始步入大堂。
另一边。
庭院内,席正先望着四周水榭楼台、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就见凌不疑走了过来。
“凌将军,没想到你竟也会来万府贺寿。”凌不疑答非所问,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席正先:
“原来你所说让人退避三舍的法子,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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